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叨扰几日。”
我喜出望外:“不叨扰不叨扰,你尽管住,往久了住,千万别跟我客气。”
陆澈笑了笑,朝我微微颌首。
我撑着桌角险危危坐下去,觉得就快要被他这抹笑容迷得晕过去了。嘴角微微上翘,舒展开漂亮的眉梢,像一道涟漪缓缓地晕开,神秘而又美妙。
我呆呆地望了他许久,直望到他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头。
他这一皱,我心里登时生出个想法,金主如此美好,只垄断一阵子实在是太可惜了,垄断一辈子那才叫一个福气。
我羞涩地道:“陆公子,我想问你个事儿。”
他抬了抬眉毛:“你说。”
我捋了捋鬓角的头发,羞答答地道:“虽然你也帮了我不小的忙,但说起来总归是我救了你的命,那个……你有没有想过,要以身相许?”
他执杯子的手一抖,突然爆发出一阵猛咳:“没、没有。”
我想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直接了,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自尊心。但看他咳成那个样子,又忍不住隔着桌子帮了顺了顺气。等他一口气吸得舒畅了,方道:“没有没关系,要不你现在想想看?”
陆澈嘴角一抽,捂着胸口又要咳嗽。
我慌忙先帮他顺了口气,自夸道:“我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你应该看得出,我其实是一把经商敛财的好手。”
他听完在屋子里环顾一圈,又看了看我,意思很明显,他摆明了没看出来。
我扶着桌子道:“其实我这家里头吧,它看着虽破,但有不少物什都是古董来着。譬如你睡的那张榆木雕花床就是从我爷爷的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那颜色,那款式,必须是经过上百年的时光才能打磨出来。我迟迟不肯换新,那是因为念旧。”
陆澈似笑非笑:“那前几日上门要债的债主怎么说?”
我赶紧圆道:“既然你家也是做生意的,就应该知道有盈有亏这个道理吧?只要头脑聪明,一时的落魄不代表一辈子落魄,你说对吧?”
他不置可否,只缓缓地将桌上的桐油灯推过来,好整以暇地道:“这样吧,明日你若能将这个灯台卖到三两银子,我就答应考虑考虑。”
我望着破旧的灯柄嘴角一抽:“就这个破烂玩意儿要卖三两银子?你这不是逗我玩儿吗?”我撇着嘴白他一眼,忽然灵机一动:“敢不敢跟我赌一把?我若赢了,你便娶我,我若输了,就恭恭敬敬地送你走。如何?”
陆澈望着跳动的火苗凝了凝神,抬眼笑道:“你当真那么想嫁给我?”
我觉得要他在短时间内喜欢上我已经不大可能了,成败在此一举,事到如今,也再没有什么好矜持的,便道:“当然了,嫁给你有吃有喝,没事儿还能看着养个眼什么的。这么好的事,当然要全力以赴了。”
他歪着脖子眉梢一挑:“好!看在你这么直爽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我强忍着心花不怒放出来,立马跑到床下去将去年刻好的骨牌翻出来,往桌上一撂,欢喜道:“咱们赌牌九,如何?”
陆澈伸手做了个优雅姿势,邀请道:“一局定胜负,你坐庄。”
我嘴角一勾,眉心一皱,登时将桌上的骨牌垒得啪啪响。
☆、此生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