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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双眼,只觉得后脑勺似乎是要炸开,昏昏沉沉的感觉使她呼吸不畅。
“绿罗……”她难受地轻轻哼唧,却发现,绿罗今日和往常不一样。
往常要是她这般叫,绿罗一定会扑上来问为什么,今日到是……陈在溪将自己支起来。
抬眼便见绿罗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
陈在溪微怔,迷茫地眨眨眼睛:“怎么?”
绿罗呼出口气,“小姐,你还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吗?”
“昨晚的酒不错,甜滋滋的。”陈在溪咂巴着嘴,随即又不满的样子:“但是喝完头好疼啊,下次不能喝这般多了。”
她这样说着,刚说完,又皱起眉来:“绿罗,你这般看着我干什么?”
绿罗:“……”
她看自己小姐这般轻松自得,当下不好直说,只轻笑了下,道:“小姐,昨日北院那边派人,送了条珍珠链子来,你看看你……”
“我不想要。”陈在溪想到昨夜,心里又难受起来,她摇头:“先起身梳洗吧,还要去老夫人哪里呢。”
绿罗顿了下。
陈在溪茫然地看她:“怎么了,我们绿罗昨日没有休息好吗?”
绿罗呼出口气,独自犹豫了半天,最后只是道:“可能是有些吧。”
梳妆好,一路行至东院,今日竟比昨日还要热闹,陈在溪沿着长廊,一路上看见好些个丫鬟在闲聊。
她没有时间在意,时候不早了,因为害怕被老夫人责怪,她脚步都急促起来。
行至东院时,抬眸望里一眼,只见几位姐姐都已经到了。
陈在溪像做了坏事一般,她有些紧张,只埋头进屋,等了会儿后,却发现想象中的责怪并没有到来。
有些惊讶地抬眼,她发觉屋内几位姐姐都站着,连老夫人竟也未坐下。她们似乎是在讨论什么,重要到老夫人没有时间管她。
陈在溪还是很迷茫,呼出口气的同时,好奇又后知后觉的升起。
她上前一步,只听见老夫人似是在问什么,语气很是和蔼,极其柔和:
“宁夏,你别怕,你就和,就和姑祖母如时说就好。”
江宁夏被众人包围起来,还是埋头不言。
老夫人的声音更和蔼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容易害羞,但姑祖母很开放的。”
江宁夏的耳根红了。
老夫人又问:“行,那你就和姑祖母说说,昨日你是不是去找你表哥了?”
江宁夏抬起头,有些害羞地样子,脸颊旁都嫩生生。