“是门主!”
听到门主声色俱厉的喝叱,范惜花猛地止住急急身形,硬生生定在那儿,目光闪动,委屈地应声。婀娜的上半身前俯后仰,宛若轻风中摇曳的黄色小花,孤零无助。
“站到天井前去!”
水若兰俏脸一绷,玉手一指,盛气凌人地吆喝道。
“门主,呜呜,怜花许久没有见着您的玉容了,进来时,心花怒放,全然忘了礼数,对不起。可是可是怜花真的好想亲近地看着门主的玉颜。”
闻言,范怜花轻轻虚抬右脚,足尖点地,却不立即动身后退,撅起小嘴,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幽幽地盯着水若兰,神情逼真,动之以情。
“唉!”
水若兰轻叹一声,拿她没有办法,于心中思道:“如果与她争辩、执拗下去,恐怕一时半刻也没有结果,反而遂了她的心意。算了,算了,就由着她吧,不值得小题大做。”
“嗯那好吧,算是给你特别的优待。”
水若兰故作沉吟,俄而,抬起螓首,勉为其难应允说道。
“嘻嘻,门主,我想坐到您的身边,静静聆听你的教诲!”
范怜花大喜过望,却不肯见好就收,嬉皮笑脸,得寸进尺婉娈恳求道,并在心里小声嘀咕。
“师姐们为何如此畏惧小姐,见她就像见着九天神女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也太夸张吧,用得着嘛。瞧我的,今天非得坐到小姐身旁,哄得她服服帖帖的。”
“怜花,你不要得寸进尺哟,多大了,还像位及笄少女,稚气未脱,就想着撒娇。”
水若兰莞尔一笑,即感觉嗔恼,又感觉好笑,却又束手无策。于是,笑骂着,细细数落她的种种不是。
“嘻嘻,反正在门主的心中,怜花总是长不大的。再说了,门主半年来都不肯召见怜花,怜花心都碎了。这会儿,只想静静呆在门主身边,默默品味门主身上睥睨天下的万丈豪情。”
“呃”登时,水若兰被噎得无语,玉躯一挺,便想发飙。可转念一想,随即气馁,淡淡应道:“好吧,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我也不好驳斥,前来坐吧。”
“嘻嘻,谢谢门主,您大人大量,不记怜花的过失,还满足怜花的心愿,真好,真体贴!”
范怜花眉花眼笑,仿佛吃了人参果,每个气孔皆透出舒爽之意,飘飘然走到水若兰身旁,款款坐下。
可是,她**还未沾椅,就把刚才静静聆听的承诺抛在脑后,接着娇声问道。
“门主,听舞风师姐说,‘玄衣门’一役大获全胜,各式各样的功法玉简缴获一大堆,呵呵!”
范怜花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用玉手比比划划,圈出一个大大的三角,形象地说明玉简的数量。
“嗯,舞风给我送来了,全在这儿。”
一时间,水若兰童心大起,纤纤玉指拎起桌案上的储物袋,掂了掂,笑看着范怜花。
只见范怜花目光发直,圆圆的脸蛋随着起起伏伏的储物袋,一点一点,一副垂涎三尽的馋样。如果面前不是高贵、尊畏的门主,恐怕她已然不顾一切地扑上前撕抢了。
“嘿嘿,门主,您是知道的,怜花掌管的‘立宗堂’专门研究各门各派的功法玉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融合百家之长。并且举一反三,在汲取中开创新的法诀,为本门持续不断的发展,打下坚实牢固的基础。”
范怜花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投向门主,在那张无与伦比的绝色容颜上踅摸,希望看到能令她欣喜若狂的信息。
“哼!不错呀,还知道自己是一堂之主,掌管着宗门一群年青有为的精英弟子。”
倏地,水若兰俏脸一绷,有如实质的威势喷薄而出,劈头盖脸罩向范怜花,令她如坐针毡,玉容失色。
“门主门主,怜花怜花到底做错什么了?让您如此大动肝火。”
感觉一股汹涌的寒潮袭来,范怜花立时懵了,不也再耍小性子,迭忙正襟危坐,哆哆嗦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