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发现了赤目的存在,只是赤目这家伙穿着野战吉利服,带着丝网面具,根本看不出他的样子来。
赤目是个变态,目光这种具有穿透力的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讳莫如深,可对于赤目来说,他很清楚的知道有多少目光聚集在他脸上。
虽然知道酒徒发现了他的位置,那又怎么样?赤目丝毫不以为然,难不成那个人还敢朝自己开枪不成?且不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近两公里,未必打得准,就是打得准,谅他也不敢打。
拿出手电筒对着酒徒的方位闪烁了几下,赤目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训练场,鬼刀的安全才是他唯一需要关心的事情。
酒徒视线里的灯光闪了几下,他知道对方的意思,让他把手头的事做完再说。
也不知道人家发现自己有多久了,也许自己开第一枪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酒徒想了想,自己应该已经在人家的控制范围内了,至于结局如何,那就且任命吧!
心念及此,酒徒重新上了膛,对着训练场上的人扣动了扳机。
至此,宝爷的这场危机算是渡过去了,只是他并不知道代价会如此巨大,训练场成了炼狱不算什么,那些r国人死多少都不足惜,可大白的死不能不说是被他所牵累的。
郑玉成把枪里的子弹打空之后,就疲惫地蹲坐在了拐角,他不想再打了,此时此刻他更想知道,下面那些人都不反抗了,再杀下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仇恨?那就麻烦了,仇恨只会越来越大,如果竹田会社和赤色兵团日后再想复仇,就绝不是两百多人这么简单了。
训练场的大门处涌进来了数百只军犬,其中还有一位直立行走的存在,孤狼在军犬队伍里吼着怪异的叫声,这些军犬的疯狂似乎和他的叫声有着直接关系。
被一根毒针扎进肉里的人,只需要两三秒钟就会全身痉挛着倒下,只要是还站着的人,军犬一个也不放过,这院子里,它们允许站着的只有它们的首领,孤狼一人。
赤目收起狙击步枪,说道:“收兵,下一个任务,追捕第三目标。”
省作战指挥中心的特殊通信通道发来指令,“金陵作为华夏重要城市,应该保持绝对安全,为了让武警更加适应突发情况和作战环境,现在命令所有武警参与打扫训练场。”
郑玉成捂着花织的眼睛,把她送进了满是胃酸的商务车里,直到车子驶出训练场,才准许花织睁开眼睛。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生这种情况,训练场上除了满地的残肢断臂红白之物,还有三个被火箭炮炸出来的大坑,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人间炼狱。
车子刚刚驶出训练场,车窗就被全部打开了,白驹的脸色从蜡黄转为绯红,她吐得很直接,一次也没想过要吐到车子外面去。
“换辆车子,真受不了。”班克把上衣也脱掉扔了,他身上也被白驹照顾到了,那味道甭提多么提神醒脑了。
“鬼刀,我们的人在封锁一处狙击点的人,是你朋友吗?”为了不让大家伙一直就自己呕吐的问题聊下去,白驹只能借机转移话题。
郑玉成一怔,“是友是敌?”
“那处狙击点一直在帮你击杀赤色兵团的人,但赤目下令追捕他,可能也感觉到了什么。”
“走,赶紧去一趟,可能是大个子,也可能是阿妞姐在暗中帮忙。”
燕子开着路虎车前来帮忙的,结果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敕令和特警们一起撤退了,此时见郑玉成出来,连忙把路虎车又开了过来。
郑玉成让特警司机把商务车开去省厅,报备一下武器消耗,还有现场战斗的情况都要录个口供,这些杂事他自然是懒得亲自去的。
“燕子姐……”花织跟燕子打了声招呼。
“你是……?”
“熟人。”花织嘻嘻笑了几声。
“笑得这么贱,挺像我家花织的。”燕子郁闷坏了,死活想不出这个熟人是谁,转身看向宝爷。
郑玉成笑道:“就是花织,变样了。”
“啊?”燕子吃惊得看着花织,“你怎么变化这么大?易容了?”
郑玉成从后面拍了一下燕子的脑袋,“开你的车,等回家再说这些闲事。”
车子朝着白驹所说的方位驶去,郑玉成瞥了一眼班克,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疼痛。
班克一直在好奇花织是谁,现在确定就是花织了,反而班克一丝反应都没有,这只能说明他心里在想什么重要的事。
读心术从来不读身边人,这是郑玉成给自己制定的规矩,不管是花姐和花织发情,还是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有龌龊的想法,这是每个人的正常生理反应,读了只会让自己更尴尬,而且有一种罪恶感。
可郑玉成读了班克的想法之后,他忽然开始痛彻心扉起来,原来班克一直在欺骗自己,他始终还在和集团联系着,那个狙击手不是大个子也不是阿妞姐,而是一个叫酒徒的集团特工。
“驴,让赤目他们撤吧,我过去就行了,熟人。”
白驹点点头,“好,这些混蛋能不露面就最好不过了,一般情况下,我们只能是影子。”
“我理解。”郑玉成很低沉的回了白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