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他怎么会那样做。
陆长宁抬脚就往门外走去。
打开门,差点和一抹娇小的身影撞上。
俊美无俦的小雄虫低垂着眼帘,乖乖地立在门外。
看样子站了有一会儿。
陆长宁收回迈出去的脚,并往后退了半步。
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半天没再动。
小雄虫也像被罚站似的,一动不动。
有军雌路过。
嗅到这两只虫之间的奇怪氛围,忍不住好奇瞟上一眼。
渐渐路过的军雌增多。
每一只都会看过来。
投注在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陆长宁脸色越来越僵。
小雄虫似乎打定主意在门口当雕像,始终没有反应。
陆长宁只好大手一挥,将小雄虫抓回屋内。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做错事就要勇于承认,陆长宁跪在沈然脚边垂首致歉。
这一次,是心甘情愿下跪。
沈然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跟着蹲了下来。
他想扶陆长宁起来,又不敢,说道:“你起来,别跪。”
“那你……”原谅我了吗?
陆长宁刚说了两个字,搭在膝盖上的手背突的一凉。
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
他抬起头。
恰好看到一滴泪珠顺着小雄虫优美的下颌线滑落下来。
手背上又是一凉。
怎么又哭了?
难道雄虫是水做的吗?
陆长宁想也不想就去口袋里拿手帕。
摸了个空后,干脆徒手去擦。
陆长宁从小到大都是嘴硬骨头更硬。
曾经被雄父吊起来打了一天,也没有服软更没有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