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扬长而去。
林恩赤着脚走,冰冷的地砖将他的脚心都已经冻麻:“是我啊!我回来啦!”
“老婆你开门啊!”
林恩敲门,半晌也没有应声。
“是不是不在轮椅上不方便?”
门口的地毯下放着一把备用钥匙,他蹲下身摸索半天,拿着钥匙哆哆嗦嗦的开门。
吱呀——
寂静万分。
“我回来了。”
汗水打湿他额前的卷发,林恩仓促解开眼前的纱布,强行睁眼,这房子中的冰冷如同千万年没有人住过那样寒潮。
纱布落在他的肩膀,久违不见的光,模糊不清的家具,逐渐映入眼帘,痛感从眼角周围弥漫,他几乎要流泪出来。
如同高度近视,一点点,从大体的形状再到逐渐清晰的轮廓。
林恩翻找整个家里也没有那个男人回来过的样子。
甚至连轮椅都没有了
他好像把邱振云弄丢了。
不,一定是自己走错了。
林恩闭上眼,摸索熟悉这房子里的每一寸,甚至能精准找到卧室床边的开关。
“不对,不对——”
林恩说,这不对。
邱振云不回家,他能去哪呢?他不在医院?不在家里,还能去哪里了呢?
林恩不明白,空旷的无力感如同黑洞深渊将他深深吸入其中,抽的他没了半分力气,他的脚心流淌着鲜血在地上留下血痕脚印。
这时候,开着的门被人推开。
楼道里的大姐探头进来:“哎?这房子卖了?”
“你,你是谁?”林恩眨眨眼,他迷茫的看着那有些富态的大姐。
齐大姐是这一层的邻居:“我才刚出去旅游两月,这房子卖出去啦,我住你隔壁,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大姐帮衬你就说!”
齐大姐笑呵呵的从她的行李箱中掏出一盒子榴莲冻干:“这是大姐从t国带回来的特产,远亲不如近邻。”
大姐笑着问:‘这房子你多少钱买的?’
“我不是买的。”林恩小声说:“我是邱振云的oga。”
大姐的脸色一变:“哎呦,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咋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
“邱振云在两个月前就死了啊!邱家老两口死的早,这孩子平时什么事都是我帮忙,旅游的时候医院给我打电话啦,你咋可能是他oga,从来没听说。”
死了?
两个月前死了?
怎么可能啊。
那自己嫁给了谁?不是邱振云还能是谁?
“不可能,他没死!”林恩忽然站起身,眼前一阵眩晕:“他没死!我们都结婚快要两个月了!我们住在这,他天天接我下班,我同事还看见他了,怎么可能死了!”
大姐被他忽然喊的一声吓了一大跳:“你这孩子,和我喊什么啊。”
她眼珠一转,打量着这个房子。
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那小邱身子骨可差劲了,就算没死也不可能住在家里,你——”
齐大姐看林恩身上的病号服,以及肩膀上的纱布,满地的血脚印。
再配上他说是邱振云的oga,脸色不免有些发白,她连忙说家里有事,赶紧转身走了。
嘭——
巨大一声,齐大姐把门关的很大声。
天地之间仿佛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宁静,林恩脱力般坐在地上,像破掉的洋娃娃。
他疯狂的在家中翻找邱振云的东西,想要找到他存在的痕迹。
可是太干净了。
他如果不是摸到自己被标记过的腺体,他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空气中似乎都没有他的味道了。
“他怎么不存在?不,他没有死。”
林恩将所有抽屉都翻开,将家中一切通通倒出来,满地都是病例纸张,直到一张病例卡的出现。
上面的年份很久远,是十年前的,照片也是。
照片里的男孩浑身阴郁之态纤瘦无比,一双眼深深凹陷在皮囊之中,长发挡住了他的眼眸。
患者;邱振云
这是邱振云吗?
不、
林恩的脑海下意识说不。
他日日夜夜的枕边人,和自己缠绵悱恻的男人,他摸过男人的面颊,清楚他脸上的每一处骨骼,可这不是熟悉的他啊!
十年间,人的皮囊,头发长短,胖瘦都会变,可骨骼不会变。
林恩震惊而无力的坐在地上,抓着头发,眼睛酸涩,大滴大滴的眼泪泉涌而出。
他的眼睛很痛,好像有针在扎,可林恩的心口也被扎的发疼。
心脏被人掏了个大洞,痛的他无法呼吸。
他好像把自己的alpha弄丢了。
甚至不止他的长相,不知他的名字,是自己弄丢了他,还是
他不要我了?
(见到后司总他是要跪榴莲的!!司总易感期没有老婆陪会自己藏在被窝里哭哈哈哈)
你也配和我联姻?
京城,远河集团。
“司鹤征还没回来,听说一直在沈城玩oga,听说了集团的事他也无动于衷。”沈秘书面无表情的汇报着情况:“难道他真觉得执行总裁的位置争不到,想要放弃了?”
司鹤霄专注在文件上:“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