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诚意想要帮他的,我的想法是即使学校和附近都没人愿收他,那我也可以请阿荣或者周叔直接给安排份简单的工作给他,再说我们班田小龙可是个土豪家族,他爸的机械厂总会收工人吧最不至的话大不了求一下王宸宝,他父亲有个桥梁公司,做点散工应该是能安排的。反正无论做什么工作,也总比这矿工在矿山上冒生命危险要强得多。
由于早就已经放弃了想利用他来给我壮声势的想法,主动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所以在公交车上时我们谈得比昨晚还要投机。而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向忠朝他让我叫他小向兄弟就行了,我也不客气,让他以后也就叫我二哥。
下车的时候,我已经放松了的心情又提了起来,连忙将脸罩拉下来罩好,并轻声交待小向:“跟在我后面,城里面有时很乱,千万别去人多处凑热闹。”
其实不用我交待,小向下车后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躲在我的身后不说,还紧紧地抓着我的外衣边角,浑身都在发着抖。
小向有这表现可不是给冻的,他呀,完全是被吓成这样的公交站台旁边,一群身穿迷彩服、手持短棍的年轻人,正围着三个年纪差不多的人狠狠地殴打。别说小向这老实巴交第一次出门的人,就是身经上十战、两次被真枪指着过的“老油子”见到那场面都可算是胆战心惊。
因为那些迷彩男实在是太凶残了,被他们围着的三人已经蜷缩在地、双手抱头,一看就是放弃抵抗投降的人,可他们却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一棍比一棍还要狠地将棍棒招呼到三人身上,大有不打死誓不甘休之意。打架的场面震撼也就不说了,我参与过的很多场架场面也不小,主要是这些人打架居然不出一声:被打的不开口叫唤和求饶,施暴的也是一言不发街上除了来来往往的车流声外,就只剩下棍棒击打在身体上的“扑扑”声那气氛让我这个见惯了风浪的旁观者都感觉说不出来的压抑。
原本我准备跟其他下车的乘客一样,带着小向先跑去路对面,然后再朝学校方向走的,但才跨得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叫:“我们跟清风帮和张世明都没有交情,真的和他有交情的是我们的教练孙老师。”
既然都有人叫我的名字了,再这样做旁观者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我停下脚步,回头向那些人看去,看看是谁那么倒霉,因为跟我和清风帮有交情就被打成这样。
这一看不打紧,我心头的火立即就窜了出来那被打的三人当中,竟有两个是我认识的,一个是因为悠悠而与我结下梁子、后来却又帮过我忙的沧小六,而另一个则是今早我还在车站见到、并因此而把小向带来的龙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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