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妈眉头一皱,拍了拍古栗的手臂,“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是想得太简单,思想一点不成熟。”
“妈,你说什么呢?”古栗摸了摸被古妈打痛的胳膊。
古妈多少有几分恼意,瞪着古栗,“你想过没有,要是哪天小夕知道你瞒着她这么大的事,她会不会怪你?徐秋是她母亲,她做女儿该不该替她守孝?两年了,她连去徐秋坟前祭奠都没有过,徐秋一个人躺在那儿,凄凉不凄凉?你想想小夕那孩子的性子,若再晚些知道徐秋已经不在人世,她会伤心难过愧疚成什么样儿?”
古妈叹息,眼圈红了红,“我就是可怜徐秋,人都没了,这两年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冰冷冷的地方,连个看望的人都没有……”
“妈……”古栗哽咽,“你,你别说了。”
善良的古妈摇头,抹了抹眼眶的湿润,慎重的看着古栗,“女儿,你换位想想,若现在是妈妈不在……”
“妈!”古栗受不了的叫,“我生气了!”
古妈嘴角露出无奈的笑,嗔道,“你看看你,连妈妈打个比方你都受不了。要是妈死了两年还被人瞒在鼓里,等你知晓那一天,还不得疯了?”
古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抱住古妈,“妈,你别说了,我受不了,你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我。”
古妈捏了捏女儿的胳膊,“你啊,妈妈知道你担心小夕,怕她承受不了。可有些事情,是她必须承担的责任,身为子女,母亲离世她不在身边已是遗憾。倘若经年过,她才知道她一直以为尚在人世的母亲已经不在了,那种遗憾和疼痛便是成倍的。女儿,小夕有权利知道她母亲的情况,我们谁都没有资格瞒着她,即便出发点是为她好,你懂妈妈的意思吗?”
古栗眼泪掉个不停,更紧的抱住古妈,点头。
叶夕怀揣着心事回到皇家宫廷酒店已是夜晚八点。
走到酒店房间门口,叶夕发现房门是打开的,微微一愣,继而才走了进去。
陆景行和槿年分据沙发两端,一个拿着手提电脑忙工作,一个捧着一本法语漫画看得津津有味,皆好似没注意到她的回归。
叶夕关上酒店房门,亦一语不发的走到槿年身边坐下,沉默的将槿年抱坐在腿上,低下头,一下一下亲他小脑袋上的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