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办置得最多的就是商铺和田地,不需她多操个心,只消收些租费便是一大笔收入了,只可惜京城可交易的土地太少,同大小的土地,比蘇州府贵了几倍,沈三在京城主要办置几个商铺,田庄只买了一个,定是不够看的,便是想在蘇州府多办置些。
瞪着眼睛道:“咱们家什么家底?奈阿耶心里头有数,这点子嫁妆阿耶还是办的起的,京城里头没能给奈办置多少,才这么点哪里够看。”
江氏也劝道:“这外头人都看中嫁妆,你嫁的就是侯府,都是一群踩低捧高的,女人呐嫁妆多谢好傍身。”
范先生却是道:“你且少办置些,我这儿还有些东西要给蜜娘,待是到了码头,一道加进去。”
沈三如何肯要,先生虽同他们家情谊深厚,但先生毕竟姓沈的,再是无儿无女,总是有族人亲戚,让那些个怎么的说。
范先生执意道:“我此生无儿无女,宗族也相隔甚远,这些年来且就蜜娘在膝下承欢,犹如亲孙,阿垣亦是我侄孙,我夫人怀远侯府出身,那些嫁妆本就应还给怀远侯府,此番也是一样的,权当我的一点心意,也不枉她喊我一声阿公。”
范先生出京时匆忙,没办法事事处理好,只留得一封书信简单交代一番,那些嫁妆早就应该还给怀远侯府,老怀远侯心怀愧疚,如何能心安理得,元武帝心心念念盼着他归来,亦是不肯动他的产业,范家连续五代单穿,且是积蓄不少,旁人家还有几个隔房,范家的隔房相聚甚远,又有元武帝照看着,无人敢肖想,也保存至今。
范先生早看淡了这些,也无需什么银子傍身,大底死后,也就留给这么几个人。
沈三且是不知范先生说的一点心意是多少,只觉怎么都不够,私下里照旧办置着,沈大和沈二也给添置了一些。
外头人只看他这番动静,就知道这嫁妆定是丰厚得很,沈三往日里头低调,可明眼人都知他这家底定是不少,光这春芳歇如今十几二十家店,一年就不知多少进账。
“这沈家闺女啊,嫁的可是京城里头的侯府,据说这银子啊,就有好几千两!”
外头人大惊:“这家底都要掏空了吧!”
那人鄙睨而笑,似是觉他大惊小怪,“奈懂啥,据说啊,沈老爷是咱吴县的首富,就那蘇州府,也能排个前十,那春芳歇,都是开到京城里头去的,圣上都称赞过。沈家小姐的亲事,还是圣上亲自赐的婚!就算这掏空的家底子,嫁的还是那侯府人家,没个丰厚的嫁妆怎么立得住。”
且是传来传去的,这数目就是越来越大,沈家的亲戚也是被盘问不少,他们自是也想知道,可他们也不知呀,人心皆是好奇,这新年里头做客时难免就是多嘴问个几句。
自家人心中都是有些个数目的,沈大沈二也知财不可外露这话,严严实实地交代家里人切勿外传,都是敷衍而过,可大伙都知道数目定是不少。
今年个过年,因着沈三回来了,便都是在春芳歇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