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确定地喊了声对方的名字。

却无人答应，过了一会，才有个声音回答他。

“你恨人类吗？”对方问。

恨人类？穆城睿很奇怪梵舟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当然是不恨。

“那我呢？你恨我吗？”

穆城睿感到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恨他。

虽然他没有回答对方，但从他的态度中，梵舟知晓了答案。可他却非常的愤怒。

“你为什么不恨呢？人类冒犯了你，伤害了你。我也同样……”

冒犯？伤害？确实很痛很难受，可我知道他们也不是有意的。

“这正是我最讨厌你的地方。你应该感到愤怒，应该毁灭所有冒犯和伤害你的人，而不是这么轻易原谅。来啊，先毁掉我，然后出去毁掉所有的人。”

不，这样做不行，这是不对的。

“木，你知道吗？你很自私。你把所有的恶都给了我，你永远都是那么光明，那么善良。曾经的我因为拥有这样光明而善良的你而感到骄傲自豪，但你生生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我的木已经死了，而你就是那个凶手。”

话音一落，对方便凶神恶煞地掐住他的脖子，穆城睿拼命挣扎，却因为对方用力过重，无法摆脱分毫。突然对方松开了手，用力地抱住了他。边说着对不起，边亲吻着他。

就在抚慰和忏悔中，巨大的疼痛袭了过来。

而正在此时，对方吻上了他的唇，吞噬掉了他所有的悲鸣。

但那种尖刀划进肉体，类似一种让骨和肉生生分离的疼痛，他痛得快要窒息。嘴里也传来了铁锈味，感觉自己快被对方一块一块地啃噬干净。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穆城睿失去了知觉。

“阿穆你醒醒啊，阿穆……”

是谁在哭泣。

穆城睿睁开双眼，谢天谢地他又能看见这个世界了。

咦，为什么会认为自己看不见？难道是因为和苏安呆久的缘故。

而且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而睡着呢？

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感到身体痛得要命，满嘴的铁锈味，稍稍用舌尖碰触，发现嘴里全是伤口，并且很多伤口和他自己的牙印吻合。

怎么回事，难道这些伤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四周还是那个充满铁荆棘的世界，头顶那个泛着淡蓝色光辉巨大□□，变成光粒在空中飘荡，想燃烧后的灰烬一般充斥着整个空间。半空中照例是重量级的干架，散发着或红或金的光芒，放射出的亮光又和空中的光粒折射，渐变出或紫或绿的颜色。不断被波及的铁荆棘不断龟裂破碎，从半空中落下，摔在地上，轰隆轰隆直响，预示着这个世界即将坍塌。

那两个家伙怎么还在打架。

穆城睿试着做起身来，每一个细微地动作都让他疼得撕心裂肺。

“嘶——”

低头一看，全身上下全是血口子，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血管都破开了，像是被极细的刀口划开，千刀万剐了一般。流经的鲜血已经干涸成血道子，稍稍动了一下便感到衣服也被血黏在了身上。

卧槽，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谁这么恨他，这要划了多少刀，流多少血，才能把他的头发都染红了。

等等，头发染红了？

从前他是白头发吗？不对啊，他是黑头发来着，而且也没有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