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中谷听完松小风的话,然后看了一眼在场的诸人,对那九个老者道:“各位师弟,你们都是跟了我几十年的人了,今天我也就明说了,三十年来,我们黑松堡虽然暗地里为大汗办事,在山西准备了十万大军,这是为了什么?不要以为只有他大汗才可以当大汗,我库拉为何不以啊,难道我库拉就只能给他称臣吗?”
松中谷的话说到这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想当皇帝。
松中谷没有理会众人满脸惊讶神色,继续道:“我黑松堡经营几十年来,在山西的民望还算不错,只要天下大乱,我登高一呼,难保不成一代枭雄。”
那九个老者久久不能开声,今天他们真的是大开眼界了,眼前的松中谷并非真心真意帮他们的大汗办事,而是另有打算,那个姓忽的老者这时道:“师兄,这些年来,我们一直称为师兄弟,但是江湖上有多少人知道我们存在呢?恐怕除了我们黑松堡的再没有其它人了,所以小弟今天也就表明了,那个大汗平时看似是野心雄才,但是我却一点也看不起,要不是那些遗臣力保他,他能当上神明教的教尊吗?如果我们黑松堡不暗里支持神明教,三十年的那次正魔大战,神明教早就烟飞灰尽了,现在恐怕只是一个武林神话,所以,我以后是跟定师兄你的了。”
其他八个老者也是齐声道:“愿听师兄调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不愧是我库拉多年的好兄弟。”松中谷轻抚下巴的须,然后对松小风道:“小风,你现在知道了吗?只要我们大业能成功,天下美好江山就是我们的了!”
松小风这时难免人点从失子的痛苦中理出一丝兴奋,有点激动的道:“是,还是爹高明!”
这时密室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松小风急速反抽长剑,对着门外刺去,一声惊呼,门打开了,原来是个仆人,松小风恶狠狠的道:“大胆奴才,你不知道我们在商量要事吗?”
那个仆人看着架在勃子上的冷气深深的长剑,声音皽抖的道:“堡主饶命!小人是有话对老堡主说的。”
松小风“唰”的插回长剑,将这个仆人拉入密室内,然后关上门,问道:“有什么事?”
这个仆人正是神明教教尊安插在黑松堡的线人,这时他见到室内的诸人,于是行礼道:“小人参见大将军和各位大人,小人是奉大汉之命请大将军到密室商议要事的。”
松中谷这时正色道:“好,请信使回告大汉,本官马上过去。”
那个信使行了一礼就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瞪了松小风一眼,意思是道:“不要以为是黑松堡的堡主就可以横行,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的份上,哼,本使可以马上让你去见鬼。”
松小风等人哪会看不见这个信使的眼神,更不用说会不懂这个信使的态度是何种了。
松小风等这个信使走出去之后,对着门外恨声道:“干你娘的,要不是时机未到,你小子敢在这里横!”
那个姓忽的老者这时又扮演了急性的样子“师兄,既然这个信使这么横,让小弟出去撕了他吧!”
松中谷瞪了一眼松小风,对那个忽姓老者道:“忽师弟莫急,现在还是时候,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我们军队的心态,将那些忠于大汉的将领调走了,至于调到哪里?”阴阴的冷笑一声“随忽大将军意愿!”
姓忽的老者听完恭声道,但也压不住心中的激动“谢师兄,哦!谢大汗提拔!”他就算神经多大条,也明白松中谷的意思,松中谷的意思是,今后你姓忽的就是大将军了。
松中谷道:“好了!我要去开会了!”
室内诸人马上行礼恭声道:“大汉好走,臣等唯大汉之命是从!”
太原。
落日的余辉照在清石大街上。
竹如风和陆小七这时正在高头大马的停在西北抚远大都督的府前。
都督府门前的两个侍卫早就从街角的一边看清马上两人是何人了,这时见到竹如风和陆小七停下马来,马上行礼道:“见过两位将军!”
这两个侍卫正是和竹如风等人有过一点情缘的张五和钱九,陆小七在马上笑骂道:“小喇叭的,两位老哥何时作子站门的角色啊?莫不是得罪了公主!”陆小七早就和洛敏身边的侍卫玩成一片了,他知道张五和钱九乃是洛敏身边的侍卫,平时很少离开洛敏身边百丈左右的,今日却当了看门的兵丁。
张五和钱九走过来将马牵住交给身后的小兵们,张五的听完陆小七的话,脸色马上一阵猪肝色,道:“唉!陆将军不要提了。”
竹如风笑道:“两位大哥莫不是得罪了小珍姑娘吧?”
张五和钱九两人几声干笑,钱九道:“可不是,我们兄弟不知何处得罪了小珍姑娘,居然让我们出来站岗。”
张五对陆小七埋怨道:“陆将军,小珍姑娘有时也太那样了!你可要抽个时间管一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