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夏季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微凉,丁陡床上一边豆子,一边是大米,他在中间撅着屁股在被子下拱出个小小的包。
丁奶奶敲敲门,走进来,“起来吧,小丁,都快九点了,起来吃饭,大耀子刚打回电话,让你吃了饭再睡。”
丁奶奶不大乐意丁陡的生活,虽说受了伤心疼是一回事,可也不能趁着没事干就整天待在床上睡懒觉吧,绍耀在的时候都没见他那么爱睡的。
“唔——我马上就起来。”丁陡拱拱小包,没有绍耀,他都没有动力起床了。
老爷子的会客室里,张医生正和他喝茶,将一份纯英文的文件放在老爷子的桌上。
“这是国外几个著名专家的资料您老看看,我可以帮助联系他们。”
老爷子亲自为他斟茶,“多谢老张了,钱不重要,一定要有十足把握的,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就着一个,都操心着呢。”
“行呐,早就看出来了,我看也不用多久我就能喝到两位公子的喜酒了。”
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脸上尽是满足,轻啜一口香浓甘苦的清茶,清涩的余味在喉间久久流转不散。
丁陡吃了早饭坐在沙发上捧着盲文书摸着看,豆子蜷成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腿上。
听见老爷子叫他,丁陡倏地收回腿乖乖坐直,豆子扑通一声滚在地上,轻喵一声,迷糊的晃晃脑袋,摔晕了。
“不用那么规整的,你又不是绍梓和绍耀,爸爸不会说你的,你怎么舒服怎么坐。”老爷子笑呵呵的说。
看出来了吧,谁最亲,那俩是当兵的,在家也必须腰板挺直,稳重严肃。
丁陡倏地又盘起腿,把好不容易爬上他腿之间的豆子使劲一夹,小脑袋喵呜一声彻底晕了。
丁奶奶看豆子可怜兮兮的,于心不忍捡起豆子踹怀里,“你就会作弄它,快点起来了”
客人都在等着呢,以前丁奶奶还觉得小丁乖巧懂事,现在怎么养成个懒洋洋的样子呐。
这不都是让绍耀惯出来的吗,要怪怪他!
绍梓已经将车开了出来,在门口等候了,丁奶奶给他拿一件外套披着,怕回来的晚受了凉。
丁陡牵着大米跟着张医生上了车,瞿蔚刚好也在车里,笑眯眯的递过去一盒慕斯蛋糕,“这是市里最近最火的那家出的,抹茶慕斯,很纯,不上火,特好吃。”
丁陡高兴的伸手。
“咳咳”,张医生忍笑说,“小丁,等会要做血糖监测,现在不能吃甜的。”
“哦…”,丁陡失落的收回手,小声说,“那蔚蔚你吃吧,谢谢。”
瞿蔚勾搭着丁陡的肩膀,拍拍他,安慰,“等检查完了我给你买好多好多个。”
丁陡刚想答应,张医生又干咳两声,“吃糖太多不易伤口恢复。”
丁陡,“……”
一脸小哀怨。
绍梓打断他们的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