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天台的门被关上。
汪洋蜷在地上,冷汗唰唰流淌下来,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小腹。
邱淼从自己的钱包中抽出一沓钱:“小爷给你钱,怎么回事?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不抗揍,邱少爷还没打痛快呢!给我起来!”
身后的跟班叫嚣着,直接过去拽住汪洋的头发:“你个贫困生,要不是邱少爷让你平时给他解气,你能在学校里有饭吃?少装出一副矫情样,给我站好!”
汪洋紧紧的捂着小腹:“可不可以今天不要打了我不舒服”
“装个屁啊!”
一人直接拉开他的手,干脆利落的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部上,
汪洋疼的唔了一声,蜷缩在地
小腹钻心的痛
瞒着他
天台的风和煦,伴随着尖锐的嘲笑声形成两幅惨烈的画卷。
汪洋的家里是贫困生,他没有那么多钱能维持自己的生活,还要担负着母亲的病情,他需要活下去。
在学校中沉默寡言,而京大中,最不缺乏的便是邱淼这样的富二代。
家中有钱有势,在学校中有自己的小帮派,笃定汪洋这样的人掀不起风浪,这才肆无忌惮的朝着他的脸上扔着钞票,那不过是羞辱他的报酬罢了。
“邱淼,不对劲。”同伴中忽然有人皱着眼眉,拉住了踹人的邱淼。
“怎么。”
邱淼今天被人羞辱,他头一次尝到了被人欺负的滋味,心里满是不爽,没心思看在自己脚下的人究竟好不好,被人提醒着低头的时候,眼皮被惊的跳动了下,慌张刹那间布满脸。
在地上的汪洋面色惨白,修长的指尖因为痛苦抓着地面而磨蹭出鲜血,他蜷缩成虾米形状,裤子上竟然有一滩红色液体,
而他本人,已经昏迷不醒,只是仍然保持着这个动作罢了。
“他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邱淼顿时慌了,连忙带着身边的几个人下楼:“他不会是死了吧?”
“不可能,刚才上楼的时候明明很健康,你们谁都不许说出去!是他自己这样的!”邱淼警告着身后的几个人说。
几个人的脸上颜色不好,但还是点了点头。
在他们其中邱淼的家里是最有实力的,一向也是听他的话。
至于天台上的人怎么样,他们丝毫不在意。
一个贫困生而已,就算是死了,以后赔钱还能为他们家里赢得一大笔赔偿金,他们家里也会高兴的,何况未必和他们有关系。
-
善平集团。
李景年修长的指尖拿着钢笔在文件上签署着名字,项目组正在汇报着几个金矿的最新消息,纯度,产量等等。
“等一下。”忽然一阵铃声打断了会议,李景年将会议叫停。
他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私人号码很难泄露,他皱了皱眉接了起来。
“请问您是汪洋的家属吗?他现在人在医院,因为要做生殖腔的手术,需要家属到场,请问您”
话没说完,李景年的脸上骤然失去了平日里温和的模样,面容格外严肃,声音如寒风般凌冽:“地址。”
护士报了地址后,请求他尽快到达。
“李总,这”
不等项目组的人说完话,李景年已经大跨步似得出了门,宴秘书也愣住了。
他们李总向来是天大地大,公司最大,今天在这是吹了哪门子的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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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汪洋躺在病床上,麻醉过后才醒过来。
走廊是医生和李景年在攀谈,虽然压低了声音仍旧能捕捉到几个关键词;没有了,很遗憾,oga暂时不
汪洋的目光有些呆滞,眼看着天花板的时候,呼吸都变得慢了些,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荡漾起,他这早就死掉的心。
他这辈子,算是毁了。
不一会,李景年进门,手中还拎着保温饭盒。
“醒了?”他坐在床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李景年的声音竟然带着几分沙哑,眼尾泛着红意。
“抱歉”汪洋鸦羽般的睫毛清垂落,掩盖住他原本的视线:“明明说不会联系您了,却忘记了医院会打给alpha,这些事我可以自己处理的,麻烦您跑了一趟。”
“刚醒就要说这么多话。”李景年将饭盒打开:“怎么不告诉我。”
“什么。”
“你身体的事。”李景年淡道,
他是家里的独子,李家世代给善平集团守护江山,至今为止他从未想过将来守护善平集团的后人究竟会有谁。
汪洋的鼻尖微红,转头不想看他:“您说,我们已经结束了,应该就不用联系了。”
他虽然是个oga,却是个潇洒的人。
“曾经是父亲欠债,我甘心被您标记,和您维持关系,金钱交易,这些我都懂,您肯定也不喜欢纠缠的人吧本来我想做腺体切除,但前一阵做不了,现在”
他摸了摸被他踹的发疼的小腹,苦笑了一声:“现在可以了。”
被标记得过的oga,一生只能有一个alpha,除非腺体切除亦或者又更高阶段的alpha能覆盖标记,不然终生痛苦。
汪洋只是个穷学生,
父亲死后,他能和母亲维持生计已经谢天谢地。
哪里有钱去做昂贵的腺体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