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花姐就把两个彻夜不归青少年给砸了起来,睡不好活该,看下次谁还敢晚回家。
花织昨晚被花姐教育了很久,终于知道了男人那小丁丁的厉害,至于花姐说的亲嘴都能怀孕,花织却是不信的,她打小跟花姐就亲过。
郑玉成不知道为什么花织总离自己远远的,一直到洗漱完准备开车去吃牛肉面,她都缩在后排角落里,莫名其妙。
花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感慨道:“到底是宝马车,真舒服,老娘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有一辆自己的车啊!”
“你想要的话这辆给你好了,我打个电话给林处长,他一准同意送你。”
花姐一听别人会送自己一辆宝马,死活都不信,除非有什么猫腻,问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和林夕好上了?是因为她家条件好?”
“切,她家就是金窝银窝,我也舍不得我家花姐,跟你住一起,就是睡大街我也不挑。”
郑玉成越是说好听的拍自己马屁,花姐就越担心,“你小子就是和她好上了,别以为溜须几句,老娘就同意你和林夕的事。”
“你想多了,我和林夕就是普通同学,和她一共也没见过几面,花织知道的。哎我说,车子你还要不要了?要我就打个电话,不要我也就不卖这张脸了。”
“皴成这样的脸,还能卖一辆宝马?我不信。”
“切!”郑玉成白了花姐一眼,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夕的手机号,“喂~!林夕,跟你商量个事。”
林夕昨晚道歉之后就没见转宝回复,还以为他帮自己家里处理完事就和自己断绝来往了呢!青春期的女孩子幻想症都比较严重,尤其是她这种凡事讲究完美的女孩子。
看到来电的号码,林夕的脸上就绽开了花,“转宝,昨晚你不回我信息,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怨气呢,啥事?说吧!”
“你的车被花织吐脏了,就别要了吧,我把你车送给我家花姐了,她天天上班挺远的。”郑玉成很直白。
林夕只是愣了两秒钟,就笑着说道:“行啊,我一上那车就恶心,不然也不会老扔在你手里。”
花织似乎听到了手机里林夕说的话,顿时又羞又怒。
“行了,别拿着俺家花织那事不放,你这么仗义,改天请你吃饭。”
“行,请我啊,就咱俩。”林夕笑着挂了电话,她不想给转宝再有推辞的空间,想起那张包子脸,林夕就一肚子的酸水。
郑玉成把电话随手扔在了车中的茶杯槽里,对着副驾驶的花姐说道:“这车以后就是你的了,你抽时间找林夕过个户去。”
花姐一把攥住郑玉成的胳膊,从她手上的力道就能知道,这一下天降横财,该让她有多么激动。
“转宝,你老实交待,到底因为什么?不说清楚,花姐我绝对不能要。”
“没啥,他老头让人告了,我帮他们家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要一辆车算个屁事啊!”
花姐还是觉得有些晕晕的,“这可是宝马,你要了,林夕不笑话你趁人之危啊?”
“花姐,你不懂,我要了这辆车,他们家就不欠我什么人情了,要是不要,人家反而不知道怎么还这份情。
当年把我从他们家赶了出来,林夕已经内疚的不行,要是再故意拖着这份人情,那就是在用道德绑架他们家,折腾他们家。”
不管什么理由,花姐都只是在找那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只要理由够充分,哪怕不是很充分,她都会说服自己勉强接受这辆宝马,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它是宝马。
“转宝,花姐爱死你了。”一句话说完,郑玉成的脸上就多了一个口红印子。
坐在后座的花织掐着自己的手指甲,心里却在暗自伤心,“那我呢?”
照着花姐指的路线,车子开到了一家牛肉面的面馆前,当下了车,郑玉成看到那个正在冒着腾腾热气的不锈钢桶锅里捞面的人,嘴角直接就笑开了。
“飞哥。”
捞面的人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以为是来吃面的,随口应道:“天凉,里边坐,大碗小碗的?”
“阿飞,看谁来了。”
花姐的声音止住了阿飞手里的动作。
“你……是……转宝?”
阿飞手里的碗一下掉进了不锈钢锅里,“臭小子长这么大了?行啊,够壮实。”说着锤了一下郑玉成的胸口。
“哈哈,飞哥,你可想死我了,我去皇家1号都没打听到你。”
阿飞不顾锅里的碗,把手里的家伙什随手一丢,围裙也给扯了下来,揽着郑玉成的肩膀就去了屋里。
花姐却没有进去,拿起围裙,左手端起大舀子,右手拿着长长的捞面用的筷子,一边煮面,一边吩咐着:“花织,帮我铺几个碗过来。”
郑玉成接过阿飞递过来的五块钱一盒的烟,问道:“飞哥,你咋不去收保护费,卖起牛肉面来了?”
“这是我奶奶的手艺,她老人家死后,家里就没人干这个了。我不也是穷得没办法了,临时谋个生计。”
说起阿飞死去的奶奶,郑玉成就想起了孙爷爷,“你爷爷去哪儿了?我去广场几次也都没见着他。”
提起这事,阿飞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小玉和我爷爷分手了,老两口分得那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我爷爷从此一蹶不振,再也不去跳广场舞了,在家闭关玩网游呢!”
“啊?”郑玉成竖起大拇指:“孙爷爷还真是引领潮流啊!咱小辈都拍马不及。”
“那是,就泡妞这一点,我可不及我爷爷的十分之一啊!”阿飞说着朝门口看去。
花姐端着一个平盘,上面是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