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的家人,想自己的亲人, 想过去他们在一起时无忧无虑快乐的时光,想要他们能够团聚, 永远在一起。
柳仪温膝行着上前,一点一点地摸着墓碑上双亲的名字, 泪水模糊了视线, 靠在了冰凉的墓碑上,好像还是依偎在阿爹与爹爹的怀里一样。
寒风吹过枝丫, 轻柔地抚在柳仪温的发顶,宛如他们在抚摸着自己一般。
我和我和哥哥都很好, 我们以后都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他和爹爹们说了好些话,说自己的近况,说哥哥的艰辛与成就,说他们会过得很好。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窝在双亲的怀中说尽了思念与委屈。
我们我们也找到了凶手,只是以现在的能力还不能让他们血债血偿,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说到此处,柳仪温越发的难过,难过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泪眼朦胧着,对不起,爹爹,阿爹,是善知太没用了,是善知太懦弱,善知帮不了哥哥,报不了仇
因为自己怀孕的事情而一跑了之,老管家没有清醒过来作证,不能直接给中宫下药毒死他们,这样会牵连所有与他相关的人,哥哥所行之事他不懂,也帮不了,他似乎真的什么都做不到。
快到中午了柳仪温才从山上下来后,眼睛通红,又来到了昔日许府的门口,大门紧闭,满目疮痍锈迹斑斑。
柳仪温缓慢地走近了一些,触碰着门钹,冰凉刺骨,没有一丝温度,他的眼圈不禁红了起来,忍住了泪水,绕到了侧边,他记得这里有个狗洞,当年他们就是在狗洞里逃脱的。
狗洞还在,可是柳仪温现在的身形根本钻不进去,许府四面封闭,没有可进去的地方,只能又来到了大门口,想着要不要趁晚上的悄悄地撬开门锁进去。
哎呦!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老人家的惊呼,柳仪温回头一看,是许府对面开米铺的老板董大爷,也曾来医馆看过病。
大爷摔了一跤,爬都爬不起来,柳仪温连忙过去把他扶起来坐下,然后检查了一下他的脚,只是扭到了,并不严重。
你也坐下,你也坐下,自己还挺着肚子呢,我没事儿。董大爷连忙拉着柳仪温坐下,这许府早就荒废了,我看你在许府门口转悠了半天呢,你认识啊?
柳仪温一顿,随即摇了摇头,我在这儿也待了一段时间了,总是能听到关于许医师的事情,所以过来看看。
他可是咱们这儿的神医啊,不仅心地善良还医术高明,连皇帝下江南之时还停留了好几日,夸赞一二呢,可惜啊,好人不偿命遭了贼匪了。大爷唏嘘不已,视线落在了柳仪温脸上,越瞧越觉得他眼熟,我瞧你和世仁有几分相似呢?
世上相似的人何其之多啊。
也是,心善之人都有一副菩萨面孔。大爷锤了锤自己的腿,不过我总觉得不是遭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