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贤玮很是满意,他可等着许家开枝散叶等了太久了,这早上才多久,就是等一天这茶,他也愿意等。喜滋滋地接过许从安的茶,痛快喝了一口,也是封了个大利是,“许家开枝散叶的事,可就看你们了。你们可要趁着年轻多上心。”
两人听着许贤玮的语气不仅没有埋怨,甚至满是欣慰,心下更是羞赧,红着脸不敢抬头应承,看得许贤玮哈哈大笑,赶紧命人传了午膳。
那头将军府的两位老人,听了小厮的来报,总算安下了心,贤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两人这天因着身子不适,哪儿都没去,只在房里呆了一天,晚上也不敢再做什么,只是唇舌缠绵了一会儿,早早便歇下了,第二日是归宁,可不能叫外人笑了去。
归宁的东西一早便备好了,许从安两人只需将自己拾掇好精精神神去将军府一趟就行。
骆兴邦夫妇也是一早便备下茶果在大堂等着,没过一会儿,便听小厮来报,三小姐和姑爷回来了。丞相府的手笔自然不小,又是与将军府结姻,礼品大大小小摆满了院子,骆兴邦只叫管家去安排,他们招呼了许从安二人在大堂坐好。
骆夫人瞧自家女儿面露桃花,神清气爽,也就放下心来,她对于女婿官至几品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求女婿是个贴心的,叫女儿欢喜便行,如今她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可不止她这个岳母,骆兴邦这个岳丈也是对许从安十分满意,不知是女儿的影响或是什么,竟也觉得与她一比,自己的几个儿子显得大老粗一般,只是感叹归感叹,这才聊几句,便又开始嫌弃起她不懂武来,那些琴棋书画自己可不会,自己只好捡着朝廷上的事跟她说几句,也算指点她一二。
“幸而小婿在翰林院,与政事离得有些远了,我多年不在京,怕是容易犯错。”许从安实在没多大志向,她只愿自己永远呆在翰林院,抄抄书写写字就行,可她知道她的亲爹和岳丈不会这样放过他。
“说得不错,待你在翰林院熟悉了政事,了解了当前形势,再调职也不迟。”骆兴邦怎会满足于自己的晴儿只是嫁了个翰林院的小官儿,不说这文官之首丞相的位置,侍郎尚书总也可以争一争吧。
“爹,你别拉着从安说这些,她对这些事可一点都不懂,你太急了反而害了她,她也不是傻子,她省得的。”骆南晴也知道在朝廷上跌打滚爬十分不易,她有些难过,自己不能替她分担一些这辛苦,也不忍自己的爹爹这样逼迫她。
“你呀你,才嫁过去两天就这般了。我只是和她说几句话而已,你便着急了,难不成你夫婿还要你护着!”骆兴邦说归说,心里却是没有什么不开心,他自是巴不得女儿和女婿一辈子恩恩爱爱的。
“晴儿,没事的。岳丈也是为了我好,在朝廷上,你不往上爬就会被欺负,我也想给你一个安定。”许从安知道骆南晴是心疼她。
骆南晴却是没有搭理她,继续对着骆兴邦撒娇道,“爹爹,在成亲前,我与从安打赌,她考得好便将你的医书孤本讨来给她,她如今考得着实不差,你就行行好,让女儿不要丢了颜面。”
“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啊,归宁日竟就跟老爹讨起东西来了。也罢也罢,那医书于我也无用处,若是从安喜欢,你便拿去吧。”骆兴邦又跟许从安聊了几句,骆南晴则是蹦跳着去书房取来那本医书。
婚假三日也是过得极快,许从安便要每日早起去上朝,虽是和许贤玮一同去的,只是品级不高,只能站在很后头,倒是也不敢马虎,仔仔细细听着学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害了许府害了骆南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