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嫦担心妙嫦是其一,更多是好奇,见母亲冷着脸,她不好坚持,偷着朝母亲吐了下舌头扮个鬼脸,绣卿咯咯一笑拍了下她的脸蛋。
漏月庵对男人是禁地,所以即使公输拓、公输撼等兄弟着急妙嫦,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吃饭等候兰猗的消息。
而兰猗只要秋落陪着,净尘引路,急急忙忙的来到漏月庵时,妙嫦仍旧未苏醒,净凡急的快哭,跪在妙嫦的榻前一声声唤着居士,见兰猗到,她也晓得兰猗懂医术,念了句阿弥陀佛把兰猗请到妙嫦跟前。
兰猗看了看妙嫦的脸色,倒是很平常,晓得她并非犯了什么急症,抢救突然昏厥的人,最简单的便是掐人中穴,可是人中穴在脸上,兰猗怕自己指甲尖利一旦妙嫦突然挣扎破了她的皮肤,于是管净凡要了根缝衣针,在妙嫦手指肚上刺了下,管用,妙嫦轻轻呼出一口气悠悠醒来,兰猗趁机扣住了她的脉搏,突然,兰猗的手抖了下,脸色更是如同霜降。
妙嫦睁眼见是她,习惯的念了句阿弥陀佛道:“成日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子骨越来越不争气,走几步路就晕了。”
兰猗已经慢慢的恢复了神情,以探寻的口气问:“大姐姐以前没有昏厥过?”
妙嫦认真的想了想:“似乎,这是第一次。”
兰猗眼底有种不安,极力掩饰道:“除了突然昏厥,大姐姐身子其他地方可有觉着不妥?”
妙嫦已经给净凡扶着倚在大迎枕上,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浮着一缕稀薄的柔情,兰猗不知她这柔情是针对谁的,但知道她应该多少明白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听妙嫦有气无力道:“无一处不好,就是有点虚弱,大抵,我不是个合格的出家人,经常素食,身子才会无力。”
兰猗觉着她这句“我不是个合格的出家人”暗示着什么,听她的语气里虽然轻松,却是那种轻到没有根底,手足无措的轻,仿佛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想依附于谁,俯首一看,没有谁可以让自己能够依附,兰猗的心突然揪紧,同是女人,她可怜妙嫦的遭遇,又担心妙嫦的处境,所以有些事不得不说,转头对秋落道:“你先出去。”
秋落屈膝施礼,后转身出了禅房。
兰猗又看看净凡净尘:“也麻烦二位师父出去。”
净凡想走,净尘耿直道:“我留下照顾居士。”
兰猗知道这是在漏月庵,这两个小尼是妙嫦的婢女,于是看去妙嫦。
妙嫦抬抬手:“出去罢。”
净尘也出去了,听禅房的门吱呀关上,兰猗重新给妙嫦把了把脉,她似乎更比当事人紧张,慢吞吞道:“大姐姐,你,应该是有了身孕。”
妙嫦蓦地对上她的目光,稍后缓缓移开,也不知窗户那里有什么,专注的看了半晌,最后缓缓的合上眼皮,疲乏的歪在大迎枕上。
兰猗以为,这对于类如出家人的妙嫦无异于晴天霹雳,见她如此镇定,应该是早就知道。
妙嫦不言语,兰猗也不知该说什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