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天夏殿内的众臣都有些懵!
新太子究竟在说什么?
陛下是在向他问策没错吧?
他推到九皇子荒州王身上去做什么?
就算没有对策,这样在君前应对也不对吧?
其实,荒州王在谈判中的表现......在谈判结束后,魏公公、李剑回到帝都后,都在不经意之间讲过。
众臣都知道,荒州王在天狼五十万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与天狼大帝斗智斗勇,守住了底线,将赔付银子的金额降到最低,已经做到极致了!
若不是皇帝不想打仗,那荒州王定是宁愿与天狼人死战,也是一两银子不会赔的。
在这场谈判中,无论是太子党还是其它各方势力之人,均为荒州王的硬骨喝彩。
但,奈何皇帝软弱,最后关头让魏公公带着旨意,赔了公主和银子。
若要论责,皇帝的责任最大。
此时。
不少原本想抱太子大腿的重臣眉头一皱,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决定观望观望再说。
众臣紧盯着夏帝的脸色!
果然。
夏帝的脸色一沉,冷冷的道:“太子是对国库空虚这件事没有应对之策呢?”
“还是觉得......只有你九皇弟能够解决这件事?”
新太子一愣:“父皇,这都不是儿臣的意思!”
“儿臣的意思是,九皇弟在与天狼帝国谈判时,不能维护我大夏帝国的体面,签订如此丧权辱国的条约,不仅赔了左丞相的嫡女,更赔了这么多银子,应当为此负责!”
曹威大急,连忙对新太子挤眉弄眼!
在这件事上指责九皇子夏天,就等于同时指责也负责谈判的李太尉、魏公公,并含沙射影的指责皇帝。
曹威的头很痛!
为何大夏的太子都这么蠢啊?
还是皇帝故意立蠢儿子为太子?
此时,夏帝脸色漆黑,宛若能挤出墨汁来:“太子说得不错,赔这么多银子,确实是你九皇弟谈判不力造成!”
夏雨心中一喜!
成了!
夏帝继续说道:“太子,你对你九皇弟的看法,应该不止于此吧!”
“还有吗?”
“有!”
夏雨决定乘胜追击:“父皇,根据东宫得到的消息,前段时间,九皇弟在未奉皇命的情况下,私自带领荒州军队去了扬州,并在扬州地界上胡作非为,惊扰扬州王府之人。”
夏雨自作聪明的没有将扬州王拉下水!
“父皇,九皇弟目无国法,请父皇治他之罪!”
夏帝的鹰眼眯了起来:“还有吗?”
“有!”
夏雨根本没有看到曹威的疯狂提醒:“合欢魔教那些魔女入荒后,九皇弟竟然不顾皇家颜面,将那些魔女集中在一个别院中,美曰其名要教娼为良,并搬进了那个别院与魔女们胡混!”
说到这里,新太子忍不住挑拨离间道:“父皇,按照您的圣命,九皇弟入荒后应该与左丞相家的司马兰成婚,应册封司马兰为荒州王妃!”
“但是,九皇弟不尊圣命,入荒这么久,不仅拖着婚事不说,还先搬去别院与合欢魔女们胡混!”
“这是公然抗命!”
“这是公然不把父皇放在眼里,不把左丞相放在眼里!”
“请父皇圣裁!”
夏帝深深的看了新太子两眼。
然后,他深沉的看着左丞相司马剑:“左丞相以为如何?”
司马剑行礼道:“陛下,荒州刚经历战火,百废待兴,荒州重建的任务繁重,千头万绪,想来荒州王的心还在重建荒州上,所以才耽误了婚事!”
“至于荒州王率军入扬州之事,扬州王没有奏折递上来!”
“扬州官员的奏折中,也没有提及此事!”
“那想来是太子收到的消息出错了!”
新太子急道:“绝不可能出错!”
司马剑老成的问:“那太子有证据吗?”
新太子不敢拿出与扬州王的通信:“没有!”
夏帝接口定案道:“身为太子,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轻信来历不明的消息怀疑兄弟,实在不该!”
“等一下,你来御书房给朕解释清楚!”
新太子:“......”
“是!”
司马剑继续说道:“至于荒州王搬入别院,教导合欢派魔女从良之事,臣虽不知实情,但龙生龙,凤生凤,荒州王是陛下之子,品性在民间已有圣名,想来就是去教魔女从良了!”
夏帝的脸色好了很多:“朕也是这样认为!”
“诸位爱卿,当初剿灭合欢学派,朕将一些没有恶行的合欢魔女流放荒州,就是想让她们在荒州从良。”
“荒州王读懂了朕的心意,这才会亲去教导!”
“他勤政爱民,朕心甚慰啊!”
“诸位爱卿,你们认为呢?”
众臣连忙应和道:“陛下圣明,荒州王英明。”
夏帝很是满意:“不过,俗话说得好,成家立业!”
“荒州已定,荒州王与左相家的婚事,确实不应该再拖了!”
“魏公公,命人带着朕的口谕入荒,令他立即与司马兰在荒州完婚!”
“是!”
此时。
新太子夏雨一脸懵逼!
为何会是这种结果啊?
是他搞错了什么吗?
父皇为何帮死老九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