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好笑问，“干坏事了？”

何吞心里咯噔一声，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那也不算坏事，不能全怪他，也有喻哗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何吞正想着要不要把喻哗也供出来，叶起已经啦着他走了，“回家再说。”

何吞耷拉着脸，乖乖跟在叶起身后，想怎么样才能逃过这一劫呢，要不干脆把错都推给喻哗算了，反正叶起也不可能去打喻哗的屁股......

今天老师给班里留了作业，大字不识一个的何吞趴在课桌前满脸纠结的看着密密麻麻都是人类文字的纸张。

怪不得叶起每次写作业的时候都不和他玩，鬼知道作业是这么个东西。

叶起洗好澡出来就见呆呆坐在桌前愁眉苦脸的何吞，好笑又觉得可爱，忍不住逗他，“上学好好玩吗？”

何吞鼓了腮帮子不肯认输，“好玩。”

好玩个屁，白天就呆坐在教室里面听他完全听不懂的东西，晚上回家还要写些他压根看不懂的试卷，他只是一条鱼，为什么要做这些，何吞如个泄气的皮球趴在了课桌上。

叶起望着那道瘦弱的背影，掩着笑，要小变态做这些也太难为他了，本来就是走后门进去吊儿郎当读，注定要被划到差生系列里面去的，现在还要他做从来没有学过的内容，叶起看着都心疼。

想了想，拉了张椅子走过去，算了，以后就任劳任怨当个免费的补习老师，谁让小变态脑袋太笨了呢。

“坐直了。”

感受到叶起的接近，何吞别过脸，委屈的盯着叶起，喃喃道，“我不会。”

叶起摸着他的腰让软趴趴的一团坐起来，手却一直揽在那里不松开了，另一只手拿起笔，点着试卷，“不会就学，我教你。”

何吞气馁的看着试卷，这压根不是教不教的问题，是他从来没有学过，跟不上进度，就算叶起怎么教他也不可能明白他们人类的脑回路。

感受到何吞的低气压，叶起放软了口气，“老师讲的能明白多少？”

一点儿也不明白，何吞垂头丧气的摇摇头。

叶起叹口气，把试卷往自己这边挪了点，“我给你讲，你能听多少就听多少，明天老师要是问到了，你就照我的话答。”

看不懂字没关系，听不懂也没关系，重点是先交差再说。

何吞强打精神，点点头。

叶起拿笔指着第一题，“这儿，鸡和兔子同笼，我们假设鸡是x，兔子是y。”

何吞冷不丁抬起头，不解道，“鸡为什么要是哎克斯，兔子为什么要是歪啊？”

鸡就是鸡，兔子就是兔子，怎么还给人家改名呢？

叶起嘴角一抽，他算是彻彻底底明白小变态在什么水平了，在他腰上用劲捏一把，“你只管听着。”

何吞哦了声，又看向叶起的手，叶起捏笔的手真好看。

“鸡有两只脚，兔子有四只脚......”

何吞眨巴眼睛，这他知道啊，于是忍不住说，“鸡没有耳朵，兔子有。”

叶起啧了声，恶声恶气的说，“不准再说话。”

何吞讪讪住了嘴，他不知道的要他说，他知道的又不让他说，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