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不好意思笑了,他吸了吸鼻子,才出来那么一点时间,他的鼻子就被冻红了,他也不想让自己感冒,就和梁禹城摆了摆手,“梁医生我回屋了,你也不要在外面呆太久了,外面真的好冷。”
梁禹城看他要走,便叫住了苏越,“下午有时间吗?”
苏越侧头看他,梁禹城便说:“我有两张音乐剧的票,陪我去看好吗?”
苏越眨了眨眼,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邀请来的太突然,苏越都来不及反应,再加上梁医生那类似于请求的邀请,他根本无法拒绝,他只好点头。
梁禹城见苏越答应了自己,便勾起嘴唇,苏越看他高兴的样子,突然觉得这神态和皮卡丘吃到了好吃的三文鱼罐头的样子有些像,苏越这样想着,不禁因自己的脑洞而打了个激灵。
梁禹城等苏越回屋后,便也直接回房间,他今天中午还有一个病人。
梁禹城上午要见的病人是叶优,之前因为自杀未遂而到梁禹城诊所里做过心理咨询,梁禹城对她的治疗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叶优的情况也在慢慢好转,可是抑郁症患者通常是在快好的时,发生自杀的行为,他们身边的家属也在这段时间内对他们的照顾看管松懈了很多,之前叶优也是因为如此,她偷偷藏了一把小刀,她的家人都没有发现。
隔了差不多十几天,叶优坐在沙发上,穿着灰色的大衣,因为不用再服用含有激素的药物,她整个人看上去也瘦了一圈,至少不再是曾经那种虚胖了。
叶优到梁禹城过来,便抬头看他,梁禹城让她不用站起来,叶优便坐在原处,梁禹城躲在他对面,他拿出记录本,他一开始问了叶优一些很普通的话题,叶优低着头,小声回答着。
梁禹城看着他,突然发现叶优的脖子上有一条红色的印记,那印记有些熟悉,梁禹城顿了顿,笔尖戳在本上,他觉得自己是看错了,沉默了几秒,再次抬手时,叶优猛地站起来,拉住了梁禹城的袖子,“梁医生,救救我。”
叶优的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离婚了,母亲改嫁,父亲也新娶,叶优跟着母亲。
她的继父是个画家,在国外拿过奖,回国发展,有自己的画廊,生活富裕,一幅画就能抵上普通人一年的生活用费,他们一家从市郊搬到了市中心,叶优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叶优的母亲长得也很美,类似于古画里的美娘子,五官就仿佛是用精湛的笔触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年轻的时候是美到了极致,到了中年,也风韵犹存。
叶优刚刚搬来和继父一起住的时候,她的母亲和继父就会在大客厅的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作画,母亲作为模特,继父让她摆出各种姿势,叶优会好奇,她站在旁边看着,一看便是四五个小时。
“一开始,还是很好的,继父对我和我妈都很好,可时间长了,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梁禹城听着叶优陈述,叶优的记忆在脑海里就像是一滩沼泽,她深陷其中,没办法自己爬上来,之前吃的那些药,也让她的记性变得吃力,她努力的想要把事实告诉梁禹城,可来来回回,也只说了那么一个片段,她有些难受,急的快要哭出来,梁禹城让她不要着急,叶优只是摇头,惶恐不安的说:“梁医生,我害怕,我害怕,救救我。”
梁禹城有些恍惚,他看着叶优的脸,在那个刹那,对比上了苏越稚嫩幼小的脸庞。
叶优拉住梁禹城的手,她的掌心都是汗水,梁禹城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拉过她的手,替她从手掌到指尖,一根根手指细细擦干净。
“没关系,别害怕,你慢慢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