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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走了,说不难过,未免太过虚假,毕竟他在我生命中是这样一个不可磨灭的存在。世界上再没有一个男人,对我的感情能够如此诡丽如火。他像烟火,给我人生划下一道最为独特的影子。
父亲再没有回来过,我也没有等待,直接去往下一处地方。
这次我去的是一处小山村,地处偏远,只有不到一百户人家。以前教委曾经举办过一次活动,鼓励教师去支教,我也来住过几天。山顶一所破破烂烂的学校里只有一位老校长和另一名教师共同承担全部的教学管理工作。
我跟校长也算认识,跟他说了自己打算在这义务教一段时间书,他很是高兴,立马为我收拾屋子,安排我住下。
旅途太长,我需要停留,这里就是我歇脚的地方。
休息了半天,当天下午便开始上课,我担任全校六个年级的语文教师,天天教孩子们读书认字,乐在其中。能来读书的孩子都不容易,个个都认真,看着他们稚嫩的脸,纯净的眸子,我感觉像看见了西藏的天。村民们也很热情,时不时为我提来自己打的野兔子,野鸡什么的,吃起来香死个人。
我将自己剩下的积蓄都捐了出来,在另一处稍平的地方修建了新教学楼。学生开心得发了狂,每天都要跑去建筑工地外观看,扳着手指头算还能有多久才能进去读书。
说句大白话,这里偏僻得连快递包裹都收不到,可这里的人都很淳朴,他们的要求很简单,简单到简陋,可是却很幸福。也许人就是这样,得到得越多,反而想要越多,因而快乐越少。
唯一的麻烦就是,这里的妇女对我的人生大事非常关心,得知我还是单身后,天天都给我介绍对象,什么村口小卖部的狗剩啊,村长家大儿子志强啊。看人家那些小伙子纯洁害羞模样就知道是雏,我一已婚妇女也没想去跟村里的大姑娘们争资源,于是便告诉热心的大婶们说自己是寡妇,丈夫刚死,需要守丧三年。大婶们一脸同情,就此不再做媒,我也乐得清静。
就这么,我在这山区度过了前所未有的几个月,充实平静,堪称完美--如果不是有些小异样的话。
所谓的小异样,就是学生总是隔三差五地就递给我一些平日喜欢吃的零食以及爱看的书,问他们是哪里得来的,都说是自家城里的远房亲戚送的,这小口径,统一得很。这也就算了,更奇怪的是,这群孩子有事没事就聚在一起悄声议论着什么,看见我一去,立马就散开了,敢情我就是一狼外婆呢。
因为担任整个学校所有年级的语文老师,工作繁重,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我生日。
这天,接到了唯一的电话,先给我道了生日快乐,然后说礼物在她那,要就必须回去拿。我说,那行,你就给我留着吧。此举气得她哇哇大叫。后来又用了怀柔政策,将手机放静夏嘴边,听着小孩依依呀呀的童音,我眼睛有点酸涩。
回来吧,静夏还都没见过你这姨妈呢。唯一说。
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我说。
唯一终于放弃,道,大绮啊大绮,你真是倔得像头牛。
难怪一生孤苦。我哈哈哈地为她补上了下一句。
呸呸呸,生日时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唯一迷信。
段又宏还缠着你吗?我问。
嗯。唯一轻哼了一声。
唯一,我问你句话,老实回答我,这些日子,你真觉得他改了吗?我问。
唯一沉默许久才道,大绮,我舍不得他,但也不能原谅那时他对静夏的放弃。
心里总是有根刺是吗?我叹口气,劝道。唯一,现实中的婚姻与感情都是有缺陷的,没有所谓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