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早八的大学生和赶晨训的运动员同时从家里出发,这会儿天都还没亮,坐在车上吃早饭的阿尔芭味同嚼蜡的咬着手里的三明治,她很为自己的以后担心。
不出所料,她果然迟到了,一想到以后要起的比今天还要早,她就忍不住的皱眉,金发蓝眼的男同学走到发呆的少女身边,敲敲桌子“阿尔芭,要一起走吗?”出神的阿尔芭摇摇头说“不了,亨利,我还要去图书馆”亨利耸耸肩和她一起往外走“昨晚我烤了苹果派,美味极了,本来想请你品尝的,但很遗憾你没在家,是换房子了吗?”
“谢谢你的好意,我预约的时间要到了,拜”关于隐私的问题,阿尔芭并不想和别人说太多,抬手看看腕表,就干脆利落的和亨利说了拜拜,一旁围观的同学走上前来搂住摸着下巴一脸兴味的亨利“哥们儿,还没追上啊?”亨利无奈的摇摇头“她的盔甲比她的眼神还要冷”
他和阿尔芭同期入学,住在同一栋公寓,勉强算邻居,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也只是在她跟前混了个脸熟。除了课业上有联系,其他时候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这让一直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的亨利很挫败。
阿尔芭说要去图书馆并不是借口,她是真的要去查资料,偶遇亨利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小插曲,她现在比较头疼的是她的小组作业和家里那个呼吸都能吵到她的丈夫。
破天荒在天还亮着的时候就回到家的诺亚在别墅里上下找了一圈问管家“太太呢?”他离开校园太久,早上看阿尔芭赶早八就很惊讶,听到管家说夫人今晚十点下课,眼睛都瞪大了,可真辛苦啊,比他训练还要辛苦。
上完晚课顶着月亮从学校里缓慢走出来的阿尔芭将书包换了个肩膀后,默默地叹了口气,一想到诺亚那沉重的呼吸她就头疼。
诺亚看着眼神冷冷要略过自己的妻子,伸手打招呼“晚上好”阿尔芭点点头“晚上好”走向等着的司机时,还在心里想,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嗯,不对,她猛的转头,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你怎么在这儿”
诺亚接下她肩上的书包笑着问“想什么呢?”都不用问过得愉不愉快了,看她的脸色应该过得不算愉快,阿尔芭扯扯嘴角“没什么”说完还警惕的看了一圈周围,诺亚忍着不悦笑着问她“怎么,你的丈夫是很拿不出手吗?”
阿尔芭看着摇摇头继续往司机的方向走“抱歉,我只是不太想出现在八卦报纸上”诺亚迈腿追上她“那家里发公告的时候你怎么办?”
阿尔芭点头向给她开车门的诺亚道谢“那是明年的事情,我现在只想先过好今年”他们的婚礼顶在12月中旬,阿尔芭放寒假,诺亚有休假的时候,家里发公告的时候她寒假还没结束,等她回来上学,就到明年了,不被关注的最后时光,她可不想被人打断。
诺亚轻咳了一声说“好的,我以后会注意的”听出他的意思,阿尔芭低下了眼睛,他们是联姻,事关两家之后的合作,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拂了他的好意,她只能在心里说服自己习惯。
正给自己催眠的时候,感觉到袖子被扯了一下,她不解的抬头,诺亚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她身边,拉开外套的拉链,毛茸茸的黑色脑袋钻出来左右转了两圈,金色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阿尔芭,歪头对着她软软的叫“喵~”
阿尔芭接过还带着他体温的猫猫,熟练的揉了两把猫猫头问“这是你养的?”说着还看了两下他拉开拉链的胸膛,比她小臂还要长点的猫咪,他是怎么塞到怀里的?
“嗯,你可以叫她安娜”看安娜乖乖的窝在阿尔芭腿上打呼噜,诺亚赞赏的挠挠它的下巴,好猫,回去加餐。
意外到来的毛茸茸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热络了起来,借着逗猫的功夫,诺亚不着痕迹的离阿尔芭越来越近,一粗一细两条腿紧贴,粗重的呼吸带着浓烈侵略气息将阿尔芭包围,她不自在的呼了口气轻声说“太近了”
诺亚将手搭到正襟危坐的太太身后,随意的撩了一下她的发尾说“我的宝贝儿,你得习惯”阿尔芭张张嘴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低头抓着安娜软软的猫毛神情重新变得冷淡。
“明天也要起的像今天这么早吗?”诺亚的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白小小的耳朵动了一下,阿尔芭摇摇头说“不用”要是每天都是早八和晚十,哪怕断了她的卡,她也做不到搬离她的公寓。
费瑞尔和学校离得实在是太远了,两人到家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尤其是阿尔芭,她昨天晚上还没怎么睡,虽然白天在公寓补了觉,但还是困得眼里泪花闪动,诺亚看她一脸疲倦的吃夜宵掏出手机扒拉了两下说“不然我们搬去切尔西住?”
阿尔芭咽下嘴里的浓汤说“那边狗仔太多了”再说了,那边离她学校也没近到哪里去。
新婚的第二夜,两人的枕头之间多了个毛茸茸的安娜,一片黑暗中,金灿灿的眼睛左右乱看,阿尔芭困倦的闭上眼睛,提起的心放回胸膛,将要沉入梦境之际,耳边连绵不断的响起呼噜声,她烦躁的翻个身,拿被子蒙住头,虽然声音小了点,但还是吵。
翻腾了好几下,呼噜声一声比一声大,她眯着眼睛坐起来,冷着脸去开灯,黑暗里摸索了好几下灯没开,倒是把诺亚吵醒了“怎么了?”阿尔芭揉揉眼睛,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委屈“有呼噜声”软软的带着困倦的声音听的诺亚耳朵一麻,立刻就清醒了,翻身打开灯,突兀的呼噜声停止,睡得四仰八叉的安娜挥了两下爪子挡在眼前,呼噜声再次响起。
“抱歉”诺亚把毛球一样的猫咪抱起来,捏捏它的耳朵说“我送它去楼下睡”看阿尔芭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他低笑了一声说“幸好我不打呼噜,要不然我是不是也得被你赶下楼”阿尔芭睁开眼看他,漆黑的眼珠子里满是控诉,诺亚摸摸后脑勺试探性的问“昨夜我吵到你了”漆黑的眼睛闭上,阿尔芭蹭蹭被子迷迷糊糊的说“没关系,我会适应的”
声音又轻又柔,比起说给诺亚听的,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脚步声消失,重新变得安静的卧室里,阿尔芭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没了粗重的呼吸声和噪音一样的呼噜她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诺亚把安娜送到楼下的猫窝,揉了两把困得迷糊的小猫咪,他没有回卧室,反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跟前,点了一支烟送到嘴边,猩红的火光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半响后低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等他再回到卧室,阿尔芭的头发已经又铺了一床,他小心的拂开,关了灯后轻手轻脚的将人搂进怀里,睡梦中感觉到鼻子间一股刺鼻的味道的阿尔芭皱眉翻身,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诺亚不死心的继续靠近,两人挤着睡在右侧,这次她没有再被吵醒,就是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人的习惯改变起来说快也挺快的,磨合了一个星期后,阿尔芭终于习惯了睡觉时无处不在的呼吸声。
困倦的打个哈欠,揉揉炸毛的头发,诺亚掀了被子起床,动作间除了床垫陷下去又恢复,没有发出一点旁的动静,阿尔芭感觉到身边的人消失,翻了个身睡回中间。
从衣帽间出来的诺亚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悄悄的俯身靠近,鼻子以下都埋在被子里的小脸被扒出,他凑上前还没接触到花瓣一样的唇,余光中看到有阴影靠近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眼角就被来了一下。
“啊~”他捂着眼倒在床上,刚睡醒的阿尔芭还未搞清楚状况“噢,我很抱歉,但你未经允许私闯我的卧室,也非常不礼貌”捂着眼的诺亚都要气笑了,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迷迷瞪瞪的眼睛说“宝贝儿,有没有可能我们已经结婚了,这也是我的卧室!”
阿尔芭眨巴眨巴眼睛,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抱歉,唔”话还没说完,张开的粉唇就被凶猛的吻住,唇上一阵刺痛,灵活的肉舌就伸进了嘴里,下意识抗拒的双手,在看到他眼角的红痕时松了力道,软软的搭在丈夫的肩头,张着小嘴任他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