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兰猗接着道:“那宅子破旧,眼看雨季要来,我怕她出事。”
原来如此,狐彦感激的朝女儿一笑。
贺兰氏却怒道:“你这孩子,傻了不成,你管她死活。”
兰猗劝道:“娘,翩翩姑娘也是狐家人了,我怎么不管她的死活呢。”
贺兰氏一拍炕几:“谁承认她是狐家人了!”
兰猗轻抚母亲后心处道:“难道您想让爹做个始乱终弃的人么。”
贺兰氏长长的出口气,方感觉堵着的心口舒服了一些。
贺兰令也劝:“姑母,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姑父也才纳了翩翩姑娘一个。”
贺兰氏不知是赞美还是责怪,瞅着侄儿道:“你呢,你怎么老大不小又家财万贯,为何一个正妻都不娶。”
如此富有且年过双十而不娶的男人,这在本朝实属罕见,贺兰令不自觉的看去兰猗,吟诗般的感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句诗的深意兰猗明白,根本没看他,却也感觉到他的目光火辣辣的灼人。
贺兰氏晓得侄儿的心思,想着这么多年侄儿对狐家的关照,贺兰氏有些愧疚,想劝侄儿几句,人家又没有明说不娶是为了二表妹,贺兰氏也只好把话咽下。
贺兰令突地想起上次糕点有毒的事,主动提及:“那糕点铺子我去了,真个是那店里闹耗子,店主人就买了点毒药抹到糕点上,谁知忘记交代伙计了,那伙计就把抹了耗子药的糕点搬上了柜台,还卖给了我,差点害表妹性命。”
他一再的撒谎兰猗已经习以为常,今天不想纠缠糕点的事,今天她答应楚临风要探一探贺兰令的深浅,所以兰猗与狐彦对视,狐彦目光平静无波,既然没暗示什么,兰猗便知道自己该说的该做的,是时候了。
她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那块刻着蟠螭纹的玉玦,没等她展示给贺兰令看呢,贺兰令已经变了脸色,差点脱口问出这玉玦怎么到了表妹手中,那日,分明是给万宝楼的伙计拿走了。
贺兰氏不知这玉玦的故事,拿到手里看了看,觉着眼熟,嘀咕道:“子政好像有这么一块。”
贺兰令知道掩饰不过,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嗯,我是有过这么一块,是九王赏赐给我的,不过前些日子无端丢了,表妹你这块是?”
兰猗看了看母亲手中的余缺,冷冰冰道:“我这块,即是你那块。”
贺兰令感觉不妙,故作镇静道:“表妹你在何处捡到的?几日前同九王千岁吃酒时他还问我玉玦呢,这下你可帮了表哥的大忙了。”
他说着过来想从姑母手中拿走玉玦,却给兰猗先他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