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见乔如玉面色越来越差,疼痛让她忍不住地流下泪。慌乱之下,他根本无心多想,抱着乔如玉就跑了出去。没跑多远,他们就遇到了迎面跑来的医生。
周瑾把乔如玉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车床上。推到手术室门口,周瑾拦住了医生,问:“我可以进去陪产吗?”
医生还没来得及回答,车床上躺着的乔如玉艰难地开口了:“不许进来!你看着我,我就不生了!”
周瑾俯下身子,满脸的担忧:“你一个人不害怕?”
乔如玉咬咬牙,忍着疼痛回答:“生孩子的时候肯定很丑,你不许看!”
医生催促:“现在没时间让你们讨论。”医生在几个护士的陪伴下把乔如玉推进了产房,留下一个护士对周瑾嘱咐:“家属先去办手续吧!”
周瑾在产房外度过了他人生中最煎熬的十小时。他早就了解过顺产花费十几个小时都是有可能的,但当他真的切身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时候,他从容不迫的处事素养一时之间荡然无存。他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不停地为自己不带套的行为忏悔。
周爸周妈还在国外逍遥自在,只有乔爸乔妈两个经验老道的人陪着。不过,芳芳公主一得到乔如玉临盆的消息,正马不停蹄地往北京赶。如她所说,她要提前感受一下生孩子的心酸历程。
乔妈见周瑾不停地在手术室门前踌躇,走过去宽慰:“别太担心,每个母亲都是这么过来的。”
乔爸拉了拉乔妈,说:“你们女人不懂我们做丈夫的心情。”他又拍拍周瑾的肩,“辛苦了。”
十个小时,周瑾不眠不休,就对着手术室门望眼欲穿。终于,手术室里出来了一个护士。紧接着,医生和其他护士也出来了。芳芳公主和乔爸乔妈急忙跑上去前询问:“怎么样怎么样?”
护士笑道:“母女平安。现在我们要把产妇和婴儿送回病房,产妇丈夫留下,其他人直接回病房等吧。”
乔如玉被推出来的时候,头发散乱,嘴唇干裂,满头大汗。周瑾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极其温柔地说:“真乖!睡一觉吧,我一直陪着你。”
乔如玉点点头,安心地睡了。她很久很久以前跟芳芳公主讨论过:如果以后生完孩子出来,丈夫第一个看的是孩子就跟他离婚!虽然是未成年少女的玩笑话,但是现在看见从她被推出手术室之后,周瑾的视线始终没离开她,她真的觉得很幸福。
虽然乔如玉希望有了女儿之后,周瑾还能把她当心肝宝贝,但是当看见周瑾对他们新出生的女儿不管不顾的时候,她生气极了。
周瑾正在小心翼翼地给乔如玉喂汤喝。乔妈急急忙忙地抱着外孙女走了过来:“巧儿又哭了!如玉,该喂奶了!”周瑾给孩子取名“周巧儿”,意思是提示这孩子能乖巧懂事,别给她爹妈惹麻烦!
周瑾面不改色地回答:“让她先排个队,我媳妇还没吃饱呢。”
好歹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乔如玉见她哭叫,隐藏的母性光辉被激发了出来。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嗔怪:“你不许对巧儿这么凶!不能因为你的童年不美好,就要让我女儿跟你一样!”
周瑾又伸了一勺汤凑到乔如玉嘴边,说:“知道了。你喝完这一口,我就让她喝奶。”
乔如玉乖乖喝完勺子里的汤。周瑾无奈地放下碗,转身从乔妈手里接过巧儿,小心地递给了乔如玉。乔如玉接过巧儿,抬头看他们:“你们先出去吧。我喂好了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