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急道:“老爷,这……不可以!”
容修大吼一声:“谁说不可以?柳儿你给我住嘴!”
柳儿吓得不敢出声。容修道:“庚子,你有什么意见?”
庚子抬起头,横着眼睛看了柳儿一眼,又低下头,歪了嘴不发一言。
容修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你就是妒忌人家!自己没出息,还有脸在这里骂人!等你成了角儿,要抽大烟要养婊子,那就是你的事,我也没资格管了!现在还不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庚子脸色紫涨,低声道:“是。”
容修又向众人道:“你们也别在这里兴灾乐祸看热闹!实在太不象话!一整个后台,我一路走进来,竟然是空的!我只道是日本兵又杀回来了,原来全跑到这儿来看人家师兄弟吵架了!正经的事全不要做了?!”
孙老金忙招呼众人:“还傻站着干嘛?等着领赏啊?还不快去做事!”
喝退了众人,容修扶着胸,喘了口气,转向柳儿,脸色缓和了些,想说什么。突然身子一软,倒在孙三手臂上。
“老爷!”
柳儿唬得抢上前来扶住容修。
容修道:“我没事,我没事。”
把容修扶进了书房,坐在太师椅上,柳儿沏了杯热茶端过来。
容修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喘了口气:“柳儿,刚才的事,孙老金已经和我说了。你做得很对。这事是我没做好,一直没正正式式的给大家一个交待,让你受委屈了。”
柳儿道:“老爷,您刚才说的……柳儿,柳儿实在担当不起这个重任……”
容修做了个止的手势:“柳儿,咱们容家现在这状况,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大爷身陷囹圄,也不知道生死如何;你二爷这一去就没了音讯,派人去找也找不回来。我这老不中用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哪天夜里睡了,早上就起不来。要真有那么一天,这华连成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那可怎么办?”
容修停了停,又道:“柳儿,你这孩子,我也看了你那么多年。这么多师兄弟里,不管入门先后,玩意儿如何,若论人品,也只有你当得上温纯敦厚这四个字。你是个善良踏实的好孩子。从前戏文里有一出叫托孤,今天老爷,也只能把这老老小小一百多口人,托付给你了。”
柳儿跪倒:“老爷,可是柳儿……”
“孩子,什么也别说了。
这不是什么好差事。这是份重活累活,劳心劳力还不讨好的差事。对你这个年纪,可能太难为你了。可是除了你,我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可以相信的人,把我们容家这祖孙三辈的产业托付给他。”
柳儿结结巴巴道:“老爷,这……不可以……”
容修道:“柳儿,当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