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把小助理顺便叫上了车。
一路他们三人默契一语不发。
直到抵达公寓,刘远把钥匙丢给阮乐池,“先休息一番,我送这小家伙回公司,等会有个导演登门拜访,你试着了解了解她。”
阮乐池点头,他坐在沙发旁欣赏起杨潇林给他的名片。
“叩叩——”
这时,敲门声响起。
阮乐池起身从猫眼看去,是个在他记忆里出现过的男人,男人娴雅至极,风度翩翩,完全不显中年老态。
他打开了门。
对于过去的人们,他记得一个却也不会记得他人,他过去深交过的朋友剩不下几个了。
对方做起了自我介绍:“左灏,袁珏的丈夫。你好乐池。”
并不是刘远说的导演登门拜访。
阮乐池礼貌回应过去,他总算记起左泽恩的父母,“叔叔找我……有事吗?或者是来找刘叔?”
左灏面部表情凝重却不失优雅,“冒昧过来打扰乐池,本是我无意,但属实我夫人太过想念你,她已命不久矣,希望乐池你愿意再去看望她一眼。”
命不久矣三个字在他脑海中炸开!
阮乐池正要犹豫是否要去时,左灏再次作出了邀请:“我夫人她有些话想对你话。”
阮乐池抿唇。
“好。”他还是决定前往那儿。
路途中,左灏解释了袁珏的病根,袁珏有调理不好的生理病,那是左灏一辈子也没能救回来的了。
外加袁珏这些年堆积了小病小灾,虽是好了但留下了后遗症,在万般挫折之下,患上了绝症。
左灏平淡的一笔带过,“她年轻时带来的病,总是怪我平日没空照顾好她,她又不爱吃药,我是个工作狂,泽恩不在堰城。”
“她的遗憾并不多,乐池你是其中的第一个。”
阮乐池回应,“我知道左太太她的。”对他过分溺爱。
“若是可以,乐池再劝劝她去治病。”这是左灏的请求。
绝症是分了情况,若是轻些不至于到死的地步。
袁珏属于轻症。
能治。
抵达左家,一幕幕回忆浮现,阮乐池以别样的身份再次回到了左家,门前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病殃殃的女人。
那便是四十以后的袁珏。
袁珏见到阮乐池,嘴角上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阮乐池快步走过去,“左太太。”
袁珏不像从前那样反驳季芙卿,季芙卿也曾这样叫过她,可她是不愿意让季芙卿那样叫她,并且让她的孩子不能这么叫。
她要季芙卿和孩子叫她左小姐便好。
可怜身世与习俗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