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这个脸面,是丢定了。
萧北声一直沉着脸色,坐在座位上,听到这里,终于坐不住,把手里的烟盒往桌前一丢,向椅背上靠去,浑身煞气升腾,“说完了吗?”
他一句冷如冰锥的质问,掷地有声。
现场对苏曼咄咄逼人的气氛顿时收敛了一些。
萧北声站起身,椅子在身下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他径直走到了苏曼身边,牵起了苏曼的手。
宽大的掌心包裹着苏曼的小拳头,温暖,有力。
他跟她并肩站在一起,跟她一起对陶谨玫形成了对抗的姿态,“她去曲市看望云老先生,顺便参观云老先生的画展,是我陪着的,我也亲眼看着云老先生把画交给了她。您的意思,是我也撒了谎?我不认为这么一桩小事,还值得我萧北声说谎。”
冷傲,不屑,浑身锋芒。
苏曼侧过头,看着他轮廓深邃的侧脸,心中微动。
他说没有东西值得他说谎,可是他为了苏曼说谎了。
陶谨玫被萧北声的气场震慑了几分,有些恍惚。
他的儿子整与她针锋相对,跟她长得相似的眸子,目光却锐利如寒剑。
一时之间,陶谨玫忽然说不出话了。
她已经跟自己的儿子离心,今天好不容易趁着这个机会见面,不能让关系变得更僵持
这时,洛颜清润的声音插了进来:“陶阿姨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传闻云老先生不喜欢人上门直接讨画,是不是苏小姐惹了云老先生不快,所以云老先生随便拿了一幅画搪塞苏小姐?陶阿姨,您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