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没有说出来,免得乱了天女的心绪。
纱罗这边见天女步伐匆匆,似急于离开,问道:“天女,发生什么事?”
“我……我被吓到了!”
纱罗心中好笑,才刚情窦初开,就懂得吃醋了,嘴上笑应:“他不是说了,是他的亲人。”
紧接轻轻问:“天女,他怎么欺负你?”
“回去再说。”
伊蓝沉默不语,时而蹙眉,时而抿唇,可以看出她心绪不定。
谢傅又捕捉到她可爱俏人的一面,开怀哈哈笑了起来。
不应反问:“天女,那你喜不喜欢被他欺负?”
不过这人也实在大胆,皇后都敢调戏撩拨,当然纱罗早就见识过他的胆大妄为,如果没有足够的勇气,也是不配。
“纱罗,你去看看他们是不是住一个屋,睡一张床。”
伊蓝脱口而出,心头骤然一悸,却轻轻的垂下头去,脸颊飘起淡淡红晕。
谢傅望着消失在黑夜的倩影,倒也释然,算了,就让春风再吹一阵,自然会开。
伊蓝见纱罗还笑嘻嘻的,“纱罗,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他欺负我。”
“不是,他亲我了!”
离开了幻境,她是天宗道尊,自己是一个有了家室的男人,甚至谢傅并不确定这层夫妻关系是否还在。
“天女,如果一个男人跟我说喜欢我,我看他不顺眼,就会狠狠的给他教训,让他永远都不来骚扰我,显然你并不讨厌他。”
谢傅也反应过来:“唉,皇后娘娘,你答应过微臣的,陪微臣一晚。”
在幻境,端木慈是他的妻子。
“纱罗,你说什么!”
伊蓝见纱罗又是不语:“纱罗,这算不算欺负?”
纱罗作为旁观者,心中已经大概有数,天女也应该很喜欢他,所以这一连续下来,事情才得以收场。
红叶这小妮子睡姿四仰八叉,一条腿挂在他的脸上。
纱罗能看到天女脸上的忐忑,还是实话实说:“他们两个住一个屋,睡一张床。”
伊蓝当然不会讨厌他了,要不然怎么会封他为护舒宝卫。
人端着方案走了过来,案上一壶热茶,几个杯子:“抱歉,让你们等久了。”
伊蓝嫣然一笑:“纱罗,我觉得突然间我的心就杂了。”
在这一方面,天女还懵懵懂懂,我可要帮帮他。
这话让纱罗嗅到浓浓的酸味,“这我可就不知道。”
见天女忿忿不平,纱罗附和着说道:“真是大胆!”
大观国有个成语说的很好——情窦初开。
纱罗听完倒吸一口冷气,这谁受得了,这三斧头下来,防御再牢固也要被击溃,想不到这人表面像个人,骨子里这么掻的。
纱罗跟着伊蓝身边数十年,自然察觉到伊蓝身上的怪异,问道:“天女,发生什么事了?”
“亲人,嘴怎么会亲到一起去。”
想到此点,纱罗心中竟有点佩服。
“他说他喜欢我。”
纱罗继续道:“天女,这不算欺负,就你的身份来说,他敢开这个口,也算勇气可嘉。”
任何人在接触到陌生事情,总是难免惊慌而不知所措。
纱罗循循诱导:“那你被吓到之后,是愤怒还是开心啊?”
“从你谶初开的那一晚起,你不是说过天神要收走吉祥天女的身份,如今又将情郎送到你的面前,这一切都是定数,从你算命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他……”
在幻境,是纯粹的你作妻来我作郎,可当他恢复记忆,并离开幻境,一切都变了。
这一次伊蓝却没有停下脚步:“先欠着,茶壶明天送过来。”
伊蓝也并不真生气,就是被谢傅整的有点恼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纱罗虽然惊讶,但是看见天女一副委屈的样子,却是会心一笑,只怕所谓的欺负是调戏撩拨吧。
这时纱罗的声音传来:“聊什么啊,这么高兴?”
伊蓝倔强道:“不!”
端木慈外表看起来慈柔,谢傅知道她的心肠其实比初月还要硬的多。
自己夹在她们师姐妹的爱恨情仇中,已经使两人产生了一条巨大的裂痕。
一旦她知道初月已经成了他的女人,谢傅可以想象,端木慈会决绝得比仙人还要六根清净。
只有她是慈慈时,谢傅才稍微看得透她,当她做回那个万众仰敬的青华仙真,谢傅甚至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