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如今你倒好,得以排除异己专心揽权,我却整日被恶婆婆欺压,还处处不受人待见。
他见我将头垂得更低了,又凑过来问我:“你突然这么问我,是不是担心自个儿配不上你丰神俊朗又睿智无匹的夫君?”
我差点一口吐沫喷出来:“您着实是误会了,我全然没有这个想法。”
他思索了半晌,又摸着我脑袋道:“我知道你近来受了些委屈,但万不可泄气。旁人觉得你这皇后当得窝囊,我却觉着自打你入了宫,宫里的气氛便鲜活起来。”顿了顿,他续道:“也正是因为你在,我才可以安心朝堂,无后顾之忧。”
我仍为今日的事泄气,但听了这么一番,却觉得心里美得很。起码在陆澈这里,我找到了人生的价值。
我羞涩地靠过去:“我觉着你不仅皇帝当得好,哄人也哄得不错。”
他扶着我的脑袋,将我的头埋得更深一些:“其实决意带你入宫那日我便知道母后要为难你,但自我出生起身边便尽是蝇营狗苟,是她护我周全助我登基。如今即便强势,也不过是深宫中保护自己的手段。”他认真地看着我道:“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不要对她过往所为存着什么芥蒂,来日方长,总有一日她会接纳你的。”
我委屈道:“她是你母亲,我敬她怕她还来不及,哪敢心存芥蒂啊!我不过是想着怎么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说完觉得这个词用的不太恰当,纠正道:“不是,我是在盘算要如何才能得到她的认可,哄得她的欢心。”
这谎撒得,良心真痛。
陆澈听了很是欣喜,揉揉我的脸颊:“如此便有劳皇后费心了。”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心中却很是唏嘘。
如陆澈所言,太后这个母亲当得不易,他这个皇帝当得不易,我这个媳妇也当得不易。大家都这么不容易,又何苦互相伤害啊!俗话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想必太后当年也是如我一般熬到的今日。只是不明白,她当年也是被欺压的主儿,如今何苦再为难自家媳妇啊!
这事儿陆澈多半是帮不上忙了。人多力量大,要想少受些罪,我觉着还是要找个太后信任的人替我兜着点才行。
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第二日,我又命人往念云的听雪堂里送东西。吃的、玩的、用的,每日不间断地送。毕竟是五岁大的孩子,我就不信她没有一点小孩子的心性。
一连送了大半月,这丫头总算坐不住了。
原以为她是念着我的好想与我多加亲近,不想这丫头片子一进殿们便“哇”地一声哭起来。
我惊得赶忙屏退了左右,又是哄又是骗的,总算让她收了声。
念云抽抽泣泣地道:“皇娘娘,您就放过我吧,别再往我宫里送东西了。”
我被她闹得迷迷瞪瞪:“你进门就哭,就为了这个?”
她抹一把脸上的泪痕:“我不知道您为什么突然想跟我亲近,但我之所以被留在宫里,是因为爹爹是陆氏的长子,太后忌惮。我好不容易讨得太后的喜欢,你却整日送我东西,不带这么害人的啊!”
说完又大哭起来。
我着实是没想到这一层,更没有想到一个五岁的孩子心思已经如此深沉。瞧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一时间也慌了神:“你先别哭行不行?东西都已经送了,要不,你再命人给还回来?”
她撇着嘴:“送都已经送了,再还回来还有什么用啊?”她嘟着嘴:“况且那些东西我还挺喜欢的。”末了又白我一眼:“但你为什么不偷偷摸摸地送,送得这么明目张胆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