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法师好整以暇应道:“凌云是否有罪还没有定论,不过,在本法师眼里,他最多是犯错,犯罪嘛根本是无稽之谈。再说,即使他有罪,本门自会按罪量刑,决不手软,如果处置不能让当事人静宸圣女满意,不能让天下修士服气,你们‘天一教’再出来维护正义不迟!”
见双方弄僵,静娴暗暗担心,生怕唐元靖一义孤行,不顾一切用武力强行带走凌云。大战一触即,静娴朱唇轻启,就欲出言缓和紧绷的气氛。
然而,灵山法师的强硬态度正中唐元靖下怀,哈哈一笑,道:“既然法师一昧包庇弟子,唐某为了天下正义,只好向法师讨教了!”
“等等!”静娴出声喝止:“事情还未水落石出,既然当事人静宸圣女在此,不如由她来定定性!”
登时,凌云把目光移到她赢弱的娇躯,,情不由己,脑海徐徐展开一幅幅美妙的画卷。刹时,百感交集,心中像是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涌上心头,情絮四下飞舞。
俄顷,凌云心灵深处泛起强烈的愧疚感,于是悄悄移开视线,向之前一样不敢正眼去看她,不敢面对自己的初恋情人。
灵山法师不禁多瞧静娴两眼,稍稍沉吟,取出一物,随手往天空抛去。
立时,所有修士的视线紧紧跟随,一个奇形怪状的法器,金银两色,银色盾牌后交叉两把金枪,法器愈升愈高,愈变愈大,最后悬浮空中,静静旋转。
蓦地,银盾金枪法器表面莹光炽盛,宛若奇异的太阳,迸出万丈辉耀,令人头晕目眩。
唐元靖心中一突,思道:“怎么是这个法器,灵山宗怎会拥有这个法器?”
静娴乌黑汪亮的大眼睛倒映出金银两色,丝毫不受强光的影响,怔怔地瞅着法器,俄而,回过神,清声道:“这是银盾金枪令,世上仅有一枚,是五千年前一代侠女乔玉清和绝世枭雄轩辕震共同炼制而成,据说是为表达心中无尽敬仰之情,敬仰一位默默为大6做出巨大贡献的修士。”
“没想到这个迷团直至今天才解开,原来这位修士就是‘灵山宗’的先贤。”
“银盾金枪令既是令牌也是法宝,做为法宝,它仅能使用两次,或是出最强一击,侠女乔玉清的最强一击,或是出最强的守护,枭雄轩辕震的最强防守。”
“做为令牌,在关键时刻它就是一面旗帜,代表着正义,代表着天下修士对两位先贤的追思和信仰,愿意受先贤的感召,投入为正义而战的滔滔洪流。”
“另外,只要是‘圣女教’和‘天一教’的弟子,见到手执银盾金枪令之人,必须恭恭敬敬,以表达对三位先贤的尊重。”
“我想,只要灵山法师出示这枚令牌向圣主讨要太上忘情玄极经,圣主不会不肯的。”
乔静宸偏头看了她一眼,会意一笑,接过话茬儿:“静掌门说得没错,这正是银盾金枪令,由本教祖师和‘天一教’祖师共同炼制,功效与静掌门说的一般无二。”
“哇!”得到乔静宸的肯定后,近百修士不禁感叹连连,暗叹‘灵山宗’历史源远流长,出了一位默默无闻的惊天修士,暗叹凌云的运气之好,受祖上余荫泽被,应该可以逃过当前劫难。
乔静宸袅袅一个万福,请安道:“弟子乔静宸见过灵山法师,祝您洪福齐天!”说完,流转的目光不经间瞥了唐元靖一眼。
唐元靖尴尬一笑,收敛气势,恭恭敬敬道:“‘天一教’唐元靖见过灵山法师!”
灵山法师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不知两位可否给本宗一个薄面,让老朽自行处置此事,一旦老朽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定会秉公执法,并昭示天下。”
乔静宸嫣然一笑,道:“弟子愿意听从灵山法师的教诲,稍后便回宗门向圣主请示,我想圣主定会同意暂且把玉简留在凌道友这里。”
闻言,唐元靖眉头一挑,喝道:“圣主愿意把玉简给凌云是一回事,凌云强抢玉简是另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