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孩是中法混血,五官分明,眸子浅棕,皮肤白净,长得十分俊朗帅气,他一难过,那双浅浅的眼眸好像也落了一层霜雾,看着让人很心疼。
可徐则辉不会,他清楚知道眼前的人做了什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又或许是因为立夏是清楚接触他那禁忌爱恋的人,所以每每遇到他,徐则辉都会忍不住也装不了的厌烦,袒露情绪。
徐则辉抬步欲走,立夏急忙从包里套出一盒东西伸手递给他,“这是颗粒冲剂,对你的胃有好处,这不算是药,和胃药没有抵抗,你吃完饭喝一包就可以。”
按照电视剧的走法,让一个人伤心欲绝的方法是接住他送的东西,然后当着他的面扔进垃圾箱中。
可徐则辉绝对不会这么做,这样不仅伤的是人心,也伤了对方的自尊。
他只是冷漠看他,开口拒绝,“我不需要,谢谢。”
立夏急切的说,“我从国外寄过来的,你尝尝,我不会伤害你。”
徐则辉抬眼看他,眸中流露出不会改变的心意,重复自己的话,“我不需要,谢谢。”说完,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没有一丝的优柔寡断。
立夏低头看着颗粒冲剂,从好看的唇角流露出黯然的叹气,他收回药盒,无奈的苦笑,眸中颤动,忍下心口的抽疼。
唉,我那么想你。
被雨清洗的老树枝繁叶茂浓绿生机,树干粗壮枝干繁密能挡住炽热的阳光,在老树的身下留下岁月安好的乘凉处。
巷子胡同里的老人常喜欢拿着小凳子坐在树下乘凉说话。
丁奶奶和几个老太太坐在一起,装线团的筐筐里棕色的毛线团因为被扯动而灵活的转着身体。
豆子因为折腿不大喜欢乱跑,就窝在筐筐前好奇的盯着线团看,累了就睡会,醒了接着看。
它才只有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大,瘦巴巴可怜兮兮的,丁奶奶怕别的小狗小猫欺负它,就常常在豆子瞌睡的时候抱着它放腿上让它睡觉。
午后醒来之后的三点多,阳光正炙热的厉害。
也只有老人觉少,睡上一会儿就出来了,四周都是安安静静,只能听见老树上知了又开始了一年周而复始的鸣叫。
绍耀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个小板凳,凑着坐到丁奶奶身边去了,手里端个果盘,放着清凉的西瓜哈密瓜等水果,给周围的几个老太太一分,大家都热闹起来了。
“你这是找谁啊,我给你指指路。”有老太太好心的说,她住这儿好多年了,家家户户都熟着呢。
“不找谁,就是凉快儿会。”绍耀将西瓜递给丁奶奶。
丁奶奶正打毛衣呢,不搭理他,哼,她年纪老了,不能吃凉的。
绍耀一会儿又从身上变出来软酥糯口的贵妃酥,一小块一小块的那种,没牙的也能吃。
“奶,您尝尝,刚坐好的,没那么甜,适合老人吃的。”
其他老太太看出来了,这是认识丁奶奶喽,她们吃人家的嘴软,就说,“小丁奶,你尝尝啊,可好吃,不知道在哪儿买的,我也让我儿子给买点。”
丁奶奶哼一声,眼睛都不看绍耀,干巴巴的说,“我就好吃甜的,不甜不吃。”
其他老太太埋怨,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绍耀笑笑,“奶,有甜味,但不是放了糖精的。”
丁奶奶瞥他一眼,瞅瞅其他人,小声不高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