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手没有留情,先一棍猛甩在王宸宝的左肋上,见他嚎叫着双手蒙头,干脆直接就朝着他的头上打去。
尽管甩棍大多都只是打在他的手臂上,但听着那杀猪一般的叫喊声响彻医院后花园时,我之前那一口闷气总算全部释放了出来。
络腮胡等人没有上前阻止我,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我觉得刚才王宸宝也算是百密一疏,真不应该拒绝人家主动要提供的服务呀否则此刻就算我不被他们打成狗,但至少也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收拾着他。
吴夕洁过来想把我拉开。之前听了吴夕洁那些话,我心里已经无形中把她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之一,后来王宸宝忽然出现,对我下手也就罢了,还对着她大呼小叫,所以我有一部分气是在为吴夕洁出的,而她来阻止我打王宸宝,更让我有种怒火大增的感觉。
说自己把吴夕洁当成亲人,并非说我也就爱上了她,我没有那么多情,仍旧只是把她当成小妹,不过是一个可以无话不说的小妹而已。有时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就是那么奇妙,吴夕洁对我说出了她的心里话,那我想今后我有什么秘密自然也不会对她藏着。
最终我还是被吴夕洁给拉开了,因为她大声向我说道:“世明哥哥,你的我捡回来了,好像还在通着话,先看看吧”
我接过来的时候,发现之前我拨给阿荣的电话果然通了,并且一直没有挂,通话时间已经快六分钟了。拿起来“喂”了一声,没想到电话那头阿荣还在听着。
“二哥,我都听见了,还抵得住不”阿荣的语气关切,问的话却有点调侃的意思。
我先把电话调成免提模式,然后才笑道:“一时半会还不会死,现在正在奋力打回去”
“打人是我们清风帮的专长,哪用二哥你亲自动手我不是听见彭胡子在你旁边吗跟他说,把钱双倍还给人家,然后双倍的打回去就是了”阿荣刚才从电话里显然听到了这里的动静,直接让我叫络腮胡动手。
从他的声音传来那一瞬间,络腮胡等人就显得非常惊慌,听完阿荣的话后好像释然了一些,几人都赶紧搜自己的裤兜,似乎在忙着掏钱的样子。
我把重新切回听筒模式,一边向络腮胡等人摆手示意先别急,一边故作疑惑地问阿荣:“我这本来有几个本班不知好歹小狗,但被我给打跑了就剩得一个睡在地上,你说的彭胡子是谁是我们班的吗我们班好像没有姓彭的呀”
络腮胡等人见了我的手势,又听了我的回话以后,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阿荣好像也愣了一下“哦”了一声后回道:“那我们马上赶过来,还是在医院吗”
我回绝道:“不用来了,学校里的事我能搞定你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别插手我学校的事,出了校门有需要时我再打电话给你们”
见我挂了电话,络腮胡几步抢到我身前,局促不安地说:“张二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先省点力气,待我们把这个光理公司的小老板收拾好后,再来接受你的处罚。刚才我们打在你身上的,你就十倍打还给我们。”回过头后,他对着同伴们大声说道:“兄弟们,刚才每人踢了张二哥五脚,这账该怎么算”
“是我们自己瞎了眼,甘愿让他还给我们每人五十脚”一个男子长声应了一句,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我却摆了摆手笑道:“你们没听见吗刚才我已经跟阿荣说了,不认识什么彭胡子,更没有见过你们任何人所以嘛,你们要在这看热闹也好,要离开也好,总之我们是没有任何账要算的。”
我这倒不是大度,他们不打都已打了,再说他们也真不知道我跟阿荣等人的关系,所谓不知者不罪,何况打还他们又如何,我受过的拳脚还能收回去不成
古人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绝对不是一句废话,因为有时饶人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络腮胡听了我的话后,差点感激得当场跪下,颤抖着声音道:“张二哥,我彭胡子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当然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欠你的是一辈子的,虽说有勇哥才哥和老大跟着你,我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还你,但只要你想得起我,水里火里我彭胡子要是皱一下眉,那就永远不是男人”
没想到一个无心之举还换来这么点意外交情,看来刚才挨的那些踹也不算是白挨
络腮胡说完后,把手里拿着的钱朝地上的王宸宝身上一扔“呸”了一声道:“你个狗日的不长脸也就算了,还把我们给拉了进来,这笔账总有一天要找你那个董事长老爸给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