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将它给我们，万一大家问起它——”

太长道：“管不了这么多，你们快走吧。切记，不能让任何仙人看见孩子，要不然，孩子性命难保。”

“还有，等孩子长大，让她上灵化山来，只有修炼才能让她控制体中的煞气。”

姞正和于珠带着孩子匆匆离开灵化。

等太长离开，度愚从暗处走到山门口，纵身飞下灵化山。

夜幕中，

姞正和于珠抱着孩子匆匆走在密林之中，姞正不时看着孩子，心中愧疚万分。自己反应怎么这么慢呢，师父已经叫喊，却还是慢了一步。

于珠一边走一边哭，她问丈夫：“正哥，女儿以后怎么办？我们可怜的女儿。”

姞正安慰于珠，道：“师父加上封印，还有兑泽珀，相信不会有事的。”

于珠道：“我们俩合力，能否将鬼魈从女儿身体里逼出？”

姞正摇摇头，道：“如果能够逼出，师父不会将兑泽珀交给女儿。”

“那怎么办？”

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阴森说道：“杀了她。”

姞正和于珠同时转身，只见度愚已经不声不响站在他们身后。

二人齐齐喊道：“门主。”

度愚的眼睛紧紧盯住于珠怀里的孩子，声音狠狠说道：“把孩子交给我。”

姞正问道：“门主，您想干什么？”

度愚道：“消灭鬼魈。”

“不，孩子还那么小，门主您不能伤害我们的孩子。”于珠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

度愚一步一步逼上前，嘴里说道：“你孩子已经被鬼魈附体，就算能够长大，也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还不如趁现在杀了她，以绝后患。

“不，不，不，绝不。她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的孩子。”

姞正见度愚步步紧逼，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于珠和孩子的前面。

度愚伸手从腰间慢慢抽出一柄长剑，白光一闪，瞬间划过天际，亮闪姞正的眼睛。还没等他的眼睛视力恢复，剑身已经刺进他的胸膛，只听见闷哼一声，鲜血从姞正的胸膛流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于珠用一只手扶住身前的丈夫：“正哥，正哥。”

姞正说道：“七绝剑，是七绝剑，你带着孩子快跑。”

“我——”

“快跑，否则孩子便没命了。”

度愚伸手想要抢孩子，却没有抓到，只是拍在她的额头一掌，孩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于珠眼见孩子危险，只得抛下丈夫，抱着女儿拼命往前跑去。

姞正虽然身中一剑，倒在地上，可是为救女儿，他伸出双手，死死抱住度愚的一只腿，想以此拖延一些时间。谁知，度愚毫不犹豫，手起剑落，向姞正脖子处狠狠刺去，可怜的姞正，丢掉性命，双手松开，眼睛却睁得老大老大，久久没有闭上。

于珠抱着女儿拼命跑着，她不敢走大道，专选一些偏僻难走的小径，荆棘杂草将她的衣裙撕成稀巴烂，小腿被树枝荆棘刺穿，鲜血直流。她顾不得许多，只知道拼命往前奔跑，如疯了一般跑着，跑着。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天色已经大亮，于珠实在跑不动，终于停下脚步，抱着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接着大口喘着气。

于珠心里已经很清楚丈夫是不可能再回来，怀中抱着女儿，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啪啪”往下落：“女儿，爹爹回不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可是，您将它给我们，万一大家问起它——”

太长道：“管不了这么多，你们快走吧。切记，不能让任何仙人看见孩子，要不然，孩子性命难保。”

“还有，等孩子长大，让她上灵化山来，只有修炼才能让她控制体中的煞气。”

姞正和于珠带着孩子匆匆离开灵化。

等太长离开，度愚从暗处走到山门口，纵身飞下灵化山。

夜幕中，

姞正和于珠抱着孩子匆匆走在密林之中，姞正不时看着孩子，心中愧疚万分。自己反应怎么这么慢呢，师父已经叫喊，却还是慢了一步。

于珠一边走一边哭，她问丈夫：“正哥，女儿以后怎么办？我们可怜的女儿。”

姞正安慰于珠，道：“师父加上封印，还有兑泽珀，相信不会有事的。”

于珠道：“我们俩合力，能否将鬼魈从女儿身体里逼出？”

姞正摇摇头，道：“如果能够逼出，师父不会将兑泽珀交给女儿。”

“那怎么办？”

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阴森说道：“杀了她。”

姞正和于珠同时转身，只见度愚已经不声不响站在他们身后。

二人齐齐喊道：“门主。”

度愚的眼睛紧紧盯住于珠怀里的孩子，声音狠狠说道：“把孩子交给我。”

姞正问道：“门主，您想干什么？”

度愚道：“消灭鬼魈。”

“不，孩子还那么小，门主您不能伤害我们的孩子。”于珠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

度愚一步一步逼上前，嘴里说道：“你孩子已经被鬼魈附体，就算能够长大，也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还不如趁现在杀了她，以绝后患。

“不，不，不，绝不。她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的孩子。”

姞正见度愚步步紧逼，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于珠和孩子的前面。

度愚伸手从腰间慢慢抽出一柄长剑，白光一闪，瞬间划过天际，亮闪姞正的眼睛。还没等他的眼睛视力恢复，剑身已经刺进他的胸膛，只听见闷哼一声，鲜血从姞正的胸膛流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于珠用一只手扶住身前的丈夫：“正哥，正哥。”

姞正说道：“七绝剑，是七绝剑，你带着孩子快跑。”

“我——”

“快跑，否则孩子便没命了。”

度愚伸手想要抢孩子，却没有抓到，只是拍在她的额头一掌，孩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于珠眼见孩子危险，只得抛下丈夫，抱着女儿拼命往前跑去。

姞正虽然身中一剑，倒在地上，可是为救女儿，他伸出双手，死死抱住度愚的一只腿，想以此拖延一些时间。谁知，度愚毫不犹豫，手起剑落，向姞正脖子处狠狠刺去，可怜的姞正，丢掉性命，双手松开，眼睛却睁得老大老大，久久没有闭上。

于珠抱着女儿拼命跑着，她不敢走大道，专选一些偏僻难走的小径，荆棘杂草将她的衣裙撕成稀巴烂，小腿被树枝荆棘刺穿，鲜血直流。她顾不得许多，只知道拼命往前奔跑，如疯了一般跑着，跑着。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天色已经大亮，于珠实在跑不动，终于停下脚步，抱着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接着大口喘着气。

于珠心里已经很清楚丈夫是不可能再回来，怀中抱着女儿，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啪啪”往下落：“女儿，爹爹回不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七年之后——

“打，打，打。”

“鬼女，鬼女，打，打，打。”

一大群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孩子，手中拿着石子石块追着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喊打连连，女孩子并不哭闹，她迈开两个小短腿一个劲往前跑，拼命往前跑，动作娴熟绕过大树，绕过水井，绕开房屋，避开脚下瓦瓦罐罐，避开石头树桩，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折一个弯，又从村西头跑到村东头，所到之处，大人们抄起身边任何东西便往小女孩身上砸去，嘴里骂骂咧咧：“百鬼女，滚出村子，灾星，煞星，滚出去。”

前前后后来来回回转上几个圈，渐渐地，身后追她的孩子越来越少，越追越少，跑到最后，竟然一个也没剩下。女孩子眨眨大大灵动眼睛，向后望望，停下脚步，拍拍袖子，慢慢走起来，嘴里念念叨叨：“回家喏，娘亲要骂了。”

蹦蹦跳跳跑回大山中的家里，一个女人迎接出来：“初心，又上哪野去了？满身土。”

小女孩憨憨哈哈笑着，也不回答。

女人无奈，从缸里挖满一瓢水，用手盛着，往小女孩脸上抹去，不一会，一张清丽可爱，粉琢玉雕的小脸出现，额头上一颗朱砂痣格外显眼，配以她纯纯笑容，别说多好看了，一个黄色漂亮琥珀吊坠悬挂于小女孩胸前，越显女孩子与众不同。

小女孩把玩琥珀吊坠：“娘亲，为何我们不住在村子里？为何我们要住在山里？”

女人看着眼前女儿无知单纯的脸，痴痴呆呆，脸上表情复杂痛苦。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是娘亲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鬼煞缠身，受了这么多苦，这么多委屈。”

这个小女孩叫姞初心，身体为百鬼缠身，煞气浓烈。她爹爹姞正为救她而命丧黄泉，娘亲于珠带着她千辛万苦回到自己的家乡，一个叫石头村的地方。说来也奇怪，这个村子原本好好的，可是，自从母女二人回来之后，村子里接二连三的闹鬼，经常是一百多个女鬼夜晚闹村子，大人孩子吓怕了，从外面请来巫师作法驱鬼，巫师指认初心是罪魁祸首，村民便将这一切怪罪在于珠和初心母女身上，说初心这孩子不吉利，煞气重，是鬼女，百鬼女。村里人不再跟他们说话，不跟他们来往，也不让自己孩子跟初心一起玩。于珠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初心搬到村子附近的一座叫石山的大山深处住下，从此，母女俩相依为命。

姞氏拍拍初心衣服上灰尘，“初心，以后少进村子，免得又被人追打。”

初心睁开无辜大眼睛望向伤心抹泪的娘亲，小手抚上娘亲脸颊，替她擦去泪水：“娘亲不哭，初心听话，初心不去村子里玩了，初心不会再惹娘亲伤心。”

从小到大，于珠非常地用心教导初心，虽然她大脑受过伤，当年度愚一掌拍在她的头上，于珠替她治疗好久才痊愈。可外伤好治，内伤却永远无法治疗，初心的头脑记性较差，一样东西一个字要于珠说好几遍她才能够记住。

即使这样，于珠从没放弃过，教她识字，教她做人的道理，教她认识草药，一有空便会带初心到后山去采药，山上风景极好，有各式各样不同品种的树木，千姿百态姹紫嫣红的鲜花，碧绿青翠馨香芬芳的芳草，汩汩流动的泉水，各种活泼好玩好看的小动物和展翅飞翔的小鸟。初心学到许多宝贵的知识，她知道了天地日月星辰，知道了鸟兽鱼虫，知道了山川河流，知道了花草树木。娘亲告诉她，山上哪些花草有毒，哪些花草无毒，有毒的花草会把人毒死，无毒的花草可以供人充饥，于珠细心教导她如何区分有毒花草和无毒花草，哪些无毒花草可以作为草药治病，哪些有毒花草可以以毒攻毒同样用作草药治疗人的疾病。通过几年的学习，初心认识了很多草药，什么病对什么草药，一些常见的病配上什么草药。七年之后——

“打，打，打。”

“鬼女，鬼女，打，打，打。”

一大群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孩子，手中拿着石子石块追着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喊打连连，女孩子并不哭闹，她迈开两个小短腿一个劲往前跑，拼命往前跑，动作娴熟绕过大树，绕过水井，绕开房屋，避开脚下瓦瓦罐罐，避开石头树桩，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折一个弯，又从村西头跑到村东头，所到之处，大人们抄起身边任何东西便往小女孩身上砸去，嘴里骂骂咧咧：“百鬼女，滚出村子，灾星，煞星，滚出去。”

前前后后来来回回转上几个圈，渐渐地，身后追她的孩子越来越少，越追越少，跑到最后，竟然一个也没剩下。女孩子眨眨大大灵动眼睛，向后望望，停下脚步，拍拍袖子，慢慢走起来，嘴里念念叨叨：“回家喏，娘亲要骂了。”

蹦蹦跳跳跑回大山中的家里，一个女人迎接出来：“初心，又上哪野去了？满身土。”

小女孩憨憨哈哈笑着，也不回答。

女人无奈，从缸里挖满一瓢水，用手盛着，往小女孩脸上抹去，不一会，一张清丽可爱，粉琢玉雕的小脸出现，额头上一颗朱砂痣格外显眼，配以她纯纯笑容，别说多好看了，一个黄色漂亮琥珀吊坠悬挂于小女孩胸前，越显女孩子与众不同。

小女孩把玩琥珀吊坠：“娘亲，为何我们不住在村子里？为何我们要住在山里？”

女人看着眼前女儿无知单纯的脸，痴痴呆呆，脸上表情复杂痛苦。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是娘亲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鬼煞缠身，受了这么多苦，这么多委屈。”

这个小女孩叫姞初心，身体为百鬼缠身，煞气浓烈。她爹爹姞正为救她而命丧黄泉，娘亲于珠带着她千辛万苦回到自己的家乡，一个叫石头村的地方。说来也奇怪，这个村子原本好好的，可是，自从母女二人回来之后，村子里接二连三的闹鬼，经常是一百多个女鬼夜晚闹村子，大人孩子吓怕了，从外面请来巫师作法驱鬼，巫师指认初心是罪魁祸首，村民便将这一切怪罪在于珠和初心母女身上，说初心这孩子不吉利，煞气重，是鬼女，百鬼女。村里人不再跟他们说话，不跟他们来往，也不让自己孩子跟初心一起玩。于珠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初心搬到村子附近的一座叫石山的大山深处住下，从此，母女俩相依为命。

姞氏拍拍初心衣服上灰尘，“初心，以后少进村子，免得又被人追打。”

初心睁开无辜大眼睛望向伤心抹泪的娘亲，小手抚上娘亲脸颊，替她擦去泪水：“娘亲不哭，初心听话，初心不去村子里玩了，初心不会再惹娘亲伤心。”

从小到大，于珠非常地用心教导初心，虽然她大脑受过伤，当年度愚一掌拍在她的头上，于珠替她治疗好久才痊愈。可外伤好治，内伤却永远无法治疗，初心的头脑记性较差，一样东西一个字要于珠说好几遍她才能够记住。

即使这样，于珠从没放弃过，教她识字，教她做人的道理，教她认识草药，一有空便会带初心到后山去采药，山上风景极好，有各式各样不同品种的树木，千姿百态姹紫嫣红的鲜花，碧绿青翠馨香芬芳的芳草，汩汩流动的泉水，各种活泼好玩好看的小动物和展翅飞翔的小鸟。初心学到许多宝贵的知识，她知道了天地日月星辰，知道了鸟兽鱼虫，知道了山川河流，知道了花草树木。娘亲告诉她，山上哪些花草有毒，哪些花草无毒，有毒的花草会把人毒死，无毒的花草可以供人充饥，于珠细心教导她如何区分有毒花草和无毒花草，哪些无毒花草可以作为草药治病，哪些有毒花草可以以毒攻毒同样用作草药治疗人的疾病。通过几年的学习，初心认识了很多草药，什么病对什么草药，一些常见的病配上什么草药。

于珠什么都教了女儿，就只有一样没有教，那便是剑法，她不打算让初心修炼更不希望女儿成仙，她只希望女儿能够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便好。至于女儿身上的煞气，有兑泽珀压制，相信不会有问题，至于她身体里的百鬼，有太长的封印，也不大会有差错，再说，还有她这个娘亲照看，相信女儿一定能够平平安安长大。

这一日，于珠嘱咐初心好好看家，娘亲到集市上卖草药去。

快到傍晚时分，初心便听见有敲院门的声音，初心心中以为是娘亲回来了？随后，一个好听的声音从院外飘进来，“请问，能讨碗水喝吗？”

初心从屋子里出来，向院门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漂亮贤淑的女子，长长头发向上挽着，头戴发箍，青色纱裙，外套一件白色轻薄蚕衣，唇色玫瑰红，消瘦精致小脸，眼如流水。

初心小跑过去，问道：“姐姐你是谁？”

门口的漂亮女子道：“我叫弦月，从这里经过，口渴了，这个大山好像只有你一家人家，小妹妹，能讨碗水喝吗？”

初心见这个弦月姐姐一脸和善，便打开了门，道：“姐姐快进，姐姐真漂亮。”

初心请女子坐在院中木凳子上，从缸里舀了一碗水递给她，然后站在边上一个劲的看她。

“弦月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弦月对她温和地笑笑。

弦月环顾一下周围，问道：“小妹妹，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初心道：“娘亲去集市上卖药去了，一会便回来。”

弦月点点头。

“小妹妹，你看天色这么晚，山路不好走，能不能让我在你家住上一晚，明日再赶路。”

初心道：“好呀，等我娘亲回来，她也一定会答应的。”

“小妹妹，你的心肠真好。”

院门被打开，于珠背着一个空的竹篓回来，初心跑着迎上去，“娘亲，娘亲回来了。”

于珠抱着初心，道：“有没有在家里乖乖听话。”

初心道：“好，好，很听话的。”

弦月见到于珠，脸上明显一愣，她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们母女身边：“于珠姐姐，你是于珠姐姐对吗？”

于珠抬起头，望向弦月，脸上愣住，道：“弦月，你是弦月公主对吗？”

弦月高兴的跳起来，欢呼的叫道：“你是于珠姐姐，真的是于珠姐姐。”

于珠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弦月道：“我是路过，天色已晚，便进来讨碗水喝，看见这个小妹妹，好可爱的。她是你的？”

于珠笑笑，道：“女儿。”

弦月道：“她是你跟姞正的女儿？”

于珠点头，她拍拍初心的肩膀，道：“初心，帮娘亲把竹篓放进屋里。”

“是。”初心拿着竹篓跑进屋里。

于珠道：“姞正已经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带着孩子。”

“那孩子她——？”弦月看出初心身上有奇怪的气流，却一时半会弄不清数是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于珠道：“万年煞气进入孩子身体里，同时被百鬼附体。姞正是为救孩子，才——”

弦月大概明白孩子是怎么回事了，不禁叹息道：“可怜的孩子。”

于珠问弦月：“你怎么会到这？”

弦月道：“我在找他。”

于珠看着她，轻轻叹气：“你还没有死心？”

弦月摇摇头，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眼神：“我一定要找到他。”

“值得吗？他不可能记得你？”

弦月道：“我知道，可我忘不了他。”于珠什么都教了女儿，就只有一样没有教，那便是剑法，她不打算让初心修炼更不希望女儿成仙，她只希望女儿能够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便好。至于女儿身上的煞气，有兑泽珀压制，相信不会有问题，至于她身体里的百鬼，有太长的封印，也不大会有差错，再说，还有她这个娘亲照看，相信女儿一定能够平平安安长大。

这一日，于珠嘱咐初心好好看家，娘亲到集市上卖草药去。

快到傍晚时分，初心便听见有敲院门的声音，初心心中以为是娘亲回来了？随后，一个好听的声音从院外飘进来，“请问，能讨碗水喝吗？”

初心从屋子里出来，向院门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漂亮贤淑的女子，长长头发向上挽着，头戴发箍，青色纱裙，外套一件白色轻薄蚕衣，唇色玫瑰红，消瘦精致小脸，眼如流水。

初心小跑过去，问道：“姐姐你是谁？”

门口的漂亮女子道：“我叫弦月，从这里经过，口渴了，这个大山好像只有你一家人家，小妹妹，能讨碗水喝吗？”

初心见这个弦月姐姐一脸和善，便打开了门，道：“姐姐快进，姐姐真漂亮。”

初心请女子坐在院中木凳子上，从缸里舀了一碗水递给她，然后站在边上一个劲的看她。

“弦月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弦月对她温和地笑笑。

弦月环顾一下周围，问道：“小妹妹，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初心道：“娘亲去集市上卖药去了，一会便回来。”

弦月点点头。

“小妹妹，你看天色这么晚，山路不好走，能不能让我在你家住上一晚，明日再赶路。”

初心道：“好呀，等我娘亲回来，她也一定会答应的。”

“小妹妹，你的心肠真好。”

院门被打开，于珠背着一个空的竹篓回来，初心跑着迎上去，“娘亲，娘亲回来了。”

于珠抱着初心，道：“有没有在家里乖乖听话。”

初心道：“好，好，很听话的。”

弦月见到于珠，脸上明显一愣，她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们母女身边：“于珠姐姐，你是于珠姐姐对吗？”

于珠抬起头，望向弦月，脸上愣住，道：“弦月，你是弦月公主对吗？”

弦月高兴的跳起来，欢呼的叫道：“你是于珠姐姐，真的是于珠姐姐。”

于珠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弦月道：“我是路过，天色已晚，便进来讨碗水喝，看见这个小妹妹，好可爱的。她是你的？”

于珠笑笑，道：“女儿。”

弦月道：“她是你跟姞正的女儿？”

于珠点头，她拍拍初心的肩膀，道：“初心，帮娘亲把竹篓放进屋里。”

“是。”初心拿着竹篓跑进屋里。

于珠道：“姞正已经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带着孩子。”

“那孩子她——？”弦月看出初心身上有奇怪的气流，却一时半会弄不清数是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于珠道：“万年煞气进入孩子身体里，同时被百鬼附体。姞正是为救孩子，才——”

弦月大概明白孩子是怎么回事了，不禁叹息道：“可怜的孩子。”

于珠问弦月：“你怎么会到这？”

弦月道：“我在找他。”

于珠看着她，轻轻叹气：“你还没有死心？”

弦月摇摇头，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眼神：“我一定要找到他。”

“值得吗？他不可能记得你？”

弦月道：“我知道，可我忘不了他。”

初心从屋里跑出来，问道：“弦月姐姐，你要找谁？”

弦月对她笑笑，道：“找一个对姐姐很重要的人。”

初心“呵呵呵”笑着，道：“初心能见见他吗？”

弦月幽幽说道：“等姐姐找到他，一定让初心见见他。”

初心认真地问道：“他长什么样？”

弦月眼睛望向远方，脸上呈现出一种崇拜的神情：“他长得非常非常好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等姐姐找到他，一定让初心见见。”

“好嘞！好嘞！”初心拍手欢呼。

弦月在山中一住便是二个多月，教会初心很多东西，特别在诊断方面，弦月教会初心初步的诊断知识，诊断的初步入门望闻问切，初心掌握得非常好。她陪伴母女二人度过一段开心的日子。

这一日，

家里草药卖完，一大清早，初心早早起床，背上一个竹子编制小筐，上山采药去了。

林中雾气缭绕，温柔晨曦穿过林中茂密枝叶渗透进来，清晨的森林，笼罩一层薄薄雾气，如烟水汽笼罩树林，每片叶子上，沾满闪亮晶莹的露珠子，摇摇欲坠，娇艳欲滴，显出格外干净翠绿，明亮清新，嫩绿青草伴随着温柔晨风摇摇摆摆，朵朵知名的不知名的小花，在露水滋润下，在微风清扶下开得笑盈盈，香气袭人，空气湿润，树木葱葱，芳草碧绿，百花盛开，早起的鸟儿，上下飞舞着，穿梭着，叽叽喳喳欢快唱着歌。

初心爱极了这样美妙早晨，好似身处美丽神秘仙境，令她神清气爽。

她兴高采烈哼着歌，转着圈，欢快跳着舞。

很快，来到一处山崖边，这里是她经常来的地方，闭着眼睛，也可以爬上悬崖峭壁。她从背上竹筐里拿出镰刀，手脚并用，上一步，用镰刀插在地上撑一下，上一步，撑一下，看见需要之草药，将它们用镰刀割下，放到后背竹筐里，如此一步一步，慢慢地，不紧不慢地抵达山崖顶。

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一切尽在眼前，初心放下竹筐，一屁股坐在悬崖边一块石头上。

山中雾气弥漫，远处，几个山峰在浓浓雾气中若隐若现，宛若仙境。

这里，是初心的秘密地方，每次进山，她总会攀爬到悬崖顶端，在悬崖边石头上坐上一坐，休息一会儿，顿感心旷神怡，什么不快感觉，什么不好经历，什么难受责难……统统抛开，全部飘散在浓浓雾中，化开，散去。

不经意一瞥，影影绰绰瞧见相邻一处山峰峰顶，站立一人，一个男人。这个发现令初心惊奇不已，她闭上眼睛，用手使劲揉揉，用力揉揉，再次睁开，那男人依旧站在那，一动没动。

“一定不是花眼。”

初心觉奇怪，过去岁月，自己常常来这，连半个人影不曾有，今日，竟如此早，一个男人会出现，居然站在高高悬崖之上。

他——

他——他——

难道——难道——难不成——

初心的小脑袋瓜开始飞速运转，胡思乱想开。

难道——他，他，他想跳崖？

跳崖，多可怕字眼，初心心中没来由发紧起来。她年纪小，不明白人为什么会跳崖寻死，直觉告诉她，悬崖又高又深，深不见底部，人一旦掉下去定活不成。

初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身体‘腾’一下子从石头上弹跳起，冲到悬崖边，向那道山峰，大声叫喊：“喂，别跳，别跳，喂，别跳。”使出吃奶劲，扯开嗓子，上蹦下跳。初心从屋里跑出来，问道：“弦月姐姐，你要找谁？”

弦月对她笑笑，道：“找一个对姐姐很重要的人。”

初心“呵呵呵”笑着，道：“初心能见见他吗？”

弦月幽幽说道：“等姐姐找到他，一定让初心见见他。”

初心认真地问道：“他长什么样？”

弦月眼睛望向远方，脸上呈现出一种崇拜的神情：“他长得非常非常好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等姐姐找到他，一定让初心见见。”

“好嘞！好嘞！”初心拍手欢呼。

弦月在山中一住便是二个多月，教会初心很多东西，特别在诊断方面，弦月教会初心初步的诊断知识，诊断的初步入门望闻问切，初心掌握得非常好。她陪伴母女二人度过一段开心的日子。

这一日，

家里草药卖完，一大清早，初心早早起床，背上一个竹子编制小筐，上山采药去了。

林中雾气缭绕，温柔晨曦穿过林中茂密枝叶渗透进来，清晨的森林，笼罩一层薄薄雾气，如烟水汽笼罩树林，每片叶子上，沾满闪亮晶莹的露珠子，摇摇欲坠，娇艳欲滴，显出格外干净翠绿，明亮清新，嫩绿青草伴随着温柔晨风摇摇摆摆，朵朵知名的不知名的小花，在露水滋润下，在微风清扶下开得笑盈盈，香气袭人，空气湿润，树木葱葱，芳草碧绿，百花盛开，早起的鸟儿，上下飞舞着，穿梭着，叽叽喳喳欢快唱着歌。

初心爱极了这样美妙早晨，好似身处美丽神秘仙境，令她神清气爽。

她兴高采烈哼着歌，转着圈，欢快跳着舞。

很快，来到一处山崖边，这里是她经常来的地方，闭着眼睛，也可以爬上悬崖峭壁。她从背上竹筐里拿出镰刀，手脚并用，上一步，用镰刀插在地上撑一下，上一步，撑一下，看见需要之草药，将它们用镰刀割下，放到后背竹筐里，如此一步一步，慢慢地，不紧不慢地抵达山崖顶。

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一切尽在眼前，初心放下竹筐，一屁股坐在悬崖边一块石头上。

山中雾气弥漫，远处，几个山峰在浓浓雾气中若隐若现，宛若仙境。

这里，是初心的秘密地方，每次进山，她总会攀爬到悬崖顶端，在悬崖边石头上坐上一坐，休息一会儿，顿感心旷神怡，什么不快感觉，什么不好经历，什么难受责难……统统抛开，全部飘散在浓浓雾中，化开，散去。

不经意一瞥，影影绰绰瞧见相邻一处山峰峰顶，站立一人，一个男人。这个发现令初心惊奇不已，她闭上眼睛，用手使劲揉揉，用力揉揉，再次睁开，那男人依旧站在那，一动没动。

“一定不是花眼。”

初心觉奇怪，过去岁月，自己常常来这，连半个人影不曾有，今日，竟如此早，一个男人会出现，居然站在高高悬崖之上。

他——

他——他——

难道——难道——难不成——

初心的小脑袋瓜开始飞速运转，胡思乱想开。

难道——他，他，他想跳崖？

跳崖，多可怕字眼，初心心中没来由发紧起来。她年纪小，不明白人为什么会跳崖寻死，直觉告诉她，悬崖又高又深，深不见底部，人一旦掉下去定活不成。

初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身体‘腾’一下子从石头上弹跳起，冲到悬崖边，向那道山峰，大声叫喊：“喂，别跳，别跳，喂，别跳。”使出吃奶劲，扯开嗓子，上蹦下跳。

那人哪听得见，大山空旷悠远，连绵山峰，蒙蒙雾气，初心的声音早已消散在大山之中。

她心急如焚，不停挥舞双手，指望那人能够朝她这边看一看，瞧一瞧，哪怕一眼也好，可惜，那人一眼也没向她这边瞧，只是远远望向前面，似乎呆住一般，动也不动。

疯了，疯了，疯了。

初心揉揉发酸手臂，焦急万分，眼睛时刻盯住相邻山峰那道身影，生怕不小心一个眨眼，那人便摔将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行，一定不能跳，一定不能让他跳下去。”

初心一边弯腰捡起镰刀，一边背上竹筐，拼命往山下走，“等等，等等，马上到，千万别跳，等等，等等。”

山路难走，上山难，下山更难，初心心中急切，脚下步伐不免杂乱，一个没留意，整个人摔倒，“咕噜噜”急速向山下滚去。初心没办法控制住自己身子，只能任其不停翻滚，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身子被一棵大树挡住，总算停下，她艰难爬起，身上好几处擦伤，伤口不断往外冒血，人被撞得七晕八昏，顾不上许多，用衣袖在伤口处一抹，也算完事，抬头往上看看，忍不住“呵呵呵”憨笑起来：“滚下来的速度比走要快多了。”

不敢有任何时间耽误，初心急急向山下跑去。

穿过茂密林子，越过一条小溪沟，绕过许多大石头小石头，初心终于跑到那座山山脚下。仰头向上望去，这座山远比前面的山要陡峭许多，山体几乎呈现90度直角，笔直笔直，没有坡度。

初心没爬过这座山，平日里，远远观察，知它难爬，遂不敢轻易尝试。今日，此刻，躲已不可躲，无论多困难，她必须爬上去，她必须阻止那人跳崖。

初心双手双脚紧紧抓住泥土，身体紧紧贴住山体，后一脚前一手向上爬去，速度缓慢，一边爬一边寻找更好路径，遇到草呀，树呀，花呀，初心会抓住它们，借助它们的微弱力量，继续向上攀爬。碰到盘根错节老树，还要费劲一番周折绕过去，有时，顺着蔓延绵长老树枝围着爬上好几圈，仍然出不去它那圈，她需要更有耐心的，冷静的，不气馁的应对。

初心心急如焚，心中千万次默默念叨：“别跳，别跳，千万别跳，千万别跳，等等初心，等等初心。”

一座山，足足用去几个时辰，终于在她不放弃的勇气和毅力坚持下抵达峰顶。

站在峰顶，她大口喘气，手脚变得麻木，上面布满大大小小伤口，脸上，身上全是泥土，衣裳也被树枝划成一条一条，顾不上许多，眼睛向四周张望，寻找那人，却什么也没发现。

“不会，没看错，就在这座山上呀？”

初心坚信自己没看错，坚信自己没花眼，她迈开脚，一边小步移动一边仔细查看。

“喂，有人吗？有人吗？”

初心一边走一边叫，不相信没人，自己明明白白看见一个人好端端在峰顶站着，怎么说没便没了？难道下山了？不会，不会，不会，如此陡峭山崖不是那么容易上下的。那人哪听得见，大山空旷悠远，连绵山峰，蒙蒙雾气，初心的声音早已消散在大山之中。

她心急如焚，不停挥舞双手，指望那人能够朝她这边看一看，瞧一瞧，哪怕一眼也好，可惜，那人一眼也没向她这边瞧，只是远远望向前面，似乎呆住一般，动也不动。

疯了，疯了，疯了。

初心揉揉发酸手臂，焦急万分，眼睛时刻盯住相邻山峰那道身影，生怕不小心一个眨眼，那人便摔将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行，一定不能跳，一定不能让他跳下去。”

初心一边弯腰捡起镰刀，一边背上竹筐，拼命往山下走，“等等，等等，马上到，千万别跳，等等，等等。”

山路难走，上山难，下山更难，初心心中急切，脚下步伐不免杂乱，一个没留意，整个人摔倒，“咕噜噜”急速向山下滚去。初心没办法控制住自己身子，只能任其不停翻滚，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身子被一棵大树挡住，总算停下，她艰难爬起，身上好几处擦伤，伤口不断往外冒血，人被撞得七晕八昏，顾不上许多，用衣袖在伤口处一抹，也算完事，抬头往上看看，忍不住“呵呵呵”憨笑起来：“滚下来的速度比走要快多了。”

不敢有任何时间耽误，初心急急向山下跑去。

穿过茂密林子，越过一条小溪沟，绕过许多大石头小石头，初心终于跑到那座山山脚下。仰头向上望去，这座山远比前面的山要陡峭许多，山体几乎呈现90度直角，笔直笔直，没有坡度。

初心没爬过这座山，平日里，远远观察，知它难爬，遂不敢轻易尝试。今日，此刻，躲已不可躲，无论多困难，她必须爬上去，她必须阻止那人跳崖。

初心双手双脚紧紧抓住泥土，身体紧紧贴住山体，后一脚前一手向上爬去，速度缓慢，一边爬一边寻找更好路径，遇到草呀，树呀，花呀，初心会抓住它们，借助它们的微弱力量，继续向上攀爬。碰到盘根错节老树，还要费劲一番周折绕过去，有时，顺着蔓延绵长老树枝围着爬上好几圈，仍然出不去它那圈，她需要更有耐心的，冷静的，不气馁的应对。

初心心急如焚，心中千万次默默念叨：“别跳，别跳，千万别跳，千万别跳，等等初心，等等初心。”

一座山，足足用去几个时辰，终于在她不放弃的勇气和毅力坚持下抵达峰顶。

站在峰顶，她大口喘气，手脚变得麻木，上面布满大大小小伤口，脸上，身上全是泥土，衣裳也被树枝划成一条一条，顾不上许多，眼睛向四周张望，寻找那人，却什么也没发现。

“不会，没看错，就在这座山上呀？”

初心坚信自己没看错，坚信自己没花眼，她迈开脚，一边小步移动一边仔细查看。

“喂，有人吗？有人吗？”

初心一边走一边叫，不相信没人，自己明明白白看见一个人好端端在峰顶站着，怎么说没便没了？难道下山了？不会，不会，不会，如此陡峭山崖不是那么容易上下的。

“有人吗？人呢，有人吗？出来，出来，我看到你了，快出来。”

叫喊半天，始终没人搭理，太累，爬了半天，叫了半天，喊了半天，担心受怕半天，身心极度疲劳，初心身子瘫坐地上，眼神呆滞，毫无焦距，愣愣傻傻望向远处。

突然，“哇哇哇，哇哇哇”一阵惊天动地哭声响彻山峰，打破大山之平静。

哭声是从初心嘴里发出，她非常伤心，心里难受紧：那人一定是跳下去了，一定是，要不为何自己找寻半天怎么也找不到？跳下去了，一定是跳下去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快一点上来，为什么慢慢腾腾，害得他跳下去，白痴，白痴，自己就是一个傻子白痴。

“对不起……”

“哇——哇——”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那人，又开始大哭起来。

初心坐在地上，身体一点点往悬崖边移动，抵达崖口，小心翼翼探身向悬崖底下看去“好深”，不觉倒吸一口凉气，那人掉下去必死无疑，不会活了。

初心一边哭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一个陌生的，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飘进初心耳朵里：“想死？”

初心身体忍不住打一个寒战，几个哆嗦，突如其来声音吓坏她，而那个声音又如此冷冰冰，凉飕飕，她身体好似一下子跌入万年冰窟，立刻冻结起来，失去所有知觉反应。

冰凉言语：“要死快跳下去，不死便离开，鬼哭狼嚎，打扰我睡觉。”

过去好一会儿，初心才稍稍转好。

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寻找声音来源。

四处张望，什么也没瞧见，甚是懊恼，明明听见声音，人却找不到。

“喂，你在哪？在哪？”

没人回答。

“喂，是人是鬼，别吓人。”

没人回答。

初心扭劲上来，不见人自己绝不离开，她再次大声喊叫起来。

“喂，出来，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出来。”

“出来，出来，出来。”

……

足足叫上一个多时辰，嗓子喊哑。

初心扯着嘶哑声音坚持不懈，继续叫喊：“出来，出来，出来——”一阵猛烈咳嗽，令原本已经疼痛的嗓子雪上加霜。

“出来——出来——出来——”

终于，冰冷言语：“你这个丫头有病吧，没完没了，要跳赶紧跳，没人拦着，没事胡乱叫个什么劲。”

“知道你没走。”

沙哑着声音，初心脸上憨憨笑开：“快出来吧，我嗓子好疼，叫不动了。”

冰冷言语：“没人请你叫，咎由自取。”

初心歪斜小脑袋瓜，嘟着嘴：“怎么和你没关系？因为你，我才上来的。”

冰冷言语：“小小丫头，胡说什么？我们又不认识。”

初心手向旁边山峰一指，解释道：“今日清晨，初心上山采药，在那边，看见一人站在这峰上，悬崖边，以为他要跳崖，我大声朝这边大喊，可不管我怎么叫，怎么喊，那人始终听不见，我怕那人真跳崖，于是便爬上来，结果没看见人，只好叫了。”

冰凉言语：“你是害怕那人跳崖才爬上来？”

初心肯定点点头。“有人吗？人呢，有人吗？出来，出来，我看到你了，快出来。”

叫喊半天，始终没人搭理，太累，爬了半天，叫了半天，喊了半天，担心受怕半天，身心极度疲劳，初心身子瘫坐地上，眼神呆滞，毫无焦距，愣愣傻傻望向远处。

突然，“哇哇哇，哇哇哇”一阵惊天动地哭声响彻山峰，打破大山之平静。

哭声是从初心嘴里发出，她非常伤心，心里难受紧：那人一定是跳下去了，一定是，要不为何自己找寻半天怎么也找不到？跳下去了，一定是跳下去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快一点上来，为什么慢慢腾腾，害得他跳下去，白痴，白痴，自己就是一个傻子白痴。

“对不起……”

“哇——哇——”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那人，又开始大哭起来。

初心坐在地上，身体一点点往悬崖边移动，抵达崖口，小心翼翼探身向悬崖底下看去“好深”，不觉倒吸一口凉气，那人掉下去必死无疑，不会活了。

初心一边哭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一个陌生的，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飘进初心耳朵里：“想死？”

初心身体忍不住打一个寒战，几个哆嗦，突如其来声音吓坏她，而那个声音又如此冷冰冰，凉飕飕，她身体好似一下子跌入万年冰窟，立刻冻结起来，失去所有知觉反应。

冰凉言语：“要死快跳下去，不死便离开，鬼哭狼嚎，打扰我睡觉。”

过去好一会儿，初心才稍稍转好。

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寻找声音来源。

四处张望，什么也没瞧见，甚是懊恼，明明听见声音，人却找不到。

“喂，你在哪？在哪？”

没人回答。

“喂，是人是鬼，别吓人。”

没人回答。

初心扭劲上来，不见人自己绝不离开，她再次大声喊叫起来。

“喂，出来，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出来。”

“出来，出来，出来。”

……

足足叫上一个多时辰，嗓子喊哑。

初心扯着嘶哑声音坚持不懈，继续叫喊：“出来，出来，出来——”一阵猛烈咳嗽，令原本已经疼痛的嗓子雪上加霜。

“出来——出来——出来——”

终于，冰冷言语：“你这个丫头有病吧，没完没了，要跳赶紧跳，没人拦着，没事胡乱叫个什么劲。”

“知道你没走。”

沙哑着声音，初心脸上憨憨笑开：“快出来吧，我嗓子好疼，叫不动了。”

冰冷言语：“没人请你叫，咎由自取。”

初心歪斜小脑袋瓜，嘟着嘴：“怎么和你没关系？因为你，我才上来的。”

冰冷言语：“小小丫头，胡说什么？我们又不认识。”

初心手向旁边山峰一指，解释道：“今日清晨，初心上山采药，在那边，看见一人站在这峰上，悬崖边，以为他要跳崖，我大声朝这边大喊，可不管我怎么叫，怎么喊，那人始终听不见，我怕那人真跳崖，于是便爬上来，结果没看见人，只好叫了。”

冰凉言语：“你是害怕那人跳崖才爬上来？”

初心肯定点点头。

冰凉言语：“那你哭个什么劲？”

“我以为，以为他跳下去了。”

冰凉言语：“因此事而哭？”

初心点点头。

冰凉言语：“他跳下去干你何事？”

初心道：“是我不好，如果能够及时爬上来，他也不会跳下去。”

冰凉言语：“傻子。”

初心一点不生气，反而高高兴兴：“我知道，你就是他，快出来，快出来。”

冰冷言语：“为何如此肯定？”

“平日，山里几乎没人，今日能看到一人，便算很好了，再说，我也没看见另一个人爬上来呀。”

冰冷言语：“偌大山体且是你小小女娃子能够看全的，傻孩子。”

“出来吧，好吗？快出来。”

初心几乎央求语气，她急切想要看见那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

好一会儿，

便听见树枝‘嗖嗖’声响，瞬间，一个人站在她面前。

初心定睛一瞧：“一名男子，黑色长袍，身形修长高大，脸上长满胡子，许许多多全是胡子，披散的长发几乎盖住全部脸庞，根本无法看清这人长相。

她赶紧上前紧紧拽住那人黑色衣袍袖子不撒手。

冰冷言语：“干嘛？”

“抓住你，你就跳不下去了。”

初心得意洋洋，觉自己简直太聪明，怎么会想到这么好办法。

明显，男子有些无奈，他摇摇头。

“松开，别拽着，没人要跳。”

初心头摇得跟拨浪鼓似：“不要，手一松，你往下一跳，那怎么办？”

男子拿她没办法，“拽，拽着吧，懒得管。”

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对面山峰发起呆，初心也在他身边坐下。

俩人谁也不言语，初心时不时偷偷瞟一眼男子，随后赶紧收回眼睛，生怕男子发现。

初心小心翼翼问道。

“你从哪来？”

男子没说话。

“以前没见过你。”

男子冰凉言语：“你叫初心？”

“你怎么知道？”

冰凉言语：“你自己说的。”

“初心该怎么称呼你？”

冰凉言语：“随便。”

“嗯？”初心认真思考半天，“初心叫你大叔吧。”

冰凉言语：“随便。”

“大叔，你为何会在这里？”

冰凉言语：“没什么为何？”

“可是——？”

冰凉言语：“够了，吵吵半天，消停一会。”

初心立刻闭上嘴巴，不再说话，拽他衣袖的手不敢有半点松懈，陪着男子静静坐在山崖峰顶，望着远处美丽云彩云卷云舒，看着湛蓝天空清清爽爽，初心感觉自己好似全身轻轻松松，没有半点疲劳感觉，全身神清气爽，舒服极了。

不知不觉，天渐渐暗下，

初心一咕噜爬起，“大叔，初心要回家了，不然娘亲会担心的。”

男子没说话，整个身子好似石化般一动不动。

初心抓着他衣袖，手依旧不敢松开：“初心上山采药去集市上卖，此刻真要回去，大叔，你和初心一起下山吧？”

男子冰凉言语：“你自己回去。”

初心摇摇头，手中拽着他衣袖。

男子冰凉言语：“回去吧，我不会跳，要跳早跳了，你还能和我说话？”

“那个——？”

初心颇为难，最后，她下定决心：“大叔，对不起，初心必须回去，你一定答应别跳，千万别跳，早点回家吧，大叔的家人一定担心坏了。”

男子没说话。冰凉言语：“那你哭个什么劲？”

“我以为，以为他跳下去了。”

冰凉言语：“因此事而哭？”

初心点点头。

冰凉言语：“他跳下去干你何事？”

初心道：“是我不好，如果能够及时爬上来，他也不会跳下去。”

冰凉言语：“傻子。”

初心一点不生气，反而高高兴兴：“我知道，你就是他，快出来，快出来。”

冰冷言语：“为何如此肯定？”

“平日，山里几乎没人，今日能看到一人，便算很好了，再说，我也没看见另一个人爬上来呀。”

冰冷言语：“偌大山体且是你小小女娃子能够看全的，傻孩子。”

“出来吧，好吗？快出来。”

初心几乎央求语气，她急切想要看见那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

好一会儿，

便听见树枝‘嗖嗖’声响，瞬间，一个人站在她面前。

初心定睛一瞧：“一名男子，黑色长袍，身形修长高大，脸上长满胡子，许许多多全是胡子，披散的长发几乎盖住全部脸庞，根本无法看清这人长相。

她赶紧上前紧紧拽住那人黑色衣袍袖子不撒手。

冰冷言语：“干嘛？”

“抓住你，你就跳不下去了。”

初心得意洋洋，觉自己简直太聪明，怎么会想到这么好办法。

明显，男子有些无奈，他摇摇头。

“松开，别拽着，没人要跳。”

初心头摇得跟拨浪鼓似：“不要，手一松，你往下一跳，那怎么办？”

男子拿她没办法，“拽，拽着吧，懒得管。”

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对面山峰发起呆，初心也在他身边坐下。

俩人谁也不言语，初心时不时偷偷瞟一眼男子，随后赶紧收回眼睛，生怕男子发现。

初心小心翼翼问道。

“你从哪来？”

男子没说话。

“以前没见过你。”

男子冰凉言语：“你叫初心？”

“你怎么知道？”

冰凉言语：“你自己说的。”

“初心该怎么称呼你？”

冰凉言语：“随便。”

“嗯？”初心认真思考半天，“初心叫你大叔吧。”

冰凉言语：“随便。”

“大叔，你为何会在这里？”

冰凉言语：“没什么为何？”

“可是——？”

冰凉言语：“够了，吵吵半天，消停一会。”

初心立刻闭上嘴巴，不再说话，拽他衣袖的手不敢有半点松懈，陪着男子静静坐在山崖峰顶，望着远处美丽云彩云卷云舒，看着湛蓝天空清清爽爽，初心感觉自己好似全身轻轻松松，没有半点疲劳感觉，全身神清气爽，舒服极了。

不知不觉，天渐渐暗下，

初心一咕噜爬起，“大叔，初心要回家了，不然娘亲会担心的。”

男子没说话，整个身子好似石化般一动不动。

初心抓着他衣袖，手依旧不敢松开：“初心上山采药去集市上卖，此刻真要回去，大叔，你和初心一起下山吧？”

男子冰凉言语：“你自己回去。”

初心摇摇头，手中拽着他衣袖。

男子冰凉言语：“回去吧，我不会跳，要跳早跳了，你还能和我说话？”

“那个——？”

初心颇为难，最后，她下定决心：“大叔，对不起，初心必须回去，你一定答应别跳，千万别跳，早点回家吧，大叔的家人一定担心坏了。”

男子没说话。

初心依依不舍松开男子衣袖，背上竹筐，拾起地上镰刀，准备下山。

天已经漆黑漆黑，原本这座山笔直笔直，她费劲费力花去好几个时辰才爬上来，此时想要下去，简直是难上加难，稍稍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一命呜呼。

初心开始胆怯，她不得不害怕，天完完全全黑布隆冬，伸手不见五指，要如何下去。

站在山边上好久，犹豫好久，也不知该如何迈开腿，不知该怎么迈开下山的第一步。

男子冰凉言语：“不是要回家吗？站那不动干嘛？”

初心颤抖着声音说道：“不知道该怎么下去？”

男子冰凉言语：“这好办，闭上眼睛，往下一跳。”

“那便死了。”

男子冰凉言语：“死又不是一件坏事。”

初心抬头望着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男子：“也不是好事。”

男子冰凉言语：“活着也不是好事。”

初心道：“活着也不是坏事。”

“大叔，你——你不会跳下去，对吧？”

男子冰凉言语：“不会。”

初心明显高兴起来，“那好，初心走了。”

鼓足天大勇气，初心总算迈开下山第一步，不管危险不危险，她必须下山，必须回到娘亲身边。

初心迈步下山那一刻，男子突然站起身，口中诅咒般：“该死”，身形瞬间闪到山边，眼睛望向山下，紧紧注视那个小小的身子。

“天呀，谁可以帮帮我。”

初心手紧紧抓住身边一棵小树，整个身体吊在山边，脚下根本无法找到支撑点，两只脚一直悬空，整个身体仅仅靠那只抓着小树的手支撑，只要一松手，人便会直直掉下山去，摔个粉身碎骨，变成稀巴烂。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娘亲，娘亲，初心怎么办？”

初心挂在那好长一段时间，始终没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手上越加失去力量，眼瞧快要支撑不住，初心害怕得闭上眼睛。

“啊！”

终于支撑不住，一松手，初心整个身体重重摔下去，瞬间，一抹影子飞身掠过，“嗖”一下，抓住初心小小身子向山下飘去。

太快，太快，一切来得太快，几乎是同一时间，初心便好端端躺在山下。

初心慢慢睁开眼睛，周围漆黑一片，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这是在哪？我死了吗？娘亲说过，人死后会变成鬼，会去一个叫做阴曹地府的地方，我在那吗？”

抬头看看，“哎？阴曹地府也有这么大这么圆这么亮这么好看的月亮？”

一步一步小心移动着，一点点慢慢走着，凭感觉，顺月亮光照方向走，不一会，来到一个地方，初心觉得似乎很熟悉，以前好像到过这里。

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瞧着，这树，这山，这石头，这……，对呀，这里是她经常采药，休息的山脚下，那么，那么，我，我没死，没死，我下山了，真的下山了。

惊讶发现使初心兴奋跳起，她一路飞奔回去一路高喊：“娘亲，初心没死，没死，初心没死。”

跑进家门，放下竹筐跑进娘亲的屋子，于珠坐在床上做针线活，见初心进屋，连忙起身：“一整天，才回？”初心依依不舍松开男子衣袖，背上竹筐，拾起地上镰刀，准备下山。

天已经漆黑漆黑，原本这座山笔直笔直，她费劲费力花去好几个时辰才爬上来，此时想要下去，简直是难上加难，稍稍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一命呜呼。

初心开始胆怯，她不得不害怕，天完完全全黑布隆冬，伸手不见五指，要如何下去。

站在山边上好久，犹豫好久，也不知该如何迈开腿，不知该怎么迈开下山的第一步。

男子冰凉言语：“不是要回家吗？站那不动干嘛？”

初心颤抖着声音说道：“不知道该怎么下去？”

男子冰凉言语：“这好办，闭上眼睛，往下一跳。”

“那便死了。”

男子冰凉言语：“死又不是一件坏事。”

初心抬头望着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男子：“也不是好事。”

男子冰凉言语：“活着也不是好事。”

初心道：“活着也不是坏事。”

“大叔，你——你不会跳下去，对吧？”

男子冰凉言语：“不会。”

初心明显高兴起来，“那好，初心走了。”

鼓足天大勇气，初心总算迈开下山第一步，不管危险不危险，她必须下山，必须回到娘亲身边。

初心迈步下山那一刻，男子突然站起身，口中诅咒般：“该死”，身形瞬间闪到山边，眼睛望向山下，紧紧注视那个小小的身子。

“天呀，谁可以帮帮我。”

初心手紧紧抓住身边一棵小树，整个身体吊在山边，脚下根本无法找到支撑点，两只脚一直悬空，整个身体仅仅靠那只抓着小树的手支撑，只要一松手，人便会直直掉下山去，摔个粉身碎骨，变成稀巴烂。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娘亲，娘亲，初心怎么办？”

初心挂在那好长一段时间，始终没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手上越加失去力量，眼瞧快要支撑不住，初心害怕得闭上眼睛。

“啊！”

终于支撑不住，一松手，初心整个身体重重摔下去，瞬间，一抹影子飞身掠过，“嗖”一下，抓住初心小小身子向山下飘去。

太快，太快，一切来得太快，几乎是同一时间，初心便好端端躺在山下。

初心慢慢睁开眼睛，周围漆黑一片，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这是在哪？我死了吗？娘亲说过，人死后会变成鬼，会去一个叫做阴曹地府的地方，我在那吗？”

抬头看看，“哎？阴曹地府也有这么大这么圆这么亮这么好看的月亮？”

一步一步小心移动着，一点点慢慢走着，凭感觉，顺月亮光照方向走，不一会，来到一个地方，初心觉得似乎很熟悉，以前好像到过这里。

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瞧着，这树，这山，这石头，这……，对呀，这里是她经常采药，休息的山脚下，那么，那么，我，我没死，没死，我下山了，真的下山了。

惊讶发现使初心兴奋跳起，她一路飞奔回去一路高喊：“娘亲，初心没死，没死，初心没死。”

跑进家门，放下竹筐跑进娘亲的屋子，于珠坐在床上做针线活，见初心进屋，连忙起身：“一整天，才回？”

“娘亲，对不起，初心，是初心不好，害娘亲担心。”

于珠问道，饿吗？饭在锅里，娘帮你盛去。

初心将采回的草药交给娘亲，她坐一边吃饭，脑瓜中不断出现山峰上那个男人身影：他，他回家了吗？不会跳崖吧，不会，他答应过，不会跳的，大人说话应该算话，大人不会骗小孩子，不会，他一定不会跳。

初心终于忍不住将这件事情讲给于珠听，当然，省略爬山下山危险部分，她不愿意娘亲为自己担心。于珠听完事情来龙去脉后说道：“初心，今日做的对，不能看到寻死跳崖之人不管不问，能帮助别人便要伸手帮一把。”

于珠拉过初心：“娘亲时常教导你做人要善良，对人要宽容，别人困难时候，如果自己有能力，便要帮助有需要的人。”

初心点点头。

于珠继续：“记住，做人就像你的名字叫‘初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永远保有一颗善良之心。”

初心点点头：“知道，娘亲，初心不敢忘记娘亲教诲，一定会永远记在心里。”

于珠继续：“那人要跳崖，定是遇到什么天大难事过不去，这样，你明日再去一趟，看看他还在不在，如果在，你把他领回家，娘亲好好劝劝他。”

“嗯。”初心点点头：“好，我明日一早去瞧瞧。”

躺在床上，一夜翻来覆去，没办法入睡，初心满脑子便是那人跳崖的画面。

第二日，初心起个大早，匆匆忙忙往山上跑，为更好爬上陡峭山崖，初心多带上一捆麻绳子。

又费去一番功夫，初心总算爬上山顶，四处瞧瞧，没人，仔仔细细找找，没人。

“大叔回家去了。”

初心思量，一定是回家了，太好，大叔回家说明他不会跳崖。

赶紧下山回家看看娘亲，初心转身准备下山，她将麻绳一头拴在自己腰间，一头拴在崖山树上，正准备下去，忽然冰凉言语忽忽悠悠飘进初心耳朵里：“急着走？不吼两嗓子，哭两声再走？”

“大叔，大叔，是大叔。”

初心跑到山顶中央：“大叔，你在哪？快出来。”

男子从树后绕出，冰凉言语：“一大早，又跑这来做什么？”

初心上前拉住男子黑衣袖子，“初心一晚没睡好，梦里面全是大叔。”

冰凉言语：“哦？”

男子低下头，看看眼前的初心，不置可否摇摇头。

初心拽住男子衣袖坐在地上，男子跟随也坐在地上。

“大叔，你为何不回家？娘亲不着急吗？”

男子摇摇头，抬头望向远方。

“我，没有娘亲。”

“大叔？”

初心可怜巴巴望着他：“大叔一定非常难过？”

冰凉言语：“忘了。”

“大叔，你不会还想着跳下去吧？”

男子无奈摇摇头，冰凉言语：“你这个小丫头，一根脑筋，怎么绕来绕去，又回到跳崖这事上面？”

“大叔，初心是担心，害怕大叔遇到什么难事想不开，娘亲还说，要我今日早点上来瞧瞧，她也害怕大叔想不开，让我带你回家，好好劝劝你。”

“大叔，跟初心回家吧。”

男子听了，无言可对，亦不愿回答，便干坐着，索性只坐不说话。“娘亲，对不起，初心，是初心不好，害娘亲担心。”

于珠问道，饿吗？饭在锅里，娘帮你盛去。

初心将采回的草药交给娘亲，她坐一边吃饭，脑瓜中不断出现山峰上那个男人身影：他，他回家了吗？不会跳崖吧，不会，他答应过，不会跳的，大人说话应该算话，大人不会骗小孩子，不会，他一定不会跳。

初心终于忍不住将这件事情讲给于珠听，当然，省略爬山下山危险部分，她不愿意娘亲为自己担心。于珠听完事情来龙去脉后说道：“初心，今日做的对，不能看到寻死跳崖之人不管不问，能帮助别人便要伸手帮一把。”

于珠拉过初心：“娘亲时常教导你做人要善良，对人要宽容，别人困难时候，如果自己有能力，便要帮助有需要的人。”

初心点点头。

于珠继续：“记住，做人就像你的名字叫‘初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永远保有一颗善良之心。”

初心点点头：“知道，娘亲，初心不敢忘记娘亲教诲，一定会永远记在心里。”

于珠继续：“那人要跳崖，定是遇到什么天大难事过不去，这样，你明日再去一趟，看看他还在不在，如果在，你把他领回家，娘亲好好劝劝他。”

“嗯。”初心点点头：“好，我明日一早去瞧瞧。”

躺在床上，一夜翻来覆去，没办法入睡，初心满脑子便是那人跳崖的画面。

第二日，初心起个大早，匆匆忙忙往山上跑，为更好爬上陡峭山崖，初心多带上一捆麻绳子。

又费去一番功夫，初心总算爬上山顶，四处瞧瞧，没人，仔仔细细找找，没人。

“大叔回家去了。”

初心思量，一定是回家了，太好，大叔回家说明他不会跳崖。

赶紧下山回家看看娘亲，初心转身准备下山，她将麻绳一头拴在自己腰间，一头拴在崖山树上，正准备下去，忽然冰凉言语忽忽悠悠飘进初心耳朵里：“急着走？不吼两嗓子，哭两声再走？”

“大叔，大叔，是大叔。”

初心跑到山顶中央：“大叔，你在哪？快出来。”

男子从树后绕出，冰凉言语：“一大早，又跑这来做什么？”

初心上前拉住男子黑衣袖子，“初心一晚没睡好，梦里面全是大叔。”

冰凉言语：“哦？”

男子低下头，看看眼前的初心，不置可否摇摇头。

初心拽住男子衣袖坐在地上，男子跟随也坐在地上。

“大叔，你为何不回家？娘亲不着急吗？”

男子摇摇头，抬头望向远方。

“我，没有娘亲。”

“大叔？”

初心可怜巴巴望着他：“大叔一定非常难过？”

冰凉言语：“忘了。”

“大叔，你不会还想着跳下去吧？”

男子无奈摇摇头，冰凉言语：“你这个小丫头，一根脑筋，怎么绕来绕去，又回到跳崖这事上面？”

“大叔，初心是担心，害怕大叔遇到什么难事想不开，娘亲还说，要我今日早点上来瞧瞧，她也害怕大叔想不开，让我带你回家，好好劝劝你。”

“大叔，跟初心回家吧。”

男子听了，无言可对，亦不愿回答，便干坐着，索性只坐不说话。

初心一双大大眼睛眼巴巴望着男子。

“大叔，大叔，跟初心回家吧，娘亲做饭可好吃了，你也尝尝。”

“大叔，大叔，大叔——”

耳根子不得清净，男子冰凉言语：“怎么，你还告诉你娘亲？”

初心点点头。

冰凉言语：“真是一个好孩子。”

初心骄傲神情：“当然，我是娘亲的好孩子。”

“大叔，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和初心说说？”

“哼哼哼”一阵冷笑。

冰凉言语：“丫头，你过得开心吗？”

初心歪着脑袋：“开心？”

冰凉言语：“快活吗？”

初心憨头憨脑“呵呵呵”一阵傻笑，“不知道。”

冰凉言语：“当真是傻子，高不高兴会不知道？”

初心并不生气，拽着袍子衣袖的手一摇一摇：“初心和娘亲住在山里，山下村子里的人从不理会我们，他们看到初心便会骂初心，说初心是百鬼女，是煞星，是灾星，没有小伙伴愿意和初心玩，他们只会拿着石头追着初心跑，追着初心砸，娘亲不让初心去村子里，初心却忍不住，总想找小伙伴们去玩。”

男子听着，没吭声，他扭头仔细看着初心，紧紧盯住她眉心那点朱砂痣，不免摇摇头。

冰凉言语：“那痣？”

初心摇摇头：“不知，娘亲只提过，好像是一个道人替初心点上的，其他，初心也不知。”

男子拽过初心胳膊，翻开她手腕，手指搭在她脉搏上。

一小会，松开。

初心嘻嘻笑着：“大叔，你在给初心看病吗？初心健康得很。”

男子没说话。

初心道：“不知怎的，初心也觉奇怪，有时身体里好似有几股气顶住，上下左右一番乱走，随后也便好了，没有感觉。”

男子冰凉言语：“你懂医？”

初心摇摇头：“不会，平日里娘亲教一些草药之类，顺带知道些相关病症之类。”

冰凉言语：“这是什么？”

男子指着她脖子上黑色带子。

“哦。”初心用手将脖子上挂着的黑绳带拽出，随即一颗亮亮闪闪透明的黄色吊坠展露而出。

男子脸色一变，吁了一口气：“这个？”

初心道：“听娘亲说，它也是道长所赐，能保初心平安。”

男子盯住初心脸好长一段时间。

“大叔，大叔，大叔。”

初心小手在男子眼前晃了又晃。

冰凉言语：“丫头，闭上眼睛。”

“啊——？”

冰凉言语：“闭上。”

冰凉语气不容反驳，自里往外渗透出令人不容拒绝违抗之气势。

初心乖乖闭上眼睛。

男子抬起右手，手指伸直指向初心眉心那颗艳丽血红的砂痣，手指尖射出一道黄色光柱，直接射入初心眉心朱砂痣上。

好一会儿，

男子起身，冰冷言语：“但愿以后你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初心拽着他衣袖：“初心一直是快快乐乐的。”

“大叔一定要快快乐乐。”

男子脚步踱来渡去，慢慢走到悬崖边，初心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一举一动，小手死死拽住他衣袖，生怕他一个飞身跃下山崖。

冰凉言语：“丫头，松手。”

“不。”初心坚定拽住他衣袖不撒手。

冰凉言语：“难不成我跳下去你也不松手？”

初心看着他，然后点点头。

男子冷笑一声：“好，好，极好。”初心一双大大眼睛眼巴巴望着男子。

“大叔，大叔，跟初心回家吧，娘亲做饭可好吃了，你也尝尝。”

“大叔，大叔，大叔——”

耳根子不得清净，男子冰凉言语：“怎么，你还告诉你娘亲？”

初心点点头。

冰凉言语：“真是一个好孩子。”

初心骄傲神情：“当然，我是娘亲的好孩子。”

“大叔，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和初心说说？”

“哼哼哼”一阵冷笑。

冰凉言语：“丫头，你过得开心吗？”

初心歪着脑袋：“开心？”

冰凉言语：“快活吗？”

初心憨头憨脑“呵呵呵”一阵傻笑，“不知道。”

冰凉言语：“当真是傻子，高不高兴会不知道？”

初心并不生气，拽着袍子衣袖的手一摇一摇：“初心和娘亲住在山里，山下村子里的人从不理会我们，他们看到初心便会骂初心，说初心是百鬼女，是煞星，是灾星，没有小伙伴愿意和初心玩，他们只会拿着石头追着初心跑，追着初心砸，娘亲不让初心去村子里，初心却忍不住，总想找小伙伴们去玩。”

男子听着，没吭声，他扭头仔细看着初心，紧紧盯住她眉心那点朱砂痣，不免摇摇头。

冰凉言语：“那痣？”

初心摇摇头：“不知，娘亲只提过，好像是一个道人替初心点上的，其他，初心也不知。”

男子拽过初心胳膊，翻开她手腕，手指搭在她脉搏上。

一小会，松开。

初心嘻嘻笑着：“大叔，你在给初心看病吗？初心健康得很。”

男子没说话。

初心道：“不知怎的，初心也觉奇怪，有时身体里好似有几股气顶住，上下左右一番乱走，随后也便好了，没有感觉。”

男子冰凉言语：“你懂医？”

初心摇摇头：“不会，平日里娘亲教一些草药之类，顺带知道些相关病症之类。”

冰凉言语：“这是什么？”

男子指着她脖子上黑色带子。

“哦。”初心用手将脖子上挂着的黑绳带拽出，随即一颗亮亮闪闪透明的黄色吊坠展露而出。

男子脸色一变，吁了一口气：“这个？”

初心道：“听娘亲说，它也是道长所赐，能保初心平安。”

男子盯住初心脸好长一段时间。

“大叔，大叔，大叔。”

初心小手在男子眼前晃了又晃。

冰凉言语：“丫头，闭上眼睛。”

“啊——？”

冰凉言语：“闭上。”

冰凉语气不容反驳，自里往外渗透出令人不容拒绝违抗之气势。

初心乖乖闭上眼睛。

男子抬起右手，手指伸直指向初心眉心那颗艳丽血红的砂痣，手指尖射出一道黄色光柱，直接射入初心眉心朱砂痣上。

好一会儿，

男子起身，冰冷言语：“但愿以后你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初心拽着他衣袖：“初心一直是快快乐乐的。”

“大叔一定要快快乐乐。”

男子脚步踱来渡去，慢慢走到悬崖边，初心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一举一动，小手死死拽住他衣袖，生怕他一个飞身跃下山崖。

冰凉言语：“丫头，松手。”

“不。”初心坚定拽住他衣袖不撒手。

冰凉言语：“难不成我跳下去你也不松手？”

初心看着他，然后点点头。

男子冷笑一声：“好，好，极好。”

说完，纵身一跃，身体直直往悬崖下坠落，冰凉言语飘进初心耳朵里：“丫头，松手。”

“啊”初心惊呼一声，一切来得太突然，她万万没料到，男子居然会瞬间跳下去，自己抓着他衣袖的手本能得拽的更紧，脑中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他掉下去。”

拼命拽着，使劲拽着，使出浑身力气，拿出吃奶的劲头死死拽住。

男子被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冰凉言语：“丫头，松手，快松手。”

“不，不能松，初心不能松手，初心绝不会让大叔掉下去。”

固执，顽强，一股倔强劲头上来，初心抓紧衣袖不肯放手。

男子无奈，“我的袖子。”他冰凉言语中有些可惜。

只听见“撕拉”一声，男子衣袖被生生扯下，初心愣愣看着自己手中那截布料发呆，男子却早已跌落下崖。

蓦地，初心疯了般跑向悬崖边，趴在崖口往下看：“不是，不是，不会的，不会的，初心不想这样，初心答应过大叔一定不会松手的，不会的。”

叫声，哭喊声瞬时响彻整个山谷，那悲戚声声使树木花草为之动容。

下一瞬间，飞快的，初心小小身影从山崖一跃而下，空中不停回荡着：“大叔，别怕，初心来陪你，你不会有事的。”

大约几秒时间，初心那个小小身影被一抹身影抱住，缓缓降落在地。

男子望着昏迷过去初心的脸，心中思量：“这究竟是一个怎样孩子，傻傻呼呼，别人跳崖她跟着往下跳，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男子手在初心额头前一挥，随后低低声音：“忘了吧，傻丫头。”

……

等初心醒来时，天色已是傍晚，惊觉自己居然躺在山下村子口那条小河边，身边什么也没有。

“我怎么会在这？”

头有些晕晕乎乎，努力回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脑中只有一个模模糊糊身影站在高高悬崖边一动不动，其他，初心什么也不记得。

起身，初心向家的方向走去。

天，黑暗下来，半个月亮爬上天边。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天空中开始滴下豆大雨点。下雨了，初心双手抱头，加快脚步，忽然感觉自己后脊梁一阵一阵发冷，好像有一些东西一直在后面跟着她，因为害怕，初心越发加快脚步，最后不得不跑起来。

初心一口气跑回自家的院子，将院门紧闭，她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

“初心，是你回来了吗？”于珠在里屋叫道。

初心捂着一颗乱跳的心，一点一点挪着步子，慢慢打开门，见院子里没有动静，快速窜进娘亲的房间，声音发着抖，回答道：“娘亲，初心回来了。”

于珠发觉她的声音不对，问道：“孩子，怎么了，不舒服吗？”

“娘亲，初心回来的时候发觉好像总有什么东西跟着，可是我回头看过很多次，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是吗？”于珠警觉起来，她让初心回屋睡觉，自己手提着剑，站在院门向外时刻观察。

黑夜中，几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夜中四处搜索，望着不远处一处人家的院子。

“叽叽噜噜”一阵响动，它们慢慢接近院子门口。说完，纵身一跃，身体直直往悬崖下坠落，冰凉言语飘进初心耳朵里：“丫头，松手。”

“啊”初心惊呼一声，一切来得太突然，她万万没料到，男子居然会瞬间跳下去，自己抓着他衣袖的手本能得拽的更紧，脑中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他掉下去。”

拼命拽着，使劲拽着，使出浑身力气，拿出吃奶的劲头死死拽住。

男子被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冰凉言语：“丫头，松手，快松手。”

“不，不能松，初心不能松手，初心绝不会让大叔掉下去。”

固执，顽强，一股倔强劲头上来，初心抓紧衣袖不肯放手。

男子无奈，“我的袖子。”他冰凉言语中有些可惜。

只听见“撕拉”一声，男子衣袖被生生扯下，初心愣愣看着自己手中那截布料发呆，男子却早已跌落下崖。

蓦地，初心疯了般跑向悬崖边，趴在崖口往下看：“不是，不是，不会的，不会的，初心不想这样，初心答应过大叔一定不会松手的，不会的。”

叫声，哭喊声瞬时响彻整个山谷，那悲戚声声使树木花草为之动容。

下一瞬间，飞快的，初心小小身影从山崖一跃而下，空中不停回荡着：“大叔，别怕，初心来陪你，你不会有事的。”

大约几秒时间，初心那个小小身影被一抹身影抱住，缓缓降落在地。

男子望着昏迷过去初心的脸，心中思量：“这究竟是一个怎样孩子，傻傻呼呼，别人跳崖她跟着往下跳，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男子手在初心额头前一挥，随后低低声音：“忘了吧，傻丫头。”

……

等初心醒来时，天色已是傍晚，惊觉自己居然躺在山下村子口那条小河边，身边什么也没有。

“我怎么会在这？”

头有些晕晕乎乎，努力回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脑中只有一个模模糊糊身影站在高高悬崖边一动不动，其他，初心什么也不记得。

起身，初心向家的方向走去。

天，黑暗下来，半个月亮爬上天边。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天空中开始滴下豆大雨点。下雨了，初心双手抱头，加快脚步，忽然感觉自己后脊梁一阵一阵发冷，好像有一些东西一直在后面跟着她，因为害怕，初心越发加快脚步，最后不得不跑起来。

初心一口气跑回自家的院子，将院门紧闭，她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

“初心，是你回来了吗？”于珠在里屋叫道。

初心捂着一颗乱跳的心，一点一点挪着步子，慢慢打开门，见院子里没有动静，快速窜进娘亲的房间，声音发着抖，回答道：“娘亲，初心回来了。”

于珠发觉她的声音不对，问道：“孩子，怎么了，不舒服吗？”

“娘亲，初心回来的时候发觉好像总有什么东西跟着，可是我回头看过很多次，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是吗？”于珠警觉起来，她让初心回屋睡觉，自己手提着剑，站在院门向外时刻观察。

黑夜中，几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夜中四处搜索，望着不远处一处人家的院子。

“叽叽噜噜”一阵响动，它们慢慢接近院子门口。

接近深夜，于珠有些困顿，她手中拿着剑，靠在院门竟然睡着了。当她再次听见声音的时候，好像已经来不及。

于珠的眼睛在黑夜中看不见什么，只是有几处亮光让她瞧得瘆的慌。直觉告诉她有危险，她悄悄往院内退，接近屋子，轻轻打开门，退进屋内。

“初心，初心。”

于珠用手将初心推醒，“快穿衣服，去厨房拿几块饼子。”

初心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娘，怎么了？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有危险，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将我们家院子包围。”

“什么？”初心瞌睡一下子被吓醒，她不敢怠慢，快速穿好衣服，在娘亲的陪伴下，迅速从厨房锅台上抓了几个硬邦邦的饼子。

于珠嘱咐：“跟在娘亲的后面，千万不要离开娘亲。”

初心乖乖回答：“知道。”

初心轻轻拽着娘亲，随着娘亲轻轻走出屋子。于珠的眼睛时刻盯住院门外的一举一动，她不清楚外面是什么东西，直觉一再告诉她，今晚也许会有一场恶仗。

初心小小的身体在娘亲身后，头偷偷探出，她看见院门外几双亮亮的绿绿的眼睛，身子不由发起抖来。

于珠跟初心交待，“待会跟着娘亲冲出院子，不要有任何犹豫，一直向前跑，听见了吗？”

初心点点头。

于珠带着初心挪到院门，她在口中轻轻喊着：“一、二跑。”

于珠一手拽着初心的手，一手提着长剑，拼命向前跑去。

“娘亲，它们是什么？”

“不知道，你一定要跟紧娘亲。”

两人在山中跑着，跑出去好久，却始终没有甩掉身后的一群不明追赶她们的东西。母女二人跑到一块空地。“哗啦啦”一下，那群不明东西呼啦啦全部围上来，借着月光，于珠和初心终于看清他们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是一群没有穿衣服的彪形汉子，身高很高，身体格外强壮，强壮的肌肉纠结得一块一块高高鼓起。头发不长，基本到达肩膀，没有扎起来，胡乱披散着。

于珠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健的体魄，剽悍的人。初心看着他们心里害怕极了：“娘亲，他们怎么这么高？还不穿衣服。”

于珠轻声说道：“记住，好好跟着娘亲。”

于珠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一群彪形大汉相互瞧瞧，没有回答，只是眼睛死死盯住她们母女。

于珠又向他们喊话：“你们到底是谁？”

突然，这群彪形大汉“叽里咕噜，叽里咕噜”胡乱说了一通。

于珠感觉他们异常，但一时半会却又说不上来。她小声对初心道：“他们很奇怪，好像不是人类。”

“怎么会？他们明明是人呀。”

“初心，待会你一直往前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头。”

“娘亲，你呢？”

“初心，必须听娘亲的话，你只管往前跑，听见了吗？”

“娘亲，你——”

“听话，你到底听不听娘亲的话？”

“是，初心听话。”

“好，你听着娘亲说话，娘亲让你跑，你便往前跑。”

“嗯。”

于珠手里再次握紧剑，眼睛时刻注意他们的动静，她大声叫道：“快走。”

初心听见娘亲的叫喊，撒开腿拼命往前跑去。那群彪形大汉见小女孩跑走，“叽里咕噜”乱叫一通，全部围上于珠。接近深夜，于珠有些困顿，她手中拿着剑，靠在院门竟然睡着了。当她再次听见声音的时候，好像已经来不及。

于珠的眼睛在黑夜中看不见什么，只是有几处亮光让她瞧得瘆的慌。直觉告诉她有危险，她悄悄往院内退，接近屋子，轻轻打开门，退进屋内。

“初心，初心。”

于珠用手将初心推醒，“快穿衣服，去厨房拿几块饼子。”

初心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娘，怎么了？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有危险，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将我们家院子包围。”

“什么？”初心瞌睡一下子被吓醒，她不敢怠慢，快速穿好衣服，在娘亲的陪伴下，迅速从厨房锅台上抓了几个硬邦邦的饼子。

于珠嘱咐：“跟在娘亲的后面，千万不要离开娘亲。”

初心乖乖回答：“知道。”

初心轻轻拽着娘亲，随着娘亲轻轻走出屋子。于珠的眼睛时刻盯住院门外的一举一动，她不清楚外面是什么东西，直觉一再告诉她，今晚也许会有一场恶仗。

初心小小的身体在娘亲身后，头偷偷探出，她看见院门外几双亮亮的绿绿的眼睛，身子不由发起抖来。

于珠跟初心交待，“待会跟着娘亲冲出院子，不要有任何犹豫，一直向前跑，听见了吗？”

初心点点头。

于珠带着初心挪到院门，她在口中轻轻喊着：“一、二跑。”

于珠一手拽着初心的手，一手提着长剑，拼命向前跑去。

“娘亲，它们是什么？”

“不知道，你一定要跟紧娘亲。”

两人在山中跑着，跑出去好久，却始终没有甩掉身后的一群不明追赶她们的东西。母女二人跑到一块空地。“哗啦啦”一下，那群不明东西呼啦啦全部围上来，借着月光，于珠和初心终于看清他们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是一群没有穿衣服的彪形汉子，身高很高，身体格外强壮，强壮的肌肉纠结得一块一块高高鼓起。头发不长，基本到达肩膀，没有扎起来，胡乱披散着。

于珠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健的体魄，剽悍的人。初心看着他们心里害怕极了：“娘亲，他们怎么这么高？还不穿衣服。”

于珠轻声说道：“记住，好好跟着娘亲。”

于珠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一群彪形大汉相互瞧瞧，没有回答，只是眼睛死死盯住她们母女。

于珠又向他们喊话：“你们到底是谁？”

突然，这群彪形大汉“叽里咕噜，叽里咕噜”胡乱说了一通。

于珠感觉他们异常，但一时半会却又说不上来。她小声对初心道：“他们很奇怪，好像不是人类。”

“怎么会？他们明明是人呀。”

“初心，待会你一直往前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头。”

“娘亲，你呢？”

“初心，必须听娘亲的话，你只管往前跑，听见了吗？”

“娘亲，你——”

“听话，你到底听不听娘亲的话？”

“是，初心听话。”

“好，你听着娘亲说话，娘亲让你跑，你便往前跑。”

“嗯。”

于珠手里再次握紧剑，眼睛时刻注意他们的动静，她大声叫道：“快走。”

初心听见娘亲的叫喊，撒开腿拼命往前跑去。那群彪形大汉见小女孩跑走，“叽里咕噜”乱叫一通，全部围上于珠。

这群彪形大汉个子太高，于珠原本的个头不小，如今站在这群汉子中间更像个孩子。她眼睛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思量：无论从个头或是劲头她都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只能向他们的弱点进攻。

她寻思之际，手中的剑已经向前方三个大汉的下盘顺刺过去，只听得一声嗤的一声，那三个大汉的小腿齐齐被长剑划了长长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哇哇哇”三个大汉同时大叫起来，脸上顿显狰狞之面。

突然，受伤的三个大汉身形在于珠眼前一晃，立刻变成体长两米左右的狮子，大大的头部全是金黄色的长毛，再看它们的身子，却如同老虎一般花斑纹。于珠心中“咯噔”几下，这是什么？狮子？老虎？狮虎？它们又可以变换成人形。她忽而想起师父曾经说过，在蛮荒之地，里面有许多由荒兽幻化成人形的兽人，它们有它们的天地，它们有它们生存的自然法则，难道它们便是其中的狮虎兽人？它们不是在蛮荒之地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太多的问题，太多的疑惑却不是此刻需要想的。

那三只受伤的狮虎迈着它们粗壮的四肢一步一步逼近于珠，她避无可避，后面，有五个大汉拦在后面，于珠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和它们周旋，希望能够多拖一些时间，好让初心能够逃脱。

于珠脚轻轻一点地，身子悬空，手持长剑向那三只已经受伤的狮虎斜砍横削，出手愈来愈快，突然白光闪动，亮闪得让那三只狮虎的眼睛暂时看不清，于珠趁机快刺三剑，只听见“嗷嗷嗷嗷”几声，三只狮虎的身上被划开又一道深深口子。

于珠趁着它们慌乱之际，起身快速向前面飞去。不一会，于珠追上初心，她一手牵过初心的手：“快走。”

于珠剑上还滴淌着红红的鲜血。

初心喊道：“娘亲，它们是什么？”

于珠道：“狮虎兽人。”

初心不明白，问道：“什么是狮虎兽人？”

于珠拉着初心快速跑着，她道：“狮子和老虎一起生下的孩子，能够幻化成人形。”

“孩子，听娘亲跟你说，你仔细听好。如果娘亲不在了，你一个人一定要到东海，那里有许多仙山，是仙人住的地方。你要找到一个叫灵化山的仙山，找到仙山之后，你便要找一个叫做术子的道长。告诉他，你叫姞初心，爹爹是姞正，娘亲是于珠，他便会收留你。知道了吗？”

“娘亲——”

于珠知道初心的脑袋受过伤，记不住东西，需要讲很多遍她才能记住。她脚下不敢放慢速度，一边快速跑着一边又重复许多遍。

“初心，给娘亲重复一遍。”

初心将娘亲重复说的话从头到尾说上一遍，于珠总算放心。

只听见一阵吼叫，另一拨狮虎兽人追上她们，并将她们团团围住。

于珠一见，知道今日是在所难逃，她将初心放在地上，小声对初心道：“待会一有机会便跑，记住娘亲刚才所说的话。”

初心乖乖点头。

又是一场混战，初心眼见娘亲身上被这群野兽抓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淋，她只是一个劲的哭。终于，于珠体力不支，摔倒在地。初心跑过去，抱着娘亲，一个劲喊叫：“娘亲，娘亲——”可惜，于珠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她只是死死盯住初心，好像要将女儿的样子深深刻在心中。这群彪形大汉个子太高，于珠原本的个头不小，如今站在这群汉子中间更像个孩子。她眼睛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思量：无论从个头或是劲头她都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只能向他们的弱点进攻。

她寻思之际，手中的剑已经向前方三个大汉的下盘顺刺过去，只听得一声嗤的一声，那三个大汉的小腿齐齐被长剑划了长长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哇哇哇”三个大汉同时大叫起来，脸上顿显狰狞之面。

突然，受伤的三个大汉身形在于珠眼前一晃，立刻变成体长两米左右的狮子，大大的头部全是金黄色的长毛，再看它们的身子，却如同老虎一般花斑纹。于珠心中“咯噔”几下，这是什么？狮子？老虎？狮虎？它们又可以变换成人形。她忽而想起师父曾经说过，在蛮荒之地，里面有许多由荒兽幻化成人形的兽人，它们有它们的天地，它们有它们生存的自然法则，难道它们便是其中的狮虎兽人？它们不是在蛮荒之地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太多的问题，太多的疑惑却不是此刻需要想的。

那三只受伤的狮虎迈着它们粗壮的四肢一步一步逼近于珠，她避无可避，后面，有五个大汉拦在后面，于珠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和它们周旋，希望能够多拖一些时间，好让初心能够逃脱。

于珠脚轻轻一点地，身子悬空，手持长剑向那三只已经受伤的狮虎斜砍横削，出手愈来愈快，突然白光闪动，亮闪得让那三只狮虎的眼睛暂时看不清，于珠趁机快刺三剑，只听见“嗷嗷嗷嗷”几声，三只狮虎的身上被划开又一道深深口子。

于珠趁着它们慌乱之际，起身快速向前面飞去。不一会，于珠追上初心，她一手牵过初心的手：“快走。”

于珠剑上还滴淌着红红的鲜血。

初心喊道：“娘亲，它们是什么？”

于珠道：“狮虎兽人。”

初心不明白，问道：“什么是狮虎兽人？”

于珠拉着初心快速跑着，她道：“狮子和老虎一起生下的孩子，能够幻化成人形。”

“孩子，听娘亲跟你说，你仔细听好。如果娘亲不在了，你一个人一定要到东海，那里有许多仙山，是仙人住的地方。你要找到一个叫灵化山的仙山，找到仙山之后，你便要找一个叫做术子的道长。告诉他，你叫姞初心，爹爹是姞正，娘亲是于珠，他便会收留你。知道了吗？”

“娘亲——”

于珠知道初心的脑袋受过伤，记不住东西，需要讲很多遍她才能记住。她脚下不敢放慢速度，一边快速跑着一边又重复许多遍。

“初心，给娘亲重复一遍。”

初心将娘亲重复说的话从头到尾说上一遍，于珠总算放心。

只听见一阵吼叫，另一拨狮虎兽人追上她们，并将她们团团围住。

于珠一见，知道今日是在所难逃，她将初心放在地上，小声对初心道：“待会一有机会便跑，记住娘亲刚才所说的话。”

初心乖乖点头。

又是一场混战，初心眼见娘亲身上被这群野兽抓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淋，她只是一个劲的哭。终于，于珠体力不支，摔倒在地。初心跑过去，抱着娘亲，一个劲喊叫：“娘亲，娘亲——”可惜，于珠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她只是死死盯住初心，好像要将女儿的样子深深刻在心中。

终于，她闭上眼睛，永远闭上了眼睛。

可怜初心，一直叫喊着，声声叫喊着，久久没有停下。

狮虎兽人们将包围圈越缩越小，转眼间，便已经来到初心身边。初心“腾”一下站起，一双眼睛紧紧盯住眼前的一群野兽，两只小拳头握得紧紧，身体中迸发出一种悲凉的愤怒，面对它们，表现出一种毫不畏惧的神情。

突然，一阵口哨声响起，围着初心的那群狮虎兽一下子跑开，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初心久久站着，手紧紧握着，没有一刻放松，好像她在守护已经睡着的娘亲，生怕她被吵醒。

慢慢的，从夜色之中走来一只狮虎，它身高两米左右，体长三米左右，头上覆盖着金黄色的毛发，身体也是金黄色，只有脖子上的鬓毛是银白色和红色相间的。四肢如青铜般粗壮有力，走起路来，土地上留下一个一个深深的脚印。长长的尾巴如粗大的麻绳托在地上一甩一甩。

初心没有后退，她的眼睛狠狠盯着它，她紧咬牙关，嘴唇已经被咬破，流下鲜血。

狮虎看看小女孩，又看看躺在地上的于珠。

突然它仰天一阵狮吼，初心只觉得眼前闪现刺眼的光芒。狮虎在光芒中变成了一个裸露着全身的身高在二米左右的一个英俊汉子，一头金黄色长发披在肩上，俊脸上冷硬分明的线条，一双金色的眼睛放射出冷漠的眼神，自身所带有的傲慢与霸气，向人宣誓着王者的权势风范。

狮虎兽人一把捞过初心，将她抱起，伸手在她流血的唇上粘上几滴血放在自己的嘴里。初心瞪着大大的眼睛，这会儿她好像已经忘记什么是害怕，她只知道是他们伤害了自己的娘亲。

突然，雨点般的小拳头打在狮虎兽人的头上，狮虎兽人也不去阻止，任她打了好一会，终于，她停下拳头，眼睛仍旧死死盯住他。

狮虎兽人将她放下，然后在一块小树旁，用手在地上刨出一个坑，他走到于珠身边蹲下，抓起她的身体放进土坑中。好像意识到什么，初心一下子奔到土坑旁边，伸手紧紧抓中娘亲的手，不肯撒手。

好久，好久，狮虎兽人静静陪在她身边。

土坑旁，一个小小身体跪在地上，双手一点一点将土洒在娘亲的身上，泪水早已模糊双眼，膝盖磨破渗出鲜血。狮虎兽人在旁边帮忙，时不时用手背擦去初心脸上的泪水。

连续七天七夜，初心守在娘亲坟前一动不动，哭了睡，醒了哭，昏天黑夜，没日没夜。

狮虎兽人几乎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没有离开过。

几日中，初心不吃东西，狮虎兽人强迫初心吃下一些东西，初心却总是用愤恨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初心恨它们，就是它们这群野兽杀死自己的娘亲，是它们这群野兽夺走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虽然眼前的他没有参与杀害自己的娘亲，但是它们是同一族的，是它们中的一员，她痛恨它们，永远不会原谅它们。

最后，狮虎兽人将初心送出大山，还送给她一些能吃的野果子，初心离开狮虎兽人，离开大山，离开自己一直居住的家乡，踏上寻找仙山之路。终于，她闭上眼睛，永远闭上了眼睛。

可怜初心，一直叫喊着，声声叫喊着，久久没有停下。

狮虎兽人们将包围圈越缩越小，转眼间，便已经来到初心身边。初心“腾”一下站起，一双眼睛紧紧盯住眼前的一群野兽，两只小拳头握得紧紧，身体中迸发出一种悲凉的愤怒，面对它们，表现出一种毫不畏惧的神情。

突然，一阵口哨声响起，围着初心的那群狮虎兽一下子跑开，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初心久久站着，手紧紧握着，没有一刻放松，好像她在守护已经睡着的娘亲，生怕她被吵醒。

慢慢的，从夜色之中走来一只狮虎，它身高两米左右，体长三米左右，头上覆盖着金黄色的毛发，身体也是金黄色，只有脖子上的鬓毛是银白色和红色相间的。四肢如青铜般粗壮有力，走起路来，土地上留下一个一个深深的脚印。长长的尾巴如粗大的麻绳托在地上一甩一甩。

初心没有后退，她的眼睛狠狠盯着它，她紧咬牙关，嘴唇已经被咬破，流下鲜血。

狮虎看看小女孩，又看看躺在地上的于珠。

突然它仰天一阵狮吼，初心只觉得眼前闪现刺眼的光芒。狮虎在光芒中变成了一个裸露着全身的身高在二米左右的一个英俊汉子，一头金黄色长发披在肩上，俊脸上冷硬分明的线条，一双金色的眼睛放射出冷漠的眼神，自身所带有的傲慢与霸气，向人宣誓着王者的权势风范。

狮虎兽人一把捞过初心，将她抱起，伸手在她流血的唇上粘上几滴血放在自己的嘴里。初心瞪着大大的眼睛，这会儿她好像已经忘记什么是害怕，她只知道是他们伤害了自己的娘亲。

突然，雨点般的小拳头打在狮虎兽人的头上，狮虎兽人也不去阻止，任她打了好一会，终于，她停下拳头，眼睛仍旧死死盯住他。

狮虎兽人将她放下，然后在一块小树旁，用手在地上刨出一个坑，他走到于珠身边蹲下，抓起她的身体放进土坑中。好像意识到什么，初心一下子奔到土坑旁边，伸手紧紧抓中娘亲的手，不肯撒手。

好久，好久，狮虎兽人静静陪在她身边。

土坑旁，一个小小身体跪在地上，双手一点一点将土洒在娘亲的身上，泪水早已模糊双眼，膝盖磨破渗出鲜血。狮虎兽人在旁边帮忙，时不时用手背擦去初心脸上的泪水。

连续七天七夜，初心守在娘亲坟前一动不动，哭了睡，醒了哭，昏天黑夜，没日没夜。

狮虎兽人几乎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没有离开过。

几日中，初心不吃东西，狮虎兽人强迫初心吃下一些东西，初心却总是用愤恨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初心恨它们，就是它们这群野兽杀死自己的娘亲，是它们这群野兽夺走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虽然眼前的他没有参与杀害自己的娘亲，但是它们是同一族的，是它们中的一员，她痛恨它们，永远不会原谅它们。

最后，狮虎兽人将初心送出大山，还送给她一些能吃的野果子，初心离开狮虎兽人，离开大山，离开自己一直居住的家乡，踏上寻找仙山之路。

娘亲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要自己去东海的灵化仙山，找一位叫术子的道长，请求她收留自己。说只有到那，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初心不知道娘亲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真的如村民们说的那样是鬼女吗？娘亲只提到过煞气，却从没有向她解释过，自己也从没有问过。如今，娘亲不在，自己只有听从娘亲的话，去东海灵化山寻找那个叫术子的道长问清楚，也许，他能够告诉自己一个答案。

初心是第一次出门，也不知道方向，一路上逢人便打听东海怎么走，有人知道的，大略指个方向，有人不知道的，却也胡乱指一个，害得初心来来回回原地打转。

辛苦颠簸两个多月，初心走进一座大山中，这里一座高山连一座高山，一处山坡连一处山坡，许多许多高大树木，好多好多美丽花草，她绕来绕去好些天，从一座山绕到另一座山，从这个山坡爬到另一个山坡。

“迷路了。”

初心心中着急，她举目远眺，崇山峻岭之间一片翠绿之色，渺无人烟，自己迷失于茫茫翠绿之中，不知该如何前行。

抬头看看刚才还阳光明媚现在却阴暗的天空，蒙蒙细雨飘飘洒洒落下，鸟儿扑哧扑哧拍打着翅膀飞走，去寻找躲雨的地方，小动物们哧溜哧溜钻入草丛之间，初心放眼望去，周围除了树还是树，雨越下越大，水汽茫茫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

瓢泼大雨从天上灌下，雨水淋浇在初心身上，脸上雨水哗啦哗啦不停往下淌，眼睛根本无法睁开，脚下裹着厚厚淤泥，走起路深一脚浅一脚非常困难。

行走一段时间，初心又累又饿，索性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雨大，根本无法挡住，初心却着实太累，也不管许多，先坐下再说，总比没遮没挡要好。雨水通过树枝树叶缝隙落在初心的头顶，顺势流下她的小小脸颊，即便是这样，她也昏昏沉沉睡去。

这几日，初心白天黑夜连续赶路，困了，便在野外破败的寺庙、农舍或者破屋子里过夜，如果是在荒郊野外，她也便在外面背靠大树对付一宿，只是露宿荒郊野外，晚上睡觉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刻提防野兽出没。

初心一边躲雨一边想：怎样才能找到东海，几时才能找到灵化山，自己不会在半路上给野兽吃掉吧。想起野兽，不由让她想到那个狮虎兽人，他在自己困难的时候帮助了自己，可是，她却还是害怕他，憎恨他。娘亲惨死在自己眼前，她眼睁睁看着那群野兽怎样伤害自己的娘亲，这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情，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它们。

不远处，灌木丛中，初心看见一团隆起之物一起一伏，看着并不真切，以为花眼，于是壮着胆子近前去查看，却见得一只毛皮雪白的小兽，蜷作一团伏在其中，露出两只尖尖小耳朵和毛茸茸的爪子在外。

初心犹豫很久，不敢去碰触，她对于野兽心中害怕极了。

“很冷吗？”

初心看得出小兽的无助，他壮胆伸手捏了捏那爪子。

小兽仍旧紧紧蜷着，没松开。

初心又捏了捏。娘亲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要自己去东海的灵化仙山，找一位叫术子的道长，请求她收留自己。说只有到那，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初心不知道娘亲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真的如村民们说的那样是鬼女吗？娘亲只提到过煞气，却从没有向她解释过，自己也从没有问过。如今，娘亲不在，自己只有听从娘亲的话，去东海灵化山寻找那个叫术子的道长问清楚，也许，他能够告诉自己一个答案。

初心是第一次出门，也不知道方向，一路上逢人便打听东海怎么走，有人知道的，大略指个方向，有人不知道的，却也胡乱指一个，害得初心来来回回原地打转。

辛苦颠簸两个多月，初心走进一座大山中，这里一座高山连一座高山，一处山坡连一处山坡，许多许多高大树木，好多好多美丽花草，她绕来绕去好些天，从一座山绕到另一座山，从这个山坡爬到另一个山坡。

“迷路了。”

初心心中着急，她举目远眺，崇山峻岭之间一片翠绿之色，渺无人烟，自己迷失于茫茫翠绿之中，不知该如何前行。

抬头看看刚才还阳光明媚现在却阴暗的天空，蒙蒙细雨飘飘洒洒落下，鸟儿扑哧扑哧拍打着翅膀飞走，去寻找躲雨的地方，小动物们哧溜哧溜钻入草丛之间，初心放眼望去，周围除了树还是树，雨越下越大，水汽茫茫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

瓢泼大雨从天上灌下，雨水淋浇在初心身上，脸上雨水哗啦哗啦不停往下淌，眼睛根本无法睁开，脚下裹着厚厚淤泥，走起路深一脚浅一脚非常困难。

行走一段时间，初心又累又饿，索性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雨大，根本无法挡住，初心却着实太累，也不管许多，先坐下再说，总比没遮没挡要好。雨水通过树枝树叶缝隙落在初心的头顶，顺势流下她的小小脸颊，即便是这样，她也昏昏沉沉睡去。

这几日，初心白天黑夜连续赶路，困了，便在野外破败的寺庙、农舍或者破屋子里过夜，如果是在荒郊野外，她也便在外面背靠大树对付一宿，只是露宿荒郊野外，晚上睡觉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刻提防野兽出没。

初心一边躲雨一边想：怎样才能找到东海，几时才能找到灵化山，自己不会在半路上给野兽吃掉吧。想起野兽，不由让她想到那个狮虎兽人，他在自己困难的时候帮助了自己，可是，她却还是害怕他，憎恨他。娘亲惨死在自己眼前，她眼睁睁看着那群野兽怎样伤害自己的娘亲，这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情，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它们。

不远处，灌木丛中，初心看见一团隆起之物一起一伏，看着并不真切，以为花眼，于是壮着胆子近前去查看，却见得一只毛皮雪白的小兽，蜷作一团伏在其中，露出两只尖尖小耳朵和毛茸茸的爪子在外。

初心犹豫很久，不敢去碰触，她对于野兽心中害怕极了。

“很冷吗？”

初心看得出小兽的无助，他壮胆伸手捏了捏那爪子。

小兽仍旧紧紧蜷着，没松开。

初心又捏了捏。

听得“嘭”一声响声，那白毛小兽炸了毛弹起身来。

初心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白毛小狐狸，她定睛一瞧，惊异发现它身后拖着的尾巴，“哇”，不止一条尾巴，揉揉眼睛：“一条，二条，三条，四条，五条，六条，七条，八条，九条。”

“天呀，足足九条，九条尾巴的狐狸。”

初心头一次见到，有些害怕，不敢向前。

小狐狸黑眼珠子明亮，泪涔涔地抬头望着她，孱弱样子甚是可怜，初心不忍心它这副模样，于是壮大胆子蹲下身子，对着小狐狸说道：“我很怕你，你可不能咬我。”

小狐狸像是听懂她的话，脑袋动了动。

小心翼翼将它抱在怀中，小狐狸很听话，没有乱动，更没有攻击，初心总算放心。

白绒绒一团，初心居然发现它的一只尾巴上有点点血渍。

“你受伤了。”

初心用袖口替九尾狐擦去血迹，仔细查看它的伤口，还好，只是刮破点皮，没有大碍，初心放下心。

九尾狐在初心怀中找到一个舒适位子，居然“呼呼”睡着了。

初心无奈，“小家伙，你暂时跟着我吧，等以后，再放你走。”

过了一会，雨越下越小，初心抱着九尾狐继续往前走。

“哎哟。”

隐隐约约，初心好像听见有人的声音，随即，她脸上苦笑，一定是太累，出现幻听，这里怎么可能有人声。

初心继续往前走。

有人，初心拔腿向声音传来方向跑去。

前面不远，一块大石头旁边，一个身穿藕色粗布衣裙的女子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扶住旁边大石头。

初心发现一个特别之处，这个女子的肚子很大，大大的。

不敢耽搁，她几步跑上前去，蹲下，一只手扶住女子。

“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女子显然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她抬起头，看见站在身前的小女孩，明显感觉到她脸上的惊异，初心冲那女子友善笑笑。

眼前女子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美韵，未施粉黛，月貌花容，柳眉如烟，玉面如拂，明媚皓齿，芊芊玉手，初心不禁被她一番气势所震慑。

“姐姐，你是天上仙子吗？太美了！”

女子见是一个七八岁孩子，自然放松警惕之心，她冲初心淡淡一笑：“小姑娘，你怎会在这里？”

“姐姐，我迷路了。”

初心伸手扶住女子：“姐姐小心，初心扶你起来。”

女子微微一点头。

初心扶着女子慢慢起身，坐在大石头上，她的动作极其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小宝宝。

女子在石头上坐定，因问：“你叫初心。”

初心点点头。

“好美的九尾狐。”女子一开始便注意到初心怀中的灵兽。

此时，九尾狐却依旧沉沉睡着。

“嗯。”初心快活答应，“它是我在前面林子里捡的。”

女子道：“小小年纪一人在山里转悠，所为何事，山中野兽出没，甚是危险。”

初心回答：“初心要去东海，却不知该如何前去，前几日走进大山，转悠几日却始终在原处打转。”

女子脸上显然闪过一丝阴霾，随即消失。听得“嘭”一声响声，那白毛小兽炸了毛弹起身来。

初心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白毛小狐狸，她定睛一瞧，惊异发现它身后拖着的尾巴，“哇”，不止一条尾巴，揉揉眼睛：“一条，二条，三条，四条，五条，六条，七条，八条，九条。”

“天呀，足足九条，九条尾巴的狐狸。”

初心头一次见到，有些害怕，不敢向前。

小狐狸黑眼珠子明亮，泪涔涔地抬头望着她，孱弱样子甚是可怜，初心不忍心它这副模样，于是壮大胆子蹲下身子，对着小狐狸说道：“我很怕你，你可不能咬我。”

小狐狸像是听懂她的话，脑袋动了动。

小心翼翼将它抱在怀中，小狐狸很听话，没有乱动，更没有攻击，初心总算放心。

白绒绒一团，初心居然发现它的一只尾巴上有点点血渍。

“你受伤了。”

初心用袖口替九尾狐擦去血迹，仔细查看它的伤口，还好，只是刮破点皮，没有大碍，初心放下心。

九尾狐在初心怀中找到一个舒适位子，居然“呼呼”睡着了。

初心无奈，“小家伙，你暂时跟着我吧，等以后，再放你走。”

过了一会，雨越下越小，初心抱着九尾狐继续往前走。

“哎哟。”

隐隐约约，初心好像听见有人的声音，随即，她脸上苦笑，一定是太累，出现幻听，这里怎么可能有人声。

初心继续往前走。

有人，初心拔腿向声音传来方向跑去。

前面不远，一块大石头旁边，一个身穿藕色粗布衣裙的女子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扶住旁边大石头。

初心发现一个特别之处，这个女子的肚子很大，大大的。

不敢耽搁，她几步跑上前去，蹲下，一只手扶住女子。

“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女子显然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她抬起头，看见站在身前的小女孩，明显感觉到她脸上的惊异，初心冲那女子友善笑笑。

眼前女子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美韵，未施粉黛，月貌花容，柳眉如烟，玉面如拂，明媚皓齿，芊芊玉手，初心不禁被她一番气势所震慑。

“姐姐，你是天上仙子吗？太美了！”

女子见是一个七八岁孩子，自然放松警惕之心，她冲初心淡淡一笑：“小姑娘，你怎会在这里？”

“姐姐，我迷路了。”

初心伸手扶住女子：“姐姐小心，初心扶你起来。”

女子微微一点头。

初心扶着女子慢慢起身，坐在大石头上，她的动作极其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小宝宝。

女子在石头上坐定，因问：“你叫初心。”

初心点点头。

“好美的九尾狐。”女子一开始便注意到初心怀中的灵兽。

此时，九尾狐却依旧沉沉睡着。

“嗯。”初心快活答应，“它是我在前面林子里捡的。”

女子道：“小小年纪一人在山里转悠，所为何事，山中野兽出没，甚是危险。”

初心回答：“初心要去东海，却不知该如何前去，前几日走进大山，转悠几日却始终在原处打转。”

女子脸上显然闪过一丝阴霾，随即消失。

女子芊芊玉手向后面一指，柔声说道：“东海在山那边，你显然走错方向了。”

听她一说，初心反而高兴起来，她兴奋道：“太好了，太好了，终于问对人，知道东海具体方向，初心也知道该往哪走了。”

女子忽手捧肚子，眉头紧锁，初心赶忙扶住她：“姐姐，你没事吧。”

女子摇摇头。

“姐姐，你住哪，初心送你回去。”

女子点点头，柔声说道：“也好，你一个人在山里我也不放心，这样，你送姐姐回去，正好在姐姐家休息几日，过些日子，姐姐画一张图给你，按图寻路，一定能够找到东海。”

初心两只眼睛发亮：“真的吗？太好了，姐姐你真好。”

拍拍九尾狐，将它放在地上：“我要扶姐姐，你自己跟在后面。”

九尾狐乖乖听话，一摇一摆跟在她们身后。

女子的手搭在初心手上，两人慢慢走着，大约半个多时辰，转过一个山坡，穿过一条溪水，眼前顿时豁然一亮：土地平旷，茅草屋舍俨然整齐，围成一圈一圈，循环往复，小路纵横交错首尾呼应，时不时听见鸡叫狗吠，屋后是整齐的田地，上面整整齐齐种植着桑树和粮食，老人们和孩子们在村子里怡然自得，一些男人们拿着锄头镰刀在地里干活，另一些男人们拿着鱼钩，叉子在溪水中逮鱼。

初心眼睛发直，欢快说道：“姐姐，这里正好。”

女子温柔一笑：“走吧，回家。”

穿过几排茅草屋，女子在最中间一个大的茅草屋前停下，她向屋内指指：“这就是我家，进去吧。”

初心点点头，扶女子进屋。

屋内陈设简单朴素，布置的干净简洁，一张大床铺在地上，一张长长木制桌子，地上几张羊皮垫子，一些竹子制箱子排放在屋子一角。

“坐吧，我倒点水给你。”

女子从桌子上瓦罐里倒出一杯水放在初心面前：“一定渴坏了，喝吧。”

初心端起陶碗咕咚咚一口饮尽。

“衣纱，我回来了。”

伴随一阵低沉声音，一个壮硕男子走进屋子，女子起身迎上前，接过他手里斗笠，轻声细语说道：“回来了，累不累？”

男子憨憨笑笑：“不累不累，倒是你，身子不方便，一定累坏了，快坐下。”

男子见一个小孩子盘腿坐在桌前，他眼神疑惑看看女子，女子温柔笑笑：“她叫初心，在林子里迷路了，刚才多亏小姑娘，不然便麻烦了。”

男子紧张扶住女子：“怎么，哪里不舒服？”

女子摇摇头：“没事，适才肚子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没事。”

外面有人急急跑进屋子：“族长，族长，不好了，不好了。”

男子站直身体，对来人说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人道：“山里又丢掉几只羊。”

男子显然不高兴：“几只？”

“回族长，十二只。”

男子弯腰低声与女子说道：“我去去便回。”

女子点点头。

男子离开前不忘跟初心说道：“小姑娘，谢谢你。”

初心脸上笑嘻嘻，用手挠挠头，不好意思说道：“不客气。”女子芊芊玉手向后面一指，柔声说道：“东海在山那边，你显然走错方向了。”

听她一说，初心反而高兴起来，她兴奋道：“太好了，太好了，终于问对人，知道东海具体方向，初心也知道该往哪走了。”

女子忽手捧肚子，眉头紧锁，初心赶忙扶住她：“姐姐，你没事吧。”

女子摇摇头。

“姐姐，你住哪，初心送你回去。”

女子点点头，柔声说道：“也好，你一个人在山里我也不放心，这样，你送姐姐回去，正好在姐姐家休息几日，过些日子，姐姐画一张图给你，按图寻路，一定能够找到东海。”

初心两只眼睛发亮：“真的吗？太好了，姐姐你真好。”

拍拍九尾狐，将它放在地上：“我要扶姐姐，你自己跟在后面。”

九尾狐乖乖听话，一摇一摆跟在她们身后。

女子的手搭在初心手上，两人慢慢走着，大约半个多时辰，转过一个山坡，穿过一条溪水，眼前顿时豁然一亮：土地平旷，茅草屋舍俨然整齐，围成一圈一圈，循环往复，小路纵横交错首尾呼应，时不时听见鸡叫狗吠，屋后是整齐的田地，上面整整齐齐种植着桑树和粮食，老人们和孩子们在村子里怡然自得，一些男人们拿着锄头镰刀在地里干活，另一些男人们拿着鱼钩，叉子在溪水中逮鱼。

初心眼睛发直，欢快说道：“姐姐，这里正好。”

女子温柔一笑：“走吧，回家。”

穿过几排茅草屋，女子在最中间一个大的茅草屋前停下，她向屋内指指：“这就是我家，进去吧。”

初心点点头，扶女子进屋。

屋内陈设简单朴素，布置的干净简洁，一张大床铺在地上，一张长长木制桌子，地上几张羊皮垫子，一些竹子制箱子排放在屋子一角。

“坐吧，我倒点水给你。”

女子从桌子上瓦罐里倒出一杯水放在初心面前：“一定渴坏了，喝吧。”

初心端起陶碗咕咚咚一口饮尽。

“衣纱，我回来了。”

伴随一阵低沉声音，一个壮硕男子走进屋子，女子起身迎上前，接过他手里斗笠，轻声细语说道：“回来了，累不累？”

男子憨憨笑笑：“不累不累，倒是你，身子不方便，一定累坏了，快坐下。”

男子见一个小孩子盘腿坐在桌前，他眼神疑惑看看女子，女子温柔笑笑：“她叫初心，在林子里迷路了，刚才多亏小姑娘，不然便麻烦了。”

男子紧张扶住女子：“怎么，哪里不舒服？”

女子摇摇头：“没事，适才肚子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没事。”

外面有人急急跑进屋子：“族长，族长，不好了，不好了。”

男子站直身体，对来人说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人道：“山里又丢掉几只羊。”

男子显然不高兴：“几只？”

“回族长，十二只。”

男子弯腰低声与女子说道：“我去去便回。”

女子点点头。

男子离开前不忘跟初心说道：“小姑娘，谢谢你。”

初心脸上笑嘻嘻，用手挠挠头，不好意思说道：“不客气。”

从女子口中得知，此地叫雨山，因为常年下雨而得名，这里生活有两百一十户人家，都是厉山氏后代，刚才的男子是这里的族长，叫太鲅，女子是他的妻子，姓冷，名衣纱，他们的孩子已经八个多月。

衣纱问初心：“喜欢这吗？”

初心点点头：“嗯，喜欢，太喜欢了。”

“住下吧，你一个小孩子在外面孤苦无依，留下吧。”

初心羡慕这里一切，大家和和睦睦生活在一起，良田美景，怡然自得，可自己不能留下，必须找到东海灵化山，自己也许才会有一线生机。

见初心沉默不语，衣纱轻轻问：“你还要去东海？”

初心默默点头。

衣纱幽幽叹息：“为什么非要去呢？”

初心抬头看着她，眼中湿润润，点点泪花噙着，强忍住。

“初心是个不详之人。”

“不详？”

“嗯”初心点点头。

“你经常遇到妖魔？”

“鬼怪，经常遇见不同的鬼怪，他们会缠着我，但多数不敢靠近我，于是转而加害我身边的人。”

“那你家人？”

“从出生我便是百鬼缠身，煞气太重，爹爹为救我而离开人世。娘亲独自带大我，她非常疼爱我，教会我许多知识，她时刻教导我要保持一颗善良的心，要宽容，要乐观。”

衣纱边听边点头：“你娘说的对。”

“你娘呢？你一个人出来，她不担心吗？”

初心低下头：“娘亲不在了。”

衣纱手拍拍初心的头：“别难过，孩子。”

“还有其他人可以照顾你吗？”

初心摇摇头：“初心命不好，村里人从不搭理我们，他们只要看见初心便会拿石头砸我，不让我进村，还一直叫我鬼女，百鬼女。”

“你恨他们吗？”

初心茫然摇摇头：“不恨，是初心不好，初心是鬼女，是煞星，是灾星。”

衣纱抚摸初心的手：“别这么说自己。”

衣纱愣愣看着她。

初心感觉出衣纱的异常，她连忙站起：“衣纱姐姐别怕，初心这就走，初心不会连累你们。”

说完便往外走，衣纱一手抓住她胳膊，温柔笑笑：“傻孩子，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快坐下。”

“可是————”

衣纱说道：“所以，你才会坚持去东海？”

“嗯。听娘亲说，初心出生时，有一个道长在初心额前点上血红砂痣，以镇住百鬼，他还送给初心一个琥珀挂坠，并嘱咐千万不能拿下来。”

衣纱问道：“他是东海的？”

初心点点头：“娘亲是这么说的。”

衣纱道：“所以你小小年纪独自上路，为的便是寻找那个道长？”

初心道：“是的，这是娘亲离开前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让初心去完成的事，初心不会忘记。”

衣纱抚摸着她的头，道：“真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初心从胸前拿出那个琥珀坠给衣纱看，衣纱瞧见琥珀坠的同时惊呼一声：“啊！兑泽珀”

“姐姐，你怎么了？”

见衣纱脸色大变，初心以为她肚子又痛，关切问道。

衣纱眼神空洞，嘴里嘟嘟囔囔：“灵化山，玉蝶门，兑泽珀，兑泽珀。”从女子口中得知，此地叫雨山，因为常年下雨而得名，这里生活有两百一十户人家，都是厉山氏后代，刚才的男子是这里的族长，叫太鲅，女子是他的妻子，姓冷，名衣纱，他们的孩子已经八个多月。

衣纱问初心：“喜欢这吗？”

初心点点头：“嗯，喜欢，太喜欢了。”

“住下吧，你一个小孩子在外面孤苦无依，留下吧。”

初心羡慕这里一切，大家和和睦睦生活在一起，良田美景，怡然自得，可自己不能留下，必须找到东海灵化山，自己也许才会有一线生机。

见初心沉默不语，衣纱轻轻问：“你还要去东海？”

初心默默点头。

衣纱幽幽叹息：“为什么非要去呢？”

初心抬头看着她，眼中湿润润，点点泪花噙着，强忍住。

“初心是个不详之人。”

“不详？”

“嗯”初心点点头。

“你经常遇到妖魔？”

“鬼怪，经常遇见不同的鬼怪，他们会缠着我，但多数不敢靠近我，于是转而加害我身边的人。”

“那你家人？”

“从出生我便是百鬼缠身，煞气太重，爹爹为救我而离开人世。娘亲独自带大我，她非常疼爱我，教会我许多知识，她时刻教导我要保持一颗善良的心，要宽容，要乐观。”

衣纱边听边点头：“你娘说的对。”

“你娘呢？你一个人出来，她不担心吗？”

初心低下头：“娘亲不在了。”

衣纱手拍拍初心的头：“别难过，孩子。”

“还有其他人可以照顾你吗？”

初心摇摇头：“初心命不好，村里人从不搭理我们，他们只要看见初心便会拿石头砸我，不让我进村，还一直叫我鬼女，百鬼女。”

“你恨他们吗？”

初心茫然摇摇头：“不恨，是初心不好，初心是鬼女，是煞星，是灾星。”

衣纱抚摸初心的手：“别这么说自己。”

衣纱愣愣看着她。

初心感觉出衣纱的异常，她连忙站起：“衣纱姐姐别怕，初心这就走，初心不会连累你们。”

说完便往外走，衣纱一手抓住她胳膊，温柔笑笑：“傻孩子，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快坐下。”

“可是————”

衣纱说道：“所以，你才会坚持去东海？”

“嗯。听娘亲说，初心出生时，有一个道长在初心额前点上血红砂痣，以镇住百鬼，他还送给初心一个琥珀挂坠，并嘱咐千万不能拿下来。”

衣纱问道：“他是东海的？”

初心点点头：“娘亲是这么说的。”

衣纱道：“所以你小小年纪独自上路，为的便是寻找那个道长？”

初心道：“是的，这是娘亲离开前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让初心去完成的事，初心不会忘记。”

衣纱抚摸着她的头，道：“真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初心从胸前拿出那个琥珀坠给衣纱看，衣纱瞧见琥珀坠的同时惊呼一声：“啊！兑泽珀”

“姐姐，你怎么了？”

见衣纱脸色大变，初心以为她肚子又痛，关切问道。

衣纱眼神空洞，嘴里嘟嘟囔囔：“灵化山，玉蝶门，兑泽珀，兑泽珀。”

初心摇着衣纱的胳膊：“姐姐，姐姐……。”

恍惚许久，衣纱晃过神，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初心，温柔说道：“姐姐画一张图给你，你顺着图，一定会找到东海。”

初心呵呵笑开：“谢谢姐姐。”

“嗯，初心，住一些日子再走，好吗？等姐姐生宝宝之后，你不想看看小宝宝吗？”

初心歪脑袋想了半天：“好吧，初心想看小宝宝。”

转眼，初心在厉山氏小村子住上一月有余。

九尾狐恢复得很快，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受了一点风寒，擦伤点皮，修养几日便活蹦乱跳起来。

村子里人原先害怕这个九条尾巴的怪物，不过，时间一长，也不见它伤害任何人，也便不再害怕，日子一久，觉出它的可爱之处，便也与它玩在一起。

每日，初心会和村子里一般大小孩子玩耍，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第一次有小伙伴与自己一起玩，第一次无忧无虑在村子中自由跑来跑去，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生活可以如此开心愉快，第一次可以毫无顾忌与村子里任何人聊天讲话。

这日，一早，初心和小伙伴们开心在村子里玩了好一阵子。

“姐姐，姐姐。”

初心唤着衣纱跑回屋子前，衣纱坐在自家院子里摘菜，看着初心因为激烈跑动而涨得通红的小脸，她用衣袖帮初心擦掉汗水，和风细雨说道：“瞧你跑这么急，满头大汗。”

初心呵呵憨笑着。

“姐姐，这里真好，初心不愿意走了。”

“那就不要走。”

初心脸色暗淡下来，低声道：“不行，正因为这里好，初心更要走。”

望着眼前这个可怜孩子，衣纱叹了一口气，“初心，不要怨恨自己命不好，每个人都要经过命运考验，只有经历过苦难，才会珍惜所拥有的幸福。”

拉过初心让她坐在身边，手摸着她的头，继续说道：“记住，任何时候不能放弃自己，尽管有时候，别人不得不放弃你，你自己却千万不能放弃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自己，恐怕真没人能够帮助你了。”

初心点点头，好奇问道：“姐姐，你也有过苦日子时候？”

衣纱笑笑：“傻孩子，一个人在世上，总会遇到这样那样困难。”

初心觉得衣纱姐姐心中似乎有一些不开心之事，因为她发现姐姐时常会望向远方发呆，有时，会发呆很久。

“姐姐，你有不开心的事能和初心说吗？”

衣纱拍拍初心头：“你还小。”

“初心不小，姐姐跟初心说说，姐姐，说说呗……”

禁不住她软磨硬泡，衣纱说道：“陪姐姐到外面走走。”

“嗯。”

“团团。”

初心轻轻一唤，九尾狐屁颠屁颠跑过来。

‘团团’是初心给九尾狐起的名字，九尾狐很喜欢这个新名字，每次唤它，它都会愉快的抖抖雪白雪白软毛，然后屁颠颠跑到初心身边。

初心扶住衣纱胳膊，俩人慢慢向前走。

“姐姐原先并不是这里的人。”

“姐姐从哪来？”

“东海。”

“啊？”初心停下脚步，眼睛睁得大大，小嘴张开老圆，半天合不拢。

“姐姐，姐姐是，是仙人？”

衣纱苦笑一下：“原先是。”

“那——？”初心摇着衣纱的胳膊：“姐姐，姐姐……。”

恍惚许久，衣纱晃过神，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初心，温柔说道：“姐姐画一张图给你，你顺着图，一定会找到东海。”

初心呵呵笑开：“谢谢姐姐。”

“嗯，初心，住一些日子再走，好吗？等姐姐生宝宝之后，你不想看看小宝宝吗？”

初心歪脑袋想了半天：“好吧，初心想看小宝宝。”

转眼，初心在厉山氏小村子住上一月有余。

九尾狐恢复得很快，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受了一点风寒，擦伤点皮，修养几日便活蹦乱跳起来。

村子里人原先害怕这个九条尾巴的怪物，不过，时间一长，也不见它伤害任何人，也便不再害怕，日子一久，觉出它的可爱之处，便也与它玩在一起。

每日，初心会和村子里一般大小孩子玩耍，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第一次有小伙伴与自己一起玩，第一次无忧无虑在村子中自由跑来跑去，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生活可以如此开心愉快，第一次可以毫无顾忌与村子里任何人聊天讲话。

这日，一早，初心和小伙伴们开心在村子里玩了好一阵子。

“姐姐，姐姐。”

初心唤着衣纱跑回屋子前，衣纱坐在自家院子里摘菜，看着初心因为激烈跑动而涨得通红的小脸，她用衣袖帮初心擦掉汗水，和风细雨说道：“瞧你跑这么急，满头大汗。”

初心呵呵憨笑着。

“姐姐，这里真好，初心不愿意走了。”

“那就不要走。”

初心脸色暗淡下来，低声道：“不行，正因为这里好，初心更要走。”

望着眼前这个可怜孩子，衣纱叹了一口气，“初心，不要怨恨自己命不好，每个人都要经过命运考验，只有经历过苦难，才会珍惜所拥有的幸福。”

拉过初心让她坐在身边，手摸着她的头，继续说道：“记住，任何时候不能放弃自己，尽管有时候，别人不得不放弃你，你自己却千万不能放弃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自己，恐怕真没人能够帮助你了。”

初心点点头，好奇问道：“姐姐，你也有过苦日子时候？”

衣纱笑笑：“傻孩子，一个人在世上，总会遇到这样那样困难。”

初心觉得衣纱姐姐心中似乎有一些不开心之事，因为她发现姐姐时常会望向远方发呆，有时，会发呆很久。

“姐姐，你有不开心的事能和初心说吗？”

衣纱拍拍初心头：“你还小。”

“初心不小，姐姐跟初心说说，姐姐，说说呗……”

禁不住她软磨硬泡，衣纱说道：“陪姐姐到外面走走。”

“嗯。”

“团团。”

初心轻轻一唤，九尾狐屁颠屁颠跑过来。

‘团团’是初心给九尾狐起的名字，九尾狐很喜欢这个新名字，每次唤它，它都会愉快的抖抖雪白雪白软毛，然后屁颠颠跑到初心身边。

初心扶住衣纱胳膊，俩人慢慢向前走。

“姐姐原先并不是这里的人。”

“姐姐从哪来？”

“东海。”

“啊？”初心停下脚步，眼睛睁得大大，小嘴张开老圆，半天合不拢。

“姐姐，姐姐是，是仙人？”

衣纱苦笑一下：“原先是。”

“那——？”

“如今不是，你也看到，如今，和初心一样，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衣纱眼神随之迷离，似乎又沉入悠远苍茫的回忆之中。

静默片刻，初心好奇问衣纱：“东海真有神仙吗？”

衣纱点头。

“姐姐，累了吧，坐会儿？

“好。”

俩人在身旁一棵大树旁坐下，初心指向衣纱胸前露出的一块玉石：“姐姐，这个？”

衣纱从脖颈处取出一块玉，递给她，初心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只见大如雀卵，灿烂如彩霞，晶莹透亮，五色花纹缠绕，隐隐散发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悠香。

初心感叹：“真漂亮？”

衣纱温和凝望美玉，轻轻叹口气：“这是一个姐姐喜欢的哥哥送给姐姐的。”

“哦，真的？”

“嗯。”

“那个哥哥是太鲅哥哥？”

衣纱笑着摇摇头，眼睛望向远方，思绪飘回过去：茫茫东海之上，一对少男少女御剑而行，你追我赶，嘻嘻笑笑，清脆女声嗲嗲唤着前面的少年：“辰哥哥，辰哥哥，等等衣纱。”少年停下，悬在空中，对身后女孩子招招手：“衣纱，快点，太慢，快，快。”女孩子也不着急，缓缓飞到男孩子面前，一双水灵灵大眼睛深情望着他：“辰哥哥，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少年将手放在女孩子头顶：“傻衣纱，天天看都不腻吗？”女孩子摇摇头：“辰哥哥最好看，衣纱永远看不腻。”少年温柔笑笑：“衣纱永远陪着哥哥，好吗？”女孩子点点头：“衣纱永远陪在辰哥哥身边不离开。”俩人肩并肩手拉手御剑飞向远处……

“真好，他们一定很幸福。”

衣纱摇头：“他们最后没能在一起。”

初心失望眼神：“为什么？”

衣纱脸色清淡：“你还是个孩子，不懂，有些事不是自个能左右的。”

“那个是姐姐对吗？”

“是呀，你怎么知道？”

初心呵呵一笑：“姐姐自己说的，那个女孩子名字叫衣纱。”

“哦，是吗？”

“姐姐，你喜欢那个哥哥还是喜欢太鲅哥哥？”

衣纱笑道：“是个好问题——”初心不待说完，便继续说：“初心不告诉太鲅哥哥。”

“好，姐姐告诉你。”

衣纱的一根手指向初心手中玉石一点。

初心点头：“喜欢那个哥哥。”然后手指放在小嘴上“嘘，不说不说，初心不会告诉任何人。”

衣纱温柔一笑。

突然，衣纱捂住肚子，手撑住初心，脸上豆大汗珠不停往外冒。

见状，初心急忙扶住衣纱：“姐姐，你怎么了？”

衣纱肚子疼痛难忍，费去很大力气，挤出几个字：“肚子疼，恐怕要，要生了。”

“啊？”

“扶，扶我回去。”

“好，好，好。”

慌忙之中，初心将玉石顺手挂在自己脖子上，扶住衣纱，俩人急急向屋子方向走去，团团紧跟其后。

屋外，

初心焦急转来转去，听着衣纱一阵一阵痛苦叫喊，手足无措。

太鲅赶回来：“怎样？怎样？”

初心摇摇头：“在里面，姐姐要生了。”

太鲅扒着门缝往里瞧，初心拉过太鲅：“姐姐要初心在屋外等太鲅哥哥，她怕你担心，要我告诉你，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孩子不会有事。”

太鲅，一个堂堂高大威猛的汉子，此时，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慌乱无措。

此时，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号角声，声音尖锐急促。

“不好。”太鲅转身离开，走出没两步，他停下脚步，转回到初心身边，弯下腰对初心道：“有外族部落入侵我们，太鲅哥哥要去迎敌，你进去看着姐姐，一定要好好看着她们。”

初心郑重点点头：“初心一定寸步不离开姐姐。”

太鲅最后向屋内看一眼：“衣纱，孩子，等我回来。”“如今不是，你也看到，如今，和初心一样，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衣纱眼神随之迷离，似乎又沉入悠远苍茫的回忆之中。

静默片刻，初心好奇问衣纱：“东海真有神仙吗？”

衣纱点头。

“姐姐，累了吧，坐会儿？

“好。”

俩人在身旁一棵大树旁坐下，初心指向衣纱胸前露出的一块玉石：“姐姐，这个？”

衣纱从脖颈处取出一块玉，递给她，初心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只见大如雀卵，灿烂如彩霞，晶莹透亮，五色花纹缠绕，隐隐散发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悠香。

初心感叹：“真漂亮？”

衣纱温和凝望美玉，轻轻叹口气：“这是一个姐姐喜欢的哥哥送给姐姐的。”

“哦，真的？”

“嗯。”

“那个哥哥是太鲅哥哥？”

衣纱笑着摇摇头，眼睛望向远方，思绪飘回过去：茫茫东海之上，一对少男少女御剑而行，你追我赶，嘻嘻笑笑，清脆女声嗲嗲唤着前面的少年：“辰哥哥，辰哥哥，等等衣纱。”少年停下，悬在空中，对身后女孩子招招手：“衣纱，快点，太慢，快，快。”女孩子也不着急，缓缓飞到男孩子面前，一双水灵灵大眼睛深情望着他：“辰哥哥，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少年将手放在女孩子头顶：“傻衣纱，天天看都不腻吗？”女孩子摇摇头：“辰哥哥最好看，衣纱永远看不腻。”少年温柔笑笑：“衣纱永远陪着哥哥，好吗？”女孩子点点头：“衣纱永远陪在辰哥哥身边不离开。”俩人肩并肩手拉手御剑飞向远处……

“真好，他们一定很幸福。”

衣纱摇头：“他们最后没能在一起。”

初心失望眼神：“为什么？”

衣纱脸色清淡：“你还是个孩子，不懂，有些事不是自个能左右的。”

“那个是姐姐对吗？”

“是呀，你怎么知道？”

初心呵呵一笑：“姐姐自己说的，那个女孩子名字叫衣纱。”

“哦，是吗？”

“姐姐，你喜欢那个哥哥还是喜欢太鲅哥哥？”

衣纱笑道：“是个好问题——”初心不待说完，便继续说：“初心不告诉太鲅哥哥。”

“好，姐姐告诉你。”

衣纱的一根手指向初心手中玉石一点。

初心点头：“喜欢那个哥哥。”然后手指放在小嘴上“嘘，不说不说，初心不会告诉任何人。”

衣纱温柔一笑。

突然，衣纱捂住肚子，手撑住初心，脸上豆大汗珠不停往外冒。

见状，初心急忙扶住衣纱：“姐姐，你怎么了？”

衣纱肚子疼痛难忍，费去很大力气，挤出几个字：“肚子疼，恐怕要，要生了。”

“啊？”

“扶，扶我回去。”

“好，好，好。”

慌忙之中，初心将玉石顺手挂在自己脖子上，扶住衣纱，俩人急急向屋子方向走去，团团紧跟其后。

屋外，

初心焦急转来转去，听着衣纱一阵一阵痛苦叫喊，手足无措。

太鲅赶回来：“怎样？怎样？”

初心摇摇头：“在里面，姐姐要生了。”

太鲅扒着门缝往里瞧，初心拉过太鲅：“姐姐要初心在屋外等太鲅哥哥，她怕你担心，要我告诉你，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孩子不会有事。”

太鲅，一个堂堂高大威猛的汉子，此时，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慌乱无措。

此时，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号角声，声音尖锐急促。

“不好。”太鲅转身离开，走出没两步，他停下脚步，转回到初心身边，弯下腰对初心道：“有外族部落入侵我们，太鲅哥哥要去迎敌，你进去看着姐姐，一定要好好看着她们。”

初心郑重点点头：“初心一定寸步不离开姐姐。”

太鲅最后向屋内看一眼：“衣纱，孩子，等我回来。”

屋内，

初心拉住衣纱的手：“姐姐，使劲，加油。”

接生婆是厉山氏族部落巫师，村里人叫她三婶，此时她满头大汗，一个劲喊：“使劲，使劲，再使劲。”

不知为何，三个时辰过去，孩子始终生不出来，衣纱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三婶干着急，不知该怎么办？

外面一个族人来报，乙岐族来犯，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我族人死伤多半，族长要夫人带着孩子赶快离开。

衣纱已经累得毫无力气，“初心，你，你去看看。”

“嗯。”

初心跑到外面，天呀，血流如河，好多死人，到处是缠斗在一起的人，初心奔跑着，穿梭于村子中，苦苦寻找太鲅的身影。

突然，一个高大身影映入初心眼帘，“太鲅哥哥。”

此人正是太鲅，他正和五个敌人打斗，看得出来，他已筋疲力尽，那五个人集体猛扑上去，不让他有任何喘息之机，太鲅已打退他们好几番进攻。这时，一个人拿着尖矛悄悄绕到太鲅身后，正欲刺去，初心眼见：“不好。”小小身体如离弦之箭，向那人身体冲撞过去，那人没料想会有另外一股力量出现，他一个踉跄，手中尖矛摔落地上，那人转脸一瞧，发现破坏自己好事的人原来只是一个小女孩，不禁气得直跳脚，他重新拾起地上尖矛，向初心走过来。看着凶神恶煞般那人，初心显得害怕，她一步一步后退，就在那人举起尖矛向初心刺下一刹那，他的手被后面赶到的太鲅紧紧抓住，太鲅反手一刺，正好割断那人颈脉，那人身体直直倒下，恰好倒在初心身边。

太鲅一把将初心抱起来，急问：“你怎么来了？”

“姐姐让我来看看你。”

“初心，听话，回到姐姐身边，帮我照顾她们？”

初心点头。

“孩子生了吗？”

初心摇摇头：“没有，姐姐肚子疼得厉害，一直生不出。”

太鲅一边继续与敌人打斗，一边跟初心说：“太鲅哥哥把姐姐和孩子交给你，一定照顾好她们。”

初心坚定点头。

太鲅将她放下，喊道：“走。”

初心拼命向屋子跑去。

回到屋子，衣纱的叫喊声继续，声音却明显微弱许多，三婶像泄气的皮球，累瘫在地上，衣纱全身湿透，微弱声音从嘴里发出，下身血水流满身下垫压的羊皮褥子。

“姐姐，姐姐，血，血，怎么办？怎么办？”

衣纱痛苦表情，强撑精神，问道：“外面怎么样？”

初心哭道：“好多好多死人。”

衣纱满眼含泪，呐呐自语：“天呀，难道如此难容衣纱活着吗？衣纱已然放弃，连最后这点希望也要夺去。”

“姐姐，姐姐，姐姐。”

初心唤着衣纱，看着她身下不停往外冒血，她的心里充满恐惧：“难道，难道又是自己给姐姐，给他们族人带来的厄运吗？”

强忍疼痛，衣纱手指向墙角木箱子：“去，把上面的东西拿来。”

初心几步踉跄，来到墙角，瞧见箱子上有几张羊皮，顺手抓起，回到衣纱身边递给她。

衣纱断断续续说道：“这里面有我画的地图，你按照图走，一定能够到达东海。还有，还有几张，上面写了一些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一定要帮姐姐收好，保管好，行吗？”

初心点头答应。屋内，

初心拉住衣纱的手：“姐姐，使劲，加油。”

接生婆是厉山氏族部落巫师，村里人叫她三婶，此时她满头大汗，一个劲喊：“使劲，使劲，再使劲。”

不知为何，三个时辰过去，孩子始终生不出来，衣纱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三婶干着急，不知该怎么办？

外面一个族人来报，乙岐族来犯，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我族人死伤多半，族长要夫人带着孩子赶快离开。

衣纱已经累得毫无力气，“初心，你，你去看看。”

“嗯。”

初心跑到外面，天呀，血流如河，好多死人，到处是缠斗在一起的人，初心奔跑着，穿梭于村子中，苦苦寻找太鲅的身影。

突然，一个高大身影映入初心眼帘，“太鲅哥哥。”

此人正是太鲅，他正和五个敌人打斗，看得出来，他已筋疲力尽，那五个人集体猛扑上去，不让他有任何喘息之机，太鲅已打退他们好几番进攻。这时，一个人拿着尖矛悄悄绕到太鲅身后，正欲刺去，初心眼见：“不好。”小小身体如离弦之箭，向那人身体冲撞过去，那人没料想会有另外一股力量出现，他一个踉跄，手中尖矛摔落地上，那人转脸一瞧，发现破坏自己好事的人原来只是一个小女孩，不禁气得直跳脚，他重新拾起地上尖矛，向初心走过来。看着凶神恶煞般那人，初心显得害怕，她一步一步后退，就在那人举起尖矛向初心刺下一刹那，他的手被后面赶到的太鲅紧紧抓住，太鲅反手一刺，正好割断那人颈脉，那人身体直直倒下，恰好倒在初心身边。

太鲅一把将初心抱起来，急问：“你怎么来了？”

“姐姐让我来看看你。”

“初心，听话，回到姐姐身边，帮我照顾她们？”

初心点头。

“孩子生了吗？”

初心摇摇头：“没有，姐姐肚子疼得厉害，一直生不出。”

太鲅一边继续与敌人打斗，一边跟初心说：“太鲅哥哥把姐姐和孩子交给你，一定照顾好她们。”

初心坚定点头。

太鲅将她放下，喊道：“走。”

初心拼命向屋子跑去。

回到屋子，衣纱的叫喊声继续，声音却明显微弱许多，三婶像泄气的皮球，累瘫在地上，衣纱全身湿透，微弱声音从嘴里发出，下身血水流满身下垫压的羊皮褥子。

“姐姐，姐姐，血，血，怎么办？怎么办？”

衣纱痛苦表情，强撑精神，问道：“外面怎么样？”

初心哭道：“好多好多死人。”

衣纱满眼含泪，呐呐自语：“天呀，难道如此难容衣纱活着吗？衣纱已然放弃，连最后这点希望也要夺去。”

“姐姐，姐姐，姐姐。”

初心唤着衣纱，看着她身下不停往外冒血，她的心里充满恐惧：“难道，难道又是自己给姐姐，给他们族人带来的厄运吗？”

强忍疼痛，衣纱手指向墙角木箱子：“去，把上面的东西拿来。”

初心几步踉跄，来到墙角，瞧见箱子上有几张羊皮，顺手抓起，回到衣纱身边递给她。

衣纱断断续续说道：“这里面有我画的地图，你按照图走，一定能够到达东海。还有，还有几张，上面写了一些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一定要帮姐姐收好，保管好，行吗？”

初心点头答应。

外面打斗声音越加接近，三嫂焦急万分。

衣纱继续对初心说：“好孩子，姐姐相信你，待会无论出现什么事，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姐姐把宝宝交给你，答应姐姐，一定保护好宝宝。”

“嗯，初心答应姐姐，初心拿生命保护宝宝。”

衣纱微笑看着她，欣慰宽心。

她对三嫂道：“把那边墙上挂着的刀拿来。“

“什么？衣纱，你要干什么？”

衣纱道：“初心。”

初心站起，从墙上摘下刀，拿到衣纱面前。

衣纱断断续续道：“用刀吧，把孩子拿出来。”

“不行，不行，你不要命了。”

三婶大叫。

“三婶，你听我说，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快，快，不能让孩子闷死，来吧。”

三婶哭喊着：“衣纱呀，你会没命的。”

衣纱摇摇头：“只要孩子没事。初心，看来这次我们族人凶多吉少，孩子爹爹凶多吉少，宝宝交给你，你把他带去东海，交给天极山掌门青云道长，他，他是我的师父。”

初心哭着点头：“知道，知道，姐姐你放心，初心答应姐姐，保护宝宝。”

“好，乖孩子。”

衣纱闭上眼睛，嘴里叫道：“三嫂，快。”

三婶拿着刀，双手哆哆嗦嗦不敢下手，衣纱不停催促：“求你了，三婶，来不及了，快。”

“衣纱，对不起——”

三婶狠下心，手起刀落，衣纱肚子瞬间血流如柱，如泉喷出。

衣纱紧咬牙关，硬挺住，由于要命疼痛使得脸上变样走形，强忍住，没叫唤，“快，孩子。”

三婶手伸进去，将孩子掏出来，用刀切断脐带。

“哇”一声，孩子哭了，衣纱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气若游丝：“让我看看。”

三婶用一张羊毛皮包裹孩子，然后将孩子抱到衣纱面前：“瞧，是个大胖小子，多可爱。”

看着眼前儿子，衣纱忍住巨大疼痛，将脸贴在孩子脸上：“苦命的孩子，一出生便要离开父母。”

不舍之情令初心心中生疼。

血一直流，快要流干，衣纱气力微弱，奄奄一息，她用期盼眼神望着初心，初心哭得稀里哗啦，她抱起宝宝在怀里，眼神坚定，看向衣纱。

衣纱提着最后一口气，不肯放弃，对初心说道：“如果可能，让太鲅最后看一眼孩子。”

依旧笑着：“傻孩子，别自责，一切跟你没关系，我们族跟乙岐族相互打斗很多年了，跟初心没关系。”

初心泣不成声：“嗯，初心知道，姐姐放心，初心一定让太鲅哥哥看到宝宝，初心一定保护宝宝。”

衣纱勉强断断续续：“初心，答应姐姐，以后别再跟别人说自己是厉鬼附体，行吗？”

“嗯。”初心拼命点头。

衣纱微笑着，微笑着，她看着孩子，看着孩子，慢慢、慢慢闭上眼睛————

初心大喊：“姐姐，姐姐。”

可惜，衣纱已经再也听不见了。

三婶拉住初心躲到屋子后一堆干柴后面，嘱咐道：“不管听见什么，千万别出来。”

初心茫然点头。

外面，喊打声，厮杀声，尖叫声，哀嚎声连成一片，惨声不断。

团团守在初心身边，一双滴溜溜小眼睛时刻注视外面任何敌情。外面打斗声音越加接近，三嫂焦急万分。

衣纱继续对初心说：“好孩子，姐姐相信你，待会无论出现什么事，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姐姐把宝宝交给你，答应姐姐，一定保护好宝宝。”

“嗯，初心答应姐姐，初心拿生命保护宝宝。”

衣纱微笑看着她，欣慰宽心。

她对三嫂道：“把那边墙上挂着的刀拿来。“

“什么？衣纱，你要干什么？”

衣纱道：“初心。”

初心站起，从墙上摘下刀，拿到衣纱面前。

衣纱断断续续道：“用刀吧，把孩子拿出来。”

“不行，不行，你不要命了。”

三婶大叫。

“三婶，你听我说，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快，快，不能让孩子闷死，来吧。”

三婶哭喊着：“衣纱呀，你会没命的。”

衣纱摇摇头：“只要孩子没事。初心，看来这次我们族人凶多吉少，孩子爹爹凶多吉少，宝宝交给你，你把他带去东海，交给天极山掌门青云道长，他，他是我的师父。”

初心哭着点头：“知道，知道，姐姐你放心，初心答应姐姐，保护宝宝。”

“好，乖孩子。”

衣纱闭上眼睛，嘴里叫道：“三嫂，快。”

三婶拿着刀，双手哆哆嗦嗦不敢下手，衣纱不停催促：“求你了，三婶，来不及了，快。”

“衣纱，对不起——”

三婶狠下心，手起刀落，衣纱肚子瞬间血流如柱，如泉喷出。

衣纱紧咬牙关，硬挺住，由于要命疼痛使得脸上变样走形，强忍住，没叫唤，“快，孩子。”

三婶手伸进去，将孩子掏出来，用刀切断脐带。

“哇”一声，孩子哭了，衣纱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气若游丝：“让我看看。”

三婶用一张羊毛皮包裹孩子，然后将孩子抱到衣纱面前：“瞧，是个大胖小子，多可爱。”

看着眼前儿子，衣纱忍住巨大疼痛，将脸贴在孩子脸上：“苦命的孩子，一出生便要离开父母。”

不舍之情令初心心中生疼。

血一直流，快要流干，衣纱气力微弱，奄奄一息，她用期盼眼神望着初心，初心哭得稀里哗啦，她抱起宝宝在怀里，眼神坚定，看向衣纱。

衣纱提着最后一口气，不肯放弃，对初心说道：“如果可能，让太鲅最后看一眼孩子。”

依旧笑着：“傻孩子，别自责，一切跟你没关系，我们族跟乙岐族相互打斗很多年了，跟初心没关系。”

初心泣不成声：“嗯，初心知道，姐姐放心，初心一定让太鲅哥哥看到宝宝，初心一定保护宝宝。”

衣纱勉强断断续续：“初心，答应姐姐，以后别再跟别人说自己是厉鬼附体，行吗？”

“嗯。”初心拼命点头。

衣纱微笑着，微笑着，她看着孩子，看着孩子，慢慢、慢慢闭上眼睛————

初心大喊：“姐姐，姐姐。”

可惜，衣纱已经再也听不见了。

三婶拉住初心躲到屋子后一堆干柴后面，嘱咐道：“不管听见什么，千万别出来。”

初心茫然点头。

外面，喊打声，厮杀声，尖叫声，哀嚎声连成一片，惨声不断。

团团守在初心身边，一双滴溜溜小眼睛时刻注视外面任何敌情。

突然，两柄尖矛向这边飞来，不偏不倚正对准初心脑袋，九尾狐“哇呜”一声尖叫，一下子蹦起多高，护挡在初心身前，尖矛重重狠狠刺进九尾狐身体里，鲜血顿时四散飞溅，溅到初心身上，溅到初心脸上，溅进初心眼睛里。

“团团，你怎么了，受伤了吗？伤到哪？初心看不见你。”

“呜，呜，呜——”

九尾狐全身是血，鲜红鲜红的血，白色的毛已经变成血红血红，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身体抽搐着。

“团团，团团——”

初心大声叫喊着，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抓着，挥舞着，却什么也没抓住。

突然，一道金光闪现，只听见“嘭”地一声，地上那只毛茸茸软绵绵的九尾狐变成一个约莫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一袭白纱衣被染成一身艳红色纱衣，少年唇红齿白，眉目清秀，他强撑自己，终于站起来，他的手拉住初心还在胡乱空中挥舞的手，溢出微弱一叹：“小初心，看来团团以后不能陪你在身边了，只怪我修炼不久，只有短短一百年道行，如今要离开了。”

“团团，团团——”

眼睛看不见它，虽抓着他的手，初心依旧慌张害怕。

九尾狐继续说道：“你我相遇，便是一场缘分，我这一百年道行虽耗尽多半，却还剩下一些，如今，将它们输进你体内，帮助你明智开窍，以后，你不会像现在一般痴傻，会变得聪明许多，至于灵识，还得以后你慢慢修行才行，这也是你的团团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了。”

说完，九尾狐抓着初心的手向怀中一拉，将她身体翻转过来，手掌抵在初心后脑，缓缓将真气输入初心体内。

继而，九尾狐脸上露出慰足表情，泪光涟涟，微弱声音：“小初心，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缘，我们总会有相见的那天。”

又一道金色光芒，九尾狐彻底消失，不留下一点痕迹。

感觉身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团团，团团——”，恐惧席卷她全身，伤心过度，初心抱着孩子昏死过去。

次日，

一切归于平静，部族之间一场血腥战争终于结束。

初心苏醒，她抱着孩子一点一点挪着脚步走出来，冲到屋内，三婶满身是血躺在门边，衣纱躺在皮垫子上，血已经流干，雪白羊毛染成血红血红。

蹲在衣纱面前，初心哭着喊着叫着，终于无济于事。

“团团，团团——你在哪？”初心知道九尾狐消失了，为救她永远消失了。

突然，她好像记起什么，抱着孩子疯狂冲向屋外，村子里全是尸体，血淋淋模糊一片，初心在尸体间奔跑着，寻找着，疯了一般，嘴里不停念叨：“太鲅哥哥，太鲅哥哥，太鲅哥哥。”

终于，在村口小河边，发现了太鲅，他手中握着剑跪在地上，身上染满鲜血，双目圆睁，一动不动。初心狂奔过去：“太鲅哥哥，太鲅哥哥，你看，快看，孩子，孩子，你的孩子。”

初心将孩子举到他眼前，“快看，快看，是个男孩，你有儿子了。”

可惜，太鲅依旧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突然，两柄尖矛向这边飞来，不偏不倚正对准初心脑袋，九尾狐“哇呜”一声尖叫，一下子蹦起多高，护挡在初心身前，尖矛重重狠狠刺进九尾狐身体里，鲜血顿时四散飞溅，溅到初心身上，溅到初心脸上，溅进初心眼睛里。

“团团，你怎么了，受伤了吗？伤到哪？初心看不见你。”

“呜，呜，呜——”

九尾狐全身是血，鲜红鲜红的血，白色的毛已经变成血红血红，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身体抽搐着。

“团团，团团——”

初心大声叫喊着，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抓着，挥舞着，却什么也没抓住。

突然，一道金光闪现，只听见“嘭”地一声，地上那只毛茸茸软绵绵的九尾狐变成一个约莫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一袭白纱衣被染成一身艳红色纱衣，少年唇红齿白，眉目清秀，他强撑自己，终于站起来，他的手拉住初心还在胡乱空中挥舞的手，溢出微弱一叹：“小初心，看来团团以后不能陪你在身边了，只怪我修炼不久，只有短短一百年道行，如今要离开了。”

“团团，团团——”

眼睛看不见它，虽抓着他的手，初心依旧慌张害怕。

九尾狐继续说道：“你我相遇，便是一场缘分，我这一百年道行虽耗尽多半，却还剩下一些，如今，将它们输进你体内，帮助你明智开窍，以后，你不会像现在一般痴傻，会变得聪明许多，至于灵识，还得以后你慢慢修行才行，这也是你的团团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了。”

说完，九尾狐抓着初心的手向怀中一拉，将她身体翻转过来，手掌抵在初心后脑，缓缓将真气输入初心体内。

继而，九尾狐脸上露出慰足表情，泪光涟涟，微弱声音：“小初心，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缘，我们总会有相见的那天。”

又一道金色光芒，九尾狐彻底消失，不留下一点痕迹。

感觉身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团团，团团——”，恐惧席卷她全身，伤心过度，初心抱着孩子昏死过去。

次日，

一切归于平静，部族之间一场血腥战争终于结束。

初心苏醒，她抱着孩子一点一点挪着脚步走出来，冲到屋内，三婶满身是血躺在门边，衣纱躺在皮垫子上，血已经流干，雪白羊毛染成血红血红。

蹲在衣纱面前，初心哭着喊着叫着，终于无济于事。

“团团，团团——你在哪？”初心知道九尾狐消失了，为救她永远消失了。

突然，她好像记起什么，抱着孩子疯狂冲向屋外，村子里全是尸体，血淋淋模糊一片，初心在尸体间奔跑着，寻找着，疯了一般，嘴里不停念叨：“太鲅哥哥，太鲅哥哥，太鲅哥哥。”

终于，在村口小河边，发现了太鲅，他手中握着剑跪在地上，身上染满鲜血，双目圆睁，一动不动。初心狂奔过去：“太鲅哥哥，太鲅哥哥，你看，快看，孩子，孩子，你的孩子。”

初心将孩子举到他眼前，“快看，快看，是个男孩，你有儿子了。”

可惜，太鲅依旧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太鲅哥哥，太鲅哥哥，你看一眼，看一眼。”

……

悄悄的，毫无声息的，飘飘若然，一群身着黑色袍子的男子从空中徐徐飞落而下。

看着满地尸体，前面一个男子摇摇头，开启一张好看诱人的双唇孱弱低语：“人呀与动物一般，好斗，不斗不死，不死永斗。”

身后，一个黑衣男子道：“王，走吧，这里让阎王手下黑白无常来处理便可。”

另一个黑衣男子道：“是，我一会派他们来收拾。”

原来他们是来自冥界，前面那位黑衣男子便是冥界之王，地狱、饿鬼、畜生三道主宰，幻冥地宫的主人冥昊。好一个英俊异样的美男子：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两弯似蹙非蹙似烟非烟眉；一只眼睛黑色，一只眼睛却是冰蓝色，漆黑蓝珀双眼眸闪闪似怨非怨似泪非泪含情目；含愁的精致俊俏面容显出娇柔情态之孱弱病态美；红润诱人的嘴唇娇喘微微；修长身形陇上一袭黑色袍纱，腰间配一根血红色细腰带；脚蹬一双黑红色长靴；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时如弱柳扶风；身体面貌虽怯弱不胜，却不失一段慑人心魄之王者气势。

他后面跟着的是冥界化冥府十殿阎君，主管阴间东西两侧十八层地狱：

冥昊点头孱弱低语：“走吧。”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小女孩凄凉的呼唤声：“太鲅哥哥，你看一眼，看一眼你的儿子。”

他们循声走来，看见是一个小女孩，手中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

冥昊孱弱低语：“他已经死了。”

初心一惊，她不知道村中还会有活人，只是此声音听上去轻柔娇弱，凄凄惨惨戚戚之气渗入初心身体中，渗入初心骨髓中，令其不禁心生怜惜心疼的感觉。她抱着孩子，站起身缓缓转身，看见眼前立着十一个身穿黑色衣裳的男子，最前面的一个男子长得实在好看，初心从没见过长得如此好看之人，只是他看上去怎么那么柔弱，让初心不禁有些心痛之感。

众人看见初心的一瞬间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阎罗君对冥昊说道：“王，她——”

冥昊缓缓一抬手，阻止他说下去：“看见了。”

初心泪眼婆娑：“你们是谁？”

冥昊孱弱低语：“路过。”

初心没有心思猜想他们是什么人，从哪来，一眼扫过他们十一人，又蹲下，将怀里孩子举到太鲅眼前，伤心道：“姐姐想让你见一眼自己的孩子，你看一看，看一看，初心求你看一眼。”

冥昊孱弱低语：“他已经死了。”

初心不理会他们，继续对太鲅的尸体说话。

都阎君鬼鬿指向初心道：“这孩子疯了。”

冥昊又低语一遍：“他死了。”

初心依旧不理他们，继续对太鲅的尸体说话。

阎罗君鬼魊对冥昊道：“王，算了，不要管她，我们走吧。”

冥昊却没走的意思，他走近小女孩，再一次低语：“他死了。”“太鲅哥哥，太鲅哥哥，你看一眼，看一眼。”

……

悄悄的，毫无声息的，飘飘若然，一群身着黑色袍子的男子从空中徐徐飞落而下。

看着满地尸体，前面一个男子摇摇头，开启一张好看诱人的双唇孱弱低语：“人呀与动物一般，好斗，不斗不死，不死永斗。”

身后，一个黑衣男子道：“王，走吧，这里让阎王手下黑白无常来处理便可。”

另一个黑衣男子道：“是，我一会派他们来收拾。”

原来他们是来自冥界，前面那位黑衣男子便是冥界之王，地狱、饿鬼、畜生三道主宰，幻冥地宫的主人冥昊。好一个英俊异样的美男子：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两弯似蹙非蹙似烟非烟眉；一只眼睛黑色，一只眼睛却是冰蓝色，漆黑蓝珀双眼眸闪闪似怨非怨似泪非泪含情目；含愁的精致俊俏面容显出娇柔情态之孱弱病态美；红润诱人的嘴唇娇喘微微；修长身形陇上一袭黑色袍纱，腰间配一根血红色细腰带；脚蹬一双黑红色长靴；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时如弱柳扶风；身体面貌虽怯弱不胜，却不失一段慑人心魄之王者气势。

他后面跟着的是冥界化冥府十殿阎君，主管阴间东西两侧十八层地狱：

冥昊点头孱弱低语：“走吧。”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小女孩凄凉的呼唤声：“太鲅哥哥，你看一眼，看一眼你的儿子。”

他们循声走来，看见是一个小女孩，手中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

冥昊孱弱低语：“他已经死了。”

初心一惊，她不知道村中还会有活人，只是此声音听上去轻柔娇弱，凄凄惨惨戚戚之气渗入初心身体中，渗入初心骨髓中，令其不禁心生怜惜心疼的感觉。她抱着孩子，站起身缓缓转身，看见眼前立着十一个身穿黑色衣裳的男子，最前面的一个男子长得实在好看，初心从没见过长得如此好看之人，只是他看上去怎么那么柔弱，让初心不禁有些心痛之感。

众人看见初心的一瞬间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阎罗君对冥昊说道：“王，她——”

冥昊缓缓一抬手，阻止他说下去：“看见了。”

初心泪眼婆娑：“你们是谁？”

冥昊孱弱低语：“路过。”

初心没有心思猜想他们是什么人，从哪来，一眼扫过他们十一人，又蹲下，将怀里孩子举到太鲅眼前，伤心道：“姐姐想让你见一眼自己的孩子，你看一看，看一看，初心求你看一眼。”

冥昊孱弱低语：“他已经死了。”

初心不理会他们，继续对太鲅的尸体说话。

都阎君鬼鬿指向初心道：“这孩子疯了。”

冥昊又低语一遍：“他死了。”

初心依旧不理他们，继续对太鲅的尸体说话。

阎罗君鬼魊对冥昊道：“王，算了，不要管她，我们走吧。”

冥昊却没走的意思，他走近小女孩，再一次低语：“他死了。”

初心忍无可忍，她突然站起身，身体转向冥昊，一双眼睛喷发出熊熊怒火：“我知道他死了，死了，你不用提醒我，我虽然只是个孩子，也知道什么是死，人死了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孩子出世；人死了，也有权利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人死了，也有权利听见自己孩子哭上一哭。我多叫他几声，好让他听见，就算他死了，也一定能够听见。”

一口气，初心说出许多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一双沾满泪水的大眼睛水汪汪，令人心生怜惜。

一说完她便后悔了，当她注意到冥昊那张孱弱娇柔的一张脸，心中无缘无故刺痛了一下。

冥昊一颗娇柔的玻璃心没来由被刺一下，他低头望着眼前倔强的女孩子，声音更加低柔明显平淡一些：“你，真想让他瞧一眼孩子？”

初心坚定点点头。

“去阎王殿，你敢吗？”

众殿阎君齐声喊道：“王！”

冥昊缓缓一挥手，阻止他们说下去。

初心问：“阎王殿？”

冥昊孱弱低语，说道：“人死后要去的地方。”

初心好像明白，一双眼睛睁得大大：“鬼魂待的地方。”

冥昊点头低语：“可以这么说。”

初心不说话了，虽然猜到，可再次确认之后还是被吓一跳。

冥昊嘴角微微一撇：“怎么，怕了？”

“不怕。”

初心倔强一抬头，“只要能够让太鲅哥哥看一眼孩子，下地狱我也去。”

冥昊缓缓蹲下身子，与初心平视，柔声低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初，百鬼女。”

冥昊孱弱低语：“名字跟冥界倒挺相配，知道自己与其他人不同？”

初心点头：“大家都叫我鬼女，百鬼女。”

冥昊起身，甩下一句话：“走吧，去见你想见的人。”

“你是谁？”

冥昊不回答，径直走到十殿阎君面前，缓缓开口：“有点不对劲。”

转轮阎君鬼魒问：“是哪里？”

冥昊摇头低语：“不知道，也许是本王多虑了。”

转轮阎君鬼魒道：“要带她回去？”

伍阎君鬼魖呵呵冷笑一声：“王，干嘛多事，别管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转轮阎君鬼魒道：“那她？”

冥昊孱弱低语：“本王在她身上好像发现有玉蝶门封印。”

转轮阎君鬼魒道：“什么？我们没看见啊？”

秦阎君鬼魃看看远处初心一眼，叹息道：“既然有封印，便说明这女孩子不同寻常，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体内，至少是玉蝶门害怕的东西。”

冥昊摇摇头。

初心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要能够让她带上宝宝见太鲅哥哥，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叫她上哪她也不怕。

初心抱着宝宝走到他们面前，抬头望着他们。

冥昊和十殿阎君齐齐低头看向她，不知道小女孩走到他们面前想要干什么。

初心颇为难，她一只手向地面一指，开口道：“你们，你们帮忙先埋了他们。”

“啊！”

“什么？”

“你——”

十一个人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表情，像看一件极其古怪稀奇的东西看着她，每一个人脑袋上都有一团黑线绕来绕去，当真是千百年来听见过的最好笑的一次笑话。

秦阎君鬼魃忍住笑意，板起一张脸道：“丫头，知道我们是谁吗？居然要我们掩埋尸体。”

初心抬头瞥他一眼：“不知道，死者为大，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曝露在外吧？”

秦阎君鬼魃还想继续说，冥昊缓缓挥挥手，孱弱低语：“待会让黑白无常带些小鬼顺便将他们埋了。”

初心却不赞同他们敷衍了事，她反对道：“干嘛非找帮手，你们不是人吗？为何不能干活？”

卞阎君鬼魍呵斥：“丫头，别得寸进尺。”

初心不去理会他，继续念叨：“你们十一个人高高大大，怎么这点活干不了？”

冥昊冲十殿阎君孱弱低语：“干活，埋人。”

十殿阎君相互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不敢相信冥王吩咐的真实性，他们谁都没动，冥昊轻轻挽起衣袖，率先拖拽地上尸体，将他们拖到一处空地。初心忍无可忍，她突然站起身，身体转向冥昊，一双眼睛喷发出熊熊怒火：“我知道他死了，死了，你不用提醒我，我虽然只是个孩子，也知道什么是死，人死了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孩子出世；人死了，也有权利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人死了，也有权利听见自己孩子哭上一哭。我多叫他几声，好让他听见，就算他死了，也一定能够听见。”

一口气，初心说出许多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一双沾满泪水的大眼睛水汪汪，令人心生怜惜。

一说完她便后悔了，当她注意到冥昊那张孱弱娇柔的一张脸，心中无缘无故刺痛了一下。

冥昊一颗娇柔的玻璃心没来由被刺一下，他低头望着眼前倔强的女孩子，声音更加低柔明显平淡一些：“你，真想让他瞧一眼孩子？”

初心坚定点点头。

“去阎王殿，你敢吗？”

众殿阎君齐声喊道：“王！”

冥昊缓缓一挥手，阻止他们说下去。

初心问：“阎王殿？”

冥昊孱弱低语，说道：“人死后要去的地方。”

初心好像明白，一双眼睛睁得大大：“鬼魂待的地方。”

冥昊点头低语：“可以这么说。”

初心不说话了，虽然猜到，可再次确认之后还是被吓一跳。

冥昊嘴角微微一撇：“怎么，怕了？”

“不怕。”

初心倔强一抬头，“只要能够让太鲅哥哥看一眼孩子，下地狱我也去。”

冥昊缓缓蹲下身子，与初心平视，柔声低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初，百鬼女。”

冥昊孱弱低语：“名字跟冥界倒挺相配，知道自己与其他人不同？”

初心点头：“大家都叫我鬼女，百鬼女。”

冥昊起身，甩下一句话：“走吧，去见你想见的人。”

“你是谁？”

冥昊不回答，径直走到十殿阎君面前，缓缓开口：“有点不对劲。”

转轮阎君鬼魒问：“是哪里？”

冥昊摇头低语：“不知道，也许是本王多虑了。”

转轮阎君鬼魒道：“要带她回去？”

伍阎君鬼魖呵呵冷笑一声：“王，干嘛多事，别管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转轮阎君鬼魒道：“那她？”

冥昊孱弱低语：“本王在她身上好像发现有玉蝶门封印。”

转轮阎君鬼魒道：“什么？我们没看见啊？”

秦阎君鬼魃看看远处初心一眼，叹息道：“既然有封印，便说明这女孩子不同寻常，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体内，至少是玉蝶门害怕的东西。”

冥昊摇摇头。

初心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要能够让她带上宝宝见太鲅哥哥，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叫她上哪她也不怕。

初心抱着宝宝走到他们面前，抬头望着他们。

冥昊和十殿阎君齐齐低头看向她，不知道小女孩走到他们面前想要干什么。

初心颇为难，她一只手向地面一指，开口道：“你们，你们帮忙先埋了他们。”

“啊！”

“什么？”

“你——”

十一个人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表情，像看一件极其古怪稀奇的东西看着她，每一个人脑袋上都有一团黑线绕来绕去，当真是千百年来听见过的最好笑的一次笑话。

秦阎君鬼魃忍住笑意，板起一张脸道：“丫头，知道我们是谁吗？居然要我们掩埋尸体。”

初心抬头瞥他一眼：“不知道，死者为大，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曝露在外吧？”

秦阎君鬼魃还想继续说，冥昊缓缓挥挥手，孱弱低语：“待会让黑白无常带些小鬼顺便将他们埋了。”

初心却不赞同他们敷衍了事，她反对道：“干嘛非找帮手，你们不是人吗？为何不能干活？”

卞阎君鬼魍呵斥：“丫头，别得寸进尺。”

初心不去理会他，继续念叨：“你们十一个人高高大大，怎么这点活干不了？”

冥昊冲十殿阎君孱弱低语：“干活，埋人。”

十殿阎君相互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不敢相信冥王吩咐的真实性，他们谁都没动，冥昊轻轻挽起衣袖，率先拖拽地上尸体，将他们拖到一处空地。

初心望着其他十人：“你们也快点，这么多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

她又转而对干活的冥昊说道：“这位哥哥，他们是两个部族的人，看清他们衣服打扮，注意区分开。”

卞阎君鬼魍怒气腾腾往头顶上冒，吼道：“丫头，说什么？指派谁呢？”

看他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初心害怕极了，她不是要指派谁，她只是不愿意厉山族人抛尸在外，自己太小，手里还抱着宝宝，没有能力做这些，她只能壮大胆子，厚着脸皮指派他们去做。

冥昊孱弱低语吩咐道：“别站那耍嘴皮子，快干活。”

无奈，十殿阎君纷纷挽起袖子，加入到干活队伍中去。

他们哪干过这些，不一会已是满头大汗。秦阎君鬼魃一边搬运尸体一边调侃道：“谁能想到，堂堂冥界阎君，既然在这干些小鬼都不干的事情。”

卞阎君鬼魍道：“既然还要听一个小女孩的吩咐，可笑不可笑。”

轮转阎君鬼魒抱怨道：“哎，老胳膊老腿，干不动了。”

秦阎君鬼魃道：“千万别给冥界其他人或仙界、妖界的看见，要不当真是威严扫地。”

冥昊却一直没说话，一门心思埋头苦干，十殿阎君感到奇怪，悄悄议论：“王今日怎么跟平日里不大同？”“是呀，如此好说话。”“不太正常。”“话说回来，这个女孩子小小年纪胆子够大，她知不知道她在吩咐谁做事？”“就是不知道是谁，她才如此胆大包天。”“哎，别光顾着说话，快干活吧，这么多，也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

初心抱着宝宝在他们附近转悠，监管着，指挥着，她想将村子恢复成以前模样，虽然已没人烟，但还有宝宝，宝宝是希望，是厉山族后代，是厉山族希望，是厉山族未来，至少应该把家园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看他们辛苦干活，初心心中也十分过意不去，她抱着宝宝转回衣纱姐姐家里，本想烧点东西给他们吃，却忘记姐姐尸体还在那，跪在她身边又哭了好一阵子，然后抱着宝宝跑出去，气喘吁吁跑到冥昊身边，她将手中宝宝递给他：“给，帮我抱一会儿，我一会便回来。”没等冥昊反应过来，初心已将孩子放到冥昊手上，自己转身跑掉了。

“不是吧。”

冥昊手中捧着孩子，一万个不知所措，捧着呢还是抱着呢？竖起抱呢还是打横抱呢？当真是一个大大讽刺，作为冥界的王，千百年来打交道的便是死人，鬼魂，何尝见过一个刚刚出生的新鲜生命，一个活生生的小人儿，看着怀中一个粉嫩嫩，胖嘟嘟的婴孩，冥昊脸上不觉温和许多。

“原来我手里不止能断送生命，也可以拥抱一个鲜活的生命。”

秦阎君鬼魃道：“天地轮回，生命轮回，天道自有其运转规律，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这便是凡间生命运转规律，王不要太介怀为好。”

冥昊点点头，他知道秦阎君怕他介怀，其实不会，千百年待在冰冷阴寒地宫，心早已麻木不知，已经没有任何温度，看着地府中无数厉鬼，他的身体早已被阴气所占据，没有一丝丝空隙。

今日，原本带领十殿阎君去九重天外天帝处汇报地府最近情况，回来时途径此处，看见尸横满地，便下来瞧瞧，却不成想遇见这么一位奇葩女孩子，不畏惧他们，却还使唤差遣他们搬运尸体，居然扔下一个孩子给他，当真是不可思议，在此之前，他想都没想过。

初心找到骨针替衣纱将破开的肚皮粗略缝合在一起，用湿布将她身体和脸搽拭干净，在箱子里找出一件干净衣裙替衣纱换上，梳理好头发，最后让秦阎君将衣纱姐姐抱出，并将她与太鲅哥哥合葬在一起。

跪在他们墓前，初心发誓，一定会按照她的遗言让太鲅哥哥见见孩子一面，不管多么困难也一定将孩子送到天极山青云道长手中。

冥昊孱弱低语：“走吧。”

初心依依不舍，抱着宝宝一步三回头。初心望着其他十人：“你们也快点，这么多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

她又转而对干活的冥昊说道：“这位哥哥，他们是两个部族的人，看清他们衣服打扮，注意区分开。”

卞阎君鬼魍怒气腾腾往头顶上冒，吼道：“丫头，说什么？指派谁呢？”

看他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初心害怕极了，她不是要指派谁，她只是不愿意厉山族人抛尸在外，自己太小，手里还抱着宝宝，没有能力做这些，她只能壮大胆子，厚着脸皮指派他们去做。

冥昊孱弱低语吩咐道：“别站那耍嘴皮子，快干活。”

无奈，十殿阎君纷纷挽起袖子，加入到干活队伍中去。

他们哪干过这些，不一会已是满头大汗。秦阎君鬼魃一边搬运尸体一边调侃道：“谁能想到，堂堂冥界阎君，既然在这干些小鬼都不干的事情。”

卞阎君鬼魍道：“既然还要听一个小女孩的吩咐，可笑不可笑。”

轮转阎君鬼魒抱怨道：“哎，老胳膊老腿，干不动了。”

秦阎君鬼魃道：“千万别给冥界其他人或仙界、妖界的看见，要不当真是威严扫地。”

冥昊却一直没说话，一门心思埋头苦干，十殿阎君感到奇怪，悄悄议论：“王今日怎么跟平日里不大同？”“是呀，如此好说话。”“不太正常。”“话说回来，这个女孩子小小年纪胆子够大，她知不知道她在吩咐谁做事？”“就是不知道是谁，她才如此胆大包天。”“哎，别光顾着说话，快干活吧，这么多，也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

初心抱着宝宝在他们附近转悠，监管着，指挥着，她想将村子恢复成以前模样，虽然已没人烟，但还有宝宝，宝宝是希望，是厉山族后代，是厉山族希望，是厉山族未来，至少应该把家园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看他们辛苦干活，初心心中也十分过意不去，她抱着宝宝转回衣纱姐姐家里，本想烧点东西给他们吃，却忘记姐姐尸体还在那，跪在她身边又哭了好一阵子，然后抱着宝宝跑出去，气喘吁吁跑到冥昊身边，她将手中宝宝递给他：“给，帮我抱一会儿，我一会便回来。”没等冥昊反应过来，初心已将孩子放到冥昊手上，自己转身跑掉了。

“不是吧。”

冥昊手中捧着孩子，一万个不知所措，捧着呢还是抱着呢？竖起抱呢还是打横抱呢？当真是一个大大讽刺，作为冥界的王，千百年来打交道的便是死人，鬼魂，何尝见过一个刚刚出生的新鲜生命，一个活生生的小人儿，看着怀中一个粉嫩嫩，胖嘟嘟的婴孩，冥昊脸上不觉温和许多。

“原来我手里不止能断送生命，也可以拥抱一个鲜活的生命。”

秦阎君鬼魃道：“天地轮回，生命轮回，天道自有其运转规律，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这便是凡间生命运转规律，王不要太介怀为好。”

冥昊点点头，他知道秦阎君怕他介怀，其实不会，千百年待在冰冷阴寒地宫，心早已麻木不知，已经没有任何温度，看着地府中无数厉鬼，他的身体早已被阴气所占据，没有一丝丝空隙。

今日，原本带领十殿阎君去九重天外天帝处汇报地府最近情况，回来时途径此处，看见尸横满地，便下来瞧瞧，却不成想遇见这么一位奇葩女孩子，不畏惧他们，却还使唤差遣他们搬运尸体，居然扔下一个孩子给他，当真是不可思议，在此之前，他想都没想过。

初心找到骨针替衣纱将破开的肚皮粗略缝合在一起，用湿布将她身体和脸搽拭干净，在箱子里找出一件干净衣裙替衣纱换上，梳理好头发，最后让秦阎君将衣纱姐姐抱出，并将她与太鲅哥哥合葬在一起。

跪在他们墓前，初心发誓，一定会按照她的遗言让太鲅哥哥见见孩子一面，不管多么困难也一定将孩子送到天极山青云道长手中。

冥昊孱弱低语：“走吧。”

初心依依不舍，抱着宝宝一步三回头。

走了一段时间，冥昊孱弱低语：“鬼魃抱着孩子。”

秦阎君惊讶看着他，推托道：“我抱着鬼女算了，孩子让他们抱。”

其他九人一瞪眼，齐齐道：“休想。”

冥昊孱弱低语：“让你抱你便抱，别那么多废话。”

秦阎君不情愿接过初心手中孩子，冲初心无奈一笑，初心想跟他嘱咐几句，却一下子被冥昊抱起，耳边响起他冷冷鬼魅的声音：“别动。”

一行十一人，慢慢腾空而起，飞入空中。

初心惊异身边发生的事情，“太神奇了，男子抱着自己，双脚踩在一朵白云之上，空中一朵一朵洁白洁白的大云朵从身边飘过，身后，十殿阎君各人踩着一朵云朵跟在后面，她睁大眼睛，愣愣望着近在咫尺一张英俊的面孔，嘴巴结结巴巴，舌头打成好几节：“你，你们，是，是神仙？”

冥昊没搭理。

“神仙哥哥，神仙哥哥——”

初心连喊好几声，冥昊孱弱低语：“别叫了。”

“神仙哥哥？”

冥昊孱弱低语：“别叫神仙哥哥，听着别扭。”

初心问：“你们不是神仙？”

秦阎君抱着小婴孩一百个不习惯，一千个不舒服，他抱怨着说道：“百分之百神仙，但千万别叫我们神仙。”

初心被他们弄糊涂，是神仙，又讨厌别人叫他们神仙。

“为什么？”

卞阎君道：“小小年纪，啰里啰嗦。”

“神仙哥哥，神仙哥哥——”

冥昊无奈，听见她一口一个神仙哥哥，心中别扭得紧，实在无法忍受，开口低语道：“别叫神仙。”

看着他娇柔病弱的俊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初心立刻闭上嘴巴。

“到了。”

冥昊头前减缓速度，慢慢向下飞。

初心往下一看，他们飞入一座群山峻岭之中，几座巍峨高山合围住一片茂密森林，他们向那片茂密森林飞去，直飞入地面，好似要突破土层，向地底直插而入，直达地心——

眼看快要撞到地面，初心口中大喊：“停。”

可惜，没人听她的。

无休无止，他们向下飞去。

终于，

他们停下，冥昊双脚一落地，便将初心放下，对她孱弱低语：“到了，你自己去找吧。”

“什么？”

秦阎君将孩子交给她，说道：“这里很大，慢慢找。”

伍阎君好心提醒道：“这里是阴曹地府，里面全是鬼，自己小心。”

冥昊和十殿阎君相继离开，留下没弄明白状况的初心。&b心。

“喂，你们——”

十一人已不见踪迹。

——————————————

她抱着孩子站在原地，看看四周，阴阴沉沉一片，抬头向上，离天好远好远，根本见不到蓝蓝的天。

前面有一个台阶，一直向下延伸。

初心抱着宝宝走上阶梯，顺沿向下走，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一道石门挡住她的去路，这道门不宽，大概一米左右，却很高，直直耸立而上，看不到头。

初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她伸手试探性推推门，门吱吱呀呀缓缓打开，初心小心翼翼走进去，门在身后又吱吱呀呀关上。

里面漆黑一片，几只火把斜插进周围墙壁开凿的洞内，初心看清楚脚下是一条长长且长长的阶梯，她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

前面好像一下子热闹起来，吵架声，辱骂声，哭声，叫声，喊声，什么声音都有。

初心身体不由抖了抖，颤了颤。

没有退路，不能回头，也回不了头，初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

————————

“快点走。”

“快点走，你们都死了，快走。”

“你们都是鬼了，快点，别磨磨蹭蹭。”

啪！

啪！

啪！

“你们如今在阴曹地府，别以为还在阳间，慢慢吞吞，快点，快点。”

一个一个鬼兵满脸狰狞，手持一根长长鞭子挥舞着，火光四溅，抽打在那些鬼魂身上，弄得他们个个鬼哭狼嚎。

初心不由好奇观察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他看着那些高大魁梧的鬼兵龇牙咧嘴恶狠狠叫嚣着，

无数的人排成四列长长的队伍慢慢向前走着，每一条队伍后面都不是无止境的，每隔一会，便会从上方落下一个人，而那些人下来之后总会用质疑眼神看着眼前一切，在一个个被鬼兵们重重抽打过后才会弄明白自己已经死掉了，此时便身在阴曹地府，于是个个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快点。”一个高大的牛头鬼兵指向初心咆哮道。

初心抱着宝宝走入队伍中去，队伍很长很长，一眼望不到边。

时间流逝，初心在无数鬼魂队伍中走了很久很久，渐渐的，她脑袋瓜中才有意识，她抱着孩子是来找太鲅哥哥的，让他能看一眼孩子。现在，此刻，这个长长的队伍不正是进入阴曹地府的入口吗？这里长长排队的人不正是刚刚死亡到达这里的鬼魂吗？太鲅哥哥一定在里面，一定在，想到这里，初心不由心中有些安慰。

“找太鲅哥哥。”

初心怀抱孩子脱离队伍，站在一边观察前后走过的每一个鬼魂。

“走。”一鞭子重重打在初心后背上，痛的她大喊出声，额头上渗出颗颗汗珠，没等初心缓过劲，又一鞭子狠狠落在初心肩膀和后背上，痛的差点将孩子摔下，急忙抱紧怀中孩子。

“哇，哇，哇。”宝宝突然大哭起来。

初心赶忙摇摇手臂，哄着孩子，生怕他的哭声惹恼那些鬼兵，惹来事端。果然，一个身材稍微矮小的鬼兵手持长鞭向他们走过来，“啪”一鞭子抽向初心怀中宝宝，眼疾脚快，初心突然原地转身，鞭子重重打在初心后背，宝宝躲过鞭子。鬼兵不依不饶，连续几鞭子抽打在初心后背，几条鞭印，血透过衣服渗出，鲜红鲜红。

鬼兵吓了一跳，大声叫嚷起来：“你，你是活人。”

这一叫非比寻常，几乎所有的鬼兵都聚拢到初心身边，将她团团围住，他们个个伸长脖子，将狰狞的脸凑近初心，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着，初心紧紧抱住怀中宝宝，不敢看他们。

其中一个高大鬼兵开口：“一个大活人，怎么到这来了？”

初心不敢说话。

鬼兵不耐烦大叫：“怎么来的？”

初心怯怯说道：“有人带我来的。”

鬼兵大叫：“谁？”

初心不知道那十一个黑衣男子是谁？叫什么名字？她也从没关心过，到现在，她却说不出那些人叫什么名字，她该如何回答鬼兵的问话，她努力回忆，想要想起任何蛛丝马迹。

鬼兵门开始互相议论开，“什么人把她弄来的？”

“哪个小鬼这么不开眼。”

“送走算了。”

“嗯嗯嗯。”

“送走，送走。”

初心心中着急，小鬼们不加害她和宝宝，虽感幸运，可听见他们要把她们送走，她又心有不安，好不容易来到这，怎么能够不见太鲅哥哥一面便走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走。她脑中忽然闪出一个字：“王”，这个字是她唯一能够记住的字，其他十人便是称呼那个前面带头的长得非常漂亮的那个黑衣男子。

两个鬼兵分别架起初心的胳膊便要走，初心一着急，口中冒出：“是王带我来的。”

话一出口，几个鬼兵顿时愣住，他们用痴傻眼神望着她，头不停上下移动着，初心害怕他们不相信，又说一遍：“是王带我来的。”

一个鬼兵苍白的脸上现出一种可怕笑容并“哼哼”从喉咙处发出可怕的笑声。

鸡皮疙瘩竖满初心全身，他的怪笑令人心生恐怖。

一个鬼兵跟其他鬼兵说道：“她，她竟敢大言不惭，说是王带她来的。”

“是呀，是呀，真是大言不惭，你们几时看过王带过活人来地府的。”

“对呀，对呀，撒谎，一定是撒谎。”

两个鬼兵继续架着初心往外走。

初心大叫：“你们问问王不就知道了吗？问问他。”

一个鬼兵阴笑道：“王是那么好问的吗？我们都没和他说过话，只是有幸远远看过两次而已，更别说你了，撒谎。”

初心大嚷：“你们问问，问问，如果真是他带我来的，你们这样赶我走，不怕王知道后惩罚你们吗？”

一句话提醒鬼兵们，他们停下，互相讨论一番，最后结论是向上汇报一下，省得日后上面怪罪下来。

一个鬼兵提着鞭子踢踢踏踏跑走了，约莫一杯茶的功夫，那个鬼兵又踢踢踏踏跑回来，他对其他鬼兵说道：“秦阎君有令，将她带到玄冥宫。”

“难道真是王带她来的？”

几个鬼兵不敢怠慢，拉着初心一直往前面走，突然，一阵阵轰隆隆声响，响彻整个黑暗，排队的密密麻麻无数个鬼魂抬头望去，黑暗的天边一处，出现一个大大圆形紫黑色光晕不停旋转着，光晕越加浓重光亮起来，旋转的速度也加快起来，这般光景是那些鬼魂们在黑暗世界中不曾看见过的，明亮一直只属于阳间，阴间永远是黑暗的代名词。“走。”一鞭子重重打在初心后背上，痛的她大喊出声，额头上渗出颗颗汗珠，没等初心缓过劲，又一鞭子狠狠落在初心肩膀和后背上，痛的差点将孩子摔下，急忙抱紧怀中孩子。

“哇，哇，哇。”宝宝突然大哭起来。

初心赶忙摇摇手臂，哄着孩子，生怕他的哭声惹恼那些鬼兵，惹来事端。果然，一个身材稍微矮小的鬼兵手持长鞭向他们走过来，“啪”一鞭子抽向初心怀中宝宝，眼疾脚快，初心突然原地转身，鞭子重重打在初心后背，宝宝躲过鞭子。鬼兵不依不饶，连续几鞭子抽打在初心后背，几条鞭印，血透过衣服渗出，鲜红鲜红。

鬼兵吓了一跳，大声叫嚷起来：“你，你是活人。”

这一叫非比寻常，几乎所有的鬼兵都聚拢到初心身边，将她团团围住，他们个个伸长脖子，将狰狞的脸凑近初心，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着，初心紧紧抱住怀中宝宝，不敢看他们。

其中一个高大鬼兵开口：“一个大活人，怎么到这来了？”

初心不敢说话。

鬼兵不耐烦大叫：“怎么来的？”

初心怯怯说道：“有人带我来的。”

鬼兵大叫：“谁？”

初心不知道那十一个黑衣男子是谁？叫什么名字？她也从没关心过，到现在，她却说不出那些人叫什么名字，她该如何回答鬼兵的问话，她努力回忆，想要想起任何蛛丝马迹。

鬼兵门开始互相议论开，“什么人把她弄来的？”

“哪个小鬼这么不开眼。”

“送走算了。”

“嗯嗯嗯。”

“送走，送走。”

初心心中着急，小鬼们不加害她和宝宝，虽感幸运，可听见他们要把她们送走，她又心有不安，好不容易来到这，怎么能够不见太鲅哥哥一面便走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走。她脑中忽然闪出一个字：“王”，这个字是她唯一能够记住的字，其他十人便是称呼那个前面带头的长得非常漂亮的那个黑衣男子。

两个鬼兵分别架起初心的胳膊便要走，初心一着急，口中冒出：“是王带我来的。”

话一出口，几个鬼兵顿时愣住，他们用痴傻眼神望着她，头不停上下移动着，初心害怕他们不相信，又说一遍：“是王带我来的。”

一个鬼兵苍白的脸上现出一种可怕笑容并“哼哼”从喉咙处发出可怕的笑声。

鸡皮疙瘩竖满初心全身，他的怪笑令人心生恐怖。

一个鬼兵跟其他鬼兵说道：“她，她竟敢大言不惭，说是王带她来的。”

“是呀，是呀，真是大言不惭，你们几时看过王带过活人来地府的。”

“对呀，对呀，撒谎，一定是撒谎。”

两个鬼兵继续架着初心往外走。

初心大叫：“你们问问王不就知道了吗？问问他。”

一个鬼兵阴笑道：“王是那么好问的吗？我们都没和他说过话，只是有幸远远看过两次而已，更别说你了，撒谎。”

初心大嚷：“你们问问，问问，如果真是他带我来的，你们这样赶我走，不怕王知道后惩罚你们吗？”

一句话提醒鬼兵们，他们停下，互相讨论一番，最后结论是向上汇报一下，省得日后上面怪罪下来。

一个鬼兵提着鞭子踢踢踏踏跑走了，约莫一杯茶的功夫，那个鬼兵又踢踢踏踏跑回来，他对其他鬼兵说道：“秦阎君有令，将她带到玄冥宫。”

“难道真是王带她来的？”

几个鬼兵不敢怠慢，拉着初心一直往前面走，突然，一阵阵轰隆隆声响，响彻整个黑暗，排队的密密麻麻无数个鬼魂抬头望去，黑暗的天边一处，出现一个大大圆形紫黑色光晕不停旋转着，光晕越加浓重光亮起来，旋转的速度也加快起来，这般光景是那些鬼魂们在黑暗世界中不曾看见过的，明亮一直只属于阳间，阴间永远是黑暗的代名词。

初心转头看向鬼魃，鬼魃道：“你继续叫。”说完，他回到座位上。

“太鲅哥哥，太鲅哥哥，——，你看看我，我是初心，你抬头看看，看看这是谁？”

终于，那人抬起头，眼神空空洞洞，仿佛活生生被挖去一般。

是太鲅哥哥，初心高兴得大声喊道：“太鲅哥哥，快看看，你的儿子，衣纱姐姐要我一定带

孩子给你看一眼，快看看。”

太鲅空洞眼神，在看到初心怀中孩子的一刹那突然有了焦距，随后，脸上满脸泪水。

“孩子——”

此时，太鲅是清醒的，自从死后，来到阴曹地府，他先开始不相信自己已经死去，在地府入口，跟着长长队伍无边无际走着，他时常跟抽打他们的鬼兵作对，大喊大叫反抗。到后来，见越来越多的人从空中飞下，排队前行，也发现他的族人，明明亲眼见他被敌人砍死，却在这里又见到，他越来越感到自己已经死了，自己此刻正身在阴曹地府，于是整个人泄下气，变得呆呆傻傻。

初心和孩子唤醒他，满脸泪水，悲伤神情，他颤抖着嘴唇：“你们，你们也死了？”

拼命摇着头：“没有，没有，宝宝和我没死，姐姐让我无论如何一定让你见见自己儿子一眼。”

“所以，你带孩子来这？”

初心点点头。

太鲅不知该说什么，嘴里嘟嘟囔囔：“傻丫头，这里是好来的吗？”

他眼睛紧紧盯住初心怀中的宝宝，双手伸出，想要抱住孩子，却在半途停下，初心扭头看向大殿之上的鬼魃，鬼魃微微摇摇头。

太鲅不住点头：“没关系，能见儿子一面，已经心满意，够了，足够了。”

“你衣纱姐姐呢？”

“她，她——死了。”

初心脸上显出悲伤：“对不起，没能保护好姐姐，对不起。”

“傻孩子，你做的很好，太鲅哥哥不会怪你。”

他怎能怪她呢，一个八岁小女孩子，信守诺言，不畏艰苦，克服恐惧，抱着孩子只身闯入阴曹地府，这需要何等勇气，这需要何等毅力，这需要何等胆量？他如何怪她，怎么忍心怪她。

初心扭头看向鬼魃：“能见见姐姐吗？”

太鲅也看向高高在上的鬼魃。

鬼魃语气平淡：“她已经转世投胎去了。”

为初心，鬼魃想到她一定也会想要见见衣纱，于是回到殿中，便命令鬼兵一并查阅，没成想，她来到阴曹地府之后直接被送往第十殿转世投胎去了。

“她原先是仙，你们知道吗？”

初心点点头：“姐姐跟我说过，她是东海天极山弟子。”

“原来如此。”鬼魃点头：“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她会被直接送进第十殿投胎。”

无限留恋盯住儿子圆圆可爱的脸，好似要将他永远刻在脑子里，牢牢地记住，永远不忘。

鬼魃道：“好了，时辰到，来人。”

两个鬼兵上前，架住太鲅的胳膊往殿外走去。

“照顾好孩子。”

初心哭着喊道：“太鲅哥哥，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宝宝，放心。”

坐在殿上，鬼魃望着初心：一个孩子，小小身体里居然有那么大能量，承担大人所不能承受之痛苦，一个孩子，居然能够如此善良，善良得叫人心疼。

“丫头，以后有什么打算？”

初心看着怀中宝宝，回答：“去东海。”

没等鬼魃说话，后面一个声音孱弱低语：“如此急切想去东海？”

冥昊缓缓走进第一殿，鬼魃起身走下台阶一施礼：“王。”

冥昊低下头，眼睛直直望着初心的小脸庞。

“嗯。”初心点点头。

孱弱低语：“你认识路吗？”

初心摇头：“衣纱姐姐之前帮我画了一张路线图，按图走，大概能够找到地方。”

孱弱低语：“本王送你去。”

“真的？”初心两只眼睛睁得圆圆大大，不可思议仰望眼前漂亮娇弱的王。

冥昊点头。初心转头看向鬼魃，鬼魃道：“你继续叫。”说完，他回到座位上。

“太鲅哥哥，太鲅哥哥，——，你看看我，我是初心，你抬头看看，看看这是谁？”

终于，那人抬起头，眼神空空洞洞，仿佛活生生被挖去一般。

是太鲅哥哥，初心高兴得大声喊道：“太鲅哥哥，快看看，你的儿子，衣纱姐姐要我一定带

孩子给你看一眼，快看看。”

太鲅空洞眼神，在看到初心怀中孩子的一刹那突然有了焦距，随后，脸上满脸泪水。

“孩子——”

此时，太鲅是清醒的，自从死后，来到阴曹地府，他先开始不相信自己已经死去，在地府入口，跟着长长队伍无边无际走着，他时常跟抽打他们的鬼兵作对，大喊大叫反抗。到后来，见越来越多的人从空中飞下，排队前行，也发现他的族人，明明亲眼见他被敌人砍死，却在这里又见到，他越来越感到自己已经死了，自己此刻正身在阴曹地府，于是整个人泄下气，变得呆呆傻傻。

初心和孩子唤醒他，满脸泪水，悲伤神情，他颤抖着嘴唇：“你们，你们也死了？”

拼命摇着头：“没有，没有，宝宝和我没死，姐姐让我无论如何一定让你见见自己儿子一眼。”

“所以，你带孩子来这？”

初心点点头。

太鲅不知该说什么，嘴里嘟嘟囔囔：“傻丫头，这里是好来的吗？”

他眼睛紧紧盯住初心怀中的宝宝，双手伸出，想要抱住孩子，却在半途停下，初心扭头看向大殿之上的鬼魃，鬼魃微微摇摇头。

太鲅不住点头：“没关系，能见儿子一面，已经心满意，够了，足够了。”

“你衣纱姐姐呢？”

“她，她——死了。”

初心脸上显出悲伤：“对不起，没能保护好姐姐，对不起。”

“傻孩子，你做的很好，太鲅哥哥不会怪你。”

他怎能怪她呢，一个八岁小女孩子，信守诺言，不畏艰苦，克服恐惧，抱着孩子只身闯入阴曹地府，这需要何等勇气，这需要何等毅力，这需要何等胆量？他如何怪她，怎么忍心怪她。

初心扭头看向鬼魃：“能见见姐姐吗？”

太鲅也看向高高在上的鬼魃。

鬼魃语气平淡：“她已经转世投胎去了。”

为初心，鬼魃想到她一定也会想要见见衣纱，于是回到殿中，便命令鬼兵一并查阅，没成想，她来到阴曹地府之后直接被送往第十殿转世投胎去了。

“她原先是仙，你们知道吗？”

初心点点头：“姐姐跟我说过，她是东海天极山弟子。”

“原来如此。”鬼魃点头：“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她会被直接送进第十殿投胎。”

无限留恋盯住儿子圆圆可爱的脸，好似要将他永远刻在脑子里，牢牢地记住，永远不忘。

鬼魃道：“好了，时辰到，来人。”

两个鬼兵上前，架住太鲅的胳膊往殿外走去。

“照顾好孩子。”

初心哭着喊道：“太鲅哥哥，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宝宝，放心。”

坐在殿上，鬼魃望着初心：一个孩子，小小身体里居然有那么大能量，承担大人所不能承受之痛苦，一个孩子，居然能够如此善良，善良得叫人心疼。

“丫头，以后有什么打算？”

初心看着怀中宝宝，回答：“去东海。”

没等鬼魃说话，后面一个声音孱弱低语：“如此急切想去东海？”

冥昊缓缓走进第一殿，鬼魃起身走下台阶一施礼：“王。”

冥昊低下头，眼睛直直望着初心的小脸庞。

“嗯。”初心点点头。

孱弱低语：“你认识路吗？”

初心摇头：“衣纱姐姐之前帮我画了一张路线图，按图走，大概能够找到地方。”

孱弱低语：“本王送你去。”

“真的？”初心两只眼睛睁得圆圆大大，不可思议仰望眼前漂亮娇弱的王。

冥昊点头。

鬼魃心中一惊，冥界向来不主动与东海那群仙人有来往，除非万不得已，虽说每五年会见上一面，可也只是在九重天外天帝宫，各路神仙欢聚天池，共享盛宴。更何况，王向来与灵化山玉蝶门不和，这次却主动要送鬼女去东海，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事情。

“王，不用您亲自送，鬼魃送她去便可。”

冥昊微微一抬手，孱弱低语：“玉蝶门广发请柬，六个月后新门主继位大殿，我们冥界不能不给面子，你们随我一起去凑凑热闹，顺便将丫头送去。”

鬼魃点头道：“是，属下这就准备。”

冥昊孱弱低语：“丫头，随本王回幻冥地宫。”

初心犹豫，她怯怯望着冥昊：“鬼女能不能住在哥哥那。”

冥昊孱弱低语：“玄冥宫。”

初心点头。

冥昊似乎不高兴，娇弱脸庞更加红润，他双唇微微开启，又没溢出任何话语，一甩袍袖，转身离开。

初心冲鬼魃一笑，然后吐吐舌头，问：“王生气了？”

鬼魃伸手拍拍她的头：“没事，走，我们回玄冥宫。”

“好。”

一个月时间，

初心带着宝宝住在玄冥宫，原本黑暗寂寥的日子，鬼魃第一次感知到平凡人过的日子。他们本已成仙，不需进食，平日里，也几乎不会看见饭菜。更何况，如此阴森地界，白骨成堆，鬼魂狰狞，任谁也不会有好胃口吃下任何东西。

这次不一样，初心在玄冥宫埋灶开火，天天烧出好多好吃喷香可口饭菜，引惹得远近大小鬼兵一到饭点便围在玄冥宫门口玩里张望。初心每次会多煮一些，发放给他们，他们死寂般日子也算第一次有了盼头，时刻高兴得等待一日三餐的美味。

此事很快传遍整个冥界，其他殿的阎君纷纷到玄冥宫一探究竟。他们来了之后也不肯离开，从此，一日三顿，他们九人日日准时准点来玄冥宫报到，初心也不得不辛苦烧出各色可口饭菜给他们。

这日晚上，

十阎君围坐桌前吃饭，鬼魖边吃边称赞：“好吃，这些日子没吃够。”

鬼魃道：“这里几人，数你吃得最多。”

鬼魖耸耸肩：“没办法，谁让丫头弄得如此好吃。”

初心抱着宝宝坐在鬼魃身边，眼睛看着他们，脸上开心笑着。

卞阎君鬼魍用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在嘴里，咀嚼半天，严肃说道：“王要去灵化山？”

鬼魃点头：“人家发帖，不去反显得咱不懂礼数。”

火爆脾气上来，鬼魍高声喊道：“去，干嘛不去，怕他们不成。”

对等阎君鬼魀拍拍鬼魍肩膀道：“消消气，别那么大火气，去，大伙一起去，谁怕谁。”

nbb转轮阎君鬼魒道：“大家不必动肝火，人家请我们去观礼又不是去打架。”

鬼魖嘴里嚼着菜，说道：“对对对，老十说的对。”

泰阎君鬼?问道：“你们有谁知道这个玉蝶门新任掌门是谁？”

十个人不约而同抬起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一番死瞅，随后齐齐摇头。

楚阎君鬼魑嘴角向上一撇，小声说道：“不会是那个死对头吧？”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不语。

初心瞅着他们，觉得奇怪，开口问道：“和灵化山是死对头，什么意思？”

鬼魃解释道：“死对头就是，就是跟我们有些矛盾。”

初心道：“很严重吗？”

都阎君鬼鬿说道：“都死了，还不严重？”

初心倒吸一口凉气：“都死人了，看来矛盾不小。”

阎罗君鬼魊道：“自从那件事后，他隐匿许久，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这次，他会回来接任掌门之位？”

鬼鬿摇摇头：“不大可能？”

鬼魒瞪了一眼他：“有什么不可能，他那师父最看重这个关门弟子，当年一战，他身负重伤，却没另寻掌门，苦苦支撑不就是等他宝贝徒弟回来吗？”

宋阎君鬼魅道：“依我看，八成是回来了。”

鬼魒频频点头：“对对对，一定是回来了，要不那老头舍得放手？”

鬼魑脸露担忧之色：“王不会和那位打起来吧？”

鬼魃道：“不会。”

鬼魖嘴根本没停过，他瞟了一眼初心，然后慵懒说道：“我想王多半是为送丫头去东海，否则他也不会去参加什么狗屁继位大典。”

众人齐齐点头。

初心一直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虽然有些听不大懂，却有一点是听真切明白了，他们和灵化山有矛盾，还很严重，不过，这次王为送自己去那，不得不前去参加那个什么大典。

初心说道：“你们不用送，我能找到的。”

鬼魖慵懒说道：“我们可说了不算，一切要听从王的命令。”

初心望着大家，十人齐齐点头。

……

众人吃吃喝喝到很晚，都喝了几杯酒，微微有些醉意，鬼魖走路一摇三晃，他手拉住初心：“丫头，托你福，可以这样聚在一起，大家早应该这样了。”

几个人当中，要数鬼魖随性一些，最不像冥界里的人，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想法，他们十阎君平日关系非常好，有如亲兄弟，却因都是冥界中人，千百年黑暗阴间，使得大家性子越加冷漠残忍甚至嗜血，他们虽关系好，却并不亲近，或者说不习惯太亲近，虽同在冥界，住处相隔不远，互相之间却很少走动。

近日，因一个孩子，让大家不知不觉聚在一块，围坐一起吃吃喝喝说说谈谈，每个人心情舒畅许多。

鬼魃说：“明日照旧。”

其他九人挥挥手：“照旧，照旧。”

各人散去。

鬼魃喝了些酒，早早睡下。

初心抱着宝宝回到屋内，将宝宝放在床上，此时，宝宝睡得正香，呵呵笑了两下，初心轻声说：“一定是做梦了，笑的这么开心。”

初心躺在宝宝旁边，很快便也进入梦乡。

一抹黑影，无声无息飘然落在床边，看着熟睡中初心好久，他弯下腰，双手轻轻捧起初心，转身离开。

幻冥地宫，

雪白轻纱帷幔帐中，红木床榻之上，初心躺在上面沉沉睡去，小脸红通通，樱桃小嘴撅起，粉嘟嘟甚是可爱。

床边，冥昊怔怔望着熟睡中的初心。

这些日子，他早已听说十殿阎君日日聚在玄冥宫喝酒吃饭聊天，十阎君之间关系虽好，但向来是相敬如宾，平日之间很少走动，不可想象他们围坐一起说说聊聊喝喝吃吃的场景，想让他们聚到一块并不难，难的是让他们毫无拘谨，当真是一件困难之事情，没人能够做到，自己更加无法做到，他们在自己面前，不可能放松，不可能不拘谨。冥昊没想到，在冥界，一副不可能出现的画面却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出现，他晚上悄悄去了玄冥宫，眼见十个人围坐一起，吃吃喝喝有说有聊，一派祥和，哪看得出他们平日冷漠寒冰的样子。说实话，那一刻，他愣住了，彻底愣住，心中有一刻，竟然觉得挺好，真的挺好。在冥界的日子，平平淡淡，千百年是如何渡过，既然想不起来，没有什么可以记住，也没有什么值得记住，活着对于他，对于他们既然毫无意义，只是习惯，没有什么期盼，当然更没有什么波澜。

冥昊芊芊细手抚上初心的脸颊，嫩嫩、滑滑，来回轻轻摩擦，一股暖意在他心中升起，低头将脸凑进初心的脸旁，微张嘴唇：“丫头，该拿你怎么办？”

初心轻轻呼吸飘到冥昊的脸上，热气熏得他有些醉了，冰凉嘴唇轻轻印上初心热热红红小脸颊上，甜丝丝，香喷喷，不舍离开，不舍——

干脆合衣在初心身边躺下，双手柔柔环住她小小身子，头埋进她颈项里，一会儿功夫，竟然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早，

迷迷糊糊中，初心将身边宝宝紧紧抱住，小嘴凑到宝宝脸上狠狠“啵”了一下。

“宝宝，起来了。”

睁开眼睛，一张漂亮英俊柔弱的男子脸庞映入初心眼帘。

“啊！”

惊呼一声，初心吓坏，他，他是王？初心使劲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是王，没错，是他。

这一认知令初心吓个半死。

她环顾四周，这里，这里不是玄冥宫的房间，宝宝更不在身边。

心想：“这是哪？”

王抱着自己，想下床榻根本不可能，她只得无奈看着近在咫尺王的脸。

“太好看了。”

初心由衷赞美。

冥昊幽幽转醒，这一觉是自己千百年来睡得最安稳最舒服的一觉，没有比这觉更令其有精神气爽的感觉。

看着初心一张可爱小脸，大大眼睛忽闪忽闪盯着自己看，心中不觉一片温暖，心下一片平静。

柔声唤着：“丫头。”

初心轻声：“嗯。”

柔声低语：“早。”

初心轻声：“早。”

柔声唤着：“丫头。”

初心轻声：“王，这是哪？”

柔弱低语：“幻冥地宫。”

初心轻声：“我怎会在这里？”

柔声低语：“本王抱你过来的。”

初心轻声：“宝宝呢？”

柔声低语：“在玄冥宫。”

初心正欲起身，无奈，身子被冥昊环住，轻声：“我要回去了。”

柔声命令：“不许走。”

初心轻声：“宝宝看不见我他会哭的。”

柔声低语：“有秦阎君。”

初心莞尔一笑：“哥哥不会，他一定急死了。”

柔声命令：“不许走。”

冥昊环住她身子的手紧了紧，勒得初心腰间生疼。

“疼。”初心扭动身子。

“别动。”冥昊柔声命令。

声音低沉，不喜欢初心违抗他。

初心轻声：“疼。”

稍稍松松手，仍旧环住她腰，柔声低语：“一会儿，再一会儿。”

初心乖乖躺着不动，冥昊再次将头深深埋进初心颈项间。

“嗯。”初心低声呢喃，酥酥麻麻，有些痒痒，却又不敢动。

初心轻声：“王，你生病了？”

柔声低语：“没关系，老毛病。”他的脸依然深陷初心颈项间，开口说话间，微微热气覆上初心颈间皮肤上，“啊！”酥麻感从初心口中不觉轻轻溢出，冥昊抬脸望向她，柔媚娇俏之小小脸庞更令他着迷。

冥昊享受这难得舒心时刻。

……

玄冥宫，大殿上。

“哇，哇，哇。”

鬼魃抱着宝宝走来走去。

“哇，哇，哇。”

鬼魃一边抱着宝宝一边嘴里嘟嘟喃喃：“别哭了，小祖宗，别哭了。”

全身是汗，宝宝整整哭了一天，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其他九人各个瘫坐地上，东倒西歪，样子不比鬼魃好到哪去。

一大早便不见鬼女人影，宝宝躺在床榻上拼命哭闹，鬼魃在玄冥宫内翻个遍，不见鬼女，派鬼兵到各殿各处寻找，一无所获，其他九位阎君听闻消息纷纷前来。

十人轮流抱孩子，哄孩子，宝宝依旧不依不饶，哭得稀里哗啦。

鬼魖抱孩子在大殿之上走了足足一百圈，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将孩子扔在自己腿上，赌气说道：“哭，哭，哭，有本事别停。”

鬼魊道：“得，乌鸦嘴，他不停，我们可受罪了。”

“人呢？”

鬼魍暴躁脾气发作，孩子不停息的哭声搅扰他心虚不灵，他勉强抱着孩子在殿上绕了一圈，便无法忍受，举手就要将孩子摔在地上，害得鬼魖一步抢到面前，从他手中接过孩子。

鬼魅随意坐在大殿地上，问道：“丫头呢？”

鬼魃摇摇头。

“一个大活人总不会平白无故不见了吧。”鬼魅从地上站起，走到鬼魖身边，伸手接过孩子：“你歇息一会儿。”

鬼魅抱着孩子开始在大殿转起圈：“哎，宝宝，你的鬼女不要你了，她丢下你不管了。”

鬼魖慵懒伸伸双手，索性躺在地上：“哎哎，连连叹气。”

……

幻冥地宫，

床榻之上，初心小小脑袋瓜动来动去，眼睛咕碌碌环顾四周，心中不停叫苦，王抱着她躺在床上整整一日，早上说好的一会儿，他早已忘记九霄云外，紧紧环住初心小小身子不放手。初心争取过好几次，冥昊不是敷衍过去便是干脆不理睬，后来被初心问急了，他柔声却大吼一声，将初心吓坏。他抱着她软软身子兀自享受，害得初心不敢再说话，只得乖乖听话让他抱着。

这一抱不要紧，足足抱了一整天。

见王好像睡着，他的呼吸平稳安定，不像假寐，初心慢慢，慢慢试图将环着她腰间的手拿开，一点一点，生怕吵醒了他，终于，初心身子解放，她轻轻爬起，一咕噜，一个不稳，摔下床去。

“啊。”

揉揉摔疼得小屁屁，用手捂住嘴，从地上慢慢爬起，探身，观察床榻之上冥昊的动静，还好，他没醒，初心拍拍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气。

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起，费去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到达房间门口，起身快速跑了出去。

冥昊从床上一下坐起，眼睛望向初心狼狈的背影，嘴角不由向上撇了撇，一丝笑意挂在唇边。其实，一直没睡着，他太享受初心小小的温暖的怀抱，根本舍不得离开，他无视她的抗议和不快，紧紧的，静静的抱着她软软酥酥的身子许久。理智告诉他，应该放她走，情感与身体却实实在在不愿意哪怕一点点的松开。

最后，索性假装睡着，任由初心自行决定。

冥昊不自觉嘲讽一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赖皮，既然强行将一个小孩子掳走，又强迫她与自己同床共枕，紧紧抱着她整整一整天，不理睬她的抗议，不允许她的反抗，一意孤行强留下在身边。他不禁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既然留恋起一个孩子？既然对一个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用力甩甩头，哎，不想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丫头的余香还残留在自己身上，冥昊嗅着香味，一脸陶醉，嘴里喃喃自语：“丫头，丫头，丫头。”

手轻轻抚上红红嘴唇，轻触初心粉嫩小脸的感觉犹然在心。

“真香，真甜——”

冥昊彻底陶醉了，他娇柔孱弱的脸庞红涨红涨，初心小小却温暖的身子令他深深沉醉，沉醉下去，一发不可收拾。初心轻声：“王，你生病了？”

柔声低语：“没关系，老毛病。”他的脸依然深陷初心颈项间，开口说话间，微微热气覆上初心颈间皮肤上，“啊！”酥麻感从初心口中不觉轻轻溢出，冥昊抬脸望向她，柔媚娇俏之小小脸庞更令他着迷。

冥昊享受这难得舒心时刻。

……

玄冥宫，大殿上。

“哇，哇，哇。”

鬼魃抱着宝宝走来走去。

“哇，哇，哇。”

鬼魃一边抱着宝宝一边嘴里嘟嘟喃喃：“别哭了，小祖宗，别哭了。”

全身是汗，宝宝整整哭了一天，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其他九人各个瘫坐地上，东倒西歪，样子不比鬼魃好到哪去。

一大早便不见鬼女人影，宝宝躺在床榻上拼命哭闹，鬼魃在玄冥宫内翻个遍，不见鬼女，派鬼兵到各殿各处寻找，一无所获，其他九位阎君听闻消息纷纷前来。

十人轮流抱孩子，哄孩子，宝宝依旧不依不饶，哭得稀里哗啦。

鬼魖抱孩子在大殿之上走了足足一百圈，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将孩子扔在自己腿上，赌气说道：“哭，哭，哭，有本事别停。”

鬼魊道：“得，乌鸦嘴，他不停，我们可受罪了。”

“人呢？”

鬼魍暴躁脾气发作，孩子不停息的哭声搅扰他心虚不灵，他勉强抱着孩子在殿上绕了一圈，便无法忍受，举手就要将孩子摔在地上，害得鬼魖一步抢到面前，从他手中接过孩子。

鬼魅随意坐在大殿地上，问道：“丫头呢？”

鬼魃摇摇头。

“一个大活人总不会平白无故不见了吧。”鬼魅从地上站起，走到鬼魖身边，伸手接过孩子：“你歇息一会儿。”

鬼魅抱着孩子开始在大殿转起圈：“哎，宝宝，你的鬼女不要你了，她丢下你不管了。”

鬼魖慵懒伸伸双手，索性躺在地上：“哎哎，连连叹气。”

……

幻冥地宫，

床榻之上，初心小小脑袋瓜动来动去，眼睛咕碌碌环顾四周，心中不停叫苦，王抱着她躺在床上整整一日，早上说好的一会儿，他早已忘记九霄云外，紧紧环住初心小小身子不放手。初心争取过好几次，冥昊不是敷衍过去便是干脆不理睬，后来被初心问急了，他柔声却大吼一声，将初心吓坏。他抱着她软软身子兀自享受，害得初心不敢再说话，只得乖乖听话让他抱着。

这一抱不要紧，足足抱了一整天。

见王好像睡着，他的呼吸平稳安定，不像假寐，初心慢慢，慢慢试图将环着她腰间的手拿开，一点一点，生怕吵醒了他，终于，初心身子解放，她轻轻爬起，一咕噜，一个不稳，摔下床去。

“啊。”

揉揉摔疼得小屁屁，用手捂住嘴，从地上慢慢爬起，探身，观察床榻之上冥昊的动静，还好，他没醒，初心拍拍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气。

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起，费去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到达房间门口，起身快速跑了出去。

冥昊从床上一下坐起，眼睛望向初心狼狈的背影，嘴角不由向上撇了撇，一丝笑意挂在唇边。其实，一直没睡着，他太享受初心小小的温暖的怀抱，根本舍不得离开，他无视她的抗议和不快，紧紧的，静静的抱着她软软酥酥的身子许久。理智告诉他，应该放她走，情感与身体却实实在在不愿意哪怕一点点的松开。

最后，索性假装睡着，任由初心自行决定。

冥昊不自觉嘲讽一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赖皮，既然强行将一个小孩子掳走，又强迫她与自己同床共枕，紧紧抱着她整整一整天，不理睬她的抗议，不允许她的反抗，一意孤行强留下在身边。他不禁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既然留恋起一个孩子？既然对一个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用力甩甩头，哎，不想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丫头的余香还残留在自己身上，冥昊嗅着香味，一脸陶醉，嘴里喃喃自语：“丫头，丫头，丫头。”

手轻轻抚上红红嘴唇，轻触初心粉嫩小脸的感觉犹然在心。

“真香，真甜——”

冥昊彻底陶醉了，他娇柔孱弱的脸庞红涨红涨，初心小小却温暖的身子令他深深沉醉，沉醉下去，一发不可收拾。

玄冥宫，大殿

初心匆匆忙忙跑进大殿，见到一副惨不忍睹的场面。

十阎君歪七竖八分布在殿内，鬼魃和鬼魖分别躺在台阶上，其余八人躺在地上，宝宝则趴在他们中间，这会儿倒没哭，他正试图挥动双手双脚努力在地上向前爬。

“啊，动了，动了。”

初心兴奋大叫起来。

这一嗓子惊叫将地上的十个人吓个够呛，所有人从地上弹跳起身。

“怎么了？”大家相互看看。

初心走到他们中间，脸露抱歉之意：“对不起，各位阎君，鬼女回来晚了。”

“鬼女——”

鬼魍看见她，双眼冒出火，一整天听着孩子没完没了哭声，脑袋早已变得两个大，三个大，四个大……

一只手揪住初心的耳朵，大声咆哮：“丫头，一天死哪去了？

鬼魃上前将鬼魍的手拽下：“镇静。”

鬼魖慵懒声音：“丫头，孩子整整哭了一日，怎么哄也没办法，吵得玄冥宫天翻地覆，我们几人筋疲力尽。”

鬼女双手合十：“对不起，太对不起了。”

鬼魃问：“你去哪了？”

初心吐吐舌头，没回答，她不是有意隐瞒，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罢了，难道跟他们说自己和王躺床上一天？连小小年纪的自己都觉得荒唐之极。

鬼魖问：“一天跑哪去了？”

初心没回答。

鬼魊问：“快如实招来。”

十人眼睛齐齐看着初心，好像她非要说出个一二三，否则难平众怒。

初心吐吐舌头，咽咽口水：“那个——”

孱弱低语从殿外传进大殿：“丫头今日和本王在一起，有问题吗？”

冥昊缓缓走进大殿，十阎君快速整理好凌乱衣服，直直站立一旁，初心抱起地上的宝宝，站在一边。

冥昊一一走过十阎君，步上台阶，坐在椅子上。

慢条斯理，孱弱低语：“听说，这里最近热闹的很，本王也想来凑合凑合，不知众位欢迎否？”

一蓝一黑柔弱眼眸中射出的寒光，别有一番摄人心魄之威严。

鬼魃连忙回答：“欢迎，欢迎，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冥昊瞧一眼殿下抱着宝宝在一旁站立的鬼女，眼中蓝色光芒瞬间多彩缤纷，化作点点蓝花射向她，无数个鬼女身影在缤纷蓝光之中齐齐向冥昊反射过来，冥昊一时竟呆住了。

十人不敢出声，立在一旁静静等着。

半晌，

冥昊孱弱低语飘荡在大殿。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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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众人没有反应。

“过来。”

殿下众人依旧没有反应。

“过来。”

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眼睛齐齐落在鬼女身上。

鬼魃走近初心，提醒道：“去。”

“啊！叫我？”

鬼魃点点头。

初心抬头看看鬼魃，又看看其他人，大家不约而同点头。

不敢看冥昊，却又不能反抗，她抱着宝宝一步一台阶，行动缓慢，以为这样，便可迟一些到达。

明显不耐烦，冥昊一起身，将初心一下子拉上来，伸出双臂环住初心肩膀，将她禁锢在自己身前。

这一举动明显吓坏初心，更惊到在场的十位阎君，他们明白王这一举动的含义，他在他们面前宣誓主权，宣告鬼女是属于他的，除了他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初心却不明白，她想挣脱王的肩膀，却无法挣脱开，于是小声抗议：“王，鬼女抱着宝宝呢？”

谁知冥昊快速从初心怀中拽出宝宝，手一扬，将宝宝往殿下扔去，嘴里低语：“鬼魃。”

说时迟那时快，鬼魃一伸手，已将宝宝牢牢抱入怀中，初心着实吓坏，心脏“砰砰砰”狂跳不止，小小脸颊因惊恐而变得煞白，身体越加想要脱离冥昊的钳制，怎奈冥昊的手越加紧锁，两人较上劲，初心不服输的劲头上来，谁也别想阻止。

孱弱低语：“别动。”

初心不买账，继续挣扎。

孱弱低语：“别动。”

初心继续挣扎。

殿下十阎君替初心捏了一把汗，心中期待她不要再倔强下去，暂时服软认输。

可惜，他们的希望落空，初心坚持不服输到底。

鬼魃怀中抱着宝宝，眼睛看向初心，担心表情溢于言表。

冥昊看在眼中，心中不畅，他索性打横抱起初心小小的身子，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双臂仍旧紧紧抱她在怀。

鬼魃眼睛看向冥昊，冥昊眼睛盯住鬼魃，两人互相瞪着眼，谁也不让步。

其余九人瞧见他们俩这一架势无不替鬼魃担心。

孱弱低语：“鬼魃，有不满？”

鬼魃回答：“不敢。”

孱弱低语：“不是吧？”

鬼魃回答：“不敢。”

冥昊的手臂似乎松了松，初心趁机用手扒开一点缝隙，身子一落地，摔在地上，她也顾不了许多，连滚带爬，总算下了阶梯，一下子冲到鬼魃身边，伸手接过宝宝，然后躲在鬼魃身后。

冥昊动怒，二人对持中他居然输了，初心居然挣脱自己跑到鬼魃身后。

大伙替鬼魃和初心担心。

孱弱低语：“过来。”

初心躲在鬼魃身后使劲摇头。

孱弱低语：“过来。”

初心摇头。

鬼魖替鬼女解围道：“王，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去歇息了。”

孱弱低语：“你们日日夜晚吃吃喝喝，怎么单单要撵本王。”

鬼魖脸上尴尬：“哪里，夸张了，夸张了。”

孱弱低语：“只许你们日日跟丫头一起，不让丫头陪本王，是何道理？”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鬼魅赶忙解释。

孱弱低语：“真没想到，看看你们如今，竟然是一个鼻孔出气。”

十人无言辩驳，知道王此刻正在气头上，大家只得闭嘴。

冥昊起身，走下台阶，一甩袍袖，离开了。

众人重重舒了一口气。

鬼魖道：“看来，鬼女不能再待下去了。”

鬼魅道：“对对对，送她走吧。”

鬼魊道：“干脆送她去东海，如果再留下，王非跟我们干上一架不可。”

初心心中难受，自己又惹得大家不和，她小心翼翼拽拽鬼魃衣袖：“哥哥，送鬼女去东海，行吗？”

鬼魃蹲下，看着初心的脸，叹了一口气：“好，哥哥明日送鬼女去东海。”

“嗯。”

初心点点头，眼中闪着泪花，抬头望着眼前所有的人，声音哽咽：“鬼女谢谢几位哥哥，谢谢你们对鬼女如此之好，鬼女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们，在鬼女心中，你们永远是我的好哥哥们，鬼女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几人被鬼女说得心中郁闷，不免增加一些感伤。

————————

次日，山林间，

鬼魃放下初心，手指向远处。

“那片海，看见了吗？”

初心点点头。

鬼魃道：“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走，若灵化山的人见是冥界之人送你上山，恐怕会对你有偏见，哥哥只能送你到这。”

初心点头，声音哽咽：“鬼女知道，哥哥是为鬼女好。”

鬼魃手轻轻抚摸初心头顶：“鬼女乖，以后，自己保护自己，一定照护好自己，懂吗？”

“鬼女明白，鬼女已经长大了。”

鬼魃道：“哥哥要走了，自己小心。”

初心一只手抱着宝宝，一只手拽着鬼魃衣袖不肯放手。

“哥哥。”

鬼魃心中本不舍，经她如此一唤，不禁停下脚步，转身蹲下，将初心连同宝宝一起揽入怀中。如果不是王冥昊，鬼魃真想就此将鬼女留在身边好好照顾，细心呵护，不料，王却从中横插一杆，从他看鬼女的眼神，鬼魃便知道王对鬼女的特殊心意，王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虽表面上娇弱病体，内心却倔强无比，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或者人，他都会执着到底，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他照样会不顾一切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为鬼女，鬼魃不得不将她送走，鬼女还小，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被早早禁锢，这也是为何鬼魃甘冒与王起冲突的风险，也要送她来东海的原因之一。

依依不舍，不舍依依，

鬼魃腾云飞驰而去，留下初心抱着宝宝，孤身一人站在林中望着鬼魃远去的背影发愣。

“宝宝，哥哥走了，又只剩下我们俩了。”

那片海虽能看见，实际距离却很远，初心抱着宝宝在林间蹒跚前行。

正走着，却突然听到什么声音，好似鬼魂作祟之声，初心犹豫好半天，还是朝那个怪异的声音走去。绕过一片石头洼地，走了没几步，一个很大的东西从一棵大树上滚落下来，吓得初心倒退几步，摔倒在地，“哇，哇，哇。”宝宝大哭起来，初心匆忙抱着宝宝站起，摇晃着手臂，连连哄着被吓坏的宝宝。

只听见一个人声抱怨道：“什么东西？”

初心抬头定睛一瞧，自己面前站着一个少年，大概十四五岁模样，青色长袍，头戴方巾，一副文弱书生打扮，似乎打扮比实际年龄要成熟许多。

少年低头自顾拍打衣服上灰尘，看也没看她一眼，嘴里嘟嘟喃喃：“三个多时辰，害得我在这里瞎等，半个影子也瞧不见，晒得皮都掉了，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们，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初心睁大眼睛仔仔细细打量了少年一番，她原先害怕会碰见鬼妖之类，可眼前少年，除去脾气坏点，貌似不像鬼怪妖魔，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不由松了一口气。大伙替鬼魃和初心担心。

孱弱低语：“过来。”

初心躲在鬼魃身后使劲摇头。

孱弱低语：“过来。”

初心摇头。

鬼魖替鬼女解围道：“王，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去歇息了。”

孱弱低语：“你们日日夜晚吃吃喝喝，怎么单单要撵本王。”

鬼魖脸上尴尬：“哪里，夸张了，夸张了。”

孱弱低语：“只许你们日日跟丫头一起，不让丫头陪本王，是何道理？”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鬼魅赶忙解释。

孱弱低语：“真没想到，看看你们如今，竟然是一个鼻孔出气。”

十人无言辩驳，知道王此刻正在气头上，大家只得闭嘴。

冥昊起身，走下台阶，一甩袍袖，离开了。

众人重重舒了一口气。

鬼魖道：“看来，鬼女不能再待下去了。”

鬼魅道：“对对对，送她走吧。”

鬼魊道：“干脆送她去东海，如果再留下，王非跟我们干上一架不可。”

初心心中难受，自己又惹得大家不和，她小心翼翼拽拽鬼魃衣袖：“哥哥，送鬼女去东海，行吗？”

鬼魃蹲下，看着初心的脸，叹了一口气：“好，哥哥明日送鬼女去东海。”

“嗯。”

初心点点头，眼中闪着泪花，抬头望着眼前所有的人，声音哽咽：“鬼女谢谢几位哥哥，谢谢你们对鬼女如此之好，鬼女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们，在鬼女心中，你们永远是我的好哥哥们，鬼女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几人被鬼女说得心中郁闷，不免增加一些感伤。

————————

次日，山林间，

鬼魃放下初心，手指向远处。

“那片海，看见了吗？”

初心点点头。

鬼魃道：“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走，若灵化山的人见是冥界之人送你上山，恐怕会对你有偏见，哥哥只能送你到这。”

初心点头，声音哽咽：“鬼女知道，哥哥是为鬼女好。”

鬼魃手轻轻抚摸初心头顶：“鬼女乖，以后，自己保护自己，一定照护好自己，懂吗？”

“鬼女明白，鬼女已经长大了。”

鬼魃道：“哥哥要走了，自己小心。”

初心一只手抱着宝宝，一只手拽着鬼魃衣袖不肯放手。

“哥哥。”

鬼魃心中本不舍，经她如此一唤，不禁停下脚步，转身蹲下，将初心连同宝宝一起揽入怀中。如果不是王冥昊，鬼魃真想就此将鬼女留在身边好好照顾，细心呵护，不料，王却从中横插一杆，从他看鬼女的眼神，鬼魃便知道王对鬼女的特殊心意，王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虽表面上娇弱病体，内心却倔强无比，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或者人，他都会执着到底，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他照样会不顾一切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为鬼女，鬼魃不得不将她送走，鬼女还小，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被早早禁锢，这也是为何鬼魃甘冒与王起冲突的风险，也要送她来东海的原因之一。

依依不舍，不舍依依，

鬼魃腾云飞驰而去，留下初心抱着宝宝，孤身一人站在林中望着鬼魃远去的背影发愣。

“宝宝，哥哥走了，又只剩下我们俩了。”

那片海虽能看见，实际距离却很远，初心抱着宝宝在林间蹒跚前行。

正走着，却突然听到什么声音，好似鬼魂作祟之声，初心犹豫好半天，还是朝那个怪异的声音走去。绕过一片石头洼地，走了没几步，一个很大的东西从一棵大树上滚落下来，吓得初心倒退几步，摔倒在地，“哇，哇，哇。”宝宝大哭起来，初心匆忙抱着宝宝站起，摇晃着手臂，连连哄着被吓坏的宝宝。

只听见一个人声抱怨道：“什么东西？”

初心抬头定睛一瞧，自己面前站着一个少年，大概十四五岁模样，青色长袍，头戴方巾，一副文弱书生打扮，似乎打扮比实际年龄要成熟许多。

少年低头自顾拍打衣服上灰尘，看也没看她一眼，嘴里嘟嘟喃喃：“三个多时辰，害得我在这里瞎等，半个影子也瞧不见，晒得皮都掉了，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们，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初心睁大眼睛仔仔细细打量了少年一番，她原先害怕会碰见鬼妖之类，可眼前少年，除去脾气坏点，貌似不像鬼怪妖魔，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从树上掉下来了？”

少年抬头，看见一个七八岁女孩傻傻站在那，怀中居然抱着一个婴儿。

惊异目光闪闪发亮，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了不得事物一般，上前两步，走到初心身边，探身往她怀里瞧上一眼：“活的，是个活的。”

初心慢吞吞向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

少年眯着眼睛看向她：“你怎么不说我是神仙？”

初心从新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摇摇头：“不像，不像，神仙不是你这样的。”

少年生气：“我说你个小丫头，怎么有眼无珠，真是金镶玉面前不相识。”

初心一撅嘴，抱着宝宝转身便走，她才不要跟说大话的坏人说话。

“喂喂喂。”

少年跟上她，“小丫头，先别走，别走呀。”

初心停下，转身望着他，“叫我干嘛？我不喜欢和撒谎的人讲话。”

少年问：“我哪里说谎了？”

“你说你是神仙，你才多大，比我大不了几岁吧，还非扯谎说自己是神仙，羞不羞。”

少年咬牙切齿：“你这丫头，不识真假话。”

见少年是真生气，初心大胆上前两步，一只手碰碰他的臂膀，又戳了戳他的脸，做出自己判断：“你，有温度，不是鬼、不是妖、不是怪，对，应该是人，和我一样。”

少年气结，恨不得咬上她几口，这小丫头，竟敢如此对他。

初心抱着宝宝一个劲看他。

“喂，看个什么劲？又不是妖怪。”

少年说着话便往前走，初心紧跟上去，这荒郊野外的，好不容易才碰到个人，可不能放走。

“你别走，等等我，等等我。”

少年没好气说道：“跟着我干嘛？”

“那个——”

少年越走越快，初心心急，又急速跟在少年后边，一时喘不上气说不上话。

“那个东海灵化山怎么走？”

少年停住脚步，转过身，慢慢走回初心身边，围着她打转一圈又一圈，问道：“你去灵化山干嘛？”

初心老实回答：“拜师学艺。”

少年哈哈哈大笑起来，手指向初心说道：“就你，一个娃娃带着另一个更小的娃娃，竟然要拜师学艺，干脆回家带孩子去。”

初心不服气，头一仰，不去理睬他，抱着宝宝径直往前走。

“喂喂喂，丫头，生气了。”

少年跟在初心身后：“小孩子，气性倒挺大。”

初心不理睬，继续往前走。

“好了，好了，我们别斗了？”

少年服软，首先提出和解，初心也不是一个小气之人，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冲少年一笑：“好，是你说的。”

少年无奈点点头。

“你真准备上灵化山拜师？”

少年眯着眼睛望着她，眼神中充满质疑。

“对啊。”

“就这么去？有认识的人？”

初心想了想，虽说是遵照那个叫术子的道长吩咐前来拜师，却自己从没见过，更谈不上认识，她摇摇头。

“没有啊。”

少年摇头：“这样可不行，像个没头的苍蝇，不会有人收你的。”

初心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泄气。

见她失望，少年似乎不忍心，他接着说道：“不过没关系，如果你非要拜师，不如参加灵化山每隔十年一次的招生大会，大会面对仙家和凡人，只要通过考试，你便可以留在灵化山了。

初心仔细听着：“哦，还是有希望的，只是一想到十年一次，未免太久远一点。”

少年似乎猜出她的心思，继续说道：“最近一次是两年以后，其实也没那么久，我看——”少年再次将初心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说道：“我看你任何基础也没，需要好好练习最最基本的一些知识和剑法，否则，你连入山考试都无法通过。”

明显，少年的话令初心极为不安，自言自语道：“那怎么办？两年时间，还有那么长，我该去哪？”

少年一挑眉：“求我，求我吧，你求我。”

初心眼前一亮：“你，你是得道之人？”

随后又摇摇头，自我否定：“不可能。”

少年脸色一沉：“哼，你还别不信，我能让你上灵化山。”

“真的？”初心惊喜，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真可以带我上灵化山？”

“只是？”少年看看她怀里的婴儿：“你，要带着他一起上灵化山？”

“嗯。”初心想着等自己安顿好，再慢慢打听天极山的事。

“那好像有点困难。”

少年低头略有所思，颇感为难。

初心生怕他变卦，急忙问道：“怎么，你反悔了。”

少年道：“那倒没有。”

“太感谢你了！”见少年没有改变主意，初心又兴奋又激动。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百鬼女。”

少年歪头盯着她瞧：“好奇怪的名字。”

“我叫西弇。”

初心点点头。

西弇颇为难思考着，自言自语：“我该怎么叫你？百鬼女？小百？鬼女？”

初心对于称呼本也无所谓，之所以告诉他自己叫百鬼女，只是不想以后人们一旦知道自己是百鬼附体会感到不舒服，倒不如事先打个预防针。

“随便吧。”

“那，我叫你小鬼女吧。”

终于想出叫什么，西弇松了一口气。

初心道：“那我叫你西弇哥。”

西弇顿了顿，似无奈应承：“好吧，西弇哥便西弇哥。”

“走吧。”

西弇前面带路，初心抱着宝宝后面跟着。

天渐渐黑了，西弇一个劲往前走，初心抱着宝宝吃力跟着，实在走不动，她对前面叫到：“西弇哥，休息一下再走，我走不动了。”

“小鬼女，快走，像你这样慢吞吞，几时才能到。”

初心道：“就在前面，没有多远。”

西弇道：“看着不远，其实挺远的，我们已经走了几个时辰，却一直没到。”

“歇息，歇息一会，一会儿。”初心央求。

见她实在走不动，西弇只得妥协：“好吧，一会儿。”

初心一屁股坐在地上，怀里宝宝早已熟睡，她也不放下他，左手和右手轮流活动活动。

西弇靠在一棵大树上，抬起头，望着漆黑夜空，半个月亮高高挂着，几颗星星特别明亮，为黑夜中增添些许亮光。

“喂，小鬼女，把孩子放下一会，总抱着你不累吗？”

初心笑着：“没关系，放下，他会醒的。”

“丫头。”

西弇说道：“你了解灵化山吗？”

初心摇摇头。

“你不知道灵化山，不了解灵化山，又不认识里面任何人，那你干嘛要到灵化山拜师？”

初心回答：“小时候有一个道长，他途径我家，和父母提过东海仙境灵化山，我娘亲过世之前，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我上灵化山，他们不希望我孤苦一人在这世上。”

西弇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这个孩子怎么回事？”

“半路捡的，他们部族的人被来犯的其他部族的人杀死，全族只剩下他一人。”

西弇唏嘘：“还真可怜。”

初心看看他，小声询问：“西弇哥，能不能抱一会儿宝宝。”

“啊！”

西弇皱起眉头：“别。”

初心尴尬笑笑：“我想去方便方便，你帮我抱他一会。”

“放在地上便是。”

初心摇摇头：“不行，他会醒的。”

“你——”

初心不等他回答，伸手便将宝宝塞进他怀中：“好好抱着。”

“你，快点。”

西弇向已经跑出老远的初心喊道。

手中捧着一个婴儿，西弇别扭之极，一股莫名其妙感从心中升起，孩子粉糯糯，甚是可爱。西弇忍不住伸手轻轻摸摸他嫩嫩的脸，好滑，像丝布一般滑溜轻柔。

“你倒睡得挺香，可累坏小鬼女了。”

“西弇哥。”

初心回来，将宝宝接过：“宝宝可爱吧？”

西弇瞪她一眼：“臭显摆什么，又不是你生的？”

说完，他立刻意识到这话的不妥，非常不妥，极其不妥，特别对着一个小姑娘说。他朝初心尴尬笑笑：“小鬼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道歉，如何说，倒是初心，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宝宝身上。

“我们宝宝不仅可爱，长得还漂亮，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的人。”

西弇佩服她自卖自夸的本事，冲着别人一个劲夸孩子，一点不谦虚。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吧。”

“西弇哥，鬼女还没问过，你是灵化山的弟子吗？”

“算是吧，应该算是。”

西弇又自我肯定一下：“是。”

初心想了一下，道：“原来你不是正式弟子。”

西弇问道：“何以见得？”

初心道：“你连是不是灵化山弟子都要想老半天。”

西弇摇头：“哎，自作聪明。”

“快走吧。”

初心抱着宝宝一路小跑追赶前面已经走了很远的西弇。

“等等，西弇哥，走慢点，等等我。”西弇颇为难思考着，自言自语：“我该怎么叫你？百鬼女？小百？鬼女？”

初心对于称呼本也无所谓，之所以告诉他自己叫百鬼女，只是不想以后人们一旦知道自己是百鬼附体会感到不舒服，倒不如事先打个预防针。

“随便吧。”

“那，我叫你小鬼女吧。”

终于想出叫什么，西弇松了一口气。

初心道：“那我叫你西弇哥。”

西弇顿了顿，似无奈应承：“好吧，西弇哥便西弇哥。”

“走吧。”

西弇前面带路，初心抱着宝宝后面跟着。

天渐渐黑了，西弇一个劲往前走，初心抱着宝宝吃力跟着，实在走不动，她对前面叫到：“西弇哥，休息一下再走，我走不动了。”

“小鬼女，快走，像你这样慢吞吞，几时才能到。”

初心道：“就在前面，没有多远。”

西弇道：“看着不远，其实挺远的，我们已经走了几个时辰，却一直没到。”

“歇息，歇息一会，一会儿。”初心央求。

见她实在走不动，西弇只得妥协：“好吧，一会儿。”

初心一屁股坐在地上，怀里宝宝早已熟睡，她也不放下他，左手和右手轮流活动活动。

西弇靠在一棵大树上，抬起头，望着漆黑夜空，半个月亮高高挂着，几颗星星特别明亮，为黑夜中增添些许亮光。

“喂，小鬼女，把孩子放下一会，总抱着你不累吗？”

初心笑着：“没关系，放下，他会醒的。”

“丫头。”

西弇说道：“你了解灵化山吗？”

初心摇摇头。

“你不知道灵化山，不了解灵化山，又不认识里面任何人，那你干嘛要到灵化山拜师？”

初心回答：“小时候有一个道长，他途径我家，和父母提过东海仙境灵化山，我娘亲过世之前，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我上灵化山，他们不希望我孤苦一人在这世上。”

西弇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这个孩子怎么回事？”

“半路捡的，他们部族的人被来犯的其他部族的人杀死，全族只剩下他一人。”

西弇唏嘘：“还真可怜。”

初心看看他，小声询问：“西弇哥，能不能抱一会儿宝宝。”

“啊！”

西弇皱起眉头：“别。”

初心尴尬笑笑：“我想去方便方便，你帮我抱他一会。”

“放在地上便是。”

初心摇摇头：“不行，他会醒的。”

“你——”

初心不等他回答，伸手便将宝宝塞进他怀中：“好好抱着。”

“你，快点。”

西弇向已经跑出老远的初心喊道。

手中捧着一个婴儿，西弇别扭之极，一股莫名其妙感从心中升起，孩子粉糯糯，甚是可爱。西弇忍不住伸手轻轻摸摸他嫩嫩的脸，好滑，像丝布一般滑溜轻柔。

“你倒睡得挺香，可累坏小鬼女了。”

“西弇哥。”

初心回来，将宝宝接过：“宝宝可爱吧？”

西弇瞪她一眼：“臭显摆什么，又不是你生的？”

说完，他立刻意识到这话的不妥，非常不妥，极其不妥，特别对着一个小姑娘说。他朝初心尴尬笑笑：“小鬼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道歉，如何说，倒是初心，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宝宝身上。

“我们宝宝不仅可爱，长得还漂亮，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的人。”

西弇佩服她自卖自夸的本事，冲着别人一个劲夸孩子，一点不谦虚。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吧。”

“西弇哥，鬼女还没问过，你是灵化山的弟子吗？”

“算是吧，应该算是。”

西弇又自我肯定一下：“是。”

初心想了一下，道：“原来你不是正式弟子。”

西弇问道：“何以见得？”

初心道：“你连是不是灵化山弟子都要想老半天。”

西弇摇头：“哎，自作聪明。”

“快走吧。”

初心抱着宝宝一路小跑追赶前面已经走了很远的西弇。

“等等，西弇哥，走慢点，等等我。”

次日，清晨，

“海，天啊！这就是海吗？”

初心抱着宝宝跑向大海。

西弇后面叫道：“慢点，慢点，别跑。”

东海到了，初心兴奋不已，从没看见过如此美丽景色：一片海水，从远处望去，白茫茫一片，海水和天空交织合一，分不清是水还是天，蒙蒙雾气笼罩海面，腾腾雾气从水面升入天空，与天空合为一体，天连着水，水连着天。

半空中，漂浮着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仙山，宛若撒在天空间的一颗颗珍珠，白雾蒸腾，似梦似幻，当真是天上仙境。

海边礁石上，初心目不转睛，根本忘了自己身处何处，怀中的宝宝此时格外安静，乌黑明亮的眼睛望着大海，好像他也被眼前美丽海水吸引，格外喜欢。

“西弇哥，哪个是灵化山呀？”

西弇指向最东边的那个：“在那。”

初心放眼瞧去，在海之东边，空中，漂浮着一座仙山，很大，却有一处与别山不同，浓雾之中，隐隐约约看见从山上飘下两片软布链接海面，犹如一片片丝蚕金帛飞泻而下。

“那是什么？”

西弇道：“那是通往灵化山的天梯。”

“天梯？仙人不都会飞吗？”

西弇道：“不全是。灵化山不别其它仙山，灵化山玉蝶门是仙界第一大门派，多数仙山属于玉蝶派，它与各派之间来往频繁。灵化山天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放下，每月一日，其他只在重大时候比方掌门接任大典，剑仙大会，十年一次招生大会。”

“这个是爬上去吗？”

西弇摇摇头：“是，也不是。”

“啊？”

西弇解释：“仙人当中也有不会御剑和腾云驾雾的，比方地仙，还有上山求教之人，比方十年一次招生大会，上来的几乎全是平凡之人。”

“哦。”初心仔细听着，“那今日是？”

西弇道：“今日便是开放之日，小鬼女，看来你和灵化山还是蛮有缘分的。”

“真的哟。”初心高兴笑着。

西弇道：“走吧。”

“怎么走，这海？”

西弇道：“有我，你怕什么？”

他一只手拽住初心衣领，像拎小鸡般将她和宝宝一同拎起，“哇！”初心惊吓之后一阵欢呼雀跃，这是她第一次飞翔，她小小身体在空中兴奋得动来动去，可开心了，自己飘在半空中，下面一片茫茫之大海，蔚蓝色之大海，渺渺浩瀚之大海。

侧脸看身边拎着自己的西弇，初心突然有种奇怪感觉，此时的他，带自己低空飞行，他轻巧身形、严肃表情不像方才跟自己嘻嘻哈哈的少年，更像是一个严厉的得道仙人，初心从他身上看到超越凡人的气势。

“你是仙人？”

西弇脸上笑笑，没有回答。

“对啦，你会飞，一定是。”

西弇道：“凡人也能御剑飞行，以后，你便会知道。”

很快，他们抵达灵化山所在海面，西弇双脚轻轻飘在水上，却不沉下，拖着初心身子：“宝宝给我，你抓住蚕丝布往上爬。”

“爬上去，这么软，怎么爬？”

西弇道：“爬吧，这都上不去以后还怎么拜师学艺。”

初心看看西弇，想想也对，她对西弇笑笑，将宝宝递给他，“宝宝，我一定能爬上去。”宝宝似乎听懂她的话，呵呵笑开。

初心双手抓住蚕丝布，往上一纵身，双脚随即夹住蚕丝布，整条蚕丝布因她的攀爬而左右晃动起来，幸亏清晨海面没有风，否则，蚕丝布晃动会更加厉害。初心抬头往上看，巍峨高大的灵化山就在自己头顶天空之上，自己这么几个月心心恋恋千辛万苦长途跋涉找寻的仙山此刻便在眼前，说什么也要咬紧牙关坚决爬上去。次日，清晨，

“海，天啊！这就是海吗？”

初心抱着宝宝跑向大海。

西弇后面叫道：“慢点，慢点，别跑。”

东海到了，初心兴奋不已，从没看见过如此美丽景色：一片海水，从远处望去，白茫茫一片，海水和天空交织合一，分不清是水还是天，蒙蒙雾气笼罩海面，腾腾雾气从水面升入天空，与天空合为一体，天连着水，水连着天。

半空中，漂浮着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仙山，宛若撒在天空间的一颗颗珍珠，白雾蒸腾，似梦似幻，当真是天上仙境。

海边礁石上，初心目不转睛，根本忘了自己身处何处，怀中的宝宝此时格外安静，乌黑明亮的眼睛望着大海，好像他也被眼前美丽海水吸引，格外喜欢。

“西弇哥，哪个是灵化山呀？”

西弇指向最东边的那个：“在那。”

初心放眼瞧去，在海之东边，空中，漂浮着一座仙山，很大，却有一处与别山不同，浓雾之中，隐隐约约看见从山上飘下两片软布链接海面，犹如一片片丝蚕金帛飞泻而下。

“那是什么？”

西弇道：“那是通往灵化山的天梯。”

“天梯？仙人不都会飞吗？”

西弇道：“不全是。灵化山不别其它仙山，灵化山玉蝶门是仙界第一大门派，多数仙山属于玉蝶派，它与各派之间来往频繁。灵化山天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放下，每月一日，其他只在重大时候比方掌门接任大典，剑仙大会，十年一次招生大会。”

“这个是爬上去吗？”

西弇摇摇头：“是，也不是。”

“啊？”

西弇解释：“仙人当中也有不会御剑和腾云驾雾的，比方地仙，还有上山求教之人，比方十年一次招生大会，上来的几乎全是平凡之人。”

“哦。”初心仔细听着，“那今日是？”

西弇道：“今日便是开放之日，小鬼女，看来你和灵化山还是蛮有缘分的。”

“真的哟。”初心高兴笑着。

西弇道：“走吧。”

“怎么走，这海？”

西弇道：“有我，你怕什么？”

他一只手拽住初心衣领，像拎小鸡般将她和宝宝一同拎起，“哇！”初心惊吓之后一阵欢呼雀跃，这是她第一次飞翔，她小小身体在空中兴奋得动来动去，可开心了，自己飘在半空中，下面一片茫茫之大海，蔚蓝色之大海，渺渺浩瀚之大海。

侧脸看身边拎着自己的西弇，初心突然有种奇怪感觉，此时的他，带自己低空飞行，他轻巧身形、严肃表情不像方才跟自己嘻嘻哈哈的少年，更像是一个严厉的得道仙人，初心从他身上看到超越凡人的气势。

“你是仙人？”

西弇脸上笑笑，没有回答。

“对啦，你会飞，一定是。”

西弇道：“凡人也能御剑飞行，以后，你便会知道。”

很快，他们抵达灵化山所在海面，西弇双脚轻轻飘在水上，却不沉下，拖着初心身子：“宝宝给我，你抓住蚕丝布往上爬。”

“爬上去，这么软，怎么爬？”

西弇道：“爬吧，这都上不去以后还怎么拜师学艺。”

初心看看西弇，想想也对，她对西弇笑笑，将宝宝递给他，“宝宝，我一定能爬上去。”宝宝似乎听懂她的话，呵呵笑开。

初心双手抓住蚕丝布，往上一纵身，双脚随即夹住蚕丝布，整条蚕丝布因她的攀爬而左右晃动起来，幸亏清晨海面没有风，否则，蚕丝布晃动会更加厉害。初心抬头往上看，巍峨高大的灵化山就在自己头顶天空之上，自己这么几个月心心恋恋千辛万苦长途跋涉找寻的仙山此刻便在眼前，说什么也要咬紧牙关坚决爬上去。

一个时辰，二个时辰，三个时辰……

中途，没有力气，初心双手麻木抓住蚕丝布，身子吊在上面荡来荡去，她不由心中发慌，低头望向茫茫大海，头一阵眩晕，突然，手一滑，身子往下掉落，心一惊，手胡乱在上面乱抓一通，终于抓住了蚕丝布，身体停止坠落。“好险！”初心挥汗如雨，身体由于大冲击力左右摇摆，来回荡漾得更加厉害，她只能死死抓住蚕丝布，任由身体不听使唤左右上下摇晃，她只能等待身体自行慢慢停下。

海面上，西弇抱着宝宝，抬头望着初心，他连连叹气，看着她从蚕丝布上滑落，眉头皱了皱，他对怀中宝宝轻轻说道：“小鬼女这样笨手笨脚，以后如何修仙？”

宝宝咿咿呀呀发出声音，好似在为初心向他提出抗议。

“好啦，好啦，知道你们是一伙，我不说了。”

西弇用手指戳戳宝宝嫩嫩的粉脸。

天已大亮，娇艳的阳光照耀海水，像一片一片闪闪发光的鱼鳞铺在水面上，随着轻轻海浪，欢快跳跃着。

此时，从海面划过一叶扁舟，稳稳停在灵化山下方海面，舟上站立一个少年，蓝色衣袍，束发，小头窄脸，宽肩，年纪大约十四五岁，与西弇看上去差不多大。他抬头向上看，见初心狼狈之样，禁不住连连摇头。他又转脸看向旁边抱着婴儿脚却踩在水面上的西弇，脸上露出惊诧眼神。

少年缓缓开口，声音老成且粗气：“你们是谁？”

西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客气问道：“你又是谁？”

少年提高嗓门高声说道：“在下蓬莱弟子干比。”

西弇问道：“即是蓬莱弟子，何以划船而来，难道御剑蓬莱不教吗？”

干比听言，脸微微泛红，他见西弇脚踩水面而不沉，定是修仙得道之人，遂不敢怠慢。

“弟子，弟子只是蓬莱新进弟子，修仙不到一个月。”

西弇道：“一个月还没学会御剑，资质也算不得什么。”

听他批评自己，干比脸色微微沉下，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月之前，是蓬莱仙山三年一次招收新弟子，他有幸通过考核留在蓬莱，兴奋之情无以言表。和大伙一同学习御剑时，别人很快便能够驾驭长剑，自己却怎么也不能撼动剑身，他既不知道自己会如此之笨。

不想尴尬，他转移话题，手指向上面吊在半空左右摇摆的初心：“你，不帮帮她？”

西弇道：“在这里，人人平等，如果自己上不去，没人能帮她。”

干比一抱拳，问道：“还不知兄台大名？”

“在下西弇。”

“西弇兄。”干比规规矩矩打招呼。

西弇点点头。

“你有事先上去吧，不必管她。”

干比应道：“好的。”

他双手抓住另外一片蚕丝布，身体往上一纵，人已上去老远，不一会儿功夫，爬到初心身边：“小妹妹，加把劲，可别等到天黑还没上去呀？”

初心抓着蚕丝布摇晃着，头被摇得浑天黑暗，晕天晕地，头脑发胀，眼前之人她根本没法看清，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顾不上他讽刺言语，初心努力平衡自己身体，见她不理会，干比也觉无趣，便继续往上爬去，没一会儿工夫，便到达山门，一阵清脆悦耳铃声响起，干比走进灵化山。

初心继续吊着，当真应了干比的话，天黑了，她还没有到达，一日之间，有十人通过另一片蚕丝布上到灵化山，他们看见初心狼狈样，或同情或讽刺，或讥笑或加油，特别是那个叫干比的蓬莱弟子，办完事下山之时，对初心又一番戏弄与嘲讽。

西弇倒是挺有耐心，一直抱着宝宝在水面上等候，中途宝宝肚子饿哭闹一阵子，西弇便向上面大喊，初心猜想宝宝定是饿了，便高声大喊，让他在包袱里找点吃的。西弇一手抱孩子，一手在包袱里乱摸一通，总算找到一个发了硬的干瘪饼子，西弇将饼子在脑袋上敲几下，自言自语：“这么硬，分明是一块石头。”于是，他再次对上面大叫：“还能吃吗？”初心大喊：“能。”西弇大叫：“怎么吃，太硬。”初心大喊：“你放在自己嘴里嚼烂，再送到宝宝嘴里。”西弇顿时无语，想他堂堂西弇，灵化山玉蝶门六大长老之一童颜真君，得道千年的仙家，何曾做过这等事？原本下山等人，结果白白浪费时间，没等到，却认识这么一个奇怪小女孩外加一个拖油瓶，仅仅爬个天梯，便用去一天时间，她还口口声声要上灵化山玉蝶门拜师学艺，一点基础没有，如没人指点教授定难考进灵化。本不想理会她，却在她身上发现不同之处，除去她纯真聪明伶俐倔强性格之外，他竟然发现有人在这个小鬼女身上加了封印，而加封印的人正是玉蝶门的人，更为奇怪之处封印不止一层，外加两层，加盖封印之人却都是玉蝶门中高人，这不得不引起西弇好奇心，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小女孩，不同时间，竟有两个玉蝶门高手在她身上施加封印，这里面定有什么蹊跷之处，究竟是谁？一个时辰，二个时辰，三个时辰……

中途，没有力气，初心双手麻木抓住蚕丝布，身子吊在上面荡来荡去，她不由心中发慌，低头望向茫茫大海，头一阵眩晕，突然，手一滑，身子往下掉落，心一惊，手胡乱在上面乱抓一通，终于抓住了蚕丝布，身体停止坠落。“好险！”初心挥汗如雨，身体由于大冲击力左右摇摆，来回荡漾得更加厉害，她只能死死抓住蚕丝布，任由身体不听使唤左右上下摇晃，她只能等待身体自行慢慢停下。

海面上，西弇抱着宝宝，抬头望着初心，他连连叹气，看着她从蚕丝布上滑落，眉头皱了皱，他对怀中宝宝轻轻说道：“小鬼女这样笨手笨脚，以后如何修仙？”

宝宝咿咿呀呀发出声音，好似在为初心向他提出抗议。

“好啦，好啦，知道你们是一伙，我不说了。”

西弇用手指戳戳宝宝嫩嫩的粉脸。

天已大亮，娇艳的阳光照耀海水，像一片一片闪闪发光的鱼鳞铺在水面上，随着轻轻海浪，欢快跳跃着。

此时，从海面划过一叶扁舟，稳稳停在灵化山下方海面，舟上站立一个少年，蓝色衣袍，束发，小头窄脸，宽肩，年纪大约十四五岁，与西弇看上去差不多大。他抬头向上看，见初心狼狈之样，禁不住连连摇头。他又转脸看向旁边抱着婴儿脚却踩在水面上的西弇，脸上露出惊诧眼神。

少年缓缓开口，声音老成且粗气：“你们是谁？”

西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客气问道：“你又是谁？”

少年提高嗓门高声说道：“在下蓬莱弟子干比。”

西弇问道：“即是蓬莱弟子，何以划船而来，难道御剑蓬莱不教吗？”

干比听言，脸微微泛红，他见西弇脚踩水面而不沉，定是修仙得道之人，遂不敢怠慢。

“弟子，弟子只是蓬莱新进弟子，修仙不到一个月。”

西弇道：“一个月还没学会御剑，资质也算不得什么。”

听他批评自己，干比脸色微微沉下，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月之前，是蓬莱仙山三年一次招收新弟子，他有幸通过考核留在蓬莱，兴奋之情无以言表。和大伙一同学习御剑时，别人很快便能够驾驭长剑，自己却怎么也不能撼动剑身，他既不知道自己会如此之笨。

不想尴尬，他转移话题，手指向上面吊在半空左右摇摆的初心：“你，不帮帮她？”

西弇道：“在这里，人人平等，如果自己上不去，没人能帮她。”

干比一抱拳，问道：“还不知兄台大名？”

“在下西弇。”

“西弇兄。”干比规规矩矩打招呼。

西弇点点头。

“你有事先上去吧，不必管她。”

干比应道：“好的。”

他双手抓住另外一片蚕丝布，身体往上一纵，人已上去老远，不一会儿功夫，爬到初心身边：“小妹妹，加把劲，可别等到天黑还没上去呀？”

初心抓着蚕丝布摇晃着，头被摇得浑天黑暗，晕天晕地，头脑发胀，眼前之人她根本没法看清，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顾不上他讽刺言语，初心努力平衡自己身体，见她不理会，干比也觉无趣，便继续往上爬去，没一会儿工夫，便到达山门，一阵清脆悦耳铃声响起，干比走进灵化山。

初心继续吊着，当真应了干比的话，天黑了，她还没有到达，一日之间，有十人通过另一片蚕丝布上到灵化山，他们看见初心狼狈样，或同情或讽刺，或讥笑或加油，特别是那个叫干比的蓬莱弟子，办完事下山之时，对初心又一番戏弄与嘲讽。

西弇倒是挺有耐心，一直抱着宝宝在水面上等候，中途宝宝肚子饿哭闹一阵子，西弇便向上面大喊，初心猜想宝宝定是饿了，便高声大喊，让他在包袱里找点吃的。西弇一手抱孩子，一手在包袱里乱摸一通，总算找到一个发了硬的干瘪饼子，西弇将饼子在脑袋上敲几下，自言自语：“这么硬，分明是一块石头。”于是，他再次对上面大叫：“还能吃吗？”初心大喊：“能。”西弇大叫：“怎么吃，太硬。”初心大喊：“你放在自己嘴里嚼烂，再送到宝宝嘴里。”西弇顿时无语，想他堂堂西弇，灵化山玉蝶门六大长老之一童颜真君，得道千年的仙家，何曾做过这等事？原本下山等人，结果白白浪费时间，没等到，却认识这么一个奇怪小女孩外加一个拖油瓶，仅仅爬个天梯，便用去一天时间，她还口口声声要上灵化山玉蝶门拜师学艺，一点基础没有，如没人指点教授定难考进灵化。本不想理会她，却在她身上发现不同之处，除去她纯真聪明伶俐倔强性格之外，他竟然发现有人在这个小鬼女身上加了封印，而加封印的人正是玉蝶门的人，更为奇怪之处封印不止一层，外加两层，加盖封印之人却都是玉蝶门中高人，这不得不引起西弇好奇心，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小女孩，不同时间，竟有两个玉蝶门高手在她身上施加封印，这里面定有什么蹊跷之处，究竟是谁？

是谁在她身上加上封印？为何要封印？西弇虽保持少年之身，脾气却和少年不大一样，有少年的天真与顽皮，更多时候是一个急躁缺乏耐心之人，今日却一反常态，一而再再而三违反自己本性去迁就一个孩子。比方此时，他不厌其烦等待小鬼女爬天梯，哪怕一天，他也乖乖等着，既然没有任何怨言，有的只是替她担心罢了。再比方此刻，自己正咀嚼着像石头般饼子一口接一口喂进宝宝嘴里，喂完宝宝，哄着宝宝睡着，而这样的事情，他童颜真君千百年来头一回干。

他抬头望望上面，小鬼女终于要到达山门了，西弇摇摇头，双脚离开水面，抱着孩子瞬间飞上灵化山，随即，一阵清脆悦耳铃声响起，一个小弟子跑来，向他一拜：“二长老，您回来了。”

西弇点点头。

小弟子奇怪眼神望着他怀中孩子，也不敢多打听，他上前几步，来到山门边，弯下腰，伸手准备将天梯拽上来。

西弇制止：“等一会，上面还有人，等她上来再收也不迟。”

“啊？”

小弟子深感奇怪，探头望下瞧瞧，果真看见一个小女孩模样的人努力向上爬着。

“二长老，白天有人上来说有一个小姑娘在爬天梯，弟子却一直没看见她上来，原来——”

西弇挥挥手，你去吧，待会再来收天梯。

“是。”小弟子退下。

西弇抱着宝宝在山门口阶梯上坐下，静静等着。

“老二，这么晚，坐在这干嘛？”

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走到他身边。

西弇无精打采看他：“老大，没事。”

来人原来是灵化山玉蝶门六大长老之首少嵇。

“你，手里抱着个什么？”

西弇瞟他一眼：“孩子，没见过呀？”

对他态度，少嵇见怪不怪，早已习以为常，“孩子倒见过，我是问你为什么抱着个孩子？”

西弇没好气说：“你问我，我问谁？”

“你不知道抱个孩子干嘛？哪来的？”

西弇伸手向下指指。

少嵇向山下看去，一颗小脑袋突然从下面冒上来，吓了他一跳。

“谁？大晚上梦游啊？”

西弇站起身，一只手拉住蚕丝布往上提，将初心拽上。

一阵清脆铃声响起，初心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这是谁？”少嵇严厉口气问。

初心费劲爬上来，并不知道他是谁，见他身材高瘦，面目严肃，自有一番威严，便小心问西弇：“西弇哥，这位是？”

“哼，西弇哥，叫的还挺亲热。”

西弇道：“这位是灵化山玉蝶门六大长老中的大长老八卦少嵇长老。”

名字太长，已头昏脑涨的初心没听清楚又不好重新问一遍，于是向少嵇鞠一躬：“六大长老大长老八卦长老好。”

“扑哧！”

实在忍不住，西弇笑出声。

少嵇眉头皱得歪七扭八，大声呵斥：“什么乱七八糟？你是谁？”

初心乖乖回答：“我叫百鬼女。”

“人奇怪，名字更奇怪。”

初心见他火气大，不敢回话，只得站立一边。

西弇将孩子丢进初心怀中：“你抱吧，我都抱一天了。”

少嵇看到婴儿，怒火又腾腾往上冒，他对西弇呵斥：“你带个陌生小孩子上来便罢了，怎么又带一个小小孩子，灵化山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带陌生人进来。”

初心抱着宝宝小心翼翼回答：“鬼女是前来拜师学艺的。”

少嵇一声冷笑：“学艺早了点，你两年之后再来。”

“我——”

初心无助望着身边西弇。

西弇拉过少嵇到一边，说道：“今日很晚了，现让他们住上一夜，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你——“

西弇笑嘻嘻道：“两个孩子，总不能大半夜赶人走吧。”

少嵇手指着他，说道：“你，干的好事，明日让他们走。”说完，少嵇一甩袍袖走了。

初心可怜兮兮小声喊道：“西弇哥？”

西弇无奈耸耸肩：“走吧，先住下，有事明天再说。”

大晚上，黑灯瞎火，山中已经闭灯，初心抱着宝宝稀里糊涂跟着西弇，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转了几个弯，拐上几个角，终于走进一间屋子，西弇道：“你和孩子先在这住一晚，有事明日再说。”说完，西弇离开。

糊里糊涂进屋，没有灯火，也不知怎么摸到床榻，初心将宝宝放在床榻里面，自己躺在外面，呼呼睡着了。是谁在她身上加上封印？为何要封印？西弇虽保持少年之身，脾气却和少年不大一样，有少年的天真与顽皮，更多时候是一个急躁缺乏耐心之人，今日却一反常态，一而再再而三违反自己本性去迁就一个孩子。比方此时，他不厌其烦等待小鬼女爬天梯，哪怕一天，他也乖乖等着，既然没有任何怨言，有的只是替她担心罢了。再比方此刻，自己正咀嚼着像石头般饼子一口接一口喂进宝宝嘴里，喂完宝宝，哄着宝宝睡着，而这样的事情，他童颜真君千百年来头一回干。

他抬头望望上面，小鬼女终于要到达山门了，西弇摇摇头，双脚离开水面，抱着孩子瞬间飞上灵化山，随即，一阵清脆悦耳铃声响起，一个小弟子跑来，向他一拜：“二长老，您回来了。”

西弇点点头。

小弟子奇怪眼神望着他怀中孩子，也不敢多打听，他上前几步，来到山门边，弯下腰，伸手准备将天梯拽上来。

西弇制止：“等一会，上面还有人，等她上来再收也不迟。”

“啊？”

小弟子深感奇怪，探头望下瞧瞧，果真看见一个小女孩模样的人努力向上爬着。

“二长老，白天有人上来说有一个小姑娘在爬天梯，弟子却一直没看见她上来，原来——”

西弇挥挥手，你去吧，待会再来收天梯。

“是。”小弟子退下。

西弇抱着宝宝在山门口阶梯上坐下，静静等着。

“老二，这么晚，坐在这干嘛？”

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走到他身边。

西弇无精打采看他：“老大，没事。”

来人原来是灵化山玉蝶门六大长老之首少嵇。

“你，手里抱着个什么？”

西弇瞟他一眼：“孩子，没见过呀？”

对他态度，少嵇见怪不怪，早已习以为常，“孩子倒见过，我是问你为什么抱着个孩子？”

西弇没好气说：“你问我，我问谁？”

“你不知道抱个孩子干嘛？哪来的？”

西弇伸手向下指指。

少嵇向山下看去，一颗小脑袋突然从下面冒上来，吓了他一跳。

“谁？大晚上梦游啊？”

西弇站起身，一只手拉住蚕丝布往上提，将初心拽上。

一阵清脆铃声响起，初心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这是谁？”少嵇严厉口气问。

初心费劲爬上来，并不知道他是谁，见他身材高瘦，面目严肃，自有一番威严，便小心问西弇：“西弇哥，这位是？”

“哼，西弇哥，叫的还挺亲热。”

西弇道：“这位是灵化山玉蝶门六大长老中的大长老八卦少嵇长老。”

名字太长，已头昏脑涨的初心没听清楚又不好重新问一遍，于是向少嵇鞠一躬：“六大长老大长老八卦长老好。”

“扑哧！”

实在忍不住，西弇笑出声。

少嵇眉头皱得歪七扭八，大声呵斥：“什么乱七八糟？你是谁？”

初心乖乖回答：“我叫百鬼女。”

“人奇怪，名字更奇怪。”

初心见他火气大，不敢回话，只得站立一边。

西弇将孩子丢进初心怀中：“你抱吧，我都抱一天了。”

少嵇看到婴儿，怒火又腾腾往上冒，他对西弇呵斥：“你带个陌生小孩子上来便罢了，怎么又带一个小小孩子，灵化山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带陌生人进来。”

初心抱着宝宝小心翼翼回答：“鬼女是前来拜师学艺的。”

少嵇一声冷笑：“学艺早了点，你两年之后再来。”

“我——”

初心无助望着身边西弇。

西弇拉过少嵇到一边，说道：“今日很晚了，现让他们住上一夜，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你——“

西弇笑嘻嘻道：“两个孩子，总不能大半夜赶人走吧。”

少嵇手指着他，说道：“你，干的好事，明日让他们走。”说完，少嵇一甩袍袖走了。

初心可怜兮兮小声喊道：“西弇哥？”

西弇无奈耸耸肩：“走吧，先住下，有事明天再说。”

大晚上，黑灯瞎火，山中已经闭灯，初心抱着宝宝稀里糊涂跟着西弇，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转了几个弯，拐上几个角，终于走进一间屋子，西弇道：“你和孩子先在这住一晚，有事明日再说。”说完，西弇离开。

糊里糊涂进屋，没有灯火，也不知怎么摸到床榻，初心将宝宝放在床榻里面，自己躺在外面，呼呼睡着了。

第二日，

太阳光从窗户射进屋内，床榻上，两个小人，躺在上面沉沉睡着。

又一会儿，宝宝先醒来，两手两脚不老实胡乱踢着，两只大眼睛四处看转动，好似奇怪眼前并不认识的陌生环境。

“宝宝醒了。”

初心从梦中醒来，她亲亲宝宝粉嫩小脸，同样环顾四周，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西弇哥。”

初心想起，昨晚，西弇哥已经将她和宝宝带进灵化山。

“那，这里应该便是灵化山无疑。”

她起身，抱起宝宝：“走，我们去找西弇哥。”

走出房间，初心眼前一亮，“哇”太美，太不可思议。

昨晚进山，天色黑洞洞加上自己累得两眼皮抬都抬不起来，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见。却不成想，自己既然进入神仙仙境。初心揉揉眼睛，不可置信望着眼前：雾气漫天，袅袅冉冉，迷蒙之中，芳草碧绿，鸟语花香，海色天光，楼台亭阁，殿宇房屋，波光粼粼，流水潺潺。更加奇特之观便是在灵化山上方，半空悬浮着三座巍峨高大豪华之宫殿，中间一座最大，两边稍小一些，美轮美奂，惊艳绝伦。三座宫殿之间，由两座精致漂亮的小桥悬空相连，桥下缎带一般巨大瀑布垂下，狂奔气势倾泻而下，流向桥正下方两方池水之中，水声哗哗哗，水雾气白花花一片，气势如万马奔腾，风卷残云。

初心看傻眼，这真是灵化山？真是自己以后要住下的地方？不敢相信，怎么也不敢相信。

“等会，等会，还没有人愿意收自己呢？这仙境般地方哪是自己能够待下的？自己何时有这般福气好运？初心呀初心，别做白日梦了？”

“哇哇哇，宝宝哭起来。”

初心知道他一定是饿了，“宝宝，别哭，初心找些东西给你吃。”

一路找寻，碰见不少弟子模样人经过，他们用异样眼光看着她和她怀中哭闹的宝宝，纷纷避开。

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初心继续向前走，此时，一个十三四岁女弟子模样的女孩子迎面走来，她在她们面前停下，眼睛上下打量初心一番，开口问道：“宝宝是饿了？”

终于有人搭理她们，初心激动得一个劲点头，女弟子想了一会，说道：“跟我来。”

紧紧跟在她后面，不敢有任何懈怠，生怕一个不留神，将人跟丢了。

一会儿，

女弟子将她们带进一个厨房，“哇，好大！”初心感叹，灵化山的厨房都这么大。

女弟子在灶台大锅里倒出一些仅剩下一点白粥，将碗递给初心，说道：“过了吃早饭时间，只剩下这点，先给小孩子充充饥，你只能先饿着了。

“谢谢姐姐。”

初心接过碗，女弟子递给她一只勺子，初心一口一口将白粥喂进宝宝口中。

女弟子看着她们，问道：“你是谁？”

“我叫百鬼女。”

“什么，怎么这么奇怪？”

初心笑笑，也不回答。

一小碗白粥全部喂进宝宝肚子里，初心怜爱地亲亲宝宝小脸：“不饿了吧，快谢谢姐姐。”

“姐姐你叫什么？”

女弟子道：“我叫语兰。”

“语兰姐姐，你是灵化山弟子？”

语兰点点头：“嗯。”

“语兰姐姐，你来灵化山多久？”

“十年。”

语兰问：“你为何来这？”

初心道：“拜师学艺。”

语兰咯咯笑起来：“早着呢，还有两年时间。”

初心的脸显出焦急：“他们会赶我们走？”

语兰认真点头：“灵化山从来不会破坏规矩，十年一次便是十年一次，即便是其它仙山得道仙人要把弟子送进灵化山也要等到十年一次招生考核，绝不会徇私提前收徒。你，一定是没戏的。”

“不过——”

语兰歪着脑袋，问道：“你来拜师，带着一个婴儿干嘛？”

“宝宝无依无靠，不能丢下他不管。”

“那，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有一个哥哥带我们上来的，方才我正想找他来着。”

“他叫什么？告诉我，也许能帮你找到。”

初心道：“西弇，西弇哥。”

“啊！”语兰眼睛睁得圆圆，嘴巴张开老大，半天合不拢。

“语兰姐姐——”

语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你，再说一遍，谁？谁带你上来？”

“西弇哥。”

语兰伸手一把将初心的嘴给捂住。

“小点声。”

“呜呜呜”

初心突然被她捂住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脸上既会如此紧张。

语兰放开她嘴，眼睛向四周望了望，小声说道：“你知道他是谁？”

初心茫然摇头。

“来，你跟我走。”

语兰拉住初心胳膊，带着她来到一个花园角落。

语兰神神秘秘，小心翼翼。

“这里人比较少，你听我跟你说。”

语兰拉初心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要说灵化山，我可了解不少，这东海仙境是神仙待得地方，你来时，一定看见，天上漂浮有许许多多仙山。”

初心点头：“嗯，好多，数也数不过来。”

“数哪门子仙山，你数得过来吗？”

“数不过来。”

语兰道：“灵化山在众多仙山里，不算最大，却是仙界第一大派系。”

初心问：“第一大派系？”

“对，玉蝶门，灵化山玉蝶门是仙界第一大派系，大多数仙山统属于玉蝶门派系，比方仙界第一仙山天极山，其它还有许多，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懂。”

“天极山？这不是衣纱姐姐说的那个。”

初心问道：“语兰姐姐，怎么灵化山不是第一大仙山，而是天极山呢？”

语兰摇头，“这个太复杂，牵扯太多，现在跟你说也说不清楚。”

“那天极山又是怎么回事？”

初心听到天极山名字，知道它便是衣纱姐姐托付给她将宝宝交给的地方，她特别关心，希望知道更多关于它的有关情况，好早点找到衣纱姐姐的师父，将宝宝交给他，完成姐姐的嘱托。

正说之间，只见几个小丫头并两个婆子忙忙走来，急急向西边走去。

初心指着她们，问道：“她们也是灵化山弟子？”

语兰笑道：“你看她们像吗？”

初心摇摇头。

“灵化山不全是弟子，也有素人，他们专门做一些杂事，负责照顾山里的仙人和弟子们平日日常生活起居。”

“哦。”

“对，方才说哪了？”

初心回答：“天极山。”

“对，天极山。天极山是东海第一仙山，属于玉蝶门，掌门人青云道长，辅佐他管理天极山的是他的弟弟青石道长，大师弟祁峦山，天极山门下弟子八千。”

“这么多！”

语兰道：“青云道长也是我们玉蝶门三大副门主之一。”

听到这，初心眼前一亮，问道：“那他经常来灵化山吧？”

语兰道：“没什么重大事情他一般待在天极山，大概每月会上灵化山一次，与门主、太长主、太长老、长老、副门主、六大弟子他们讨论门中及仙界事务。”

初心低头望着睡着的宝宝，心想：他每个月都会来，我们一定能找到他。

语兰热情说道：“既然你是来拜师学艺，有必要了解灵化山和玉蝶门，今日，我正好得空，跟你说说无妨。灵化山玉蝶门，天界第一大宗派，统领各仙山，老门主度愚，门下弟子一万八千人。有三大太上长老：术子太上长老，王道人太上长老，太史武太上长老，他们可是玉蝶门最德高望重的人物。”

语兰手向空中一指：“看到没，空中漂浮三大宫殿，左边那个无欲殿，便是太长老和他们的徒弟居住的地方。”

“术子——。”初心心中默念，他应该便是自己要找的道长，原来他如此厉害。

可是，她抬头看看上面，太高了，自己如何上去，有天梯吗？

“他们会下来吗？”

语兰道：“当然，有事便会下来。”

语兰继续：“玉蝶门六大长老，不过如今只剩下五位，他们是八卦少嵇，童颜真君，天魔风逆，剑仙苑曦，羽化听凡。”

“另外还有百步千醉。”语兰眼睛珠子四周打转，附在初心耳边小声说道：“不过她现在是魔界中人。”

“啊！”

初心道：“这个可以随便转的？”

语兰一瞪眼：“开玩笑，你瞎说什么呢？这有随便转的吗？”

她手又往上指指：“右边宫殿无欢殿，是六大长老和他们徒弟居住的地方。”

语兰继续：“玉蝶门还有三大副门主，青云道长，姜戬，独孤楚封，前两位分别是天极山掌门和自薄山掌门，至于独孤楚封，他向来不在山中，喜欢到处游历，有时候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不见其踪影。至于六大弟子，他们是荀雨，郭?镰，轩湛，夕非，涵意，紫衣尘纤，平日里管束山中弟子日常修炼的事务。”

见初心有些心不在焉，语兰叹口气：“哎，太复杂，你一定会糊涂，就先说到这，其他还有许多非常重要的情况，以后在这时间待久了，便什么都知道了。”

初心问道：“语兰姐姐，你能帮忙找到西弇哥吗？”

语兰伸长舌头，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千万别再叫西弇哥。”

“为何？”

“什么为何？他可是我们灵化山玉蝶门六大长老之一的童颜真君，地位何等尊贵，你怎么能叫他什么哥，别说你现在还不是灵化山弟子，即使以后成为正式弟子，长幼尊卑一定要讲的，最起码的规矩是不能破的，知道吗？”

初心连连点头：“知道了，语兰姐，他年纪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怎么是长老呢？”

“童颜真君，他是少年得道，所以一直保持少年模样。”

初心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能找到他吗？”

“这个，不好说，我只是一个小弟子，见不到他们，何况，他还高高在上。”

语兰手又指指上面。

“中间宫殿是什么人住？”

语兰道：“玉蝶宫，玉蝶门门主和他的徒弟住在上面。”

“哦。”

初心点头，她无奈抬头望着上面漂浮的三座宫殿，心中无助极了。自己要找的三个人，有二个高高在上，一个却在另一个仙山，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找到任何一个，究竟该怎么办好？

语兰对初心说道：“你不妨先住下，山里人多，一时半会别人注意不到你，你平日里在厨房这里走动走动便可，千万别去其他地方，省得被别人发现赶你出去。”

初心道：“谢谢语兰姐，初心记住了。”

一晃几日过去，

初心带着宝宝哪里都不敢乱闯，除了先前住的房间，便是厨房，语兰是在厨房帮忙的，她会给初心和宝宝弄点吃的，厨房里其他人也挺好的，时常帮助她们，还算幸运，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日夜，宝宝睡熟。

初心没办法睡着，她心中着急，来到灵化山几日，每天却只能躲着，不敢出去，她如何才能找到道长术子？如何找到童颜真君？如何找到青云道长？自己才能怎样才能留在灵化山拜师学艺？自己已经没有安身之所，如果灵化山不收留她，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推门而出，天上月牙明亮而纯净，高高悬空的三座宫殿在静靄的夜里格外飘逸仙境。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宫殿下方两方池水边。从空中悬桥上倾泻而下的水落入池水中，溅起水花大大小小溅在初心身上，顿觉清凉寒冷，初心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她蹲下身，小手伸进池水中来回轻轻拨弄，“好凉，好冰。”虽然现在正值盛夏，可这池水中的水却有一股倾入骨髓的寒冷之气，一阵一阵寒流从手指贯穿入身体中。

冰凉言语：“不要命了？”

一闪眼功夫，一条身影从天而降，一下子将初心小小身子拎起，悬空飘起，然后稳稳落入地面。

初心吓出一身冷汗，寒气在身体里乱串，口中上下牙齿咯咯咯咯打着架，小身子哆哆嗦嗦抖动不止。那个身影，转到初心身后，双手抵住她后背，一股暖流缓缓进入初心身体里，一会儿，初心感到缓和一些，身体寒冷感觉渐渐消失，慢慢变得温暖起来。

冰凉言语：“那池水不是一般水，是极寒之水，以后离它远点。”

初心抬头寻找声音来源，月光下，一名黑衣长袍男子背对她，看不见他的样貌。

“那个，你是灵化山的人吗？”

冰凉言语：“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一定是仙人。”

冰凉言语：“仙人如何？不是仙人又如何？”

初心一时语塞。

那人抬步便向前走，初心紧跟其后。

冰凉言语：“跟着我干嘛？”

初心吞吞吐吐，想说又不敢说。

冰凉言语：“有话快说。”

初心道：“我，想见术子道长。”

“哦？”冷冷声音停顿一会儿，又响起：“找他干嘛？”

“拜师学艺。”

冰凉言语：“时间不对。”

“知道，还有两年时间，我，没地方住，想求他能不能先让我住下。”

冰凉言语：“为何非找他？”

“术子道长跟我们家有一面之缘，我出生时，他也在场，他让我年满十六岁到灵化山玉蝶门找他学艺。”

冰凉言语：“你还没十六岁吧。”

初心小声说道：“娘亲死了，全村人都死了，我——”

冰凉言语：“明日午时，这里见面。”

初心道：“明日午时？”

冰凉言语：“你不是要见术子道长吗？”

“真的？我能见到术子道长？”

初心抬头，四周却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那身影无影无踪，好似从没出现过，初心方才似乎是在做梦，自己是在跟空气说话一般。初心连连点头：“知道了，语兰姐，他年纪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怎么是长老呢？”

“童颜真君，他是少年得道，所以一直保持少年模样。”

初心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能找到他吗？”

“这个，不好说，我只是一个小弟子，见不到他们，何况，他还高高在上。”

语兰手又指指上面。

“中间宫殿是什么人住？”

语兰道：“玉蝶宫，玉蝶门门主和他的徒弟住在上面。”

“哦。”

初心点头，她无奈抬头望着上面漂浮的三座宫殿，心中无助极了。自己要找的三个人，有二个高高在上，一个却在另一个仙山，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找到任何一个，究竟该怎么办好？

语兰对初心说道：“你不妨先住下，山里人多，一时半会别人注意不到你，你平日里在厨房这里走动走动便可，千万别去其他地方，省得被别人发现赶你出去。”

初心道：“谢谢语兰姐，初心记住了。”

一晃几日过去，

初心带着宝宝哪里都不敢乱闯，除了先前住的房间，便是厨房，语兰是在厨房帮忙的，她会给初心和宝宝弄点吃的，厨房里其他人也挺好的，时常帮助她们，还算幸运，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日夜，宝宝睡熟。

初心没办法睡着，她心中着急，来到灵化山几日，每天却只能躲着，不敢出去，她如何才能找到道长术子？如何找到童颜真君？如何找到青云道长？自己才能怎样才能留在灵化山拜师学艺？自己已经没有安身之所，如果灵化山不收留她，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推门而出，天上月牙明亮而纯净，高高悬空的三座宫殿在静靄的夜里格外飘逸仙境。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宫殿下方两方池水边。从空中悬桥上倾泻而下的水落入池水中，溅起水花大大小小溅在初心身上，顿觉清凉寒冷，初心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她蹲下身，小手伸进池水中来回轻轻拨弄，“好凉，好冰。”虽然现在正值盛夏，可这池水中的水却有一股倾入骨髓的寒冷之气，一阵一阵寒流从手指贯穿入身体中。

冰凉言语：“不要命了？”

一闪眼功夫，一条身影从天而降，一下子将初心小小身子拎起，悬空飘起，然后稳稳落入地面。

初心吓出一身冷汗，寒气在身体里乱串，口中上下牙齿咯咯咯咯打着架，小身子哆哆嗦嗦抖动不止。那个身影，转到初心身后，双手抵住她后背，一股暖流缓缓进入初心身体里，一会儿，初心感到缓和一些，身体寒冷感觉渐渐消失，慢慢变得温暖起来。

冰凉言语：“那池水不是一般水，是极寒之水，以后离它远点。”

初心抬头寻找声音来源，月光下，一名黑衣长袍男子背对她，看不见他的样貌。

“那个，你是灵化山的人吗？”

冰凉言语：“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一定是仙人。”

冰凉言语：“仙人如何？不是仙人又如何？”

初心一时语塞。

那人抬步便向前走，初心紧跟其后。

冰凉言语：“跟着我干嘛？”

初心吞吞吐吐，想说又不敢说。

冰凉言语：“有话快说。”

初心道：“我，想见术子道长。”

“哦？”冷冷声音停顿一会儿，又响起：“找他干嘛？”

“拜师学艺。”

冰凉言语：“时间不对。”

“知道，还有两年时间，我，没地方住，想求他能不能先让我住下。”

冰凉言语：“为何非找他？”

“术子道长跟我们家有一面之缘，我出生时，他也在场，他让我年满十六岁到灵化山玉蝶门找他学艺。”

冰凉言语：“你还没十六岁吧。”

初心小声说道：“娘亲死了，全村人都死了，我——”

冰凉言语：“明日午时，这里见面。”

初心道：“明日午时？”

冰凉言语：“你不是要见术子道长吗？”

“真的？我能见到术子道长？”

初心抬头，四周却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那身影无影无踪，好似从没出现过，初心方才似乎是在做梦，自己是在跟空气说话一般。

次日，午时，

初心抱着宝宝早早来到昨晚与那人约定的地方，不一会儿，一个白胡子老道从对面缓缓走过来，初心抱着宝宝迎上前，小心翼翼问道：“您是术子道长？”

白胡子老道上下打量她，平日，灵化山中没人会这么称呼他，“你是？”

“道长，我是初心，姞初心。”

术子眯着眼睛努力回想：“姞初心？”

忽而瞧见她额前那个血红血红朱砂痣，恍然大悟：“你，你是姞正和于珠的孩子。”

初心道：“是，道长，我娘亲是叫于珠。娘亲临终前让初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到灵化山找到您。”

术子颤抖着嘴唇，问道：“你娘亲死了？”

初心含泪点头。

术子又问道：“那你爹，你爹人呢？”

初心回答：“从我记事起便没有见过爹爹，娘亲说爹爹在我很小的时候为保护我被人害死了。”

“什么？”术子的腿脚倒退几步，手抓住旁边的一棵树，人才算勉强停住。

初心拽出琥珀给术子看，道：“娘亲说过多亏道长送我的琥珀庇护，初心才能健健康康成长。”

术子冷静片刻，望着初心，道：“这样，你先在山上住下，后面的事以后再说。”

“谢谢道长。”

术子指向她怀里孩子问道：“孩子是怎么回事？”

“道长，他是我在来的路上遇见，他父母及族人都死了，她娘请求我将孩子带到东海交由天极山青云道长。”

“是吗？”

术子思索一会，说道：“你跟我来。”

术子带初心来到山门前，他将一柄剑抛向空中，口中念念有词，他一手拽住初心衣领，俩人已站在剑上。

“啊！”

初心吓了一跳，自己从未在空中飞过，低头望去，一阵眩晕，好似要掉下去一样，她一只手死死拽住术子道长衣袍，生怕一不留神摔下去。

剑在另一个仙山落下，空旷的大殿前满是着各色袍子的弟子，好热闹。

初心小声问道：“道长，这是哪？”

术子道：“天极山。”

“啊！真是天极山？”

术子点头。

初心开心笑着：“谢谢道长。”

“宝宝，我们终于到达天极山，终于能见青云道长了。”

初心抱着宝宝随术子道长走进大殿，一个弟子迎上前：“太长老，您来了。”

“嗯。”

“太长老，您先坐一会儿，我去禀告掌门。”

术子拉着初心在椅子上坐下：“待会，将事情经过向青云道长原原本本说清楚。”

“是。”初心乖乖答应。

一语未了，只见一个青衣道袍长者笑眯眯走了出来：“太长老，您怎么来了，有事让人前来说一声，我前去便是。”

术子说：“无妨，今日确实有事麻烦。”

青云道长在椅子上坐下，一眼瞥见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孩子，不觉奇怪：“这个孩子？”

初心抱着宝宝跪了下来，说道：“拜见青云道长，我叫百鬼女，家住西南石头山，因家里变故，前来灵化山拜师学艺，途经厉山族，有幸认识衣纱姐姐和太鲅哥哥。”

“衣纱？是衣纱吗？”

青云道长明显说话颤抖起来，似乎有明显激动。

术子也“啊！”了一声，不可置信问道：“衣纱，是冷衣纱吗？是她吗？”

初心不明他们如何如此激动，她点点头。

术子道：“她，她不是死了吗？”

青云道长叹了一口气，道：“当年她被打得魂飞魄散，我实在没有办法，尽了最大努力，只收集到一缕魂魄，她，她变成一个凡人，彻彻底底凡人，于是便留在人间。”

术子道：“没告诉他？”

青云道：“她不让说。”

术子摇头：“冤孽啊。”

青云问初心：“她，怎样了？”

初心难过万分：“衣纱姐姐和太鲅哥哥死了，他们全族的人都死了，衣纱姐姐临死前拜托我，一定要将孩子交给她的师父青云道长。”

“她，怎么会死的？”

青云道长颤抖声音已经没法继续说下去。

“衣纱姐姐是生孩子死的，她生孩子那天，乙岐族前来偷袭，全族的人都死了，姐姐孩子生不出来，最后，最后用刀划开肚子，将孩子拿出来。”

说到后来，初心已经泣不成声，她紧紧抱住怀里宝宝，脸靠在宝宝脸上，泪水滴在宝宝脸颊之上。

青云道长沉默不语。

术子道长沉默不语。

“将孩子抱过来。”青云道长吩咐。

初心站起身，将孩子抱到青云道长面前递给他。

看着可爱孩子的脸，青云脸色渐渐恢复，稍稍欣慰：“多可爱！”

初心问道：“青云道长，您能收留宝宝吗？”

青云道长点点头。

“真的。”

初心兴奋极了：“太好了。”

术子道长说道：“初心，以后，这件事不能和任何人提起，特别是灵化山的人，记住了吗？”

“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如果要留在灵化山，这件事必须烂在肚子里，跟谁都不能提起，无论是孩子或是冷衣纱这个名字一概不许提及，你能做到吗？”

“我——”初心犹豫，她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为何不能提及衣纱姐姐和孩子。

“听见了吗？”

“嗯，听见了。”

术子道长似乎不放心，他拉过初心：“你发誓。”

“发誓？”

“我——”

术子举起初心的一只胳膊，“跟我说。”

“我，姞初心，今后不会向任何一个人提及有关冷衣纱和孩子的任何事，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初心心中不禁一惊，她不愿意发誓，‘天打雷劈’这样的毒誓只有做了伤天害理的坏事，才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会遭到天打雷劈的惩罚。可她不明白，衣纱姐姐那么好，为什么不能提及，为什么术子道长会说出如此狠毒的话。

术子道长看着她。

初心开口道：“我，姞初心，今后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有关衣纱姐姐和宝宝的事情，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好。”

术子道长和青云道长相互看看，放下心来。

初心想起什么，开口道：“青云道长，您给宝宝起个名字吧。”

青云道长思索片刻：“冷子苍，就叫他冷子苍吧。”

术子道长摸着白胡须：“苍之天，天之子，好名字，好名字。”

初心激动拍着手：“太好了，宝宝有名字啦。”

“青云道长，以后，我能来天极山看宝宝吗？”

术子饶有深意说道：“可以，不过没人送你来，你要自己来。”

青云道长点点头：“是呀，你随时可以来看子苍。”

青云道长唤人将宝宝抱走，初心一番依依不舍，青云道长笑道：“放心，以后又不是见不到。”

“嗯。”初心擦了眼泪。

这会儿，青云道长得空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初心，见她额前眉心一颗朱砂痣，抬头看看术子道长。

术子道长点点头，青云道长随即也点点头。

初心看着术子道长，小声问道：“道长，我能留在灵化山吗？”

术子道长抚摸着白胡须，慢条斯理说道：“你可暂时留下，先干些打杂的事，具体的我会交待下去，至于拜师学艺，那要看你自个的造化，灵化山每十年招收一次弟子，每一个要进灵化山的人必须通过考核才可以留下。”

青云道长道：“不是每一个参加考核的人都可以留下，要看缘分。你，你会些什么？”

初心摇摇头。

“什么也不会？那是比较麻烦，不过，好在还有两年时间，你可以多多学习。”

术子道长道：“一切要看你自己的造化，没人会教你，自己的命运自己把握，知道吗？”

似懂非懂，初心脸上显茫然之色。

术子起身：“我们走吧。”

初心跟随术子，离开天极山。

一阵清脆悦耳铃声响起，术子和初心回到灵化山。

“道长，这个铃声？”

术子道长说道：“这个叫倒地铃，任何人只要他跨进灵化山，倒地铃便会响起，看山门的弟子便会出来迎接或者查看，如果是不速之客，便会将他赶走。”

初心小声问道：“鬼女也是灵化山不速之客？”

术子道：“丫头，别这么说自己，其实，贫道要你到灵化山，并不一定是让你拜师学艺，只要你一辈子好好待在灵化山，平平安安过一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有时，如你一般情况，学了一身本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啊？”

初心越听越糊涂。

术子手抚在她头顶，拍了拍。

初心跟随术子来到大殿，不一会儿，一个青年弟子模样的人进了殿来，他一抱拳：“弟子见过太长老。”

术子道：“云白，她暂时住在山里，你去帮她安排一下。”

转向初心：“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找他。”

初心应承：“是。”

术子转身离开。

初心不知所措站在原地，那个叫云白的弟子低眼瞧了瞧眼前这个小姑娘，心中疑虑重重，术子可是山中太长老，地位何等尊贵，今日，既然会为一个这么不起眼的小女孩亲自拜托，当真摸不着头脑。

云白全名姜云白，是灵化山玉蝶门六大弟子荀雨的大弟子，辅佐师父管理灵化山弟子的相关事务。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百鬼女。”

“太奇怪的名字。”

姜云白自言自语。

“我叫姜云白，今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听见了吗？”

“嗯，听见了。”

术子道长似乎不放心，他拉过初心：“你发誓。”

“发誓？”

“我——”

术子举起初心的一只胳膊，“跟我说。”

“我，姞初心，今后不会向任何一个人提及有关冷衣纱和孩子的任何事，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初心心中不禁一惊，她不愿意发誓，‘天打雷劈’这样的毒誓只有做了伤天害理的坏事，才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会遭到天打雷劈的惩罚。可她不明白，衣纱姐姐那么好，为什么不能提及，为什么术子道长会说出如此狠毒的话。

术子道长看着她。

初心开口道：“我，姞初心，今后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有关衣纱姐姐和宝宝的事情，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好。”

术子道长和青云道长相互看看，放下心来。

初心想起什么，开口道：“青云道长，您给宝宝起个名字吧。”

青云道长思索片刻：“冷子苍，就叫他冷子苍吧。”

术子道长摸着白胡须：“苍之天，天之子，好名字，好名字。”

初心激动拍着手：“太好了，宝宝有名字啦。”

“青云道长，以后，我能来天极山看宝宝吗？”

术子饶有深意说道：“可以，不过没人送你来，你要自己来。”

青云道长点点头：“是呀，你随时可以来看子苍。”

青云道长唤人将宝宝抱走，初心一番依依不舍，青云道长笑道：“放心，以后又不是见不到。”

“嗯。”初心擦了眼泪。

这会儿，青云道长得空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初心，见她额前眉心一颗朱砂痣，抬头看看术子道长。

术子道长点点头，青云道长随即也点点头。

初心看着术子道长，小声问道：“道长，我能留在灵化山吗？”

术子道长抚摸着白胡须，慢条斯理说道：“你可暂时留下，先干些打杂的事，具体的我会交待下去，至于拜师学艺，那要看你自个的造化，灵化山每十年招收一次弟子，每一个要进灵化山的人必须通过考核才可以留下。”

青云道长道：“不是每一个参加考核的人都可以留下，要看缘分。你，你会些什么？”

初心摇摇头。

“什么也不会？那是比较麻烦，不过，好在还有两年时间，你可以多多学习。”

术子道长道：“一切要看你自己的造化，没人会教你，自己的命运自己把握，知道吗？”

似懂非懂，初心脸上显茫然之色。

术子起身：“我们走吧。”

初心跟随术子，离开天极山。

一阵清脆悦耳铃声响起，术子和初心回到灵化山。

“道长，这个铃声？”

术子道长说道：“这个叫倒地铃，任何人只要他跨进灵化山，倒地铃便会响起，看山门的弟子便会出来迎接或者查看，如果是不速之客，便会将他赶走。”

初心小声问道：“鬼女也是灵化山不速之客？”

术子道：“丫头，别这么说自己，其实，贫道要你到灵化山，并不一定是让你拜师学艺，只要你一辈子好好待在灵化山，平平安安过一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有时，如你一般情况，学了一身本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啊？”

初心越听越糊涂。

术子手抚在她头顶，拍了拍。

初心跟随术子来到大殿，不一会儿，一个青年弟子模样的人进了殿来，他一抱拳：“弟子见过太长老。”

术子道：“云白，她暂时住在山里，你去帮她安排一下。”

转向初心：“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找他。”

初心应承：“是。”

术子转身离开。

初心不知所措站在原地，那个叫云白的弟子低眼瞧了瞧眼前这个小姑娘，心中疑虑重重，术子可是山中太长老，地位何等尊贵，今日，既然会为一个这么不起眼的小女孩亲自拜托，当真摸不着头脑。

云白全名姜云白，是灵化山玉蝶门六大弟子荀雨的大弟子，辅佐师父管理灵化山弟子的相关事务。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百鬼女。”

“太奇怪的名字。”

姜云白自言自语。

“我叫姜云白，今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

初心回答：“是。”

“跟我走。”

初心乖乖跟在姜云白身后，途遇许多弟子，都向他打招呼：“云白师兄。”

走到一间厨房，他招呼一个年老的婆婆道：“沙婆婆，这个孩子交给你，好生照顾。”

沙婆婆乐呵呵迎上前：“好嘞，好嘞，人交给老婆子你一百个放心。”

姜云白嘱咐初心几句：“待在这要听话，沙婆婆吩咐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是。”

姜云白离开。

沙婆婆拉住初心的手：“这下好了，名正言顺留在厨房，以后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原来，姜云白带初心来的这间厨房便是初心这几日一直逗留的那间厨房。

“嗯，沙婆婆，谢谢你对鬼女的照顾。”

沙婆婆呵呵笑起来：“语兰知道你留下来，她一定高兴。”

初心四处张望：“语兰姐呢？”

“她去练剑，一会儿便回来。”

“嗯。”

初心点点头，此时，她的心总算平静些，她终于可以留在山上，不用到处流浪，自己总算有一处栖身之处，她一定会倍加珍惜。

语兰听说鬼女正式进厨房帮忙，高兴不已，她蹦蹦跳跳跑进厨房，高声喊道：“鬼女，鬼女。”

初心从灶台露出小头：“我在这。”

语兰跑过去拉住她胳膊：“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在一起玩了。”

初心脸上露出开心笑容。

“看你脸上，小花猫。”

沙婆婆笑着，用布轻轻擦去初心脸上的黑灰。

“以后，你就跟我住在一起。”

沙婆婆点点头：“对，鬼女，以后你就跟语兰住一个屋，两个人也好有一个照顾。”

“嗯。”

语兰介绍道：灵化山一分为二，前场和后山；前场又分为前殿和后殿两个部分，前殿便是你看到的大殿，是弟子们学习修炼的场所；前后殿弟子众多，一共有一万五千名弟子，分为东、西、南、北四方弟子，分别由灵化山六大弟子之中四位领导。东方弟子由荀雨带领，西方弟子由郭?镰带领，南方弟子由轩湛带领，北方弟子由夕非带领。后殿是大家休息的地方，分成东苑、西苑、南苑、北苑，分别是东方弟子、西方弟子、南方弟子和北方弟子日常起居生活的场所。我们这个厨房是专门负责东方弟子一日三餐，当然，是属于东方弟子。空中飘浮的三宫殿有三千名弟子，是门主、太长老们、长老们和他们的亲传弟子起居生活的地方。

初心认真听着，“那我们这属于东方？”

“对，东方，我们都是东方弟子，东方弟子是由荀雨大弟子带领，他可是太长老术子的弟子，平日我们的日常是由姜云白师兄负责，他是荀雨的大弟子。”

“云白师兄，我刚才见过。”

语兰道：“四方弟子关系还行，不过由于存在竞争，平日里彼此之间叫着劲，一得空便会较量较量，切磋切磋。当然，我们四方的厨房也时常较量，今日做什么？明日做什么？大家比着来，今日我的伙食好，那日你的饭菜香，明日他的饭菜花样多。”

沙婆婆插嘴道：“我们的压力挺大，一有什么闪失，弟子们会互相闹起来。”

初心听得兴趣盎然，听上去，这里的生活是丰富多彩，挺有趣味的。

沙婆婆道：“我们东方厨房，一共有二十人，现在加上你，总共二十一人，负责每天五千人的一日三餐。”

“五千人，这么多？”

语兰道：“东方弟子五千，西方弟子五千，南方弟子二千，北方弟子三千。”

“相差这么多。”

语兰道：“是，相差挺大，所以最近几十年的新进弟子，大概会补充进南方和北方两边。”

“那，我不是——”

“哎！”语兰叹口气：“你以后如果正式成为灵化山弟子，大概会分到南方或北方。”

“我不要，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沙婆婆笑呵呵道：“鬼女，先不想那么多，大家如今不是开开心心在一起吗。”

“来，鬼女，婆婆跟你介绍一下我们厨房里的人，这是小草，小花，那个是甲其，火生，连安，还有王婆婆，姚大姐，孔大嫂，孔大伯，鬼小二，另外还有几个人不在这，以后见面慢慢会熟悉的。”

初心点头。初心回答：“是。”

“跟我走。”

初心乖乖跟在姜云白身后，途遇许多弟子，都向他打招呼：“云白师兄。”

走到一间厨房，他招呼一个年老的婆婆道：“沙婆婆，这个孩子交给你，好生照顾。”

沙婆婆乐呵呵迎上前：“好嘞，好嘞，人交给老婆子你一百个放心。”

姜云白嘱咐初心几句：“待在这要听话，沙婆婆吩咐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是。”

姜云白离开。

沙婆婆拉住初心的手：“这下好了，名正言顺留在厨房，以后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原来，姜云白带初心来的这间厨房便是初心这几日一直逗留的那间厨房。

“嗯，沙婆婆，谢谢你对鬼女的照顾。”

沙婆婆呵呵笑起来：“语兰知道你留下来，她一定高兴。”

初心四处张望：“语兰姐呢？”

“她去练剑，一会儿便回来。”

“嗯。”

初心点点头，此时，她的心总算平静些，她终于可以留在山上，不用到处流浪，自己总算有一处栖身之处，她一定会倍加珍惜。

语兰听说鬼女正式进厨房帮忙，高兴不已，她蹦蹦跳跳跑进厨房，高声喊道：“鬼女，鬼女。”

初心从灶台露出小头：“我在这。”

语兰跑过去拉住她胳膊：“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在一起玩了。”

初心脸上露出开心笑容。

“看你脸上，小花猫。”

沙婆婆笑着，用布轻轻擦去初心脸上的黑灰。

“以后，你就跟我住在一起。”

沙婆婆点点头：“对，鬼女，以后你就跟语兰住一个屋，两个人也好有一个照顾。”

“嗯。”

语兰介绍道：灵化山一分为二，前场和后山；前场又分为前殿和后殿两个部分，前殿便是你看到的大殿，是弟子们学习修炼的场所；前后殿弟子众多，一共有一万五千名弟子，分为东、西、南、北四方弟子，分别由灵化山六大弟子之中四位领导。东方弟子由荀雨带领，西方弟子由郭?镰带领，南方弟子由轩湛带领，北方弟子由夕非带领。后殿是大家休息的地方，分成东苑、西苑、南苑、北苑，分别是东方弟子、西方弟子、南方弟子和北方弟子日常起居生活的场所。我们这个厨房是专门负责东方弟子一日三餐，当然，是属于东方弟子。空中飘浮的三宫殿有三千名弟子，是门主、太长老们、长老们和他们的亲传弟子起居生活的地方。

初心认真听着，“那我们这属于东方？”

“对，东方，我们都是东方弟子，东方弟子是由荀雨大弟子带领，他可是太长老术子的弟子，平日我们的日常是由姜云白师兄负责，他是荀雨的大弟子。”

“云白师兄，我刚才见过。”

语兰道：“四方弟子关系还行，不过由于存在竞争，平日里彼此之间叫着劲，一得空便会较量较量，切磋切磋。当然，我们四方的厨房也时常较量，今日做什么？明日做什么？大家比着来，今日我的伙食好，那日你的饭菜香，明日他的饭菜花样多。”

沙婆婆插嘴道：“我们的压力挺大，一有什么闪失，弟子们会互相闹起来。”

初心听得兴趣盎然，听上去，这里的生活是丰富多彩，挺有趣味的。

沙婆婆道：“我们东方厨房，一共有二十人，现在加上你，总共二十一人，负责每天五千人的一日三餐。”

“五千人，这么多？”

语兰道：“东方弟子五千，西方弟子五千，南方弟子二千，北方弟子三千。”

“相差这么多。”

语兰道：“是，相差挺大，所以最近几十年的新进弟子，大概会补充进南方和北方两边。”

“那，我不是——”

“哎！”语兰叹口气：“你以后如果正式成为灵化山弟子，大概会分到南方或北方。”

“我不要，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沙婆婆笑呵呵道：“鬼女，先不想那么多，大家如今不是开开心心在一起吗。”

“来，鬼女，婆婆跟你介绍一下我们厨房里的人，这是小草，小花，那个是甲其，火生，连安，还有王婆婆，姚大姐，孔大嫂，孔大伯，鬼小二，另外还有几个人不在这，以后见面慢慢会熟悉的。”

初心点头。

语兰将初心拉到大伙中间，说道：“甲其，火生，连安还有一个五元我们都是一起进灵化山十年的弟子。”

语兰高声宣布：“鬼女从今往后便是我们的小妹妹了，大家一定要多多照顾她，听见了吗？”

甲其一手端口大锅，一手拿大勺：“鬼女妹妹，你来我们厨房算来对了，我们这儿平日里生活高兴着呢。”

火生手里拿一块豆腐凑近鬼女：“瞧瞧，妹妹的脸跟这块豆腐一般嫩嫩，滑滑，白白，好看极了。”

“可不是呢？”连安手中拿着一根绿叶菜呼呼比划着：“鬼女妹妹，得空连安哥哥教你几招，两年以后的考核保准你顺利通过。”

语兰嘚吧嘚吧嘴巴：“得，别尽吹牛，还是我来教你。”

初心开心笑着，她看看语兰，看看火生，看看甲其，看看连安，再看看一旁乐呵呵的沙婆婆，王婆婆，姚大姐，孔大嫂，孔大伯，鬼小二，她的眼睛湿润了，笑中带泪，笑中带甜，笑中有希望，笑中有憧憬，笑中有奢望……

她突然有了一种找到家的感觉，灵化山便是一个大家族，灵化山里的长老们便是长辈，家长，这个小小的东方厨房便是她的小家，沙婆婆、王婆婆、孔大嫂、孔大伯、姚大姐便是这个小家庭中的长辈，语兰、火生、甲其、连安、小草、小花、鬼小二便是她的兄弟姐妹。从小没有小伙伴玩耍的初心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兄弟姐妹，心中感激不尽。就算以后，自己考不进灵化山，当不成玉蝶门徒弟，只要能让她留在这个小小的东方厨房，她也是心满意足，感激一辈子了。

语兰嘱咐道：“还有一点，四方弟子平日衣服颜色不一样，你一定要分清楚，东方弟子青色长袍，西方弟子绿色长袍，南方弟子蓝色长袍，北方弟子藕色长袍。平日，不同方弟子见到会互相打招呼，特别是年纪小的辈分低的对年长的师兄一定要尊重，明白吗？”

初心回答：“记住了，语兰姐放心。”

沙婆婆道：“咱们先做饭，其它事情以后慢慢再教她，待会那帮小祖宗又要嗷嗷叫唤了。”

语兰拉着初心：“来，我们负责生火。”

“嗯。”

大家欢欢乐乐做饭，初心认认真真学习，心中欢畅一片。

————

一晃三个月过去，

初心生活安安静静，快快乐乐，她已经习惯灵化山的生活。

“鬼女，去拾一些柴禾回来。”沙婆婆吩咐。

初心答应，快快乐乐向后山跑去。

一根、二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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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一边在林间拾柴，一边嘴巴里数着，清脆声音犹如悦耳音符，在林间回响。

“喂，吵死了，有完没完。”

冷冷声音划过空旷山林，在林间荡荡漾漾，飘飘悠悠，初心身子冷不丁一哆嗦，站直身子，惊觉四周张望。

“什么也没看见，除偶尔吹过的风，什么声音也没有。”

初心弯下腰，继续拾柴禾，速度明显加快，她想早点离开这里，她知道刚才绝不是幻觉，一定是有人在说话，只是自己找不到罢了。

回到厨房，初心将柴禾交给沙婆婆，问道：“沙婆婆，平日后山没人去吗？怪冷清的。”

沙婆婆道：“那是，除了去捡柴，平时很少有人去，不过都有专人看管的。”

“哦，原来是这样。”初心心想，那个声音一定是看管林子的弟子，可能他正在睡觉，自己数数打扰了他。

“鬼女，再去拾一些回来，这几日下雨，树木潮湿，不容易生火，你捡些干的回来。”

“好的。”

初心背上一个竹筐向后山跑去。

一根、二根，三根——刚刚数了三下，初心赶紧用手捂住嘴，扭头四处瞧瞧。

“没人。”

干柴不好找，这几日每天都下雨，林中空气格外清新，初心站直身体，抬起头，闭上眼睛，缓缓呼吸。

“真好闻。”

继续捡拾柴禾。

空气中夹杂树木的清香，芳草的芬芳，鲜花的馨香，沐浴在湿润的山林之中，初心倍感舒爽。

忽一个黑影从离初心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瞬闪而下，初心只感觉眼前一晃，什么也没看到。揉揉双眼，瞪大眼珠子，用力看着，用力寻找着，四处环顾，一无所有。

“谁？到底是谁？”

黑影从眼前闪过。

“谁？是人是鬼？”

黑影再次从眼前闪过。

“出来，有本事出来。”

冰凉言语伴随空旷回声循环传来：“是人？是鬼？可笑，在灵化山，既然问出这般话语，岂不是笑话。”

初心左右摆头，没任何发现。

“你出来，吓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出来。”

黑影从天而降，黑长发、黑长袍、黑长靴，身形修长，他背对初心，看不见他模样。

“你，是谁？”

冰凉言语：“你又是谁？”

“我叫百鬼女。”

冰凉言语：“好不吉利的名字。”

“我——”

初心无语，确实不吉利，不仅名字，连同她这个人也是极其不吉利的。

“你是谁？”

那人不回答。

初心觉得他冷冷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他的身形，他的黑袍，他的黑靴子一切一切是那么熟悉，那么——

“在哪里见过？”

初心拼命想着。

冰凉言语：“要拾柴便快些，别打扰我睡觉。”

初心苦思冥想。

“哦，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初心兴奋双手高高举起：“你是，那天晚上的那个人，对，就是你。”

拽住那人衣袖：“鬼女感激你。”

冰凉言语：“你总喜欢拽别人衣袖？”

“对不起。”初心尴尬松开手。

初心轻声道：“谢谢你，让我见到术子长老。”

初心想起那日夜晚，自己不小心接触到灵化山冰冷池水，是他将自己带离那里并输了真气给自己，最重要，他让自己见到术子长老，如果不是他，初心真不知道单单只凭自己，何年何月才能见到道长，至于宝宝，他又何时才能将宝宝交给青云道长。

冰凉言语：“要办之事办完了？”

“嗯。”

冰凉言语：“留下来了？”

“嗯。”

冰凉言语：“好好待在这里吧。”

一个快闪，那人已不见踪影。

初心大声喊道：“喂，喂，喂。”

却只听见风声。

回转厨房，初心将干柴交给沙婆婆，沙婆婆笑道：“辛苦了。”

初心摇头。

初心坐在灶口前生火，大家一边烧饭一边议论。

甲其道：“这次新掌门接任大典一定会相当热闹，请了许多门派的仙友，听说甚至还请了冥王来参加。”

火生道：“冥王能来吗？我看，悬。”

连安道：“冥王恨死我们灵化山，他怎么可能前来祝贺。”

“是呀——”甲其连连点头。

初心听他们议论冥王，不禁竖起耳朵，她曾经听十阎君说过冥王和灵化山玉蝶门有矛盾，具体是什么，他们并没说清楚。

初心开口问道：“冥王也是神仙吗？”

孔大伯道：“是呀，他也是仙。世间六界，人界、神界、仙界、魔界、冥界和妖界。凡人认为冥界、妖界、魔界代表恶，人界、仙界、神界代表善。其时，哪能分得清楚，任何地方，都有善恶，人界有善恶，仙界有善恶，魔界有善恶，冥界有善恶，妖界有善恶，神界也有善恶。人死为鬼入冥界，修炼成仙能位列仙班，而妖则世间万物因其一定原由皆可成精，形态千奇各异且变化多端，至于魔，人、仙、妖只要心存恶意、执念、妄念、劫难、甚至走火入魔都有可能堕入魔界。”

“那神呢？”

“虽世间神仙，神仙叫着，他们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神是与天地同生，是天生的，如今已经没有了，仙人是靠修炼而成，成为仙人之后，再通过不断修炼到达一个更高的境界，到最高境界甚至可以羽化直达九重天，可即使这样也不能成为神，也不是神。”“你，是谁？”

冰凉言语：“你又是谁？”

“我叫百鬼女。”

冰凉言语：“好不吉利的名字。”

“我——”

初心无语，确实不吉利，不仅名字，连同她这个人也是极其不吉利的。

“你是谁？”

那人不回答。

初心觉得他冷冷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他的身形，他的黑袍，他的黑靴子一切一切是那么熟悉，那么——

“在哪里见过？”

初心拼命想着。

冰凉言语：“要拾柴便快些，别打扰我睡觉。”

初心苦思冥想。

“哦，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初心兴奋双手高高举起：“你是，那天晚上的那个人，对，就是你。”

拽住那人衣袖：“鬼女感激你。”

冰凉言语：“你总喜欢拽别人衣袖？”

“对不起。”初心尴尬松开手。

初心轻声道：“谢谢你，让我见到术子长老。”

初心想起那日夜晚，自己不小心接触到灵化山冰冷池水，是他将自己带离那里并输了真气给自己，最重要，他让自己见到术子长老，如果不是他，初心真不知道单单只凭自己，何年何月才能见到道长，至于宝宝，他又何时才能将宝宝交给青云道长。

冰凉言语：“要办之事办完了？”

“嗯。”

冰凉言语：“留下来了？”

“嗯。”

冰凉言语：“好好待在这里吧。”

一个快闪，那人已不见踪影。

初心大声喊道：“喂，喂，喂。”

却只听见风声。

回转厨房，初心将干柴交给沙婆婆，沙婆婆笑道：“辛苦了。”

初心摇头。

初心坐在灶口前生火，大家一边烧饭一边议论。

甲其道：“这次新掌门接任大典一定会相当热闹，请了许多门派的仙友，听说甚至还请了冥王来参加。”

火生道：“冥王能来吗？我看，悬。”

连安道：“冥王恨死我们灵化山，他怎么可能前来祝贺。”

“是呀——”甲其连连点头。

初心听他们议论冥王，不禁竖起耳朵，她曾经听十阎君说过冥王和灵化山玉蝶门有矛盾，具体是什么，他们并没说清楚。

初心开口问道：“冥王也是神仙吗？”

孔大伯道：“是呀，他也是仙。世间六界，人界、神界、仙界、魔界、冥界和妖界。凡人认为冥界、妖界、魔界代表恶，人界、仙界、神界代表善。其时，哪能分得清楚，任何地方，都有善恶，人界有善恶，仙界有善恶，魔界有善恶，冥界有善恶，妖界有善恶，神界也有善恶。人死为鬼入冥界，修炼成仙能位列仙班，而妖则世间万物因其一定原由皆可成精，形态千奇各异且变化多端，至于魔，人、仙、妖只要心存恶意、执念、妄念、劫难、甚至走火入魔都有可能堕入魔界。”

“那神呢？”

“虽世间神仙，神仙叫着，他们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神是与天地同生，是天生的，如今已经没有了，仙人是靠修炼而成，成为仙人之后，再通过不断修炼到达一个更高的境界，到最高境界甚至可以羽化直达九重天，可即使这样也不能成为神，也不是神。”

初心听得不停点头。

“孔大伯，你懂得真多。”

一旁孔大嫂哈哈笑起来：“他在灵化山六十五年，什么事情都是知道一些的，虽然比不得山上仙人们千岁百岁，可毕竟六十五年也不是白活的呀。

“那，冥界跟灵化山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

“这个我知道。”

语兰抢过话茬：“冥王有一个小师妹，叫或渊，冥王非常疼爱她，保护她，含在嘴里怕化掉，捧在手里怕碎掉，对她千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要他冥王自己的命，他都会双手奉上。师妹却爱上我们灵化山玉蝶门门主的徒弟，可惜他却早心有所属，最后这个或渊得不到心上人的爱，以死相逼，终于死在他面前，冥王伤心欲绝从此与灵化山结下冤仇。”

火生竖起一指，道：“一百年，整整一百年，也不知为何要给他发请帖。”

孔大伯道：“毕竟都是仙界中人，起码礼数还是要讲的，连我们凡人都要讲个脸面，更何况仙界第一大派。”

初心问：“那，新任门主是谁？”

连安拍拍脑袋：“不知，弟子们早已经四处打听，却没有得到什么可靠消息。”

甲其道：“听说这次门主接任，长老们是保密的，上面只有六大弟子，长老，太长老和老门主几个知道，其余人一概不知，非常保密。”

五元，一个胖胖圆圆的少年，说道：“那可不一定。小道消息，小道消息——”

大家丢下自己手中活计，聚集到五元身边，催促道：“快说，别卖关子，快说。”

五元活灵活现道：“据可靠消息，来自权威渠道，有知情人透露——”

甲其拿起锅铲朝五元肩上打下几下：“有话快说，那么多废话，身上痒了，需要松松皮？”

五元一闪身，躲到初心身后，甲其骂道：“躲在鬼女身后算啥本事，真有出息，还要小妹妹做你挡箭牌。”

初心呵呵呵憨憨笑着。

语兰不耐烦道：“五元，你再不说，不用他，我现在便扒了你的皮。”

五元在初心身后伸出胳膊：“投降，投降，我说还不行吗。”

五元脚踩在旁边一个小木凳子上，居高临下，双手一叉腰：“据可靠消息，我们的新任门主便是大名鼎鼎的老门主最喜爱的爱徒——步辰殇。”

“啊？真的吗？”

语兰发出惊叹，小草、小花、孔大嫂齐齐惊呼。

甲其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火生问道：“你这消息从哪里获知，怎么可能？”

初心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如此大惊小怪，问道：“你们怎么了？”

沙婆婆道：“别理他们，一群花痴。”

“花痴？什么意思？”

连安道：“他已经失踪一百年了，这会子怎会出现在灵化山，更别提接任门主之位。”

“语兰姐？这个步辰殇是什么人？”

语兰拉住初心的手，激动得眨巴眨巴眼睛：“鬼女，我告诉你，步辰殇是灵化山的一个传奇，一个大大的传奇。”

“啊？传奇？”初心听得不停点头。

“孔大伯，你懂得真多。”

一旁孔大嫂哈哈笑起来：“他在灵化山六十五年，什么事情都是知道一些的，虽然比不得山上仙人们千岁百岁，可毕竟六十五年也不是白活的呀。

“那，冥界跟灵化山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

“这个我知道。”

语兰抢过话茬：“冥王有一个小师妹，叫或渊，冥王非常疼爱她，保护她，含在嘴里怕化掉，捧在手里怕碎掉，对她千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要他冥王自己的命，他都会双手奉上。师妹却爱上我们灵化山玉蝶门门主的徒弟，可惜他却早心有所属，最后这个或渊得不到心上人的爱，以死相逼，终于死在他面前，冥王伤心欲绝从此与灵化山结下冤仇。”

火生竖起一指，道：“一百年，整整一百年，也不知为何要给他发请帖。”

孔大伯道：“毕竟都是仙界中人，起码礼数还是要讲的，连我们凡人都要讲个脸面，更何况仙界第一大派。”

初心问：“那，新任门主是谁？”

连安拍拍脑袋：“不知，弟子们早已经四处打听，却没有得到什么可靠消息。”

甲其道：“听说这次门主接任，长老们是保密的，上面只有六大弟子，长老，太长老和老门主几个知道，其余人一概不知，非常保密。”

五元，一个胖胖圆圆的少年，说道：“那可不一定。小道消息，小道消息——”

大家丢下自己手中活计，聚集到五元身边，催促道：“快说，别卖关子，快说。”

五元活灵活现道：“据可靠消息，来自权威渠道，有知情人透露——”

甲其拿起锅铲朝五元肩上打下几下：“有话快说，那么多废话，身上痒了，需要松松皮？”

五元一闪身，躲到初心身后，甲其骂道：“躲在鬼女身后算啥本事，真有出息，还要小妹妹做你挡箭牌。”

初心呵呵呵憨憨笑着。

语兰不耐烦道：“五元，你再不说，不用他，我现在便扒了你的皮。”

五元在初心身后伸出胳膊：“投降，投降，我说还不行吗。”

五元脚踩在旁边一个小木凳子上，居高临下，双手一叉腰：“据可靠消息，我们的新任门主便是大名鼎鼎的老门主最喜爱的爱徒——步辰殇。”

“啊？真的吗？”

语兰发出惊叹，小草、小花、孔大嫂齐齐惊呼。

甲其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火生问道：“你这消息从哪里获知，怎么可能？”

初心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如此大惊小怪，问道：“你们怎么了？”

沙婆婆道：“别理他们，一群花痴。”

“花痴？什么意思？”

连安道：“他已经失踪一百年了，这会子怎会出现在灵化山，更别提接任门主之位。”

“语兰姐？这个步辰殇是什么人？”

语兰拉住初心的手，激动得眨巴眨巴眼睛：“鬼女，我告诉你，步辰殇是灵化山的一个传奇，一个大大的传奇。”

“啊？传奇？”

语兰语气夸张：“他，他可是，可是一个美男子，大大的美男子。”

连安笑道：“得，口水擦擦，不嫌丢人。”

初心更加糊涂：“美男子？谁是美男子？”

“鬼女，你才来当然不得而知。”

甲其道：“鬼女，别听她的，她自己都没瞧过，说的跟个真的似。”

“虽然没见过本人，画像却是见过，真美，太美了。”

“沙婆婆，他们在说什么？什么美？什么画像？什么传奇？”

沙婆婆一旁看着他们，脸上笑呵呵。

孔大嫂道：“我给你讲讲。我们灵化山老门主度愚接任玉蝶门门主之位已经二千年之久，他膝下有二个徒弟，大徒弟涵意，是六大弟子之一，二徒弟步辰殇。这个步辰殇据说小伙子人长得漂亮，太漂亮，天上人间仅此一人的天人。当然，我们谁也没见过，灵化山却流传着他的一副画像，这个许多人倒是看过，漂亮，真是漂亮，都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个步辰殇不禁漂亮，还很有慧根，跟随老门主修仙，短短十几年的功夫便到达最高境界，练就玉蝶门五大神功。如此优秀之人自然引起许多女子之痴爱，据说，千年以来有多少仙子和女弟子为之伤心，为之落泪，为之忧郁，甚至为之失去生命。”

“因为他长得好看？”

初心不明白，一个人长得漂亮怎么会让别人丢掉性命。

“对，喜欢他的人太多，太多，别说女子，就连男子都会为他疯狂。”

“啊？男子喜欢男子？”

初心惊讶。

语兰道：“对，听说步辰殇只收过一个徒弟，叫绝煞，他喜欢上自己的师父，灵化山哪容得下这等有悖道德常理的事情发生，将他赶出玉蝶门赶出灵化山，他却不肯罢手，偷练习禁功，堕入魔道，大开杀戒，步辰殇对这个徒弟用尽办法想让他回头，不要一错再错，却引来绝煞更为疯狂得掠夺，他认为师父对他是有情义的，是喜欢他的，至最后，他甚至残忍杀害了步辰殇的爱人冷衣纱。”

初心心中一惊：“衣纱，冷衣纱，难道是衣纱姐姐，是衣纱姐姐吗？不对，他们说她被绝煞杀死了。”

语兰继续：“据说，步辰殇疯了，冷衣纱可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他带领仙界各门各派前去魔界，清理门户，听说剑魔两界整整拼杀了十天十夜，结果，步辰殇逮住绝煞，将他囚禁在蛮荒之地，永无翻身之日。魔界受此重创，元气大伤，最近百年，没有再为祸六界。”

初心问：“步辰殇呢？”

语兰道：“他伤心灰心，爱人惨死，徒弟背叛，令他无法承受，离开灵化山不知所踪。”

孔大伯叹息道：“哎，一百年，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没人知道他在哪？老门主也在那一役深受重伤，却依旧勉强管理山中派中各项事务，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他在等他徒弟回来，他在等步辰殇回来接任门主之位。”

小草、小花道：“真想看看真人。”

甲其道：“行了，醒醒吧，做饭去。”

沙婆婆道：“做饭，做饭，那般小祖宗快要来了。”

大伙各自散去。语兰语气夸张：“他，他可是，可是一个美男子，大大的美男子。”

连安笑道：“得，口水擦擦，不嫌丢人。”

初心更加糊涂：“美男子？谁是美男子？”

“鬼女，你才来当然不得而知。”

甲其道：“鬼女，别听她的，她自己都没瞧过，说的跟个真的似。”

“虽然没见过本人，画像却是见过，真美，太美了。”

“沙婆婆，他们在说什么？什么美？什么画像？什么传奇？”

沙婆婆一旁看着他们，脸上笑呵呵。

孔大嫂道：“我给你讲讲。我们灵化山老门主度愚接任玉蝶门门主之位已经二千年之久，他膝下有二个徒弟，大徒弟涵意，是六大弟子之一，二徒弟步辰殇。这个步辰殇据说小伙子人长得漂亮，太漂亮，天上人间仅此一人的天人。当然，我们谁也没见过，灵化山却流传着他的一副画像，这个许多人倒是看过，漂亮，真是漂亮，都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个步辰殇不禁漂亮，还很有慧根，跟随老门主修仙，短短十几年的功夫便到达最高境界，练就玉蝶门五大神功。如此优秀之人自然引起许多女子之痴爱，据说，千年以来有多少仙子和女弟子为之伤心，为之落泪，为之忧郁，甚至为之失去生命。”

“因为他长得好看？”

初心不明白，一个人长得漂亮怎么会让别人丢掉性命。

“对，喜欢他的人太多，太多，别说女子，就连男子都会为他疯狂。”

“啊？男子喜欢男子？”

初心惊讶。

语兰道：“对，听说步辰殇只收过一个徒弟，叫绝煞，他喜欢上自己的师父，灵化山哪容得下这等有悖道德常理的事情发生，将他赶出玉蝶门赶出灵化山，他却不肯罢手，偷练习禁功，堕入魔道，大开杀戒，步辰殇对这个徒弟用尽办法想让他回头，不要一错再错，却引来绝煞更为疯狂得掠夺，他认为师父对他是有情义的，是喜欢他的，至最后，他甚至残忍杀害了步辰殇的爱人冷衣纱。”

初心心中一惊：“衣纱，冷衣纱，难道是衣纱姐姐，是衣纱姐姐吗？不对，他们说她被绝煞杀死了。”

语兰继续：“据说，步辰殇疯了，冷衣纱可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他带领仙界各门各派前去魔界，清理门户，听说剑魔两界整整拼杀了十天十夜，结果，步辰殇逮住绝煞，将他囚禁在蛮荒之地，永无翻身之日。魔界受此重创，元气大伤，最近百年，没有再为祸六界。”

初心问：“步辰殇呢？”

语兰道：“他伤心灰心，爱人惨死，徒弟背叛，令他无法承受，离开灵化山不知所踪。”

孔大伯叹息道：“哎，一百年，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没人知道他在哪？老门主也在那一役深受重伤，却依旧勉强管理山中派中各项事务，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他在等他徒弟回来，他在等步辰殇回来接任门主之位。”

小草、小花道：“真想看看真人。”

甲其道：“行了，醒醒吧，做饭去。”

沙婆婆道：“做饭，做饭，那般小祖宗快要来了。”

大伙各自散去。

深夜，

初心睡不着，想着白天大家议论的那个叫步辰殇的人，心中堵得慌：他失去了最爱的人，一定非常难过。

下床起身，见语兰已沉沉睡去，蹑手蹑脚推门而出。

月色清凉，夜黑微风，初心衣着单薄，感觉身上有些冷，又怕吵醒语兰，打消回去增添衣服的想法。

信步走着，初心感觉眼前一阵清明，绕开两方池水，走过一片林子，黄花满地，白柳横坡，一弯小溪曲曲折折流向远处，清流清澈见石，水流随风湍急而流，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翩，寻溪水而上，依山立几处之榭，山坡之上结三间临水之轩，月光照映之下别有一番幽情，走上轩台，缓步走到栏杆边，望着溪流随风一波一波层层而过，倍添韵致。

自从来到灵化山，初心内心一天比一天平静，这里如此优美，如此之大，如此之好，如同一个大家庭，家里的家人很多，有大家长，有长辈们，有兄长们，有姐姐们，有小伙伴们，大家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共同生活，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是初心以往生活中所从未体验过，从未享受的生活。初心真希望自己能够一辈子待在这里，哪怕修不成仙，只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留在山里一直到老到死，就像孔大伯孔大婶一样，她也是愿意高兴的，

想着以后可以生活在这样美好的地方，初心不禁呵呵笑起来。

冰凉言语从后面飘进初心耳朵里：“大晚上，不睡觉，站在这傻笑，想吓死人不成？”

听出是后山林子中那人，初心转过身：“是你？”

眼前之人黑衣黑长靴子，脸上长长胡子，满脸的胡子，长长黑黑头发披散开，遮住整张脸，看不清他到底长啥样。

初心扑哧一笑：“还说我吓人，你好像更吓人，不知道的以为碰见鬼了。”

冰凉言语：“不错，如今有心情开玩笑了。”

初心呵呵笑着，她跑上前，小手拽住他衣角：“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鬼女该如何称呼你？”

冰凉言语：“随便。”

“随便怎么随便？”

冰凉言语：“随便。”

“随便是怎么随便？”

冰凉言语：“爱怎样称呼便怎样称呼，随便。”

初心睁着大眼睛望着他：“那，那我叫你随便好了。”

冰凉言语：“随便。”

“随便，随便——”

冰凉言语：“你总是侵犯禁区。”

“什么？”

冰凉言语：“灵化山有许多地方弟子是禁止进入，何况你还不是正式弟子。”

“这个地方不许来吗？我只是觉得这里很美，不知不觉便走到这里。”

黑衣男子转身走开，初心拽着他的衣角移步跟着，将转过了一重山坡，来到一处亭台，黑衣男子步上台阶，初心跟着，男子在亭子里坐下。

抬头望着天上弯弯月亮，好像陷入久远久远回忆之中。

静默许久，

见他发呆，初心轻轻问：“随便，你怎么了？”

他没回答。

初心摇摇他的衣角。

冰凉言语：“大晚上，干嘛不去睡觉。”

“睡不着。”

冰凉言语：“小小年纪，有什么睡不着的。”

“白天，听见大家议论一个叫做步辰殇的人，晚上，脑子里一直想着，所以睡不着。”

“哦？”男子愣了一下，冰凉言语：“大家都是怎么议论这个叫步辰殇的人？”

初心抓着他的衣角坐在他身边，歪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缓缓开口：“他应该是一个像月亮一样的人。”

冰凉言语：“像月亮一样？什么意思？”

“他们都说步辰殇是一个长得非常非常漂亮的人，漂亮的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我想，他大概就是一个像月亮一样的人吧。”

冰凉言语：“为何是月亮？”

“嗯”初心想了想，说道：“月亮高高在上，月亮光芒冰冷洁白，月亮明丽洁净，月亮漂亮无物可比……，鬼女想不出来了，总之，他一定像月亮一样漂亮，世间只有唯一一个，独一无二。”

冰凉言语冷笑道：“他有这么好吗？谁见过。”

初心摇摇头：“没见过吧，应该没见过。他们说他已经离开灵化山有一百年了，大多数人都没见过，不过，山中倒是流传他的一副画像，据说非常漂亮。”

冰凉言语：“他们也真可以，仅凭一幅画像，便能将这个人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这么说的。”

冰凉言语：“因为他长得漂亮，你才睡不着？小花痴吗？”

初心一嘟嘴：“我才没有呢，他们还说了其他的。”

冰凉言语：“还说了什么？”

“他们说步辰殇是现任老门主度愚最得意最钟爱的徒弟，仙界资历极高，已经修炼玉蝶门五大神功。另外，无论灵化山还是其他仙山，喜欢他的人一个接一个，排的队伍老长老长，可他偏偏不喜欢，他一心只喜欢和他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一个叫冷衣纱的仙子，可惜，他有一个也喜欢他的徒弟，叫什么绝煞的，因为喜欢他师父而杀了冷衣纱仙子。”

初心摇着男子衣角，男子没有任何反应。

“随便，随便，随便——”

男子没有反应。

“随便，随便，随便——”

冰凉言语怒气冲冲：“别摇了。”

初心一愣，手不自觉缩回，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恼了他，起身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问道：“你怎么呢？”

男子转头看看她，感觉方才自己过度反应吓坏她。

冰凉言语：“没什么，你继续说。”

初心道：“大家都说因为他心爱之人惨死，徒弟背叛，他伤心欲绝，心灰意冷，所以离开灵化山，一百年杳无音信。”

“随便，我不明白，那个徒弟既然喜欢自己的师父，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师父如此伤心呢？为什么要杀了自己师父最爱的人呢？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师父逼得走投无路？”

冰凉言语：“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呢？”

“随便，你也想不通吧，反正我是想不通，一百个想不通，一千个想不通，一万个想不通，步辰殇太可怜了，他是爱大家的，可大家真爱他吗？如果真爱他，为什么会活生生将他逼走，一百年，居然一百年不肯回来，不愿回来。”

冰凉言语：“因为这个，你睡不着？”

初心点头：“对，睡不着，想得头痛，出来走走。”

冰凉言语：“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干嘛，回去睡觉。”

初心认真道：“鬼女一定不会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会加倍对他们好，只要他们想要的，鬼女都会为他们去做，鬼女也一定不会伤害他们喜欢的人。”

男子看着她认真坚决的小脸，冰凉言语道：“回去吧。”

说完，男子起身准备离开，却感觉走不动，低头一看，初心拽着他的衣角一动不动，冰凉言语：“丫头，松手。”

初心一吐舌，脸上古灵精怪笑着：“随便，人家睡不着，你再陪我一会，行吗？”

冰凉言语：“睡不着数羊。”

“那是骗小孩子的，不管用。”

冰凉言语：“你倒聪明的很？”

“哪有，鬼女只是以前试过，没用罢了。”

冰凉言语：“古灵精怪。”

“不过，你——”冰凉言语，小声：“好像有些不一样？”

初心问：“什么不一样？”

男子怔怔望她好一会儿，冰凉言语：“没什么。”

男子甩开她，冰凉言语：“回去休息吧。”说完，转身离开。

次日，

初心手中捧着一堆绿叶菜，穿过回廊，往厨房匆匆走去，突然，从拐角处冷不丁闯出一个人，生生将初心撞翻在地，菜撒满一地。

只听见一个娇滴滴女声：“哎哟”一声，其后，一些霸气的话语飞入初心耳朵里：“我的衣服，你一个小丫头走路不长眼睛，横冲直撞的。”

初心低头忙着捡拾地上的菜，一边收拾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那女子不依不饶：“没教养的东西，有人生没人养。”

初心猛然抬起头，她本不想与她一般见识，既然两个人同时撞上，大家便都有错，道歉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哪知对方不依不饶，口出难听之言，竟然还带上自己娘亲，她一下子站起，一双大大眼睛瞪视那名女子。

眼前陌生女子大约二十几岁年纪，一袭红衣，艳丽无比，绝色风华，眉宇稍稍向上挑，显示出厉害的模样。

初心道：“这位姐姐说话太难听，明明是你走路不看，撞倒我在先，却如此理直气壮骂人。”

那女子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孩子居然会顶撞她，脸上涨得通红，拔高音量，训道：“你是哪方弟子，如此不讲规矩，居然顶撞起我。”

她们的争吵引起其他弟子围观，许多弟子见是红衣女子都乖乖站立一旁，鞠躬叫到：“洛夕仙子。”

“原来是仙子，怪不得如此嚣张。”

初心眼看自己既然惹上一个仙子，心中连连叫苦，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做错，干嘛非得忍气吞声，卑躬屈漆。

想着，不由挺直小身板，头往上一扬。“他们说步辰殇是现任老门主度愚最得意最钟爱的徒弟，仙界资历极高，已经修炼玉蝶门五大神功。另外，无论灵化山还是其他仙山，喜欢他的人一个接一个，排的队伍老长老长，可他偏偏不喜欢，他一心只喜欢和他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一个叫冷衣纱的仙子，可惜，他有一个也喜欢他的徒弟，叫什么绝煞的，因为喜欢他师父而杀了冷衣纱仙子。”

初心摇着男子衣角，男子没有任何反应。

“随便，随便，随便——”

男子没有反应。

“随便，随便，随便——”

冰凉言语怒气冲冲：“别摇了。”

初心一愣，手不自觉缩回，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恼了他，起身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问道：“你怎么呢？”

男子转头看看她，感觉方才自己过度反应吓坏她。

冰凉言语：“没什么，你继续说。”

初心道：“大家都说因为他心爱之人惨死，徒弟背叛，他伤心欲绝，心灰意冷，所以离开灵化山，一百年杳无音信。”

“随便，我不明白，那个徒弟既然喜欢自己的师父，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师父如此伤心呢？为什么要杀了自己师父最爱的人呢？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师父逼得走投无路？”

冰凉言语：“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呢？”

“随便，你也想不通吧，反正我是想不通，一百个想不通，一千个想不通，一万个想不通，步辰殇太可怜了，他是爱大家的，可大家真爱他吗？如果真爱他，为什么会活生生将他逼走，一百年，居然一百年不肯回来，不愿回来。”

冰凉言语：“因为这个，你睡不着？”

初心点头：“对，睡不着，想得头痛，出来走走。”

冰凉言语：“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干嘛，回去睡觉。”

初心认真道：“鬼女一定不会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会加倍对他们好，只要他们想要的，鬼女都会为他们去做，鬼女也一定不会伤害他们喜欢的人。”

男子看着她认真坚决的小脸，冰凉言语道：“回去吧。”

说完，男子起身准备离开，却感觉走不动，低头一看，初心拽着他的衣角一动不动，冰凉言语：“丫头，松手。”

初心一吐舌，脸上古灵精怪笑着：“随便，人家睡不着，你再陪我一会，行吗？”

冰凉言语：“睡不着数羊。”

“那是骗小孩子的，不管用。”

冰凉言语：“你倒聪明的很？”

“哪有，鬼女只是以前试过，没用罢了。”

冰凉言语：“古灵精怪。”

“不过，你——”冰凉言语，小声：“好像有些不一样？”

初心问：“什么不一样？”

男子怔怔望她好一会儿，冰凉言语：“没什么。”

男子甩开她，冰凉言语：“回去休息吧。”说完，转身离开。

次日，

初心手中捧着一堆绿叶菜，穿过回廊，往厨房匆匆走去，突然，从拐角处冷不丁闯出一个人，生生将初心撞翻在地，菜撒满一地。

只听见一个娇滴滴女声：“哎哟”一声，其后，一些霸气的话语飞入初心耳朵里：“我的衣服，你一个小丫头走路不长眼睛，横冲直撞的。”

初心低头忙着捡拾地上的菜，一边收拾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那女子不依不饶：“没教养的东西，有人生没人养。”

初心猛然抬起头，她本不想与她一般见识，既然两个人同时撞上，大家便都有错，道歉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哪知对方不依不饶，口出难听之言，竟然还带上自己娘亲，她一下子站起，一双大大眼睛瞪视那名女子。

眼前陌生女子大约二十几岁年纪，一袭红衣，艳丽无比，绝色风华，眉宇稍稍向上挑，显示出厉害的模样。

初心道：“这位姐姐说话太难听，明明是你走路不看，撞倒我在先，却如此理直气壮骂人。”

那女子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孩子居然会顶撞她，脸上涨得通红，拔高音量，训道：“你是哪方弟子，如此不讲规矩，居然顶撞起我。”

她们的争吵引起其他弟子围观，许多弟子见是红衣女子都乖乖站立一旁，鞠躬叫到：“洛夕仙子。”

“原来是仙子，怪不得如此嚣张。”

初心眼看自己既然惹上一个仙子，心中连连叫苦，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做错，干嘛非得忍气吞声，卑躬屈漆。

想着，不由挺直小身板，头往上一扬。

那个叫洛夕的仙子见围观弟子越来越多，嚣张气焰越加高涨，她拔高音量，再次讯问：“你是哪方弟子，如此不懂规矩，衣服呢，怎么不穿，谁负责你，把他叫来。”

弟子们互相看看，再看看初心，谁也不认识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孩子，都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既然无一人能够回答。

见没人回应，洛夕仙子感到无比尴尬，她吩咐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弟子，道：“去，把带她的

负责人叫来。”

初心心想：“坏了，要连累大家了，不行，不能让沙婆婆他们跟着我受罚。”

初心当着众弟子的面，不紧不慢，一字一句说道：“正如仙子所说，灵化山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同样，一定也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不能不分青红皂边胡乱骂人。明明是仙子自己走路不小心撞翻我，您应该跟我道歉才对，怎么反倒骂起我来，将责任全部推倒一个小孩子身上，您不觉得害臊吗？难不成灵化山便是这样以大欺小，以长欺晚？

洋洋洒洒、噼里啪啦，初心诉说辩解一番，惩罚归惩罚，她要把自己的话说出来，要把冤屈说与大家听，至少最后惩罚起来只惩罚她一人便是，不能连累厨房里面的人。

在场众弟子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他们里多数人相信这个小孩子的话，洛夕仙子平时人缘并不好，她是蛊余山掌门蛊余上仙蛊惑之女，漂亮聪慧，孩童时便喜欢上步辰殇，长大后追随心中挚爱，上灵化山拜在玉蝶门六大长老之一剑仙苑曦门下，怎奈，无论她如何表达，始终无法得到步辰殇多看一眼，心中怨恨深重。她依仗是长老的徒弟，又是蛊余山掌门之女，平日里骄横跋扈，蛮不讲理，看谁不顺眼便会将其痛骂一顿，灵化山弟子见她便远远躲开。

今日，听见她又高声训人，大家便围过来看看，到底是哪方弟子倒霉碰见她，顺便再瞧瞧这个倒霉弟子的负责管事如何平息这个女霸王的火气。却不料见到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更特别之处是这个八岁孩子竟然不害怕她，据以力争，敢于反抗她。众人在佩服小女孩的同时也为她和她的管事捏一把汗，这个孩子年纪小，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和女霸王大声吵吵，可害苦了她的管事。洛夕从没碰见过胆敢顶撞她的弟子，何况眼前在众人面前指责她的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更令她没有面子。

沙婆婆急急从远处赶过来，一炷香功夫前，她便出来寻鬼女，怕她才进山，不了解山里的道路和规矩，闯入不该进入的禁区。前后找了一些地方，没找到，在路上遇见熟识的弟子，听说那边回廊里，有一个倒霉弟子惹上洛夕仙子，于是赶过来瞧瞧。一路上心中暗暗许愿千万别是鬼女，别是鬼女，走到这里，仰头朝里面一看，千真万确看见百鬼女被众多弟子围在中间，只觉得眼前一黑，她差点晕昏过去。踉踉跄跄，她急忙又跑回去，找到姜云白，将事情讲与他听，姜云白一听，立刻头痛起来。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么一个女霸王，叫他如何去摆平。可是，鬼女毕竟是东方这边的人，自己必须出面加以维护，那么多东方弟子都看着他呢。其他听见消息的东方弟子陆续赶来，纷纷摩拳擦掌：“师父，去看看，她洛夕仙子也太不像话了。”“师父，不能让她欺负我们东方的人。”“是呀，师父，这不是在欺负我们东方没人吗？”“云白师兄，不能让其他弟子看我们东方的笑话。”“是呀，是呀。”

“去，一定去，大家一起去。”

……

“够了，还嫌不够乱？”被他们吵得脑袋都快炸开，姜云白思量着要不要将这事禀告给师父荀雨，后又一思量，如此芝麻大小的事还得劳烦师父，未免显示自己太无能了吧。

硬着头皮，姜云白赶往事发地，后面，一大堆东方弟子跟随其后，姜云白一边走一边嘱咐道：“去归去，又不是打架，你们待会不许冲动。”

来到回廊，这里已经被众多弟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大家看到东方管事的姜云白到来，都自觉让开一条通道，让他们进去。

鬼女和洛夕仙子分别站在中间，洛夕仙子盛气凌人，嘴里不停教训她面前的鬼女，鬼女也不示弱，眼睛瞪着她，圆圆大大，一点没有退缩的意味。

姜云白来到中间，满脸堆笑，冲洛夕仙子一抱拳，道：“仙子，不好意思，姜云白在这跟仙子道歉了，孩子不懂事，有得罪仙子的地方还请多多海涵。”

洛仙看见终于有人来管事，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姜云白啊。”

姜云白笑着道：“是。”

洛仙趾高气扬：“这么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是你们东方的人？”那个叫洛夕的仙子见围观弟子越来越多，嚣张气焰越加高涨，她拔高音量，再次讯问：“你是哪方弟子，如此不懂规矩，衣服呢，怎么不穿，谁负责你，把他叫来。”

弟子们互相看看，再看看初心，谁也不认识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孩子，都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既然无一人能够回答。

见没人回应，洛夕仙子感到无比尴尬，她吩咐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弟子，道：“去，把带她的

负责人叫来。”

初心心想：“坏了，要连累大家了，不行，不能让沙婆婆他们跟着我受罚。”

初心当着众弟子的面，不紧不慢，一字一句说道：“正如仙子所说，灵化山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同样，一定也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不能不分青红皂边胡乱骂人。明明是仙子自己走路不小心撞翻我，您应该跟我道歉才对，怎么反倒骂起我来，将责任全部推倒一个小孩子身上，您不觉得害臊吗？难不成灵化山便是这样以大欺小，以长欺晚？

洋洋洒洒、噼里啪啦，初心诉说辩解一番，惩罚归惩罚，她要把自己的话说出来，要把冤屈说与大家听，至少最后惩罚起来只惩罚她一人便是，不能连累厨房里面的人。

在场众弟子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他们里多数人相信这个小孩子的话，洛夕仙子平时人缘并不好，她是蛊余山掌门蛊余上仙蛊惑之女，漂亮聪慧，孩童时便喜欢上步辰殇，长大后追随心中挚爱，上灵化山拜在玉蝶门六大长老之一剑仙苑曦门下，怎奈，无论她如何表达，始终无法得到步辰殇多看一眼，心中怨恨深重。她依仗是长老的徒弟，又是蛊余山掌门之女，平日里骄横跋扈，蛮不讲理，看谁不顺眼便会将其痛骂一顿，灵化山弟子见她便远远躲开。

今日，听见她又高声训人，大家便围过来看看，到底是哪方弟子倒霉碰见她，顺便再瞧瞧这个倒霉弟子的负责管事如何平息这个女霸王的火气。却不料见到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更特别之处是这个八岁孩子竟然不害怕她，据以力争，敢于反抗她。众人在佩服小女孩的同时也为她和她的管事捏一把汗，这个孩子年纪小，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和女霸王大声吵吵，可害苦了她的管事。洛夕从没碰见过胆敢顶撞她的弟子，何况眼前在众人面前指责她的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更令她没有面子。

沙婆婆急急从远处赶过来，一炷香功夫前，她便出来寻鬼女，怕她才进山，不了解山里的道路和规矩，闯入不该进入的禁区。前后找了一些地方，没找到，在路上遇见熟识的弟子，听说那边回廊里，有一个倒霉弟子惹上洛夕仙子，于是赶过来瞧瞧。一路上心中暗暗许愿千万别是鬼女，别是鬼女，走到这里，仰头朝里面一看，千真万确看见百鬼女被众多弟子围在中间，只觉得眼前一黑，她差点晕昏过去。踉踉跄跄，她急忙又跑回去，找到姜云白，将事情讲与他听，姜云白一听，立刻头痛起来。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么一个女霸王，叫他如何去摆平。可是，鬼女毕竟是东方这边的人，自己必须出面加以维护，那么多东方弟子都看着他呢。其他听见消息的东方弟子陆续赶来，纷纷摩拳擦掌：“师父，去看看，她洛夕仙子也太不像话了。”“师父，不能让她欺负我们东方的人。”“是呀，师父，这不是在欺负我们东方没人吗？”“云白师兄，不能让其他弟子看我们东方的笑话。”“是呀，是呀。”

“去，一定去，大家一起去。”

……

“够了，还嫌不够乱？”被他们吵得脑袋都快炸开，姜云白思量着要不要将这事禀告给师父荀雨，后又一思量，如此芝麻大小的事还得劳烦师父，未免显示自己太无能了吧。

硬着头皮，姜云白赶往事发地，后面，一大堆东方弟子跟随其后，姜云白一边走一边嘱咐道：“去归去，又不是打架，你们待会不许冲动。”

来到回廊，这里已经被众多弟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大家看到东方管事的姜云白到来，都自觉让开一条通道，让他们进去。

鬼女和洛夕仙子分别站在中间，洛夕仙子盛气凌人，嘴里不停教训她面前的鬼女，鬼女也不示弱，眼睛瞪着她，圆圆大大，一点没有退缩的意味。

姜云白来到中间，满脸堆笑，冲洛夕仙子一抱拳，道：“仙子，不好意思，姜云白在这跟仙子道歉了，孩子不懂事，有得罪仙子的地方还请多多海涵。”

洛仙看见终于有人来管事，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姜云白啊。”

姜云白笑着道：“是。”

洛仙趾高气扬：“这么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是你们东方的人？”

回仙子：“她刚来灵化山没几日，不懂规矩，还望仙子多多体谅。”

洛仙故意提高嗓门：“不懂规矩，你们东方是干什么吃的？你又是干什么吃的？不懂规矩便要教她规矩。”

“是，仙子说的极是，我回去以后一定严加管教，请仙子放心。”

洛仙斜一眼鬼女，不怀好意说道：“既然她不懂规矩冲撞了我，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这样吧，你让丫头跟着我几日，我受累受累，亲自教她一些灵化山的规矩，好好调教她一番。”

姜云白为难：“这个——”

他当然清楚洛夕仙子的为人，她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更不是一个善罢干休的主，这次鬼女得罪了她，她一定会加倍还给她，鬼女到她那，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一定会受尽委屈和责难。“不行，这孩子是太长老术子亲自交予自己，一定要保她周全才是。”

洛夕见他犹豫，便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我堂堂洛夕仙子，难道还没资格要一个丫头吗？”

姜云白笑道：“不是，不是，仙子多虑了，小小一个孩子，没必要麻烦仙子，我自己可以管束，还请仙子高抬贵手。”

洛夕冷笑几声，冲姜云白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是在指责我？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一个孩子？”

“不是，不是，云白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究竟是几个意思，方才明话暗话尽显讥讽之意。”

姜云白有口难辨，又不好发作，招惹上这位女霸王，以后吃不了兜着走，但又不能让她带走鬼女，于是强忍火气，赔笑道：“仙子，您误会了，小孩子不懂事，云白在这给你作揖赔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消消气。”

洛夕指向鬼女道：“别的少说，这个丫头，需要教训教训。”

听了半天，初心眼见这个洛夕仙子蛮横不讲道理，心中怒火腾腾往上窜，原本这等小事，初心不会计较，也不值得计较，本来说些软话，赔个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可这位仙子却不是省事的主，明明是她自己的错，偏偏非推给别人，非要将别人踩在自己脚下才肯罢休。最主要的，如今，既然连累东方的声誉和名声，害得姜云白师兄无辜忍受女霸王的讽刺与刁难，令初心愧疚不已。

自己没做错事，不能道歉，特别是这个时间，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如果道歉便意味自己做错事，不行，没错便是没错，不能道歉，不能侮辱了东方的名誉。

初心开口道：“云白师兄，鬼女没有做错，鬼女没撞她，是她自己走路太急，撞上鬼女，菜也被她弄翻，鬼女已经道过歉，可她却不依不饶，非诬赖是我冲撞了她，这不是蛮不讲理吗？难不成灵化山的规矩便是不分青红皂白？”

说话间，姜云白向她使过几个颜色，可惜，完全被鬼女无视，急得他脑门直冒冷汗。

洛夕仙子早红了脸，在众多弟子面前被一个小孩一而再再而三数落，心中更加讨厌眼前这个小女孩。她想息事宁人，却不料这个小丫头不肯就范，一时间，弄得她下不来台。

一个小事，居然演变成一场灵化山东西南北四方弟子反抗女霸王洛夕仙子的一场战役。此刻，所有围观弟子等待着看姜云白如何处理与洛夕仙子的这场争执。

此时，一位身着红色衣袍的弟子挤进包围圈，所有弟子，包括姜云白和洛夕仙子看到他，也不免安静下来。红衣弟子看看双方，又看看双方起争执的所谓祸首小女孩，随后慢条斯理说道：“门主有令，命洛夕仙子和姜云白到戒律堂。”

“哗啦”，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一件小事，居然给门主知晓，最糟糕的是还被请去戒律堂。戒律堂可是灵化山专门惩戒犯了错误的弟子以及灵化山得道仙人的地方，只要进了戒律堂，便证明这个弟子或仙人所犯错误已经很严重了，因此，每一个人都会受到相应的惩戒。

可以说，戒律堂是灵化山最威严最可怕的地方，是任何一个弟子一辈子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回仙子：“她刚来灵化山没几日，不懂规矩，还望仙子多多体谅。”

洛仙故意提高嗓门：“不懂规矩，你们东方是干什么吃的？你又是干什么吃的？不懂规矩便要教她规矩。”

“是，仙子说的极是，我回去以后一定严加管教，请仙子放心。”

洛仙斜一眼鬼女，不怀好意说道：“既然她不懂规矩冲撞了我，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这样吧，你让丫头跟着我几日，我受累受累，亲自教她一些灵化山的规矩，好好调教她一番。”

姜云白为难：“这个——”

他当然清楚洛夕仙子的为人，她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更不是一个善罢干休的主，这次鬼女得罪了她，她一定会加倍还给她，鬼女到她那，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一定会受尽委屈和责难。“不行，这孩子是太长老术子亲自交予自己，一定要保她周全才是。”

洛夕见他犹豫，便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我堂堂洛夕仙子，难道还没资格要一个丫头吗？”

姜云白笑道：“不是，不是，仙子多虑了，小小一个孩子，没必要麻烦仙子，我自己可以管束，还请仙子高抬贵手。”

洛夕冷笑几声，冲姜云白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是在指责我？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一个孩子？”

“不是，不是，云白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究竟是几个意思，方才明话暗话尽显讥讽之意。”

姜云白有口难辨，又不好发作，招惹上这位女霸王，以后吃不了兜着走，但又不能让她带走鬼女，于是强忍火气，赔笑道：“仙子，您误会了，小孩子不懂事，云白在这给你作揖赔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消消气。”

洛夕指向鬼女道：“别的少说，这个丫头，需要教训教训。”

听了半天，初心眼见这个洛夕仙子蛮横不讲道理，心中怒火腾腾往上窜，原本这等小事，初心不会计较，也不值得计较，本来说些软话，赔个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可这位仙子却不是省事的主，明明是她自己的错，偏偏非推给别人，非要将别人踩在自己脚下才肯罢休。最主要的，如今，既然连累东方的声誉和名声，害得姜云白师兄无辜忍受女霸王的讽刺与刁难，令初心愧疚不已。

自己没做错事，不能道歉，特别是这个时间，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如果道歉便意味自己做错事，不行，没错便是没错，不能道歉，不能侮辱了东方的名誉。

初心开口道：“云白师兄，鬼女没有做错，鬼女没撞她，是她自己走路太急，撞上鬼女，菜也被她弄翻，鬼女已经道过歉，可她却不依不饶，非诬赖是我冲撞了她，这不是蛮不讲理吗？难不成灵化山的规矩便是不分青红皂白？”

说话间，姜云白向她使过几个颜色，可惜，完全被鬼女无视，急得他脑门直冒冷汗。

洛夕仙子早红了脸，在众多弟子面前被一个小孩一而再再而三数落，心中更加讨厌眼前这个小女孩。她想息事宁人，却不料这个小丫头不肯就范，一时间，弄得她下不来台。

一个小事，居然演变成一场灵化山东西南北四方弟子反抗女霸王洛夕仙子的一场战役。此刻，所有围观弟子等待着看姜云白如何处理与洛夕仙子的这场争执。

此时，一位身着红色衣袍的弟子挤进包围圈，所有弟子，包括姜云白和洛夕仙子看到他，也不免安静下来。红衣弟子看看双方，又看看双方起争执的所谓祸首小女孩，随后慢条斯理说道：“门主有令，命洛夕仙子和姜云白到戒律堂。”

“哗啦”，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一件小事，居然给门主知晓，最糟糕的是还被请去戒律堂。戒律堂可是灵化山专门惩戒犯了错误的弟子以及灵化山得道仙人的地方，只要进了戒律堂，便证明这个弟子或仙人所犯错误已经很严重了，因此，每一个人都会受到相应的惩戒。

可以说，戒律堂是灵化山最威严最可怕的地方，是任何一个弟子一辈子都不愿意去的地方。

洛夕仙子脸上顿失先前高高在上的盛势凌人，随之变成铁青色。

初心却不知道，她不了解戒律堂是个什么地方，为何穿红色袍子的弟子一来，所有人便不说话了，红衣弟子让他们到戒律堂，洛夕仙子脸色全变了。

初心很快明白，戒律堂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她看姜云白，又看随后赶来站在他后面的沙婆婆，语兰等人，沙婆婆走到初心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婆婆陪着你。”

姜云白对洛夕仙子道：“仙子先请。”

洛夕仙子嘴里：“哼”一声，昂着头，跟随红衣弟子离开。

哗啦啦一片，所有弟子跟随前往戒律堂，他们可不想错过如此精彩的对决。

姜云白道：“一个小孩子，如此倔强，认错有那么难吗？非得顶着，这下好了，闹到戒律堂，我们东方弟子算是露脸了。”

初心依旧说道：“我没错。”

姜云白道：“洛夕仙子是一个蛮横之人，平时骄横跋扈，我们六大弟子平日里多有忍让，你一个小孩子为何不能忍忍，道个歉能省去多少麻烦？”

沙婆婆道：“云白，鬼女也没做错，她坚持不认错是不想我们东方受牵连，是为维护东方的名誉。”

“哎！”

姜云白叹道：“得，如今别说什么维护荣誉，东方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初心一句话没说，她不知道大人的世界如此复杂，错便是错，对便是对，为何非要自己承认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难道忍气吞声便可以万事大吉？

“走吧。”

姜云白率先带路，东方弟子紧随其后。

浩浩荡荡一群人朝戒律堂走去，一路上，不断有闻讯赶来的弟子加入，这样气势，这样排场不亚于灵化山的一次比武大会。

戒律堂，庄严肃穆，三大戒律堂主玉蝶门门主度愚，太上长老太史武，长老八卦少嵇正襟危坐在高堂之上。

堂下，两边分别站立十位身穿红色长袍的戒律堂弟子。

洛夕仙子，鬼女，姜云白站立堂下，其余弟子通通在堂外向堂内张望。

度愚低沉的声音传遍整个戒律堂：“云白，怎么回事？”

姜云白回道：“回门主，事情是这样：东方厨房打杂的小孩子抱着菜在回廊与洛夕仙子撞上，两人起了争执。”

度愚道：“这么点事也至于闹得整个灵化山鸡犬不宁？”

“这个——”

姜云白看看洛夕仙子，又看看鬼女。

洛夕仙子抢先道：“这个丫头一点不懂规矩，撞了我还蛮横无礼，不肯认错，我想教教她规矩，遂请求姜云白让丫头交给我几日，保管调教得妥妥当当，谁知，姜云白偏袒手下，于是争执起来，搅扰惊动门主与各位长老，洛夕在这赔罪了。”

洛夕仙子这番话说的彬彬有礼，委婉优雅，一点没有方才那股趾高气扬的蛮横模样。

初心奇怪她如此之大的变化，简直是判若两人。

度愚向堂下初心瞧了两眼，问道：“这孩子是谁？”

姜云白立刻回答：“回门主，她叫百鬼女，如今在东方厨房里班忙。”

一句话说完，立刻引起堂下弟子一阵骚动。洛夕仙子脸上顿失先前高高在上的盛势凌人，随之变成铁青色。

初心却不知道，她不了解戒律堂是个什么地方，为何穿红色袍子的弟子一来，所有人便不说话了，红衣弟子让他们到戒律堂，洛夕仙子脸色全变了。

初心很快明白，戒律堂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她看姜云白，又看随后赶来站在他后面的沙婆婆，语兰等人，沙婆婆走到初心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婆婆陪着你。”

姜云白对洛夕仙子道：“仙子先请。”

洛夕仙子嘴里：“哼”一声，昂着头，跟随红衣弟子离开。

哗啦啦一片，所有弟子跟随前往戒律堂，他们可不想错过如此精彩的对决。

姜云白道：“一个小孩子，如此倔强，认错有那么难吗？非得顶着，这下好了，闹到戒律堂，我们东方弟子算是露脸了。”

初心依旧说道：“我没错。”

姜云白道：“洛夕仙子是一个蛮横之人，平时骄横跋扈，我们六大弟子平日里多有忍让，你一个小孩子为何不能忍忍，道个歉能省去多少麻烦？”

沙婆婆道：“云白，鬼女也没做错，她坚持不认错是不想我们东方受牵连，是为维护东方的名誉。”

“哎！”

姜云白叹道：“得，如今别说什么维护荣誉，东方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初心一句话没说，她不知道大人的世界如此复杂，错便是错，对便是对，为何非要自己承认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难道忍气吞声便可以万事大吉？

“走吧。”

姜云白率先带路，东方弟子紧随其后。

浩浩荡荡一群人朝戒律堂走去，一路上，不断有闻讯赶来的弟子加入，这样气势，这样排场不亚于灵化山的一次比武大会。

戒律堂，庄严肃穆，三大戒律堂主玉蝶门门主度愚，太上长老太史武，长老八卦少嵇正襟危坐在高堂之上。

堂下，两边分别站立十位身穿红色长袍的戒律堂弟子。

洛夕仙子，鬼女，姜云白站立堂下，其余弟子通通在堂外向堂内张望。

度愚低沉的声音传遍整个戒律堂：“云白，怎么回事？”

姜云白回道：“回门主，事情是这样：东方厨房打杂的小孩子抱着菜在回廊与洛夕仙子撞上，两人起了争执。”

度愚道：“这么点事也至于闹得整个灵化山鸡犬不宁？”

“这个——”

姜云白看看洛夕仙子，又看看鬼女。

洛夕仙子抢先道：“这个丫头一点不懂规矩，撞了我还蛮横无礼，不肯认错，我想教教她规矩，遂请求姜云白让丫头交给我几日，保管调教得妥妥当当，谁知，姜云白偏袒手下，于是争执起来，搅扰惊动门主与各位长老，洛夕在这赔罪了。”

洛夕仙子这番话说的彬彬有礼，委婉优雅，一点没有方才那股趾高气扬的蛮横模样。

初心奇怪她如此之大的变化，简直是判若两人。

度愚向堂下初心瞧了两眼，问道：“这孩子是谁？”

姜云白立刻回答：“回门主，她叫百鬼女，如今在东方厨房里班忙。”

一句话说完，立刻引起堂下弟子一阵骚动。

“百鬼女，这名字瘆得慌。”

“是呀，怎么起这么个名字？”

“孩子看上去聪明伶俐，名字却不怎么吉利。”

“她原来是在厨房帮忙的。”

“这孩子以前没见过？”

“眼生，没见过。”

……

太史武问道：“这孩子看着眼生？”

姜云白道：“鬼女刚刚来灵化山几日。”

洛夕仙子一旁发难道：“灵化山向来不收闲杂人，她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句话问出，大家眼睛齐齐望向姜云白，可想而知，这是个极其刁钻棘手之问题，一个问题带出其余一系列问题，弄不好会牵连许多。洛夕便是趁机想要发难东方，让他们瞧瞧，让姜云白瞧瞧，得罪她洛夕仙子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姜云白当然知道其中利害，只是他自己根本没有做出违规之事，手下弟子更没有不妥之处，于是他不紧不慢开口道：“百鬼女是太上长老术子长老交予弟子管教的。”

此言一出，度愚，太史武，长老八卦少嵇愣住，术子是灵化山玉蝶门太上长老之首，在门中，在山中，在仙界地位威望极高，更重要，他从未随便介绍弟子上山，在大家印象之中，几千年来，从没有过。如今，他竟然为眼前这个小女孩破例，可见，这个女孩子一定是不同寻常，有什么过人之处，三人不禁仔仔细细打量起堂下站着的百鬼女。

长老八卦少嵇一开始便觉女孩子眼熟，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重新仔细打量，忽然想起，她便是那晚在山门口与西弇在一起的女孩子，他还记起，那个女孩当时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孩。

少嵇开口问道：“你，是西弇带进山的？”

此话一问，又引起一阵震动，一个太上长老术子已经足够分量，如今又扯上六大长老之一的童颜真君。童颜真君不仅是长老，他为人和善温和，在山中人缘极好，深受每一个弟子的喜爱。

姜云白一愣，他只知道这孩子是术子道长交予他，却不知道原来鬼女与童颜真君也相识。

洛夕心中更是一惊，她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来头竟如此之大，居然是太上长老之首术子推荐之人，还是童颜真君带进山的，她千想万算也不可能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如今，她算是一下子得罪了灵化山中两个有分量的重要人物，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初心回答：“是，是西弇哥，不，是童颜长老带鬼女进山的。”

少嵇眯着眼睛看着她，他原以为她只是西弇在林子里捡的，一时可怜将她带进山，不成想，她跟术子太上长老还扯上了关系，当真小看这个女孩子了。

洛夕心想，这件事不能闹大，再不收手，便是自己找不痛快，门主和太上长老太史武和少嵇长老看在术子和童颜真君面子上不会对鬼女怎么样，自己还是尽早脱身为好。

洛夕满脸堆笑，款步走到鬼女身前，牵起鬼女的一只手，假惺惺示好道：“原来是太上长老推介之人，那一定没什么问题，鬼女妹妹怎么不早说，算了，反正我也没受伤，不过，下次走路可一定要看清，不能横冲直撞，今日是撞上我，哪天一个不小心撞到长老们那且不是坏大事了。”“百鬼女，这名字瘆得慌。”

“是呀，怎么起这么个名字？”

“孩子看上去聪明伶俐，名字却不怎么吉利。”

“她原来是在厨房帮忙的。”

“这孩子以前没见过？”

“眼生，没见过。”

……

太史武问道：“这孩子看着眼生？”

姜云白道：“鬼女刚刚来灵化山几日。”

洛夕仙子一旁发难道：“灵化山向来不收闲杂人，她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句话问出，大家眼睛齐齐望向姜云白，可想而知，这是个极其刁钻棘手之问题，一个问题带出其余一系列问题，弄不好会牵连许多。洛夕便是趁机想要发难东方，让他们瞧瞧，让姜云白瞧瞧，得罪她洛夕仙子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姜云白当然知道其中利害，只是他自己根本没有做出违规之事，手下弟子更没有不妥之处，于是他不紧不慢开口道：“百鬼女是太上长老术子长老交予弟子管教的。”

此言一出，度愚，太史武，长老八卦少嵇愣住，术子是灵化山玉蝶门太上长老之首，在门中，在山中，在仙界地位威望极高，更重要，他从未随便介绍弟子上山，在大家印象之中，几千年来，从没有过。如今，他竟然为眼前这个小女孩破例，可见，这个女孩子一定是不同寻常，有什么过人之处，三人不禁仔仔细细打量起堂下站着的百鬼女。

长老八卦少嵇一开始便觉女孩子眼熟，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重新仔细打量，忽然想起，她便是那晚在山门口与西弇在一起的女孩子，他还记起，那个女孩当时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孩。

少嵇开口问道：“你，是西弇带进山的？”

此话一问，又引起一阵震动，一个太上长老术子已经足够分量，如今又扯上六大长老之一的童颜真君。童颜真君不仅是长老，他为人和善温和，在山中人缘极好，深受每一个弟子的喜爱。

姜云白一愣，他只知道这孩子是术子道长交予他，却不知道原来鬼女与童颜真君也相识。

洛夕心中更是一惊，她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来头竟如此之大，居然是太上长老之首术子推荐之人，还是童颜真君带进山的，她千想万算也不可能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如今，她算是一下子得罪了灵化山中两个有分量的重要人物，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初心回答：“是，是西弇哥，不，是童颜长老带鬼女进山的。”

少嵇眯着眼睛看着她，他原以为她只是西弇在林子里捡的，一时可怜将她带进山，不成想，她跟术子太上长老还扯上了关系，当真小看这个女孩子了。

洛夕心想，这件事不能闹大，再不收手，便是自己找不痛快，门主和太上长老太史武和少嵇长老看在术子和童颜真君面子上不会对鬼女怎么样，自己还是尽早脱身为好。

洛夕满脸堆笑，款步走到鬼女身前，牵起鬼女的一只手，假惺惺示好道：“原来是太上长老推介之人，那一定没什么问题，鬼女妹妹怎么不早说，算了，反正我也没受伤，不过，下次走路可一定要看清，不能横冲直撞，今日是撞上我，哪天一个不小心撞到长老们那且不是坏大事了。”

一番话说得不疼不痒，表面上显示她的心胸宽大，实际上告了鬼女一状，将责任全部推到鬼女身上。

鬼女当然听得出来，她心中寻思：“不能轻饶了她，这次如果放过她，下次她还会变本加厉，再说，自己根本没错，不能认，这也关系到东方弟子的名声与面子问题。”

鬼女冲洛夕甜甜一笑，道：“看来仙子素日身子弱，经不得外面风气，走路颤颤歪歪，昏头晕向，不得已撞倒鬼女，鬼女如今并无大碍，也不气恼，只盼仙子今后多加注意自己身子，好生调养，痊愈之前，应以静养为主，等身子大好一些，山中转转走走也还需多带几个人服侍为妙。”

话一出，堂下弟子们哄堂大笑，“好厉害的一张嘴。”

“好，聪明孩子。”

“太棒，嘴挺快。”

洛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整个脖子通红通红，万万没想到，这个丫头既然如此厉害。

太史武不禁点点头：“有意思。”

度愚则心中佩服鬼女，她不卑不亢，据理力争，不畏强势，确实不一般，只是——？

他注意到鬼女额头眉间那点朱砂痣，不觉皱起眉头。

少嵇发话：“罢了，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洛夕，以后不要大惊小怪，走路注意一些，少发生些口角，你是山中老人，多多体恤新来弟子。”

洛夕红着脸，答应道：“是，弟子谨记。”

姜云白偷偷向鬼女竖起两个大拇指，鬼女莞尔一笑。

度愚道：“好了，散了吧，大家都散了。”

洛夕朝鬼女哼哼两声，拂袖而去。

众弟子各自散去。

回到东方厨房，

沙婆婆拉过鬼女：“好闺女，真棒。”

语兰道：“乖乖，鬼女，你胆子可真大，如果是我，万万不敢惹那只母老虎。”

初心问道：“她很厉害吗？”

“嗯，也不是，是一个难缠的人。”

初心问道：“怎么说？”

小草抢话道：“你出去打听打听，山里所有弟子，没有一个说她好的，她时常为难弟子和我们这些人。”

语兰道：“我要是她，早早回蛊余山了，才没脸待在这。”

初心问：“为何？”

沙婆婆笑道：“鬼女，你可不能学他们婆婆妈妈八卦是非呀。”

初心嘻嘻一笑：“不会。”

语兰道：“让她了解一些山里情况，省得下次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初心催促：“快说。”

语兰道：“上次我提过一个叫步辰殇的上仙，不知你还记得吗？”

初心点头：“记得。”

“她，洛夕仙子，喜欢步辰殇，可惜，人家连正眼都不瞧她。”

沙婆婆笑道：“你看见了？”

语兰道：“山里弟子都这么说。”

初心道：“步辰殇不是失踪一百年了吗？她——”

小花道：“坚持，她死撑到底，就算上仙回来了，也照样不会正眼瞧她一眼。”

甲其道：“行了，烧饭吧，你们可别把鬼女妹妹带坏了。”

语兰脸上故意表现出嫉妒表情：“如今鬼女一来，你们都向着她，我们可没好日子过啰？”

初心拉着语兰的手：“语兰姐最疼鬼女了，鬼女最喜欢语兰姐。”

甲其吃味道：“那我们呢？”

初心笑道：“喜欢，鬼女喜欢大家。”

“哈哈哈”厨房一片笑声。一番话说得不疼不痒，表面上显示她的心胸宽大，实际上告了鬼女一状，将责任全部推到鬼女身上。

鬼女当然听得出来，她心中寻思：“不能轻饶了她，这次如果放过她，下次她还会变本加厉，再说，自己根本没错，不能认，这也关系到东方弟子的名声与面子问题。”

鬼女冲洛夕甜甜一笑，道：“看来仙子素日身子弱，经不得外面风气，走路颤颤歪歪，昏头晕向，不得已撞倒鬼女，鬼女如今并无大碍，也不气恼，只盼仙子今后多加注意自己身子，好生调养，痊愈之前，应以静养为主，等身子大好一些，山中转转走走也还需多带几个人服侍为妙。”

话一出，堂下弟子们哄堂大笑，“好厉害的一张嘴。”

“好，聪明孩子。”

“太棒，嘴挺快。”

洛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整个脖子通红通红，万万没想到，这个丫头既然如此厉害。

太史武不禁点点头：“有意思。”

度愚则心中佩服鬼女，她不卑不亢，据理力争，不畏强势，确实不一般，只是——？

他注意到鬼女额头眉间那点朱砂痣，不觉皱起眉头。

少嵇发话：“罢了，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洛夕，以后不要大惊小怪，走路注意一些，少发生些口角，你是山中老人，多多体恤新来弟子。”

洛夕红着脸，答应道：“是，弟子谨记。”

姜云白偷偷向鬼女竖起两个大拇指，鬼女莞尔一笑。

度愚道：“好了，散了吧，大家都散了。”

洛夕朝鬼女哼哼两声，拂袖而去。

众弟子各自散去。

回到东方厨房，

沙婆婆拉过鬼女：“好闺女，真棒。”

语兰道：“乖乖，鬼女，你胆子可真大，如果是我，万万不敢惹那只母老虎。”

初心问道：“她很厉害吗？”

“嗯，也不是，是一个难缠的人。”

初心问道：“怎么说？”

小草抢话道：“你出去打听打听，山里所有弟子，没有一个说她好的，她时常为难弟子和我们这些人。”

语兰道：“我要是她，早早回蛊余山了，才没脸待在这。”

初心问：“为何？”

沙婆婆笑道：“鬼女，你可不能学他们婆婆妈妈八卦是非呀。”

初心嘻嘻一笑：“不会。”

语兰道：“让她了解一些山里情况，省得下次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初心催促：“快说。”

语兰道：“上次我提过一个叫步辰殇的上仙，不知你还记得吗？”

初心点头：“记得。”

“她，洛夕仙子，喜欢步辰殇，可惜，人家连正眼都不瞧她。”

沙婆婆笑道：“你看见了？”

语兰道：“山里弟子都这么说。”

初心道：“步辰殇不是失踪一百年了吗？她——”

小花道：“坚持，她死撑到底，就算上仙回来了，也照样不会正眼瞧她一眼。”

甲其道：“行了，烧饭吧，你们可别把鬼女妹妹带坏了。”

语兰脸上故意表现出嫉妒表情：“如今鬼女一来，你们都向着她，我们可没好日子过啰？”

初心拉着语兰的手：“语兰姐最疼鬼女了，鬼女最喜欢语兰姐。”

甲其吃味道：“那我们呢？”

初心笑道：“喜欢，鬼女喜欢大家。”

“哈哈哈”厨房一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