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角落去站着了。
☆、越吵越凶
严小姐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膝盖重重地嗑在地上,朝我行了老大一个礼。同时眼泪顺势而下,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汇成两道白亮的沟壑:“娘娘,民女不愿入宫,求娘娘请皇上收回成命。”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慌忙扔了荷包去扶她:“你先起来。”
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娘娘不答应,民女不敢起来。”
我瞧着她这是铁了心要跪了,只好坐起身子,继续去鼓捣那个做到一半的荷包:“那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入宫吧?”
严小姐这下总算将脑袋往上抬了抬,嘴皮子动了动,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
我继续问:“可是心里有了别人?”
她终还是没敢抬头,只盯着我的脚尖将头点了两点。
我再问:“你和卫侍卫相熟?”
她头猛地一抬,直直地对上我探寻的目光。
瞧着她这个反应,我心中也了然了七八分,严小姐心里的这个人,多半就是卫凌无疑了。
我笑了笑:“你再不老实交代,让我怎么帮你啊?”
严小姐眼睛一亮,这才终于将她与卫凌的情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是二人从小就认识,只是严大人嫌弃卫家出身寒微,压根儿就看不上人家卫凌。虽是如此,但俩人私下还是常常来往,直至品秋十五岁那年,两人来往的事被严大人发现,禁了她的足。
这对可怜人只好选了一条极端的路,私奔。
不想私奔也没私奔成功。品秋养在深闺惯了,没受过什么苦,逃亡的途中又遇上暴雨,从山上滑了下来,腿也摔断了。当时时值深夜,严大人正派人四处搜捕,又不便找医馆看大夫。卫凌因为家世不好本就觉得自卑,更害怕连累品秋落下残疾,便只好再将她送了回去。
临走前,卫凌答应严大人,日后再不与品秋往来,除了期间悄悄让人送了盒熊油膏外,二人再也没见过面。从此品秋便再次被禁足。直至前阵子,严大人将她送进了宫,俩人便再有了联系。
我这么一听,终于明白刚进宫的品秋怎么一副憔悴之态,过了几日倒慢慢变得红润了,本以为是我送的那些补品起了作用,不想这事儿要论功行赏还真轮不到我,还得归人家卫凌。
我叹一口气:“没想到送你熊油膏的人就是卫凌啊!”
她脸上泪痕未干,捻着手绢在眼下揩了揩,又垂着脑袋点了两点。
我将手里缝成的荷包打上最后一个结,朝她扬了扬下巴:“好啦,起来吧,起来帮我看看这个荷包缝得如何。”
她瞅了眼我手里的东西,愣愣地跪在地上没敢动弹。
我知道,她是要我一个答案。便道:“皇上的圣旨应该还没下吧?”否则我这宫里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严小姐慌忙答:“还没有,这件事是卫侍卫派人通知我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漏夜前来求见娘娘。”
我将荷包放在一边:“得,荷包咱们等会儿再看。”语毕挥手叫来小玉:“去帮我准备笔墨,再将凤印也拿来。”
小玉一惊:“娘娘?您这是……”
我“嘿嘿”笑了两声:“皇上既然给了我凤印,总不能让它当摆设吧?咱们趁皇上的圣旨没下,先斩后奏给严小姐赐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