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受了重伤。”

不知不觉中，萧夜宸渐渐接受了她的说辞，“未来……如果我还有未来，能遇到你么？”

“都说了，不用在意这些。”

君凛耸了耸肩，好像对逐渐流逝的生命浑然不觉，“已经答应你了，我就绝对不会说谎。”

“相信我……在未来，我们一定会遇见。”

她认真的语气，触动了萧夜宸。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萌动，就像一颗种子，逐渐破土而出。

“外面的世界……”

第一次，少年打破了内心的壁垒，开始主动向少女搭话，“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对萧夜宸来说，外界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然而，事到如今，忽然发觉自己并没有那么渴望。

与其去那个充满敌意的外界……

还不如……让时间停住，和眼前的少女继续说话。

“外面的世界？不好也不坏吧……”

君凛想了一下，“有幸福的人，也有不幸的人。”

“幸福的人好像身在天堂，无比害怕死亡；不幸的人像待在地狱，多活一秒都是煎熬。”

“你呢？”

少年眼底的冰层，似乎开始逐渐融化，原本空洞的目光有了神采，“你看到的，是地狱……还是天堂？”

“还用问吗？当然是天堂了。”

君凛托着下巴，看着他，目光前所未有地柔和，“因为……现在在我面前的人，不就是天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