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伸出一只手来,“郑兄,这儿还有一把伞呢,不如你拿去用就是了。”
那伞的一边已经被那人拿在了手里,眼看着就要整个拿过去。
林靖出手如电,飞快的用两指在那人的手腕上打了一下,不知道中了哪一寸麻筋,那人只觉得自己的手上霎时脱力,原本已经捏在手里的伞又给个小孩抢了回去,稳稳的握在了手里。
林靖拿着伞,目光不善的回头看,郑郁文果然赫然在列,刚才的那声郑兄是叫他的。
他紧紧的盯了郑郁文一会儿,直让对方后背生寒,这才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了出手抢伞的人身上。
那人打扮的富丽,衣料穿着都很上乘,不知是哪一家的郎君。
“你竟敢打我?”众目睽睽之下给一个小孩儿将伞夺了去,他难免恼怒,上来就要与林靖动手。
林靖哪里会怕他,回身一脚踢在对方的腿骨上,一阵钻心的痛,差点儿让人就地跪下去。
郑郁文见状脸色也白了,匆匆忙忙的上前道,“林小娘子,你可知道这是全家的郎君,你还敢纵着你弟弟行凶吗?”
林羡本来也皱着眉头在打量全家的小郎君,琢磨着他是哪一家人以便衡量轻重。郑郁文的话一出来,她反而一下释怀了。
全家的?那正好了。
“他夺伞在先,还想对阿靖动手,两桩都是他错在先,全家人如何,全家人就能在镇上随心所欲了?”林羡看都懒得看郑郁文一眼,只讲目光放在全家郎君身上,“若是这个道理,我是想去问问全家大娘子,全家是不是认这个道理。”
全家人口简单,年纪这么大的郎君只一个,全家大娘子生的。
全睿听见自己娘被林羡提起,一时有些气短。他娘对他的管教一向很严格,规矩上的事情是没有别的话好说的。
他一开始也不过是想要将那伞拿过来塞到郑郁文的手里,再看看他和林家娘子的热闹罢了。如果说针对谁,其实也是奔着郑郁文去的。
只是这会儿如若服软未免太过跌面。
全睿咬牙指着林靖道,“明天起你就不用来上学了!我让书院开了你。”
林羡不慌不忙的拉着林靖,面上半点不怵,道,“随郎君高兴,我们先告辞。”
活脱脱就是半点儿没有将全睿的威胁看在眼里。
等到第二天,林靖也就不去上学了,去梁家练了功以后,和梁鸿义说,“师傅,我今天不去上学,您陪着子圭去书院吧。”
梁鸿义正坐在石头上吃早饭,见林靖一套拳打下来行云流水,正觉满意,听到这一句愣了愣,问,“怎么不去上学了?”
“就今天不去,”林靖也是老神在在,只摇头也不说明白。
梁鸿义放下碗筷,“反正你不上学了,那帮我陪着阿旬去书院里也无碍。”
他现在将梁旬的交托给林靖是十个放心,一个多月下来已经清闲惯了,哪里愿意将这差事重新挑回自己肩上?
倒是梁冯氏从屋里走出来听见这话问了其中详细。
再等听完林靖的话,梁鸿义却是笑了,“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