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被他一吓之后,也不敢跟着去看,就只听得一声踹门的声音后就没了动静。才隔了三分钟不到就见他们迅速冲出来跑了”宿管大伯回道。
他说得轻松,但我却听出了一身冷汗,再也坐不住了,借口还得回宿舍收拾行礼便急匆匆地出了值班室跑回宿舍。
才一进门我就愣住了,我昨天回到宿舍后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曾把背包斜在枕头上枕着休息了一会,因为初春时节还有些冷,所以便拉了被子过来盖住。后来开始打扫收拾宿舍完毕,因为肚子饿得慌,所以自己床上的被子也未来得及整理便匆匆出了门,所以咋一看的话,那被子连着枕头上背包的样子有点像个人睡在床上一般。
可现在,床上被子和包的形状没变,但在背包和被子上,却横七竖八地布满了被刀砍过的口子,连包里我的衣服以及被子内的棉絮都被砍烂了许多露了出来。
看着那些刀印,我身上的冷汗浸得更快不说,连额头上也是大滴大滴的汗珠掉下,身子也如筛糠一般地控制不住颤抖。我有种那些刀都是砍在我身上的错觉,甚至以为自己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站着的身体只是我不愿离去的鬼魂而已
呆愣了半天后,感觉自己稍微镇定了一些,我才坐在对面秦立的床上梳理着自己的思路:高宗强对我恨之入骨是肯定的了,但为什么会下手那么狠,显是要置我于死地的,难道他不怕王法、不怕天理了吗我来知道他有什么背景,但就算他再牛也不至于随便动刀把人朝死里砍吧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但愿他误以为自己砍死了人犯下命案后,自己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才好。不过我知道这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万一他抱有侥幸心理或昨晚就已经发觉没真正砍到我了呢
想来想去,我是越想越是害怕,不由得把匕首拿出来握在左手,又把甩棍也甩出来用右手握住,坐在那继续思考要如何彻底地消除那个高宗强带来的性命威胁。只有拿着那两样东西,我的心跳才稍微正觉一些,我才能感觉自己的命还握在我的手上。
但人生往往就是怕啥来啥,家伙拿出来还没握热乎呢,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跟着还有高宗强的声音:“昨天我们应该没有弄错,学校所有的宿舍门都是只能从外面锁,有人在里面绝不可能锁得上,要是昨天我们走错了,是根本不可能蹦得开宿舍门的。”
“但我今天醒来后总感觉昨晚的手感不对,好像砍起来软绵绵的,而且好像也没听到人的叫声”另一人的声音在我们宿舍门外响起。
我紧张地站在门后,右手把甩棍举得高高的,左手的匕首也作好了随时向前捅的姿势。我已经想好了,现在可是性命攸关,只要有人推门进来,无论是谁,都必须一棍打在头上并附加一刀。别人不想我活的时候,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来。
但他们却没有推门进来。高宗强听了那人的话后,压低着声音道:“沈维明,你进去就对着人家的头上一刀,那家伙睡着了,难说头当场就砍下来,哪里还叫得出其实也不用担心了,反正监控室里我们的那段今早是被我删了的,刀也扔了,再说我们昨晚穿的鞋子都是一样大的平板鞋,就算明天开学被人发现了,警察同志也不能怀疑到我们头上。”
那个叫沈维明的人嗔道:“你还说呢,叫你们刀不要扔,却偏偏全部丢到食堂后面那个莲花池里,要不然从血迹上来看就可以判断了”
一起的另一个声音插嘴道:“我也觉得好像没砍到人,要不我们身上咋那么干净,好歹也应该溅上一两点血迹吧要不,还是推门进去看看得了”
“那好吧”高宗强应了一声,接着说道:“沈维明,你推门进去看看看那垃圾死了没有”
我的心已经悬到了极点,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双手,心里在大声叫道:“这里现在是鬼门关,开门进来的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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