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灾民附和:“您放心,分多少我们都认,只求能快些赶路!”
闫玉看出来了,这些个想要走官道的灾民最是急切。
那些想与他们同路的,担心有人多拿,想慢慢分。
“闫兄,本是不愿让你烦心,实是……”梁满山一脸羞愧:“我亦身在其中,未免不公,只好避嫌。”
梁满山在灾民中还是有些人望的,但山民并不给他面子,读书人怎么啦,童生怎么啦,我们不认。
山民们看到安叔,脸色好看许多。
“安叔,他们没有多少粮食,山上的粮食都是我们的!”
“没错,安叔,那些粮食是我们背上山的,还有山匪吃用的,都是我们背上去的。”
“他们凭啥要分我们的粮食!”
“杀山匪我们也出力了。”
也怪这些山匪,山民们孝敬了粮食,你们吃用就是,偏偏他们抢了灾民之后,更稀罕吃米吃面,不吃山民种的高粱了,这就造成了两种粮食的数量混杂。
山民觉得高粱都应该是他们的。
而以梁满山为首的灾民觉得应该放在一起算。
闫玉恍然:矛盾主要集中在灾民和山民两个团体之间。
闫怀文沉吟道:“先将口粮统计出来。”
其他东西都是次要的,唯有粮食是现今最宝贵的物资。
至于水,山里并不算太缺,只是难找些。
老松山上的水源,无论是灾民还是山民都知道。
山民护自己的粮食护的紧,不让灾民查看。
没法子,只好让安叔带着闫老二去记数。
两相汇总后,闫怀文道:“有出力杀匪者,出列。”
灾民中站出好些人来,山民也有好些个。
闫玉拽他爹,朝伤员处瞥了一眼。
闫老二会意,大声道:“受伤的这些都要算上。”说完又补充一句:“咱这些人也算吧,杀了好些山匪呢!”
他这话没人反驳,大家伙都认可。
山匪属他们杀的最多。
罗村长和几个村老小声滴咕着。
“还得是闫老二,秀才公面皮薄,这种时候脸皮不厚容易吃亏。”
“该争为啥不争,没有咱他们还关山洞里呢。”
“是这个理儿,咱们的小子也不能吃亏。”
闫怀文道:“这些人身先士卒,杀匪有功,应酬。”
闫老二很有眼力见的招呼戚家兄弟,各自搬动一个袋子,有米有面有高粱,又找出一个方斗,放到老闫前面。
闫怀文想了想,道:“各取一斗,皆按此例。”
有份杀山匪的人瞬间咧开了嘴,笑开了花。
闫玉想了想,方斗大概能盛十多斤,三斗五十斤上下,以当前的土地产出加灾荒的附加增值,这份奖励,很有分量。
闫老二也乐呵呵的领到了自家的那一份。
他自己、他哥、他大侄子、他媳妇都能领一份。
闫玉不开心的揣手蹲。
凭啥三宝的功劳不能算到她头上,还有胡二叔,抢了她的人头。
损失好大!
山民们有些躁动,被安叔说得一声不敢吭:“咋?你们不是我们救回来的?没我们上山救人,你们现在还窝在老松山呢,等卖完了灾民,下一个就是你们!”&divid="device"style="background-color:#c0d16d66font-size:16pxborder-radius:10pxpadding:010pxcolor:#957575text-decoration:underlinefont-family: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