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琛一个晚上都在陪着秋矜做检查,自然也没时间回去给他拿衣服。
见秋矜起身,杨琛立马上前,紧张道:“你要去哪儿?先躺着别动,医生说还有些检查要做,我们一会儿再去做个检查。”
秋矜感觉到他的靠近,下意识躲开,“我们现在回去写离婚协议书。”
杨琛心慌不已,下意识道:“不行!”
说完他又意识到自己情绪太激动,声音放缓了些许,“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小秋,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秋矜不想再听他说话,他已经看清了杨琛这个人,如果他真的愿意悔改,就不会瞒着他一次次出轨了。
他们之间已经插足了第三人,再苦苦纠缠有什么意思?
秋矜掀开被子,摸索着穿上鞋子要出去。
杨琛看他只穿了毛衣,外套又被血弄脏不能穿了,立马把自己衣服脱下来裹到他身上,“你要回去吗?好,你走慢点,先穿上衣服,外面冷,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明天再来检查好不好?”
秋矜推开他的衣服,气得半天摸不到盲杖,还是被杨琛递到手上。
他恨杨琛,更恨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想离开都不能干净利落,连根棍子都要杨琛递到手中,可他不得不接,这种狼狈又憋屈的感觉,狠狠地挫伤了秋矜的自尊心。
他也想不管不顾冲出去,却只能在陌生的房间里,可笑地拄着拐杖摸索着门的方向。
杨琛走过来扶着他,把他带往门边,“我扶着你出去好不好?你这样容易撞伤。”
秋矜握紧了盲杖,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他此刻最想逃离眼前这个人,却又不得不依靠他。
某种程度上来说,杨琛说的也没错。
离开了杨琛,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秋矜被他扶着走出医院,感觉到寒风冷彻刮过他的面庞,杨琛也给他裹紧了衣服,见他不动,忙说:“车就停在对面马路上,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过来。”
说完他就往对面去开车,因为不放心,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却见秋矜拄着盲杖,独自沿着马路往前走,他走得很慢,但是没有一点迟疑。
杨琛一惊,赶紧跑回去抓住秋矜,“你做什么?”
“找地方住。”秋矜语气平静。
杨琛又气又难受,“你有家你找什么地方住?去夏朝那里?”
秋矜一把甩开他的手,郑重警告道:“杨琛,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出轨。”
这话把杨琛堵得说不出话,他顿了顿才说:“抱歉,我不说了,但是你不要走好不好?先跟我回家,我们回家再说。”
秋矜觉得他简直可笑,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在你眼里,出轨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对吗?”
“我没有!”杨琛着急道,“只是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动气,在外面这么晚也不安全,无论如何我们先回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