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起身,准备带景然离开。
他有意无意看了一眼街巷,看到不远处金圳府邸出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黑影。
不难认出来那就是金圳。
金圳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迅速朝着皇宫的方向走过去。
秦封没什么情绪的收回视线,心知金圳必定是去找了韩洺。
那他就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看错人。
转眼之间,秦封就带着景然回了京郊。
秦封走到京郊外房门口,他微微低头,忽然看到了门口零散的脚印。
秦封眉梢微扬,站在景然身前,伸手推开门。
果不其然,迎面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屋子里,面色不悦,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难看。
秦封笑了,“你追的还挺快。”
素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拍桌站了起来,“秦封,你不要命了?!你是想气死我,还是想搞死你自己?!”www.
素仑大约是为数不多,敢对着秦封发脾气的人。
秦封整理了下袖口,走上前摸了下茶壶,“别生气。”
秦封慢条斯理的倒水,“这病在哪治不是治,云京京郊风水养人,我就是突然想来这养病。”
秦封转头给景然递了一杯温水,推了下景然,让他先去偏房睡觉。
这些借口实在是没什么遮掩力,素仑想都不用想秦封是想干什么。
素仑看着景然离开,才沉声,“我就不应该告诉你那些事。”
“不对,我就不应该让你出去!”
“其实我以为我有知道这些事的资格。”秦封坐在素仑对面,把茶盏推到了素仑面前,素仑顺手直接捏过来秦封的手腕,试着他手腕上的脉息跳动。
半晌素仑沉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丹药,“把这个丹药吃了。”
秦封倒是难得的配合,接过素仑手里的药,按照素仑的要求把药尽数吃了下去。
素仑看着秦封的举动,他十分清楚,秦封的所有配合都是有条件的。
他现在这么听话,是因为他在京郊外,他能够随时进京接触苏幼虞相关的事情。
素仑动了动唇,刚想要说“从今天开始不允许出门”,但转念一想,秦封都到京郊外了,他的目的昭然若揭,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秦封根本不可能配合。
素仑沉默了一会儿,改了话锋,“你最近尽量不要参与太多激烈的活动,也不要有太大幅度的运动。”
“好。”秦封答应得很痛快。
素仑轻皱了下眉,果然让秦封在有苏幼虞的地方,他什么都好说。
素仑看着秦封,“一会儿回去休息,起码保证五个时辰静躺。”
“好。”
“还有以后尽量不要晚上活动,有事白天办了,子时之后切忌运动。”
“恩。”
素仑眉头拧紧,半晌无奈的长叹,“我再去问问师父,应该有可以不让你一直睡来调养的办法。”
素仑起身,走了两步回头看向秦封,“你啊,我可真是欠你的。”
秦封唇角翘起,“是我欠你的。”
素仑从小到大从来没担心过秦封别的,唯独是他的身体。
秦封不论做什么事,最大的特点就是他不要命。
自打他和师父达成共识之后,他们逐渐开始和秦封打交道,就三天两头看到他身上新伤叠旧伤。
医治都医治不过来。
素仑留下了药方和用药计量,去联系司眠。
秦封手里把玩着素仑给的药瓶,整个人身上带久病的郁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气质也较为沉稳,似乎除了苏幼虞的事,其他事情很少能让他产生较大的波动。m.
秦封也并没有那么跟自己过不去,独自坐了一会儿,接着起身回到了房间里收拾收拾躺下。
景然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平稳而均匀的气息声仿佛带着魔力,让人格外安心。
京城之中,金圳站在密室里,看着韩洺点燃密室灯盏。
韩洺语气很闲散,“寻龙珠吗?”
“是,这可是最为关键的东西,”金圳上前一步,“若是少将军能拿到寻龙珠,加上原本百姓就很信任你,日后荣登皇位就是绝对的顺畅。”
韩洺灭了点灯的火折子,看起来并不太着急,“眼下朝中事务繁多,一颗珠子而已,值得我分心去找吗?”
“再者,死物又为什么能决定我能不能顺畅。”韩洺回头看向金圳。
金圳听着韩洺的口风,“那若是寻龙珠落入了他人手里,少将军就不担心吗?”
韩洺嗓音很平淡,“不管落在谁手里,那也只是个死物而已,若是玉玺、兵符,大约我还会争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