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得最狠的一次是我十岁的时候。”小丹回忆道,“打完我浑浑噩噩了七天,像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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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第二回咨询小丹无意中透露他父亲打完还给棒棒糖的那次了。
“你之前说得没错,我父亲就是把我视为他的所有物。他这次准备把我卖给别人还赌债了。”小丹漠然道。
小丹的父亲在赌场欠了一大笔债,赌场的主人对小丹见色起意,便要求小丹的父亲把小丹嫁给他,赌资一笔勾销。小丹的父亲果断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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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把我带到那个老板面前,老板说要验货,他就把我的领子扯坏,把我的脖子露给老板看。”小丹在叙述这事的时候仿佛是个旁观者,冷静得不得了。
“我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有颈椎病,他扯我领子的时候动作太大,我吐了他一身。”小丹得意地笑了笑。
“那老板看了我的脖子,说我是坏的,不要我,我父亲不服,就和他争了起来。”小丹又一脸面无表情,“争着争着,老板一枪把他打死了。”
我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好好的人,说死就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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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坏。我的信息腺上有个胎记,像齿印一样,老板非说我被人破了,不好卖,不要。”
“我落得开心。”小丹呵呵地笑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家伙死了,我更开心。”他满脸狰狞,双目通红,似哭似笑。
我沉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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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丹脸上的肌肉痉挛着,手指被掐出了血还没有察觉。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直到很久,他才继续说:“老板不要我,老家伙的赌债就没法还,我把我这几年的积蓄堆进去,还是远远不够。那是高利贷,拖一天就利滚利,我累死累活干到吐血,一百年也还不完。所以我找了个有钱人,帮我还钱。”
“有钱人是个傻子,”小丹冷笑,“我说我父亲的赌债缺钱,他就给钱。我说我有颈椎病,不能让他标记信息腺,他就给钱让我看病。”
“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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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感谢他对我的信任。
“那么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呢?”我说。
小丹说:“我的颈椎医院查不出问题,但是我知道我有颈椎病,医院查不出来,你肯定能查出来。上回那个焦虑症就是你治好的,医院治不好。”
我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要是治不好可咋办——
那个有钱人会不会像大壮一样过来喊打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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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表面上我还是给他树立信心。
“你放心,咱们一起努力,可以的。”我鼓励完,便开始询问,“你的颈椎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
小丹回忆道:“大概是十岁,我读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
那么早?我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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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可能是我父亲打我的时候打伤了颈椎,之后学习压力也很重,病就这样拖下来了。”小丹说。
也就是说,十岁那年,小丹父亲打得小丹不知人事,或许就是那时候颈椎受了伤。由于没有及时治疗,问题越来越严重。
“但是你去医院查,却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我见小丹一脸疑虑,补充道,“就是仪器检查不出你的颈椎有问题。”
小丹点点头。
这就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调情被秒锁,上床又安然无恙,难道是我调情得太露骨,而正式标记又过于隐晦?
伤心了
ps:评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