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问其他人必然都是吞吞吐吐,秋落是个爽快人,他就问秋落:“发生什么了?”
秋落回手扯过一条雪白的男人的中裤,啪!扣在炕上,怒气冲冲道:“邪门了,这东西既然不是侯爷的,竟然在姐姐的卧房出现,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公输拓心里咯噔一声,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最重要的是替兰猗担待,就笑道:“谁说不是我的。”
秋落懵懂,这裤子穿在他腿上只能过膝盖。
公输拓拿过那裤子朝自己比量下,若无其事道:“是卫姑娘给我做的,你说她只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会做针线,就做了这么一条裤子,我试了试,快撑破了,就没穿,随手丢在房里的。”
虽然卫沉渔已经成了他的弃妇,毕竟与他有过关系,且卫沉渔是个妓女,给男人做条亵裤没谁会觉着奇怪,更没谁感觉她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三太太素来喜欢兰猗,更因为兰猗给女儿绣卿找了那个好夫婿,所以她忙对众人道:“一场误会不是,侄儿媳妇怎么能私藏其他男人的裤子呢,咱们走吧,这时辰了,侄儿媳妇那身板可是需要好好歇息。”
她带头,大家纷纷同公输拓并兰猗告辞,一边啧啧一边往门口走去。
等大家都离开,房中静了下来,秋落和春喜也下去了,一直未曾开口的兰猗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地面道:“有劳侯爷替我周全。”
公输拓扫了眼那裤子,蹙眉道:“今晚怎么回事?”
兰猗一叹,叙述了今晚发生的稀罕事,本来她已经就寝,突然听见个小丫头喊:“呀,这是谁的裤子?”
这小丫头叫馨喜,倚兰苑负责往浆洗房送换洗衣裳的,这活计没多少,所以她平素也负责擦洗家什和值夜,今晚轮到她了,不能睡就在灯下做着针线,后来据说是怕兰猗踹了被子着凉,就进来给兰猗盖被子,猛然发现炕上有这么一条裤子,她经常接触兰猗和公输拓的衣裳,清楚这么短的裤子绝对不是公输拓的,所以失声喊了出来。
然后兰猗醒了,没等问馨喜怎么了,就听咚咚的有人敲门,另外一个丫头去开了,闯进来几房太太和奶奶,她们听说兰猗要生了,所以着急赶来,然后几看见馨喜手中拎着一条男人的中裤,还听馨喜叨叨咕咕:“这根本不是侯爷的。”
于是,大家瞬间忘记兰猗生还是未生,都关心起这条裤子来,询问馨喜这裤子的来历,馨喜茫然道:“我刚进来给少夫人盖被子,就发现炕上有这么一条裤子,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如同静夜放了颗爆竹,大家顿时又惊又臊,围着兰猗问东问西,兰猗就是闭口不语。
后来公输拓回来了,替兰猗解了围。
听她叙述完,公输拓朝门口喊:“馨喜!”
外头应了声“是”,未几馨喜走了进来,朝他一福:“侯爷吩咐。”
公输拓啪的一拍桌子:“你可知罪?”
一拍一吼,把兰猗吓了一跳,再看馨喜已经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奴婢不知,侯爷明示。”
公输拓将炕上的裤子甩给她:“说,这裤子是谁的?你为何陷害少夫人?”
馨喜双手乱摆:“没有,奴婢没有陷害少夫人,这裤子是我在炕上发现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公输拓一般的很少管家里的事,但今个有人欺负兰猗,他不能再容忍,高喊:“来人,拿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