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朱坤不敢怠慢，连忙退了下去。

贤妃则走上前来，服侍朱天正落座，并吩咐宫女太监准备茶点，下人们飞快忙碌起来。

朱天正看了贤妃一眼，见她脸色异常，便问：“还在为你的宝贝儿子担心？”

贤妃连忙道：“请陛下恕罪，臣妾只是怕以后……所以才多留了坤儿一会……”

她说着眼圈泛红，又道：“以后不会了，坤儿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陛下说得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下不能因为是自己的儿子就包庇，若是那样……”

朱天正看着她，眼里浮现一抹不舍。

半晌终于道：“你能这么想朕很开心，不过，朕也未必非要他的命，只要他诚心悔过，朕未尝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贤妃闻言顿时大喜，“陛下，真的？”

朱天正笑笑，“他不光是你的儿子，亦是朕的儿子。”

贤妃喜极而涕，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朱天正看她那样似乎也很开心，一把将其扯入了怀中。

贤妃惊咦一声，口中道：“陛……陛下，你已经连续来了几天，今……今天是不是该休息一晚……”

朱天正道：“怎么？开始嫌弃朕了？”

贤妃忙道：“臣妾岂敢，只……只是臣妾担心陛下的身体。”

朱天正哈哈道：“无妨！朕的身体很好，还要多亏爱妃的参汤，朕感觉一下子年轻了很多。”

“可是可是……”

贤妃支支吾吾，“那臣妾让人把檀香撤了。”

朱天正道：“为何要撤？朕就喜欢永和宫的檀香。”

“……”

宫女和太监们飞快退了下去，宫殿内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只有香炉内缕缕檀香袅袅升起。

清晨！

朱天正神清气爽地离开了永和宫。

贤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焦急神色，“快！立刻去把二皇子找来。”

太监正要领命，这时，朱坤却已经到了。

贤妃连忙撤去了下人，这才道：“坤儿，好消息，昨晚你走后，你父皇已经答应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什么？

朱坤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显然有些意外。

贤妃则继续道：“坤儿，你不会有事了，咱们赶紧收手吧！”

朱坤脱口道：“不行！”

贤妃一脸不解，“为什么？坤儿，你父皇已经答应给你一次机会，你不会再有事了，反倒是你父皇，我们再继续下去，他……”

朱坤忙道：“母妃，咱们自从踏出这一步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一旦收手，父皇反而会起疑，而且，父皇只说给孩儿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并没有说不追究，更没有说会立孩儿为太子。”

“只要孩儿无法成为太子，不管是老五还是老六上位，都必然不会放过孩儿和秦国公府。”

“……”

“可是……”

贤妃明显有些犹豫。

朱坤又道：“母妃，父皇只是一时心软，他是否还记得昨晚说过什么都不一定，你真愿意看到孩儿落得凄惨下场？就算父皇能给孩儿一条活路，老五和老六呢？”

“孩儿和秦国公府根本没有退路，只能殊死一搏。”

“眼下我们的计划已经快成功了，就差一点，且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母妃……”

贤妃脸色煞白，最终瘫坐在了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