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宴清给他讲完戏,安慰道:“你别担心,好好演,不要被林先生的气势吓到了。”
那可是昔日影帝,换上古装,满是威严,陈再也只能说一句,“我尽力。”
虽然调整好了心态,可真正面对时,陈再难免心里发慌。
就那么一句台词,陈再ng了不下十次。
蒋宴清坐不住了,厉声训斥道:“陈再,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要你干巴巴的念台词,你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难道自己不清楚吗?你说话你抖什么?”
陈再看着他,“我这不是绝望吗?”
接连和影帝对戏,他也很绝望啊。
林烨听了,笑了,“别急,慢慢来。”
陈再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a——”
宁长风宣读完圣旨,负手站在陈再面前,负在身后的手微颤,说出的话却是威严不带丝毫感情,“你还有何话要说?”
商云跪在地上,听了这话双肩一颤,仿佛刚才圣旨上这一席话有如千斤重,压得他直不起来。
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原本秀气的脸庞此刻已沾满了血迹与灰尘,可望着宁长风的一双眼睛却灼得烫人,剔透映见人心,双唇啜动,一眨眼,一滴泪猛地从眼眶砸在地上。
商云期盼的看着他,小心翼翼近乎祈求的、卑微的问道:“将军,您儿子,是您的骄傲吗?”
他期望他回答是,又期望他回答不是。
但无论哪个回答,都足以令他肝肠寸断。
整个牢房,没一点声响。
已至中年的将军出生入死历经大风大浪,战场之上面对凶狠的敌人也从未退却,如今却在这潮湿腐臭的牢狱之中被这句话问出了退意。
这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即将亲手送上绝路的儿子,从未体验过父子亲情的儿子。
宁长风似乎垂老了许多,所有支撑着他的信念瞬间崩塌,多想就此扔下国仇家恨,带着被自己伤害得伤痕累累的儿子远离尘世喧嚣。
可最终,他也只是盯着陈再一瞬不瞬颤声道:“是,他是我的骄傲,永远都是。”
商云闭上眼,俯身朝宁长风磕了一个响头。
“我知道了,将军请回吧。”我知道于你而言,有国才有家。而我,也终于明白,求而不得的东西,再也不必求。
直到宁长风走出牢狱,商云还保持着磕头的姿势,久久跪在那,再无动静。
“卡——过!”
陈再演完一场戏,后背全湿了。
罗萝给他拿来迷你电风扇给他吹着,坐在一旁歇歇。
林烨走了过来,笑道:“刚才演得不错。”
陈再连忙站了起来,挠头略有些羞涩,“是林先生带得好。”
“不,我说的是实话,老实说,在演戏一事上面,文宣也不及你有灵气。”
陈再只当这是林烨说给他听的客套话,也没放心上。
等林烨走了,罗萝在他身边惊叫了一声,差点吓得他把手里的迷你电风扇砸了。
“咋咋乎乎的,干什么?”
“陈哥陈哥!快看!”罗萝兴奋的将手机递给他看,热门微博上飘着几条微博。
林烨:陈再是个好演员,敬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