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伤得最重,被安排在另一间病房之中,此时的他一脸愁容,如果早知道会惹来杀身之祸他就不起这贪念了。
卖又不敢卖,藏在墙里还成天提心吊胆的,一块烫手的山芋变成了烫手的石头,咬又咬不动,捧着还烫得手哆嗦,大虎此时的肠子都悔青了。
看房间里就只有他和花姐以及转宝在,才对着花姐苦着脸道:“花姐……”
花姐看大虎的痛苦模样,叹了口气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那些人不像一般的小混混,大虎你也不像是个喜欢惹事的人啊!”
“花姐,其实……其实……”
“你要开不了口就别说了,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好在转宝没事,我也懒得管你们这些闲事。”花姐见大虎欲言又止,啐了一声道。
“哎~!这事只怕没完,花姐我也不瞒你了,其实给你的那根金条不是空爷留给我们的,是我和转宝从墓里发现的,我当时还以为是空爷显灵了……”
花姐听大虎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如果那金子来路不明,这和自己没关系都不成了,毕竟自己还拿去卖掉了一根。
花姐心急如焚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无字碑那个墓里有那么多金子,当时又没有别人在,我们当时就动心了。结果在给空爷烧头七的时候也巧了,那个墓主人的亲戚也去了,刚好发现了我们几个,那个老女人可能是墓主人的媳妇。”
“很多金子?有多少?”
大虎瞅瞅转宝,见他漠不关心,心道也是,那么小一孩子知道个屁,估计天塌下来转宝也不会皱个眉头的,心念及此,大虎把心一横说道:“很多,二十几根呢!”
“啊?一根我就卖了三万多,你拿了二十几根?”花姐的嘴唇都抖动起来,心里在算计着起码得值个七八十万的吧。
郑玉成在一边看着两个面部已经僵硬的傻子,他倒是没什么想法,钱多固然好,可以吃很多碗牛肉面,还可以买很多桶的奶粉,除此之外,他一时也想不到钱还能花在哪,或许还可以给花姐,摸她一下,再喊几声妈妈。
花姐想了一会儿,狐疑的说道:“那个女人发现金子丢了才让那些人来找你们的?可那些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找到你们几个?再者说了,金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干嘛藏墓里?要我估计,那金子也不是干净的。”
“这是当然,不然来找我们的就不是打手而是警察了。花姐,要不给他们送过去?我不想小虎和转宝有事。”
花姐一听大虎要把金子送出去,想都没想就阻拦道:“那不行,七八十万呢,够小老百姓花半辈子了,哪能说送就送出去……”
大虎本想把这事结了,挨的这顿毒打也就当认栽了,可他还是低估了花姐对钱的抵抗力,看她那一脸的坚定,无奈的问了声:“那你说该怎么办?要不你都拿走吧,反正我也找不到路子出手。”
一听到都给自己,花姐腿一软,直接就扑倒在大虎的被子上,顿时压得他疼得哭天喊地。
“花姐,就算你想吃了我也别急啊,等我伤好了再说……”大虎半天才憋出一句来。
“一句话就往厕所跑,像你这么不顶用的我才没兴趣,不过我对那些金子更感兴趣,赶紧再给我细细说说……”
不久后,花姐就在这家医院打听到,昨天急诊室的确来过一个腹部大腿被割伤的青年病号,只是人家上午就转了院,至于什么原因转院医院也没有过问,那是病人的权利,不过花姐还打听到,那个人除了失血多些,并非什么致命伤。
唐九昨日的确就近来了广场边上的医院,只是他对于郑玉成的那毫不留情的刀法太过恐惧,也可以说是害怕郑玉成身后的势力,因为唐九打死都不相信那么小的孩子有那样的伸手,会没有后台。
次日一大早,花姐就提着箱杂牌牛奶去了金陵另外一家医院,期间转了三路公交,都没舍得打车直达。
到底也是在夜场混过多年的,花姐什么样的痞子无赖都领教过,在唐九这样的人面前也自然不会输了气势。
唐九不喜欢去夜场,自然也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皇家9号的一位小姐,看花姐一身利索的打扮,从头到脚没有首饰,唯独手脖子上系着跟红绳之外。
花姐简单大方的装扮反倒是让唐九眼睛一亮,在唐九看来,不穿金戴银的女人才是个女人样,脂粉气太重的女人那就不是女人,是鬼。
“我来替我家宝爷看看您,他年龄小不怎么会说话,安排我过来,医药费和营养费什么的,唐先生你尽管放心,我家宝爷不会赖你的账。”
“不用……”唐九刚开口说话,又被花姐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
花姐接着说道:“当然,我家几个小兄弟断了几根肋骨,一个还断了腿,这医药费也不低,不知唐先生打算怎么了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