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云梦醒,睁开眼是沐浴着翠绿光芒的洛遥脚尖已经离地漂浮在半空,她身上释放出浓郁的生命气息,融入墨青云体内。墨青云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痛,不过也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刚才的感觉怎么说也至少是颈骨骨折的程度才对,联系洛遥的状态,好像也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墨青云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了自己,持续不断地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治愈着他的伤势,很快脖子的部分就连疼痛都消失不见,仅剩下一点点幻痛还在影响墨青云的神经。
取而代之的是洛遥从空中跌落地面,她有些无力地站在原地,身形不住摇晃,看上去比经历“笑刑”之后那会儿还要更加虚弱一点。不过当她看见墨青云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洛遥也就顾不得自己的状态几步小跑带跌撞入墨青云的怀里,眼底有泪,啜泣道:“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
“没事儿,我这不是没死嘛。”墨青云搂住洛遥的小脑袋,一只手轻轻拍她的背,责怪道,“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这就只是游戏而已,又不会真的死,死了也最多掉点装备而已,倒是你怎么能为了这样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怎么忍心看着你死啊……”洛遥把头埋在墨青云的胸膛,她的声音纵使细微,却仿佛是充斥着魔力一般,直穿墨青云的心。墨青云刚想说什么,洛遥突然抬头a了上来,以自己的唇堵住了墨青云的话语,“不准说我,不然哭给你看。”哼,臭阿云,你想死,那就别在我面前,不然就是阎王爷来了都没用。
墨青云终究还是没能多说一句话,等二人结束此次会面,不知何时偷偷跑路的小白赶回来,从墨青云这儿接走了洛遥大小姐。与墨青云的意外相遇虽看上去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实际上整个过程也就只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其中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是洛遥被墨青云抓住挠痒痒。即使余下了大把的时间,洛遥也不想再动了,刚才治疗墨青云耗费了洛遥太多的灵力,她现在是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一下呀,就随意小白到处走走吧。
洛遥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逛街中度过,中午出来和凌诚一起去食堂吃了午饭,没有看见墨青云,而是又遇上了昨天晚上那个臭男人,对方向洛遥表达出了极高的“兴趣”,真不把旁边的“保镖”当回事儿啊。趁着凌诚和他对峙,洛遥也听到了自己需要听的东西,男人叫周宇,是周家的二少爷,平时也是风气败坏型选手,对洛遥的兴趣肯定也只停留在下半身,真是肤浅,哪里比得上我们墨青云一根手指啊。
周宇一路跟着洛遥,那种龌龊的视线搞得洛遥连吃饭都觉得恶心,最后还是洛遥和凌诚和青梅竹马组坐到一桌才让周宇放弃,毕竟周家和凌家或许是同一级别的对手,但无论是花家还是柳家都绝对不是他一个周家可以触怒的。
令人不高兴的午餐时间过后,洛遥早早回到教室进行一个长达两个小时的精致午间睡眠,她要为下午的第二节课做好充足的准备。
叮铃铃!午休下课铃响起,很快就是第一节课了,而洛遥也是掐着点从睡梦中退出,她没有再进洛天,而是安安稳稳地在上课,周围一圈包括小露在内的四个人全部趴下,给老师行低头礼。
这节是物理课,洛遥的物理老师是一个看上去很帅的中年大叔,留着蓬松的长发,嘴角的胡子渣剃得并不是很干净,看上去不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人归人样,这张子原老师上课还是很有一套的,习惯是用各种生动形象的比喻来创造一个有趣的课堂,另外就是很喜欢提问请人回答。
即便已经得到了墨青云的指示,不过看见被主子寄予厚望的少女在认真听课,难免会有一种想要试试对方深浅的想法,于是乎又是最难的问题留给了洛遥机会。这节课的内容是物体运动相关问题,因为能进将星的人怎么说都是比较优秀的那批,而且这节课的内容比较简单,所以张子原选择了直接上一整个大章节,在知识点累积的攻势之下,少有几人还能跟上老师的讲课。
现在摆在洛遥面前的是一道难度不算太高的速度变化问题,在叫到洛遥之前已经有三个人上台解答,但无一例外都出现了失误导致题目解错,不过洛遥就不一样了,在她上去之前,解题所需要的所有信息都已经被掌握。洛遥大小姐端着手,淑女一样走上台,右手从老师手中接过笔,而空余的左手却没有去接板擦,这个动作细节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如果洛遥写错,那会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总有人会嫉妒洛遥,想要看她出丑,然后天天像个复读机一样反反复复“传颂”洛遥的事迹。
洛遥开始动笔,时间、位移差、加速度与速度,一切都在她的掌控当中。作为圣者,若是连一道简简单单的物理题都做不出,那洛遥真的是可以考虑remake了。洛遥手中的笔不停,这道题除了比较麻烦一点,完全没有难点嘛(对洛遥而言),她省略了很多计算过程,只是把必要的公式和一些帮助理解的计算写全。不到三分钟时间,洛遥忽然停笔,当众人觉得她终于被难住时,洛遥忽然把笔传回给张老师,自己后退两步给老师和同学们让位,还礼貌地弯腰示意,跟老师报告道:“请指正。”
“好,解答肯定是没问题的,你回去吧。”张子原对这位大小姐非常满意,在洛遥做题时,他就已经看到这个结果了,要教育这样的学生,或许应该是他这个做老师的要感到压力才对。而台下的人对于这个结果又是一幅“百花齐放”的景象,或是祝贺,或是崇拜,或是咬牙切齿,不过一切都不关洛遥的事。洛遥低头说了一句谢谢,便面无表情地回到座位上去了。可恶,被她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