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做过演员,祁遇有泪就掉,他哭唧唧地捧着自己扇过的脸蛋,“澈哥哥,我……”
“你怎么出现在这?”商澈率先发问。
祁遇眉眼带有可怜,“我想比你先找到乐池,你之前那么说,我想你应该会很想乐池……我就提前来和他沟通,他不愿意回去,还和我起了争执。”
“对不起,澈哥哥。”祁遇挣脱王萧的搀扶,挽起商澈的手,“是我好心做坏事……还受了打……”
商澈低头望向阮乐池,眼神凌厉无情,“你当真要在外流浪么?”
阮乐池胸腔憋着一口气,他双眼猩红,他没有正面回答商澈的话,他现在的所有行为,都不会取得商澈的相信。
他太了解商澈喜欢颠倒黑白的性子了。
可他想解释。
但从哪里解释?
阮乐池一言不发地收拾好那些书籍。
商澈便以他看见的为事实,他再次开口询问,“不想回来是吗?”没有一点真正询问的意味,倒像质问,质问阮乐池这些天的行为。
思念会延伸,当真是给商澈上了一课。
阮乐池吸了吸鼻子,他身穿单薄的衣服,他来学校没有穿校服,他走出商家就没有想过把有关他的东西带走。
那些本该不属于他。
只是那些东西的附属者,是变相的属于他。
实质上,他用的所有,是他以寄住的方式占了别人的一角。
王萧此刻蹲下身来把祁遇脚边的东西也收拾起来,装到了阮乐池拿着的书包里,他轻声告诉阮乐池:只要说,商澈就会信。
哪怕是思念不是放在明面上就能一一说开。
商澈没有深入去找,却也日日工作来麻痹自己。
祁遇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而后又是哭得梨花带雨。
他的动作,王萧全然看得一清二楚。
王萧五味杂陈地希望阮乐池能为自己辩解一句。
即使是抛弃了这个家,都不要再为自己扣一顶有罪的帽子。
那样的话,该多绝望。
阮乐池听信了王萧的话,他持自己清白无罪的态度,他拖着通红的眼尾,说,“他说谎。”
“才不是……”祁遇迅速看向祁遇,“我怎么会因为说谎……打自己,分明是他……”
商澈质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他对阮乐池说。
无力的感觉袭满阮乐池的整个神经组织。
是他高估自己了。
他并非一言一行就能打动商澈了。
他的言语,在商澈那儿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