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 本来只是提供一个肩膀, 现在变成树袋熊和无尾熊的连环叠抱。
暴力拆解的心思不灭,欧阳喻还是试图脱身, 但那一头小豆芽回过身给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小家伙用气音小声说:豆干妈妈睡眠不好,你别吵醒她了。现祝服
欧阳喻再次瘪嘴伤心, 你这只没良心的小崽儿, 净心疼你豆干妈妈去了,怎么也不晓得顺便心疼心疼我!
抱怨归抱怨,欧阳喻不再动作, 彻底放弃挣扎。
目光如凝,从她这个角度, 只能看见窦乾的后脑勺, 但依据她呼吸起伏的幅度, 欧阳喻打消了怀疑她装睡的念头。
大概真是晚上有觉不好好睡,这人啊心思那么重, 总把自己搞得精神憔悴。
一个人看漫画也没啥滋味,欧阳喻索性放下平板,跟着小豆芽一起看科学实验。
开端当然是踌躇满志的,而结尾却也丝毫不出人意料。
欧阳喻也被瞌睡虫袭倒,偌大一个客厅,只剩下小豆芽一人□□。
小豆芽早就习惯了,贴心地将电视机声音调低,这样的事她在欧家也常做,只是主角之一从老欧爷爷换成了豆干妈妈。
看她们睡得这样好,小豆芽脑袋一点一点的,很是自得其乐。
夜色像莽莽流动的河水,将人圈进更深层的河底。
相反作用地,蝉蛙并鸣,扰了谁的清梦。
欧阳喻就这样在浮浮沉沉中睁开眼睛。
眼里的光明逐渐汇聚,像一束箭矢,破开灰蒙蒙的阴霾。
她很快意识过来,她是在窦乾家的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电视机被关上了,吊顶灯被关上了,就连传送着夏夜柔风的阳台门也被关上了。
陡然坐起身左右环顾,而后欧阳喻迟钝地嘶了一声,这次是真麻了,她整个右半边的臂膀。
黑暗中,窦乾浅淡的眼眸溢满了她的身影,轻轻开口:你在找什么?
欧阳喻问:小豆芽呢?
窦乾似失落,又似吃味地一笑带过:十点多了,她去睡觉了。
啊,已经这么晚啦?那我也该告辞了。欧阳喻倒是想麻利地开溜,可惜身体不给力,一阵赛一阵的痛麻让她忍不住龇牙咧嘴。
狼来了的故事知道不?窦乾寡然地开口,而后冰凉的手指搭上她的右手腕。
欧阳喻正要为先前谎称自己腿麻的事道歉,窦乾显然没那个耐心往下听,换了个姿势用健康的那条腿半跪在沙发上,方便施力。
医生的手法总是奔着实效性去的,窦乾一手拽着欧阳喻的手臂往外一扯,另一手作手刀式劈砍在对方右臂膀的几个大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