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地将视线下移,瞅到他宽阔的胸膛,赶紧将头扭到一边:“谁、谁紧张了?我不过是想试试你这衣裳做得结不结实。”为了增加此话的真实性,我又垂头看了看手里的袖子,皱眉道:“你看,这线一扯就断了,一看就是裁缝偷工减料的结果。”
语毕我将挂在他身上的那一半衣裳也除下来,拎在手里看了看,忽然灵机一动:“说起来我就认识一个裁缝,活好、靠谱,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报我的名字可以打九点九折。”且事成之后还能分我两成的利润。
陆澈听完似笑非笑:“下次吧,今日你已经帮我买了两身。”
我一想也是,若放在寻常人家,两身新衣裳能穿好几年了,他虽然有钱,但也不至于穿了就仍。
我想了想,又道:“没关系没关系,你的随从要是想置办衣裳也可以找我,到时候他们来了,我可以免费带路。”
陆澈抽了抽嘴角:“多谢。”
我再想了想,继续道:“其实你的家人朋友要做衣裳也都可以找我,或者你想做几身给他们带回去也成,照样九点九折,如何?”
陆澈再抽了抽嘴角,正欲说话,迎面便打了个喷嚏。
我瞅了一眼他的光膀子,一拍脑门:“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没穿衣裳了。”我一面说着一面将手里的袍子给他披回去。
披到一半又觉得不对,我方才帮他脱衣裳是要干嘛来着?一瞅旁边的浴桶终于想起来,我是要帮他洗澡来着。于是慌忙将他肩上的衣裳扒掉,着急道:“来,我们继续脱,脱完到水里去。”
语毕赶紧拽着他的裤腰带,不料正猛力要拉,我的手便被他用力捉住。
陆澈笑笑地睨我一眼:“行了,我自己来就好。”
我不解:“你方才不是要我帮你脱么?”
陆澈呲牙咧嘴地将我捉住他裤腰带的手指掰开,往后退了退道:“我不过是肩上受了伤,动起来不大方便,要你帮我脱衣裳罢了,裤子我自己来就可以。”
我腮帮子一酸,额上瞬时滴出两滴大汗。
“衣服”这个词有时候泛指衣物,但有时候又单指上面穿的。从此时的情形来看,明显我心中所悟的与陆澈口中所讲的不是一个意思。闹了半天,敢情是我自个儿悟错了?
我抹了把额上的汗,赶紧一面退出房门,一面道:“陆公子请便,呵呵,请便……”
☆、赌庄赌钱
如此一闹,我终究是没见着他的身子,自然也没办法对他负责了。而听陆澈的意思,他那三五个随从马上就要找来,届时,他也马上要伙同这些人一道移去客栈。
我整夜翻覆难眠,深深忧虑这么个阔气又英俊的金主长翅膀飞了。
想了一晚上,终于找到问题的重点。陆澈之所以要搬到客栈,是因为我这房子不够大,住起来不方便。若我能换一座宽阔些的房子,他兴许就留在这儿了。
不过,买房子没钱怎么行?如今我大燕朝国泰民安,房价也迅速飞升,从小皇帝继位起的短短三年之内便翻了四倍。我手里总共就九十多两,其中还有一部分要用作陆澈的医药伙食,要想买房实在是有些困难。
又在草席上辗转了百八十回,床上的陆澈终于忍不住了。
“你睡不着?”
我点点头。瞧着煮熟的鸭子快飞了,怎么可能睡得着?但周围乌漆麻黑的,估摸着这个动作他也看不见,便出声道:“我没事,你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