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惨白的小脸,花容失色。
眼神透露惊恐:你怎么进来了!
但是她来不及说话,又一阵干呕。
她觉得自己的胃都快要被吐出来了。
到最后,已经吐不出东西,只是胃部在抽搐。
洗手台的水在哗哗冲刷着大理石瓷面,苏曼撑在洗手台上的手微微打颤。
虚的。
她双脚虚浮,连腿肚子都在打颤。
要不是身体有所支撑,恐怕她已经瘫倒在地了。
萧北声将她的虚弱收进眼底,眉心打了深深的一个结,“这些天不是已经好多了,怎么又吐了?”
“不知道......”
“医生开的药,你有没有按时吃?”
“......你说呢?”
苏曼语调微弱。
但是瞟向萧北声的那一眼,像是不耐烦又像是幽怨控诉。
这些日子,她的每顿饭,每顿药,都是他盯着吃进肚子里去的。
他问她有没有按时吃药,是在搞笑?
只是苏曼没有表现出来的是,她这些天的活泼开朗,都是强装的。
她近距离,亲眼观摩了那么一场血腥的虐杀。
怎么可能说淡忘就淡忘,说没事就没事?
她强装一副自己神经大条的样子,只是为了让萧北声相信她没事了,他可以放她回家了。
继续绑在萧北声身侧,只会让她变得更严重。
看到萧北声一次,那些记忆就被唤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